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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郡主,好些了吗?”阿燕在一旁帮我揉着太阳穴问。
“我没事了,阿燕,以后切记不要冲动。”我闭着眼缓神。
“奴婢是看不惯叶芜欺负您,才想出口气。”
我听出来阿燕声音里的委屈,安慰说“我知道阿燕是为我好,但叶芜不是你我斗得过的,是我之前太纵着她了。”我叹口气,打心眼里觉得之前太大意,竟能让叶芜就这样欺负了去。
“阿燕,什么时辰了?”
“申时一刻。”
我猛的睁开眼,‘完了,说好未时开始跟陈景墨练功,结果缓神缓过了时间。
我连忙坐起来,“阿燕帮我找一件劲装,我一会儿要练功。”阿燕听完抬头说,“郡主,今天就别练了,累出病来怎么是好”
“你郡主身体还没有那么差,我缓过来了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放心。
阿燕不情愿的从衣柜里挑出一件卵青劲装,“郡主,您可要悠着点,别伤着了。”
“放心,我可以的,你照顾我也累了,歇着吧。”我换上衣服,洗了把脸,将散在脑后的头发用发带绑起,穿上青白布靴。
打开门便看见陈景墨靠在桃花树下双手环胸,闭着眼,应该在小息,我双手背后放轻步子走过去,仔细观察他。
‘睫毛纤长浓密,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红润,这副模样倒显得温和许多。’我正想的入神,陈景墨迅速睁开了眼,眼神带着杀气,嗓音暗哑。
“谁!”
我吓的一激灵,‘警惕性挺高的,不错不错。’
“是我,哈哈。”我挠了挠头,傻傻的笑笑。“郡主。”陈景墨站直身子向我行了礼。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无事,郡主现在感觉可好?”
“应该好了。”说完,我跳了跳,确定没事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笑着说“陈内卫,教我武功吧。”
“现在”我点点头。
“不行,您身子抱恙,需要调养。”
“就练一小会儿,基本功就可以。”我眨巴眼睛看着他。
“就一会儿郡主要保重身体才好。”我使劲点了点头,“身体真的挺好的。”
“嗯。”他答应下来,把佩剑放在石桌上,走到我旁边上下打量一番。
“听闻郡主舞跳的极好,据我观察,基础应该不弱,但是欠缺速度和力量。”他想了想,“就绕着院子跑五圈,走。”
我跟着陈景墨绕着院子跑起来,“手臂不要往两边甩,身体不要晃,步子迈大,不要抬太高,调整呼吸,两步一吸一呼,不要用嘴呼吸,对,慢慢加快,跟着我。”动作慢慢被纠正,步子也越迈越快。
“耐力倒是不错,以后每天跑五圈,要求是动作标准,时间缩短,最后跑完不累不喘方可进行下一步。”陈景墨又减缓着走了几步,最后站立。
“陈内卫…够…厉害,我喘…穿不上气了。”我喘着气叉着腰,准备坐下。
“不许坐!站一刻后再坐。”
我听完用手撑着石桌靠在上面,擦着头上的汗。
差不多站了一刻钟,实在腿软到不行,眨巴眼望向他,果不其然陈景墨让我坐下休息。
‘腿酸,腿好沉。’我拍拍大腿,皱巴着脸。
“郡主渴了吧,喝点茶。”陈景墨为我沏了杯茶,递过来,的确渴的要紧,也不顾仪态,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太渴了,陈内卫,你们平常都这样训练吗”说着又沏了一杯。
他点点头,“失礼了。”
陈景墨单膝跪在地上将我的腿抬起来放在前面的小木桩上,捶打着我的小腿。
腿部一阵酥麻,心一颤,打小就不喜旁人触碰双腿,腿往后一缩挣脱了他的双手。
“郡主,如果不及时按摩捶打,明日双腿必会酸胀无力。”陈景墨抱拳低着头严肃的说。
“陈内卫,你将手法教与我便好,我不喜旁人触碰双腿。”我感到有一丝尴尬和别扭。
“这…属下如何教您”陈内卫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
我撑着下巴想了想,“嗯…你将手覆在我手上带着我的手去按摩如何”我眼中冒着精光,看着他问。
“属下不敢,此事有辱郡主清誉。”陈内卫头低的更狠了。“那便罢了,我暂且克服着,我会留意你的手法。”我砸吧砸吧嘴只好作罢,将腿伸过去,头也凑的近了些。
“郡主,您瞧好了,首先,把两手我握拳,用关节处上下刮可以转着按一按,第二,两手怕打腿内侧和外侧…”陈景墨一边说一边按摩着,神色认真专注,我看着他竟发了呆。
‘不知这样好的男子会便宜了哪家姑娘。’
“郡主郡主”
“啊,啊”他突然扭头对上我的视线,我心虚的撇开眼应和。“郡主,属下说的可听明白了?”陈景墨将我的腿放到地上,站起身问到。
“记下了,记下了。”我立马点头,生怕被看穿什么。
“月儿,近来可好”我揉着小腿,听到声音,扭头看到一蓝一白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父亲,母亲。”我将腿放下站起身,朝他们行了礼。“王爷,王妃。”陈景墨放下手中的活,转身抱拳行礼。
“陈内卫,最近轩月院可有发生什么”母亲问着还看了眼我这儿,我揪着衣角略微紧张的看着他。
“并无事,郡主最近正准备练武功。”陈景墨回答。松开衣角舒了口气,
“父亲母亲可有事”
“明日带你入宫,可高兴”
“高兴自然是高兴,可父亲不是说最近不打算带我入宫”我歪着头疑惑的问。
“三月二十日太子生辰,王爷本想着你身体抱恙,向皇上告假,可皇上说有重要的事不可缺席,王爷也没有办法。”母亲耸耸肩,叹了口气。
“没关系,女儿身体好了许多,不碍事的。”我笑着回答。
‘重要的事是什么?为何我也要去?’我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
“月儿,你回房歇着,明日还要早起,别累着了,我与你父亲要接待要客。”
“是,父亲母亲慢走,月儿不用送了。”我行了礼,看他们走远,换了身衣裳马上跑向栖云院。
“哥哥,哥哥!”我刚要推门,门便被打开,撞在那人身上。
“什么事,这样着急”我抬头看见面前的人便是叶亘,拉着他走进屋坐下,“哥哥,你向来与太子亲近,可知明日生辰宴皇上要做什么?”
“好像辰国太子要来。”
“辰国太子来与我何干为何我也要去”我皱着眉头问他。
“这…我也不知,莫非是和亲”哥哥说完突然抬头看向我。
“月儿你今年十六。”我连忙点点头,迷茫了。“哥哥,莫非皇上想挑人和亲”哥哥不置可否。我眸色暗了,起身,
“妹妹回房休息了,哥哥也早些休息。”行了礼走了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两位公主早有心仪之人。’
“陈景墨,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声音有些沙哑,眸光黯淡,扭头看向他。
陈景墨张张嘴原本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抱拳,“属下告退。
我走到一棵梧桐旁看着笼里的金丝雀,拿着喂食的小勺伸了进去。
“这是上次进宫皇上赏赐的,当初只觉得这鸟好看,如今我倒觉得皇家女子如同这华美的鸟,自由过后,终究会被囚禁在笼子里,不过是两国联姻的牺牲品而已。
我看着眼前的金丝雀嘟囔着。
转头看到一个儒雅男子抿嘴微笑,一只手背后,一只手拿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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