元青花

　　“黑客高手？什么样的黑客高手？还一日黑客，终身黑客？”陈超一连三问，她平时真没有接触过这个，现在传说中的黑客高手就坐在自己身边，她不禁好奇心大起。
　　郑东来昂起头不说话。
　　“上了美国CIA黑名单，估计东来这一生恐怕都不能去美国，和美国友好的国家估计也不能去。”赵春雨解释。
　　“嘿嘿，我想去就去，否则怎么叫黑客？”郑东来自傲地说。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东来，你还是听我的，你这一辈子就在国内待着，咱们国家够大的，够你一辈子转了。”赵春雨仍然劝解郑东来。
　　“是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郑胖子你还是要听春雨哥的，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李姗姗知道郑东来喜欢名言哲句，所以投其所好。
　　“你究竟干了些什么？”陈超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搞法律工作的职业特性。
　　“也没干什么，就是和人联手侵入CIA系统。”郑东来故意轻飘飘地说，实际内心满是得意。
　　“嗬，这么厉害！郑胖子，你胆子真肥啊！”陈超跟着李姗姗叫郑东来郑胖子。
　　“哎，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啊！我那时候年龄还小嘛！少年热血！”郑东来又是故作姿态，想着影视剧里在这种情况下，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姿态。
　　陈超根本就没有留意郑东来什么姿态，而是继续好奇地追问：“你拿到了机密情报？譬如说CIA中国间谍名单？”
　　“哎呀，我说陈大美女，你真是个好奇宝宝！我看你是玄幻YY网文看多了，人家美国CIA是吃白饭的啊？我要是这么厉害，现在还和你们在一起瞎聊？早就在国家安全部安心喝茶了。”郑东来不想说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不说，是吧？我刚才的故事你白听了？我还是第一次跟人讲故事呢！”陈超使用美女攻势。
　　“哎呀，也没有干什么，就是侵入CIA不到3秒钟，还是外网。”果真，在陈超的美目注视下，郑东来乖乖缴械投降，老实交代。
　　“事后，他们锁定你的IP地址了？”陈超有目的的问。
　　“嗯，那时候技术还不成熟，痕迹消除得不够彻底。”刚才还一脸骄傲的郑东来现在居然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了。
　　“哦，这样啊，那应该没有什么，CIA只是把你列入危险名单，而你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事实危害。所以应该问题不大，美国还是可以去的。”陈超前面给这个事情定性，后面这句话是对赵春雨、李姗姗说的，是解除他们的担忧。
　　“再说了，我硕士、博士期间分别在美国交换过一年，我拥有美国律师从业执照，你可以聘请我当你的律师哦。”陈超不忘给自己拉业务。
　　“真的？多少费用？”郑东来并不是真想请陈超当什么律师，只是和美女调侃调侃。
　　“你年收入的30%，行情，童叟无欺。”陈超也是半真半假地说。
　　“呵呵。”李姗姗听到陈超说“童叟无欺”，想起昨晚郑东来说的“童叟欺我”，禁不住笑起来。

　　“姗姗，你和任泽行是怎么认识的，后面又发生什么？”赵春雨本来不想在这个场合下就这个问题询问李姗姗的，他是想单独找个时间问的。但现在既然话都说开了，他就顺势问道。
　　“没什么不能说的，很简单，就是在去年年底。”李姗姗看看众人。
　　“我想想，嗯，具体时间是12月27日。拍卖公司搞周年庆，我和妈妈一起去的，拍卖公司的人介绍我们认识的。当时他就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我妈还挺欣赏他，尤其后面听说他是单身，还劝我考虑考虑呢！”李姗姗笑笑。
　　“当时也没有聊什么，就是简单地寒暄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下名片。认识第二天，他就打电话约我出来吃饭，去年底我多忙啊，再说也实在没有兴趣，就委婉拒绝了。”稍微停顿一下，李姗姗看了一眼赵春雨。
　　“后面又打了两次电话，我都借故推脱了。哦，在这期间，他连续让花店送了整整两周的花给我，我让前台收下，但没有任何回复，后面他就没再送，也没再打电话。我压根就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以前在国内还是国外给我送花的多了去了，所以也习惯了，一笑置之吧！因此也就没有列入交给警方的人际关系表里，毕竟，总共就见了一次面。”
　　李姗姗讲完了。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姗姗，你待会儿给陆警官打个电话，把你刚才说的再告诉他，但不要说我的怀疑。”赵春雨交代李姗姗。
　　“好。”李姗姗干脆答应。
　　“好了，咱们走。”赵春雨领先朝外走去，看看表，1点37分，这一顿饭吃了四十多分钟。

　　在前台买单时，陈超和李姗姗稍微争执了一下。陈超坚持买单：“我本来就是想约你们咨询一下事情的，所以这次我买单。”李姗姗听了也就不再坚持，反正也没多少钱。
　　好奇怪啊，三男两女吃饭，反而是美女抢着买单。赵春雨压根没想这个问题，郑东来和钱多宝一样，只要和赵春雨在一起，就变得没心没肺。
　　五人穿过马路，从后门走进美容院，美容院经理阿燕早就在门口等了。看到他们，阿燕立即迎上：“李总，怎么安排？”
　　“我们两个去二楼。他们三位男士就在一楼，安排个房间，足浴吧？”李姗姗说到后半句时，征询地望着赵春雨。赵春雨根本就很少洗头、按摩、足浴什么的，疲了累了，他有自己的解决方式。所以他本想呆在接待区等李姗姗她们，但看到郑东来、阿海疲惫、困乏的样子，便点点头。
　　“那就这样。”李姗姗向阿燕确认安排。

　　三个男士进入房间，三个女足浴师进来，郑东来和阿海只顾把鞋袜脱掉，然后就陷入昏睡中去了。赵春雨靠在中间的沙发上，拿着手机不停地翻看着，不时也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二楼，李姗姗和陈超在一个房间，美容师先给她们清洗了脸部，然后敷上面膜按头部，两人也都困了，一躺上美容床，顾不得寒暄，就闭上眼睛休息，不一会儿也先后睡着了。美容师见她们睡着，动作更加轻柔。
　　不到半个小时，李姗姗和陈超不差1分钟先后醒来，两个人都有着作息规律的好习惯。美容师继续做着美容，她们轻声随意地聊着。一聊才知道，两个人居然是同一所中学毕业的。只是陈超上初一，李姗姗上高一；陈超初三毕业，李姗姗高三毕业。两个人都有点小兴奋，学姐学妹啊！陈超从记忆深处突然想起一件事：“李姗姗，我记得我初三那年，你们高中举办了一次英文歌大赛，第一名叫姗姗的，不会就是你吧？”
　　“呵呵，就是我。”看到有人提起自己过去人生中少有的闪光点，李姗姗很高兴。
　　“我记得那首歌英文名字叫‘Stay’？”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你们那次比赛虽然我没有去看，但是事后我听说了啊；我特地找这首歌听了，我也很喜欢啊，尤其喜欢唱这个歌的歌手的嗓音，真的很特别，所以记忆很深。”
　　“唉，一晃就是13年了啊！”李姗姗从旁边的小桌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这首歌：“我也好久没有听过了。来，超超学妹，让我们共同回忆一下我们的校园青葱岁月。”李姗姗俏皮地喊了一声超超学妹。
　　这首歌的吉他弹奏的第一个音符瞬间就抓人心。
　　You say I only hear what I want to 你说我只听我想听的话
　　You say I talk so all the time so你说我总是一副口吻
　　And I thought what I felt was simple我觉得我的感觉很简单，
　　And I thought that I don\'t belong我觉得我不属于你
　　And now that I am leaving现在我要离开了
　　Now I know that I did something wrong cause I missed you才知道我做错了一些事，因为我想你
　　Yeah I missed you是的，我想你
　　And you say I only hear what I want to你说我只听我想听的话
　　I don\'t listen hard不用心听
　　I don\'t pay attention to the distance that you\'re running也不关注正远离的你
　　Or to anyone anywhere或许对任何人都这样
　　I don\'t understand if you really care我不明白你是真的在乎我吗？
　　I\'m only hearing negative no no no bad我听到的只有负面消息
　　……
　　丽莎洛普的歌声充满青春校园气息，很容易就让人沉迷于过去的回忆中。
　　歌曲放完了，李姗姗没有重复，而是关掉手机，然后问陈超一个早就想问出的问题。
　　“超超学妹，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啊。”
　　“这称呼怎么感觉怪怪的，还是叫我陈超吧！什么问题，尽管问。”
　　“你上午在展厅里说‘你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缘分，只有因果’，这句话我也很欣赏。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理解这两个词汇的？”
　　“嗯，那你是怎么看的？”
　　“我觉得都差不多吧！”
　　“还是有区别的。缘分，偶然性或者不可抗性因素很大，带有冥冥之中上天安排的意思，宿命感很强，强调客观因素。而因果呢，强调个人主体性，事务是受人推动的；没有偶然性、更不存在所谓的上天安排。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陈超说出自己的感觉。
　　“照你这样说，缘分似乎带有消极的成分？”
　　“换一个角度看，是的。比如一个人说，‘这就是命啊！’和‘这就是缘分啊！’意思是不是有些接近？都带有认命听从安排的意思。自我暗示或暗示他人的意味都很强，换言之就是欺骗性很大，或让人放弃坚持、接受现实或让人放弃自我。”
　　“这么严重？”李姗姗被陈超的解说吓了一跳。
　　“呵呵，形而上学罢了，不必认真，我随便说，你随便听。”

　　春雨哥和我是缘分呢还是因果呢？李姗姗纠结着。
　　窗外的春雨依旧下的兴奋，尽情地滋润着大地万物。

　　《Stay》由lisa loeb创作并演唱。lisa loeb出生于1968年3月11日，女唱作歌手，来自美国德州达拉斯，1993年她25岁时受演员好友Ethan Hawke(伊森霍克)之邀为电影「四个毕业生」创作主题曲\"Stay\"，一鸣惊人，蝉联全美流行榜3周冠军，也使她成为第一个拥有全美冠军单曲的无约艺人。
　　当年买到music heaven第九集，就被卡带里的这首歌吸引。在此推荐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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