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心×七(快穿)

作者:惺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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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情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滚起来!”叶世忠雷霆之怒。

      叶驹然看着眼前的情势,沉默了片刻,他脑海中想的,全部都是依言,如何在这一团乱麻中,把依言全须全尾地摘出去。他放开握着依言手腕的手,站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我……”

      “都是那狐媚妖精勾的!”狐狸精尖锐的声音一下打断了叶驹然的话头,“老太爷,我说了再多,也比不得您亲眼瞧见。这雁先生呀~~他根本不!是!人!”

      孔氏得意地看着叶驹然骤变的脸色,这一招蛇打七寸,还不能把你彻底弄死?

      “你!你这狐狸精……说……谁妖精呢?”叶驹然眼神闪躲,说话磕绊。

      “呵~”孔氏嗤笑一声,不理会叶驹然的咒骂,继续发难。

      “前些日子,驹然院里的下人因为被训了几句,便怀了杀心,在他的酒里下了砒|霜。

      这,确是妾身御下无方,妾身有罪。但老太爷,您是知道的,驹然平日里骄纵成性,对下人也是动辄打骂。

      这下人也是人,无端端地受此辱骂,才一时蒙了心,犯下此大错。好在没有伤到驹然,否则妾身真的万死不辞了~”

      孔氏虚与委蛇,以退为进,不惜舍了手下的人,也要拖依言下水。

      “妾身知道后,已经第一时间严惩了那犯奴。但,老太爷,此事的关键却不在此。而是~当晚喝下那毒酒的这位雁先生~据说只是昏迷了片刻,第二天就没事儿人似的了呢~”

      听到这里,饶是饱经世故的叶世忠,冷峻的眼中亦闪过了一丝诧异。恰到好处的停顿之后,孔氏趁热打铁。

      “妾身觉得此事有疑,便派人去查了那晚来府里诊脉的大夫。大夫说呀,这雁先生的脉象,闻所未闻!非常~人~所~有~”孔氏一字一顿地说完了最后几个字,声音中都带着惊慌。

      “你胡……”
      “父亲,儿子这里也有一桩怪事。正想找驹然讨要个说法呢。”

      叶伟光紧接着孔氏的话,不给叶驹然任何反驳的机会。

      “前些日子,儿子驯养的鹰突然暴毙,死因蹊跷,儿子便寻来天坛观的无须道长一观,道长一眼便识出,此乃妖术所为。而那鹰坠亡之时,儿子是亲眼目睹的,有一只蓝羽的家燕,恰好从现场飞离。”

      听到这里,叶驹然的心像是被攥住了。阖府上下都知道,他叶少爷,养了一只蓝羽的家燕。

      此刻,他不敢去看依言的表情,他怕自己的任何举动,看在叶世忠眼里,成了做实孔氏和叶伟光所言的证据。

      而此时的依言,抿着唇,一言不发,他攥着拳头,想着自己是如何露出的破绽,想着该如何应对。
      (言OS:好一对满口胡言的奸夫淫|妇,当日施法之后,我便隐了身形离开,叶伟国绝对不可能看到我,他到底是如何猜到这步的?)

      依言非常地后悔,昨日就应该第一时间回来,把一切告诉叶驹然,然后先下手为强。

      因为怕驹然担心,所以选择先去疗伤半日,却错过了揭露二府和孔氏背地里龌龊勾当的最好时机。

      现在即便说出这对狗男女的事情,没有证据,也只会被当成是胡乱攀咬。

      “你们!信口开河!”叶驹然必须反驳了,他看到叶世忠的眼里,已经有了杀意。

      “老太爷,那下毒的下人和大夫现在都在外头候着呢,我有没有说谎,您一问便知呢~”狐狸精胸有成竹。

      (叶OS:好狠辣的手段啊,为了扳倒我,手下的人,说舍弃就舍弃,不念一丝旧情。)

      “父亲,无须道长此刻也正在外候着,是否让他……先收了这个妖孽?”叶伟光对着叶世忠说话,眼睛却看着叶驹然,用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叶世忠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雁先生挥了下手,叶伟光便回头喊道,“无须道长,请。”

      “不,你们想干什么?”叶驹然彻底慌了,他顾不上仪态举止,他拦在依言的前面,死死地用身体护着他。

      “还不快把这不孝的东西拉开!!还不够丢人吗?!”叶世忠盛怒的咆哮。

      家将们冲了进来,粗暴地把叶驹然拉开。

      叶驹然拼命地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他眼看着依言束手就擒,被那个什么无须道长捆了向外带。他大喊:“你反抗啊!你跑啊!!!”

      依言回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未曾只言片语,但叶驹然懂了他的心思,我一介书生,既不是妖,如何反抗?

      叶世忠在此,依言若是反抗,便是做实了自己私通妖邪的罪名,所以,他舍了一身的修为,也要护着自己,像十二年前的那夜一样。

      自始自终,护着自己的,都是依言。

      “不————”叶驹然歇斯底里地吼着,然后便失了意识。叶世忠命家将打晕了他,捆了扔进了柴房。
      ……

      再次醒来,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

      叶驹然睁开眼,看到的是孔氏妖媚又得意的脸。
      “你还想做什么?”叶驹然冷冷地问。

      “没什么~只是来让你写下自罪书,请朝廷褫夺了你袭爵的资格~”孔氏的声音真是一如当年的让人恶心。

      “你是大府的主母,你这样帮着二府,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叶驹然似是在自言自语。

      “是么?你既已死到临头了,我就成全了你,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孔氏恨恨地说道,“于情于理~你们大府于我有何情?有何理?”

      “呵~呵~”叶驹然对这无名的控诉感到啼笑皆非。

      “母亲过世不过三年,父亲就张灯结彩地迎你进门,做了整整十二年的大府主母。哪怕你一无所出,对你仍是唯唯诺诺、言听计从。

      只要是你说的,他都信,都应。这十二年间,因为你的无中生有,他打过我多少回?你现在说,大府对你无情?你莫不是搞错了……”

      “你可知我为何十二年来一无所出?!”孔氏激动地打断了叶驹然,声音尖得甚至有些破音。

      叶驹然被她这突然其来的一问,问懵了。

      孔氏深吸了一口气,“我十六岁嫁给你爹,我不介意他死过老婆还有你这个拖油瓶。但是他!整整十二年,没有碰过我分毫!!就是因为忘不掉你那死鬼母亲!!!”

      叶驹然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孔氏因愤怒而狰狞的脸,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呵~呵~我怎么能不恨?我看到你的时候尤其恨!我看到你,就想到你那阴魂不散的母亲!我恨不得你也死!!我不能有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凭什么活在这世上?!”

      孔氏的声音几乎疯狂。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他对我言听计从?要不他拦着,护着,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他那是知道,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才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地当着众人的面罚过了你,让我无法再发作于你。

      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条狗回来,放在你身边,处处和我作对,替你扛板子,他以为我不知道吗?”

      孔氏恶狠狠地盯着叶驹然,忽得阴冷一笑,“哼~~但这次,你必死无疑了,我看他还怎么护你?”

      孔氏的话不仅信息量大,更是颠覆了叶驹然十二年来所有的认知。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不至于在仇人面前太过于失控,被抓住痛脚。

      “如果我必死无疑,你又为何要让我来写自罪书?等我死了,爵位自然就是二府的了,何必多此一举?呵~想必,爷爷年纪大了,还是舍不得让我就这么死啊。”

      “哼~那是二爷他想求个双保险。”孔氏的嘴脸更加可怕,“我早跟他说了,老爷子舍不得你死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还不一定想活呢。”

      “你什么意思?!”从孔氏阴森的语气中,叶驹然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测。

      “喏,你自己瞧瞧吧。”孔氏扔给了他一件轻飘飘的东西,却如泰山般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上,让他透不过气来。

      那……是一根沾着血的……蓝色燕羽!

      “还真是硬骨头,不论道长用什么法术,都生生地受着,以为只要不还手,他便不是个妖了?最后还不是被道长打回了原形,经脉俱~裂~而~亡~”孔氏一字一顿,像是在说一件极有趣的故事。

      而听到叶驹然的耳里,却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你们杀了他?你们竟然杀了他!!!”

      叶驹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想要撕了眼前这个狐狸精!但是他被五花大绑着,刚刚用肩膀和膝盖让自己跪起来,就又被孔氏一脚踢在了胸口,生生吐出了一口鲜血。

      “好好想吧~乖乖听话,我就发发善心,把你们埋在一处,到了下头,还能做对苦命的鸳鸯~”孔氏留下了纸笔,摔门而出。

      柴房里再没有激烈的对峙,只有撕心裂肺的哭喊。
      ……

      孔氏出完了气,扭着胯往二府走去,今晚已经撕破了脸,她便没必要再避着人了。叶伟光曾与她说,早就看他那发妻不顺眼了,事情办成了,就休了那女人,让她做大。

      但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这头做着二府大娘的春秋美梦往那厢走,却是去自投罗网的。

      前脚踏入二府的门,后脚,孔氏便被人拿下了。

      她惊恐万分,大声喊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二府未来的大娘!来人,来人呐!!”

      随着她的尖叫,人来了。

      整齐列队的侍卫、手持圣旨的公公,还有被捆了压在一边的二府上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叶氏庶子叶伟光勾结妖道,谋财害命,图谋不轨,欺君罔上,罪该万死。念叶氏列祖于社稷居功,特从轻发落,琢庶子叶伟光一门充军流放之刑,叶氏旁门免于此刑,钦此。”

      宣旨公公扯着嗓子念完,一挥手,“带下去吧。”

      孔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她顾不得想叶伟光那傻子到底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只顾自保,忙喊道,”抓错人了,抓错人了,我是大府的人呐,老爷,您跟他们说说啊。”

      侍卫分不清所以,停了下来。宣旨公公向叶伟国投去询问的目光。叶伟国恭敬地作了作揖,“公公您方才亲耳听见的,她说自己是二府的主母。”

      听闻此言,宣旨公公冲着侍卫说道,“此乃主犯,带下去严加看管。”

      站在一边的依言在心中暗暗惊道,这老爷子为了给儿子报仇,头顶飘绿都不管了,佩服,果然是忍辱负重的奇才!

      ——
      此前依言被无须道长带走,一开始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的,怕自己扛不住道门法术现出原形。

      后来,看着道长在自己面前装神弄鬼地驱邪捉妖,那画面着实~有些好笑。依言腹诽,这叶伟光不会是从隔壁戏班子请来的道长吧。

      无须道长折腾了半宿,依言除了打了几个哈欠,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叶世忠横眉冷目地看了看庶子和孔氏。

      “什么妖魔鬼怪?真乃无稽之谈。我竟然还陪着你们唱了这么久的戏,让外人看了笑话。胡闹。”叶世忠撂了话,气得回了府。

      叶伟光无法,只能先送走了父亲,再命人关了雁先生另做打算。

      雁先生这边翻不出实证,他和孔氏便想出了让叶驹然自己认罪让位的法子。至于那根羽毛,便是依言斗鹰那会儿落在叶伟光那儿的,被他们沾了鸡血糊弄人。

      而在奸夫淫|妇忙着搞小动作的时候,忍辱负重的叶伟国却搞起了大动作。

      他动用了些手中的关系,混进二府见到了依言。

      “雁先生。”叶伟国像往常一样称呼依言,“我此刻前来,求雁先生救吾儿。”

      “叶老爷何出此言?若能救驹然……救叶少爷,我定万死不辞!”依言言辞急切,话说出口,才从叶伟国一闪而过的迟疑中,意识到自己对叶驹然的称呼逾矩了。

      “嗯……从方才,我便一直在想,有何破解之法。眼下局面如此被动,就算我能设法逃脱,也无法扭转局面啊。”虽然竭力克制,但言语间那种无计可施的干着急,早已把依言的心事摆得明明白白。

      “先生莫急,我既前来求先生,自是有法子。”叶伟国肯定道。

      “何法?”依言的眼睛亮了起来。

      “釜底抽薪。”叶伟国平静道,仿佛他接下去要说的,只是一件喝水吃饭般的小事。

      “你可知,为何我父亲年过不惑才有了我这第一个儿子?”叶伟国突然换了话题。

      “不知。”依言不明白为何叶伟国突然提及此事,坊间的传言他听过很多,在他还是只燕子的时候,就单单从叶驹然嘴里,便听过不下百遍。

      每次都是从祖上失德开始,讲到他父亲薄情寡义结束。但这些,此刻当然是不能与叶伟国道的。

      叶伟国知道依言没说实话,他也不揭穿,只是继续说道,像是在自问自答。

      “坊间都传是叶家祖上杀虐太重,才得了断子绝孙的报应。其实啊,不是祖上的错,是……上头……想让我们叶家断子绝孙呐。”叶伟国指了指天。

      “老天爷?”依言没有明白。

      “是先帝。”叶伟国把话说明白了,“叶家三代宰辅,权倾朝野,功高震主,却还不知收敛,先帝已经容不得我叶家了。”

      “所以……叶老太爷之前的6位夫人,不是病死的?”依言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病死的…… 但是让人用药给药病的。”叶伟国道。

      “如果真是如此,此事必定极为机密,老爷您又是如何能知晓?”依言不解。

      “因为下药的,正是我的外祖父。”叶伟国看向依言。

      依言全都明白了,叶伟国的外祖父,当时是叶府的总管家。如果说,有人受了皇命,对叶氏女眷下药,最容易得手的,就是他了。

      “外祖替先帝办事,拦下了叶世忠十几个孩子。”叶伟国继续说着,他在依言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与不解,他笑笑,解释道。

      “叶世忠是只娶过6房夫人,但他私底下还有其他的女人啊。外祖发现后,就都用同样的方法做了,有身份的,就慢慢药死,卑贱的,就直接杀了。”

      “但是……他没办法这样对自己的女儿。”依言了然。

      “是的,就是这么讽刺,偏偏我母亲对叶世忠付了真心。虽然……她到底是付错了。”

      叶伟国低下头,眼中有一丝悲悯。

      “我出生以后,外祖自知有负皇恩,便去向先帝请罪,他自刎在了先帝面前,也给我们母子留了一条生路。

      他对先帝说,拦终究是拦不住的,如果叶世忠真的在外头偷偷养了一个儿子,等长大了再认回来,那便功亏一篑。但是,如果叶世忠的嫡子是一个废物呢?呵呵~~”

      说到这里,叶伟国自嘲地笑了笑。

      “所以您……”依言突然觉得,他应该重新认识眼前的人了。

      “是的,我和我的母亲活下来了,代价是,我要做一辈子的废物。先帝甚至还亲自下了圣旨,做实了我母亲叶家主母和我嫡子的位置。”

      叶伟国再次抬头看着依言,眼中有着胜券在握的光,“所以你说,如果有人处心积虑要夺我嫡子的位置,那个人还自命不凡呢?”

      “那便是触了今上的逆鳞。”依言立刻就明白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叶伟光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已经都不重要了。更何况,他手里头也不可能干净,抄家搜府的,总能找到办他的证据。”叶伟国下了结论。

      “可是,我们该如何去向今上告发这件事呢?”依言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关键,但是,他还是不太明白叶伟国的计划。

      “我会去,但是,只有我不够。”叶伟国握起依言的手,“不知,雁先生是否可以给今上托个梦,问问他,是否还记得先帝的遗训。”

      “呵……呵呵……”依言讪讪地笑笑,一种被识破的尴尬。

      “这对雁先生来说,是小事一桩吧。”叶伟国表情却是分外认真。

      “您……都知道了?”依言小声地问。

      “嗯。”叶伟国放开依言,不再看他,像是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他尴尬,“一次在樱湖边散步,看到驹然和一只大鸟。”

      ……大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亲生的啊!

      “我惊坏了,赶忙去请了道士要收你。我请的,可不是无须那种废物。”叶伟国说得十分坦然,仿佛当时想置依言于死地的人不是他。

      “那,为何又放过我了呢?”依言也收起了玩笑的心。

      叶伟国又一次抬头,看着依言的眼睛,竟然有一点深情,“因为云婆告诉我,你是婉儿派来的。”

      婉儿,这个充满爱意的称呼,说的,是叶驹然的生母姜婉。

      这,还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依言看着叶伟国星光点点的眼眸,心道,用情至此,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

      送走了宣旨公公,事情就算彻底办妥了,叶伟国和依言一颗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却又吊到了嗓子眼。

      “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出事了!!!”丁丁火急火燎地跑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待他跑近了,依言才看清,那是一封信。

      “父亲容禀,不孝子驹然,枉父亲生我、养我、怜我、护我之情。此身已深负父恩,定不能再负依言于我之情,他既已去,我便同往。——不孝子绝笔”

      看到信的叶伟国和依言面面相觑……

      “你去何处了?”叶伟国又急又懵。

      “定是孔氏对他胡说了什么。”依言反应迅速。

      “那……他现在说的同往,是哪里呢?”叶伟国抓着依言的肩膀,用力地摇着,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

      ……哪里……会是哪里?依言心中亦是焦急万分。

      “樱湖!”他和叶伟国异口同声。

      “那还不快去。”叶伟国拉起依言就往外跑。

      依言没动。

      叶伟国催道,“还等什么?”

      “跑着去太慢,您和丁丁慢慢来,我先去了。”话音刚落,只见一只蓝羽家燕如箭般地窜向了夜空。

      叶伟国和丁丁原地僵硬,额……亲眼见到,大变活鸟,还是有点震撼的!
      ……

      依言赶到樱湖时,看到叶驹然正在湖中挣扎。

      他立刻变身大鸟,俯冲了下去,用爪子把叶驹然从水里捞了出来,又轻轻地放在了岸边。

      他本以为叶驹然看到自己还活着,自然就没了轻生的念头。谁知刚松开爪子,叶驹然竟又直直地往湖里冲。

      他赶紧变回人形,一把抓住人,“驹然,是我,我没事!”

      “还有……快去……”叶驹然根本没有看他,只是冲着湖面,哭得什么都听不清。

      “你冷静一点,你说什么?”依言晃了晃叶驹然。

      “依言……云婆……云婆还在水里。”叶驹然说着,再一次不管不顾地要往里湖里冲。

      湖面平静如镜,哪里,有什么云婆……

      “你待着,我来。”依言摁下叶驹然。面对着樱湖,施起了法术。
      ……

      叶伟国和丁丁赶到的时候,云婆已经找到了。

      但是……已经回天乏术了。

      ——
      原来,云婆收到叶伟国的传话,去柴房给叶驹然松了绑,送回了房。但是,叶驹然那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云婆实在觉得不对劲儿,便多留了个心眼。

      叶驹然留书出走后,云婆便一路跟到了樱湖。看到叶驹然投湖,老人家不顾自己年迈的身体就冲进水里阻拦。

      叶驹然一心求死,谁拦他跟谁急,待反应过来被自己推下水的是云婆,已经来不及了。

      依言赶到的时候,叶驹然正在疯狂地找着云婆,但是,夜太黑,水太深,他什么都找不到。
      ——

      抱着云婆冰冷的身体,叶驹然仰天长啸,“云婆————————”然后,便晕了过去。

      当天晚上,叶驹然发起了高烧。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三岁。

      那夜,云婆把自己从柴房里抱了回来,给自己喝熬得稀稀的粥,说,“饿了一天了,一下子不能吃得猛,脾胃会受不了的。”

      叶驹然昏迷不醒,呓语连连。大夫说,他在湖里呛了太多冰冷的湖水,伤了肺腑,加上忧思过度,怕是,要不好了。

      依言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之前听到大夫说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叶驹然也是这般的心情吗?

      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信,再荒唐的方法也要一试,非得把自己救活……依言想起了叶驹然渡气的吻、滚烫的泪,还有小驹然喂他的药……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你救活的,依言。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你救活的,驹然。

      送走了大夫,依言对叶伟国说,自己可以用法术救驹然,请他们暂时回避。

      叶伟国千恩万谢地带着丁丁出去了。

      驹然,为了救我,你不惜用你的阳气。

      为了救你,我为何不能用我的妖丹。

      “驹然,回来吧,我在等你。”

      依言闭着眼,吻上了叶驹然的唇,唇齿之间,闪烁着如月如玉的光泽。

      “驹然,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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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云婆对不起,云婆我爱你,云婆你不要怪我!
    关于云婆的故事……未完待续~
    第二世结束了,明天回到现实,第二篇尾声,篇幅会略短,今天的字数分一点过去可还行?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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