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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那晚腐尸山洞中。
“砍你,我砍你做什么?”慕雪说。
“没时间解释了,快砍,分寸着点,给我能走回步履门的气。”
“哦,哦,你现在几级?”
“二级。”
“二级?”
“对。”
“你到底是谁?”
“你问这个干嘛。”他瞪大了眼睛看。这假名字不想多说,难道要告诉她我叫丁一?
“到时候如果你死了,我给你立个墓碑。”
她也没信心能把丁一砍得不死,又确确实实受伤。因为她十九级,手指一弹说不定就把丁一给秒了。
“行了。我叫王二。”
“王二?”慕雪心想:王二就二级吗?她想到了万历门祖祠里面有个叫丁一的家伙。看着他脸上的伤疤。说,“行,你可要准备好了。”
“行。”他闭上了眼睛。
“你可想好了?”她自己也没多少把握。
“少废话,麻溜儿的。”
“嘿,奇怪的家伙。”她不自觉笑出了声。
“师姐,你笑什么?”方微说。
“哦。”慕雪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正在人群前往天雨门的祭天台爬呢。她说:“没,没有什么。”
“哪里。我刚明明听到你说了,什么奇怪的家伙,谁啊,是不是梦中情人?”
“哪有,别闹了行不。”慕雪撅起了嘴说,“别说了快到了。”
祭天台在山峰之巅,鸟瞰下面的天雨门。圆形八卦平台上,徐玲刚刚拜完香。她转过头来说:“小雪,5年一次的僵尸秘境又要开启了。这一次你带领大家出征,一定要牢记责任。”
“师父,徒儿会的。”
“祭天大礼,现在开始。”……
雅院天杀星号房。是不是代表过几天杀我的意思?丁一醒了。身上的伤口都结痂了,没那么疼。
他坐起来。唉,再过六天就要死了。这临死前的宁静其实是很不好过的。他无聊地坐在桌前喝了杯茶。
“看来你蛮悠闲啊。”师父在心中说。
“那能怎么办。反正都是死。”
“那你现在一头撞死算了。”
“唉,师父,你想说什么?”
“你不会学啊。”
“我也想学啊。陈师兄学了一辈子都没学会。指望我六天内学会?”
“陈宗林那是没有好的秘籍。”
“怎么,师父你有吗?”
“你说呢?”
“好啊,好啊,快给我吧。”
“你不是去死的吗?还要这个干什么?”
“师父,能活谁不想活呢?”
“我可告诉你。就算有秘籍。六天内练成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你可要想好了。”
丁一想:还能怎么办,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啊。他说:“行。”
“这本叫做《天下仁心》”说完。师父一运灵力。丁一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在挤进来,巨痛无比,世界在翻转……。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地面,扭头看看桌凳在上方。什么时候自己睡到地上来了?刚才是在做梦吗?好像听到师父说有什么秘籍。唉呀头好痛。
“你都记住了吗?”师父说。
“记住什么……天下仁心!”他的脑中竟然有了《天下仁心》的记忆。真的,真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全记住了。“师父,我什么时候记忆力这么好了。”
“哪里是你记忆力,是我强逼进去的。你这榆木脑袋,可耗费我大灵力才把它充进去。刚进去的东西很容易忘掉,你快快复习。最好去拿只纸笔来记下笔记。”
“去哪里拿?”
“写字台上看看。”
耶,还果真有。雅院就是不一样啊。万历门里面也有雅院,但是他这种一级弟子是很难住到的,想想昨天还是第一次住雅院啊,只是当时受伤严重没仔细看。
他到书桌上。他开始回思《天下仁心》。用墨汁笔记录下来。一写就是一天。
到了晚上。该出去弄点药材来实炼了。还好师父以前来过这里,知道药材阁的位置,便跟着师父的指示行走。他有鬼影步暗劲,在屋顶上走得快。到了药材阁上方,里面还有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坐在桌前,嘴边两撮八字胡,他叫木咣。手中拿着一地壶酒,过一会喝一小口。
丁一等着,到了子时。木咣看了看纳戒上的时辰。起身关了灯,出来了,又锁了门。钥匙放在纳戒里。
不妙啊,没有钥匙也进不去。他又跟上去。见木咣一路走一路喝。到了一个亭子里边坐下。躺那里喝。这亭子位于巷子的中段,通往下方的弟子宿舍。不过这时候在上方药材阁的人几乎等于无,所以这条路上人还是蛮少的。黑暗的巷子中走来了一人。那人在亭子前停下了。
“咣叔,那瓶酒还没在喝啊。”原来是项东,他走到亭子里。
“你不来我不敢喝完啊。喝完了空着手,顶没意思。”
“行行行,这不是来孝敬你的吗?”项东拿了壶黄酒在他眼前晃。
他眼神旋转的笑了,来拿说:“好,好酒。”
可是项东把酒壶移开让他扑了个空,说:“我要的东西呢?”
“小气劲儿。”木咣从手表中拿出脑袋大的一包东西扔给他,说,“给。”
“好嘞。谢谢咣叔了。”项东把酒给他说,“你慢慢喝吧。便走了。”
木咣如三天没喝水般,把原壶中所剩无几的酒一下饮尽,又打开了黄酒壶。咕咚两口,停下了,感觉有劲。又喝两口,倒下了。过了一会儿开始打呼噜了。
丁一心想:时机到了。他跳下院墙,蹲着身,靠近木咣。到他的手边位置。他的手臂忽然一动,向上翻了个身,手放在胸口上。
丁一趁他没动静了,就去捏他纳戒。只要捏住它,注水少许灵力,就能拉开。
诶,他又翻身了。现在改为向着亭后的方向了。手也是往那边,丁一探过身去才能看到。他探着身,一手按在亭柱上,右手往下伸去捏纳戒。
他把手渐渐往下探。触到了纳戒。却招反手一捏。
“谁。是谁。”木咣转过身来。
完了,被发现了。他感觉全身都虚了。这可怎么办。
“是谁。”木咣转过来睁大眼睛想看他。
“是我啊。大哥。”丁一说。
“你,你是谁啊。”
“我见咣叔你一人在这喝酒。特地给你拿了一壶酒来给你喝。”
“你,你是小项。”
丁一笑笑,不置可否。
木咣把眼睛瞧着丁一,近了,他说指了指丁一说:“不,你不是小项。你是谁?”
丁一心想:这家伙喝成这样了还能看得清?正想着如何糊弄。
木咣说:“诶,小项也给了我一瓶来着。在哪儿呢?”他两旁找。
丁一灵机一动。把木咣原本的空壶递给他,说:“项哥给你的酒你都喝完了,你看。”
“唉呀,”他叹了口气,左手拍拍大腿说,“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好像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丁一说:“我呀,听说你喜欢喝酒,也带了一瓶给你。”他把项东给他的那壶酒放在他的鼻前。
木咣又喝了一口:“好酒啊。”
“好酒啊,再来,喝。”
“好啊,喝。”木咣再次昴头。
木咣说:“兄弟,你喝不喝啊。一个人喝的不畅快。你也来喝。”他把酒壶也递给丁一。
“咣叔,我这有酒呢。”丁一把那个空酒壶摇了摇。
木咣的头跟着绕。他说:“好,来,喝。喝。”喝了不久,木咣又倒下了。
“耶,咣叔,慢着点,慢着点。”丁一扶着他仰躺下。
“没事,我还行。”他已经吐字不清了。
“咣叔,我已经喝了,你还没喝呢?”
“哦,是吗?”木咣又拿起酒瓶,这下子是从上往下,倒了一大口,又不舍得吐,喝了。手便松了。
这次身子都软了。丁一拿了钥匙,去药材阁拿了银魂草二打,青蛇胆五盒,红心果两大袋外加一个炼药炉。又回来时,木咣还在睡呢,他把钥匙放回木咣的纳戒里面。然后回到了宿舍,便是开炼。一直炼到凌晨,不由得睡下了。第二天中午,他还在打鼾呢。
药材阁前,虞辉想进去拿药。院内已经有八个弟子等着,却见门关着。怎么还没开门啊。他说:“老木呢?”
“不知道啊师父。”一名弟子回答。
“去找找。”
有个弟子说:“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他在关心亭那睡觉。还以为他已经开门了呢。就没叫醒他。”
“去把他叫来。”
“是。”
不久,老咣蜷着头来了。
“今天算迟到半天。下次再犯直接算一天旷工。”
“是,是,是。”老咣开了门。让他们进去了。自己在门口哈欠连天。但碍于职责,又进来在管理处坐着,时常背对着虞辉打哈欠。
虞辉是一派掌门,武功自然不俗,他的副职业是练药,擅长练毒。已经是炼药师四级了。
他在找一味青蛇草。虽说名字青蛇草,但是与蛇并无直接关联,它是绿色的,一片叶子向两边分岔,尖头往下旋弯,像一条蛇信子。于是取名青蛇草。常常用在研制毒药中。
“唉,怎么啦,红花果没有了。”一个弟子说。
“不会吧。昨天我还见有两大袋的。”项东说。
“哪里啊。你看。这真的没有了。”
虞辉过来一看,果真没有。众弟子都围过来。木咣的睡意醒了一半。他张大着嘴巴过来。不会啊。前天来的货,最近没人领啊。他来到架前一看。红心果的摆台上果然空空如也,他说:“不可能啊。”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摸着头纳闷。
“你把账本拿来看看。”虞辉说。
木咣于是跑到管理处。打开账本。往前翻。红心果,在哪里来着。那字迹有多潦草,像神仙打架。这红心果藏在哪里呢?从七月初九翻过来。没看到。心里那个着急啊。
“怎么,看不到吗?”
他又往回翻。终于翻到了。捏了一把汗。
“在这呢。七月初十上有记录,之前紧张没看到。有两大袋。但仔细一看,那是入库的,并不是出库。”他又往后翻。“只有靳坤领过二十颗,没看到其他人领啊。”
怎么不见了呢?难不成有谁领过忘记写了?
“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药材丢。”虞辉说。
“师父,我刚才领这个做明目药呢,看到青蛇胆好像也少了几盒。”靳坤说。
“哦。银魂草呢?”
“还没看。我去看看。”靳坤往柜子走。后面一帮人吹捧。
“嘿,靳哥,土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想不到你都练到明目药了。”
“怎么,我以前很差吗?”靳坤说。
“不是,不是,我这不夸你进步快吗?估计过个把星期,都能考三级徽章了。”
“这可不能乱说。毕竟三级跟二级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凭你的实力。我相信。不日就能考过。”
“呵。”靳欢笑了笑。他打开银魂草的格子。看了看,矮了许多。他比一比,少了五打上下。
他又回到管理处说:“师父,银魂草少了五打,不知这几天有没有其他师兄领这个。”
“看一看。”虞辉说对木咣说。
项东和木咣同时心里发慌。项东常常给木咣一些酒,让他带些药材出来。最近就是带了银魂草和萱红花,可以制作些回神药,暗地里卖。但是各只有两打啊。怎么会少了五打呢?
木咣看了看。只写了黄都领了一打。
“另外四打呢?”
“没记。”木咣埋头说,“是我失职,请责罚。”如果是忘记了,受的罪倒小点,如果让他知道私自送人,罚加十等。
“我看不是失职,是让人给偷了。”虞辉说。
木咣嘴角打颤,项东双腿发抖。他们都不明白虞辉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什,什么,怎么会呢?”木咣说。
“我看就是被谁给偷了。”虞辉说。
“怎么会呢。”
“钥匙呢?”
木咣拿出了钥匙。
“你昨晚喝酒了吗?”
“喝了。”
“有没有把钥匙给别人。”虞辉认为很有必要怀疑他喝醉酒把钥匙主动给人家。因为这家伙喝酒真的是可以喝的连他老妈都不认识。
“没有,没有,决没有的事啊。”
“有看到可疑的人吗?”
“可疑的人?”他拍了拍脑袋。昨晚喝的断片了。有没有见项东都不记得了。但是看看自己戒指里没了银魂草便猜想是见过项东了。但是也不能指认他啊,把他搞急了,自己也得玩完。会不会是他拿了我戒指?好像没有。他说:“没什么可疑的人啊。”
“没有可疑的人,那这银魂草就是你偷拿了。”
“没有,没有啊。”
“就这么处罚。木咣,身为药材阁管事。偷拿……”
“等等等等……”木咣给逼急了,他仔细往有可疑的人方面想,还最终想到了,好像有这么个回事。他说:“有,有可疑的人。”
“谁?”
“是个年轻人。他是谁来着。”他只感觉是个年轻人,具体是谁却断片了。
“你是编瞎话来骗我吗?”
“不是啊,真有一个人。他拿着酒壶遮住半边脸。我也看不完全他的脸。”
“从另外半边脸你看得出是谁吗?”
“不记得了。喝的迷迷糊糊。不记得了。”
“记旷工七天,一个月不准喝酒。”虞辉说完便走了。
“唉,老虞,你记我旷工可以,别断我命根子啊。唉老虞……”他伸着的手此时蔫下来。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虞辉回到掌门堂。屠航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等得似乎还有一些焦急。见他回来了,说:“师父,我们到昆黄山坡,发现那个山洞全塌了。洞口都找不到,根本进不去。我看那个王二绝对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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