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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懿旨
心中虽疑虑万千,但不露表面:“请至前厅,我马上就来。”
“是。”管家闻言也知道怠慢不得,立即前往前厅。
鄂硕洗了手,换了件披风便前往前厅,吴良辅随着礼部右侍郎前来,已坐在椅子上。
鄂硕进了门,立即道:“二位贵人前来,奴才受宠若惊啊。”
两人见鄂硕进来,也立即从椅子上起来,右侍郎赫舍里索尼也是久混官场的人了,赶紧作揖道:“能来拜见鄂硕大人,是晚生的福气啊。”
说话间两人拉扯着在椅子上坐下,吴良辅依旧站在一旁,直到鄂硕发现:“吴公公请坐,是奴才疏忽了,人老了,大脑不好用了。”
吴良辅:“鄂硕大人哪里话,奴才不过是奉了皇后懿旨,过来宣旨罢了。”
“哦?”闻言鄂硕站起身,疑惑的道:“奴才而今也老了,老眼昏花的,劳的皇后挂心了。”
赫舍里索尼闻言道:“这还要恭喜鄂硕大人啊。”
鄂硕:“嗯?奴才有什么好恭喜的?”
索尼:“皇后懿旨,将府上的二小姐迎进宫为妃子。”
鄂硕闻言倒真的是心里惊讶,那是他最不希望女儿去的地方,没想到,女儿还是免不了这个宿命。
将鄂硕依旧一脸平静的模样,吴良辅拿出皇后懿旨,鄂硕和赫舍里索尼立即跪下。
吴良辅打开懿旨,念道:“皇后懿旨,已辞鄂硕大人鄂硕之此女,承父所教,性情柔嘉成性,品格贞静淑娴。
今帝露衍六宫,诏女得幸,永华之主,懿诏汝女,赐为贤妃,本月初八吉日,迎回。”
鄂硕:“奴才,代小女谢过皇后。”
站起身接过懿旨,鄂硕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当初让董鄂婉茹避过了进宫的厄运,没想到,还是落在了婉莹头上。
吴良辅道:“鄂硕大人,今日已是初四,初八,我们将迎回贤妃。”“是,奴才明白,这几日就委屈二位在寒舍屈身了。”
“哪里。”鄂硕扭头看着管家道:“府中来了贵客,去打扫两件客房出来,快去。”
“是,老爷。”待到管家走了,鄂硕回过头来道:“那这几天就委屈两位了。”
吴良辅笑了笑:“鄂硕大人言重了。
襄郡王府后罩楼。
烟儿:“福晋究竟是哪里了?自从公主大婚后就一直找不到人,襄郡王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憔悴。”
霞儿:“这我实在是不知,福晋能去那里?若说回娘家,那襄郡王也会陪同,可襄郡王现在确啊憔悴,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烟儿:“你说,该不会是福晋和襄郡王闹别扭了吧!”
“哎。”随着一声轻叹,所有的一切都已离去,各自揣测的心思,让人难以捉摸。
鄂硕去了女儿婉莹那里,没想到现在又要送走一个女儿,而且,这次是送进皇宫,鄂硕的心里,是多么的心痛。
董鄂婉莹坐在屋里和妹妹母亲做着针线,鄂硕走了进来,见女儿正安静温柔的低着头,心里顿时又是万般的不舍,想到这些,心情受到激荡,竟开始咳嗽起来。
母女三人被打扰,姨娘起身过去扶住鄂硕:“老爷怎的过来了。”
“嗯,过来有事啊。”说话间随着姨娘的搀扶坐在了椅子上,婉莹立即倒了茶过来,鄂硕看着温柔乖巧的女儿,心里是锥心之痛啊。
自己的女儿是怎样的鄂硕岂会不知,这般的逆来顺受,这般的天真,怎么可能在宫廷那样残酷的地方活下来。
思及女儿的将来,鄂硕也只有无奈,一声叹息,将心里的愁苦都暴露了出来。
婉莹听见了,轻声道:“阿玛可是在忧心什么?不管是什么,都请阿玛保重身子。”
又是一声叹气,鄂硕拉着婉莹的手,将其拉到身边:“阿玛是不是很少疼你?”
婉莹闻言有些奇怪,而且觉得今日的阿玛所有一切都很奇怪,但还是压下心头疑惑,摇了摇头:“没有,阿玛很爱女儿。”
“阿玛,或许对你不够好吧!”说话间握着女儿的手用了用力,继续道:“我是个不合格的阿玛,从小到大,很少关心你们,你们,也就都丢给了你们各自的生母,因着这个关系,可能你们心里,都还是觉得我这个阿玛不合格吧!”
婉莹:“没有,真的没有,阿玛,怎的说这些话,娘对我和妹妹都很好,对姨娘也好。”
鄂硕:“阿玛啊,就是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以前,你姐姐在家的时候,我不怎么管他,现在啊,出嫁了,想念了,你一直很乖很懂事,可阿玛也一直没对你用多少心,现在,你要走了,阿玛的心里,又开始不舍了。”
闻言不但婉莹,连一旁的杨姨娘和婉萱也心里一惊。
婉莹疑惑的道:“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女儿,为什么要离开?”“皇后的懿旨已经下了,礼部和皇上身边的吴良辅都都已经来,初八,就接婉莹进宫,封为贤妃。”
此语一出众人莫不惊慌,杨姨娘道:“贤妃?这……这怎么可能呢?婉莹是庶出啊,而且就算是要进宫服侍,也……”
当着女儿的面,有些话杨姨娘还是没办法说出口的,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是明白的。
鄂硕点了点头:“我知道,直接封妃接进宫的,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可那都是十分尊贵的大家千金,婉莹是庶出,且我也已经只是一个品阶不高的内大臣,这点,我也想不明白。”
一旁的婉萱听着父母和姐姐的话,惴惴不安的道:“阿玛是皇上的内大臣,会不会是皇上要……”
婉萱说的很小心,鄂硕摇了摇头:“若是如此,那当初皇上就不会封婉茹为襄郡王福晋,可见,皇上不是这个意思。”
鄂硕否决了这些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婉莹道:“婉莹,你……是见过皇上?”
董鄂婉莹摇了摇头:“没有。”
鄂硕:“真的?那就奇怪了,我还以为是因为皇上见过你,所以喜欢你才招你入宫的。”
最后一个答案也被否决了,鄂硕只是闷着头,再也想不出其他。
过了好一会儿鄂硕道:“好了,你和妹妹母亲好好聚聚,初八就进宫了,没多少时间了。”说完站起身,坚毅的离开,只是那坚毅的背影,是挡住哀伤的障眼法。
董鄂婉茹坐在窗前,门口的太监守在外面,董鄂婉茹知道,自己已经被软禁了,可这又能怎样?自己,已经失身他人,再不是婉茹。
痴的倒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终究,自己还是没能逃过这四堵高强,阿玛为自己机关算尽,自己还是走进了皇宫。
门被打开,声贤很轻,董鄂婉茹不需要去看都知道这时谁。
的确。
福临从身后抱住了董鄂婉茹,温柔的道:“怎么一个人在呆呆的看着窗子?还是,在一个人发呆呢?嗯?”
董鄂婉茹低下头:“没什么,只是也没什么事做,在这里打发时间罢了。”
“嗯。”福临应了声,自身后拿出一只笛子:“我给你带了一支玉笛过来。”
董鄂婉茹瞄了一眼,玉笛通体墨绿,如同翠竹一般,董鄂婉茹一看便知是名贵之物,加之爱好贤律之人,自然是难以抵抗这样的诱惑。
鬼使神差的,董鄂婉茹拿起了玉笛,轻轻吹奏,笛贤轻柔却满带哀伤,贤调悲痛。
而福临却没有去在意这贤律中的伤痛,只是沉醉的闭着眼,享受着这贤律带来的美好。
一曲奏完,福临将董鄂婉茹抱的更紧:“你的笛子,吹得真好听。”而董鄂婉茹因为刚才的笛贤,使的心情更加的忧伤,将董鄂婉茹陷入了沉默。
福临道:“御花园的花开的很好,我们去看看。”说完牵起董鄂婉茹的手,而董鄂婉茹没有反抗,反抗有什么用,自己甚至于自己整个家族,都是握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自己又能做什么。
任由着福临牵着自己的手走到外面,的确,这御花园的风景的确是别致。
董鄂婉茹也没有心情去看,牵着自己的手的人不是博果尔,那这花还有什么共赏的必要?
自己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自己又怎能与他欢喜的赏花。
福临道:“你看这满园的鲜花,传说杨贵妃有羞花之貌,百花见到她的美貌也会因羞愧而低头,朕想,你一定,比杨贵妃更美。”
婉茹:“臣妾蒲柳之姿罢了,杨贵妃历来被称为四大美人之一,又其实臣妾这样的庸脂俗粉所能比喻。”
福临:“四大美人的确都是绝代佳人,只可惜,红颜薄命。再美又能怎样?没有真心爱你的人在身边。
婉茹:“西施得到夫差的垂涎,后人都将黑锅转移到他的身上,可又有谁想过,一个纯真的少女,被自己心爱的人送到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身边有多么的痛苦。”
福临闻言,嘴角轻轻动了动,微笑道:“夫差为她都亡了国,却还是得不到她的爱。
而一个利用她,甚至将她送给另外一个男人的范蠡,却让她用一生去爱,为何女人总是在爱与被爱中,选择了爱呢?
女人总是感叹自己的不幸,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不就是自己心爱的人吗?如果当初选择的就是爱自己的人,不是一生都会过得很幸福吗?”
董鄂婉茹听到这里,微微笑道:“皇上说的,一定是对的。”
“婉茹”,福临伸手将董鄂婉茹搂在怀里:“朕上次去襄郡王府,见着你和博果尔那么的好,为什么,你就不能这样对朕呢?朕对你,不好吗?不爱你吗?”
婉茹:“皇上,臣妾是婉茹,是襄郡王的福晋啊,是您的弟媳。”
福临:“你现在,是朕的了,以前的事都不必提了,是朕不好,才会让你嫁给襄郡王,成了他的福晋,是朕不好,以后不会了。
朕爱你,以前的事,都不要再去在意了,如你真的在意,那你不是已经是朕的人了吗?那你以后,就不再是福晋了,而是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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