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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伦有何妨
东方的鱼白泛起,福临就坐在床边看着卷缩在床头的董鄂婉茹。看着这个样子的董鄂婉茹,其实福临的心很痛:“为什么你那么怕我?”
董鄂婉茹将头埋在膝盖里,闻言微微将头抬起道:“为什么要这样?报复襄郡王吗?可他真的已经没有要和你争得心意了。”
福临道:“不重要了,以前,只要他安心做他的襄郡王,那他和我,就永远都是兄弟,现在,真的不重要了。
从小到大,他样样比我好,文才、武功,皇阿玛的爱,甚至于,他还是上天的宠儿,连老天也宠爱他。
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正好和他一争高下,看看我和他,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婉茹道:“皇上乃天之骄子,岂是凡夫俗子所能相望,襄郡王并非皇上所想这般完美,襄郡王,是皇上兄弟,不是敌人。”
福临道:“呵,你总是处处维护他,让人心里羡慕,也憎恨。”
婉茹道:“皇上。”
福临道:“你应该还有妹妹吧!”
婉茹道“皇上此话何意?”
福临道“朕纳你妹妹做妃子,这就有了一个名义,所以你就顶着你妹妹的身份做朕的妃子,那你妹妹,自然是要去做婉茹啊。”
董鄂婉茹闻言,心里顿时明白了:“皇上一国之君,怎可行着逆伦之事,臣妾是皇上弟弟的福晋。”
福临道:“呵,董鄂家的大小姐的确是婉茹,这没有错啊,朕纳的,是董鄂家的二小姐啊。”
“你……”董鄂婉茹知道自己今日无法逃离,可正如福临所说,自己还有整个董鄂家啊,可现在的自己,却要委身于对方,心里万般委屈,都只能化作一颗颗眼泪。
见到董鄂婉茹落泪,福临心中也是哀伤,轻轻伸手为董鄂婉茹失去泪水,柔声道:“相信我,我会比他更爱你。”
“呵,臣妾服侍过襄郡王,皇上还要吗?”听到这句话的福临眼中闪烁着冰寒:“朕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婉茹道:“这是事实,臣妾反正已为人妇,皇上还要执意纳臣妾为妃子,残花败柳,皇上不嫌弃罢了。”
闻言福临突然愤怒的站起身,死死的盯着董鄂婉茹,明明没有去看那个人的眼睛,却生生感觉到一股寒气,冷的人不住的颤抖。
“婉茹,你那么在意这么封号吗?那你今晚就做朕的妃子。”
说完伸手抓住董鄂婉茹的肩膀将人控制在怀里,强烈的吻宣告着自己的霸道,董鄂婉茹潜意识的想要推开。
奈何自己的力气在福临面前犹如螳臂当车,很快,董鄂婉茹就被福临压在了床上,衣裳零落。
可奋力的挣扎兵没有使得福临停下来,耳边的声贤冰冷的响起,“别忘了你还有整个董鄂家。”
这是董鄂婉茹的七寸,她明白福临要做到刚刚说的有多么的简单,终于,还是放弃了。
董鄂婉茹坐在床上,一身的凌乱昭示着自己的未来,福临也靠在床上,将人搂在怀里:“就留在我身边,我会比博果尔更爱你。”
心的归属,从来就不是对方爱不爱的原因,只是自己爱上了,不论对方是否爱自己,心都已经交出去了。
“你会爱上我的,婉茹。”说完眯着眼睛,这是自己自登基以来唯一一次没有早朝。
董鄂婉茹低下头:“皇上。”
“嗯。”对于董鄂婉茹这样主动的与自己说话,福临心情还是不错的:“怎么了?”
“臣妾的小妹进了襄郡王府,这样狸猫换太子,岂不是……”婉茹道,“岂不是与襄郡王正面宣战?”
福临:“不需要再去在意这些事了。”
听到福临这样的话语董鄂婉茹心里顿时冷了,过了好久才道:“那是皇上的亲弟弟啊。”
福临:“他与朕本就非一母同出,身上有一半的血是不同的,根本就算不上是亲兄弟。”
同样的话再次回绕在耳边,一声轻笑:“原来,都是在伪装,伪装着自己不去碰那条彼此的底线,保持着一种和谐的表面,可为什么现在,要打破呢?”
福临抱着董鄂婉茹的手用了用劲,将人抱的更紧:“这是男人之间的斗争,女人不该过问的。可你们男人之间的斗争,为何却总是用女人来做牺牲品?”
福临:“你永远不是。”董鄂婉茹没有反驳,只是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浅笑,自己不是?
若自己不是,这一身怎会侍两人?而且,还是兄弟的两人。
博果尔呆呆的坐在王府里,婉茹和恪纯公主也在厅中。
见着博果尔一脸的憔悴,恪纯公主心里终究不忍:“十一哥也不要太担心了,不是已经把王府里的人马,甚至京畿的巡卫军都调去找福晋的下落了吗?必然会有回应的。”
婉茹见博果尔无动于衷:“鄂硕大人府的人回去时我们跟他们说的是福晋将那个婆子留了下来,避免了鄂硕的担心。”
闻言博果尔终于有了回应:“嗯,不要让鄂硕大人府的人担忧,婉茹那样的孝顺,一定不希望双亲为他担心。
见这个博果尔还勉强听得进去,恪纯公主道:“福晋也爱十一哥,十一哥却这样的憔悴,福晋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呵,我没事的,我没事的。”博果尔口中说着没事,头却低低的垂着,婉茹,我想你。
以前的博果尔对你一定不够好,所以你才会离开,我会全心对你好,什么子嗣后代我都不看重,只要你能回来。可离去的风筝,还能感受到长线无力的垂下吗?
博尔吉吉特皇后今日觉得心情不错,加之御花园而今百花齐放,心里也高兴,便带了人在这院子里散步,服侍在福临身边的一个太监吴良辅走了过来:“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前往御书房。”
博尔吉吉特皇后:“嗯?是何事?”
吴良辅:“奴才不知。”
博尔吉吉特皇后闻言也不再多问,只在心里盘算着,皇上今日破天荒的没有上早朝,原本以为是因为恪纯长公主之事。
现在博尔吉吉特皇后吃不准福临找她到底是什么事,只得小心应付着。
穿过御花园来到书房,福临处理着今天递上来的折子,吴良辅随着博尔吉吉特皇后走了进来,博尔吉吉特皇后依旧端庄温柔,低身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福临:“夫妻之间,不必这么多规矩,坐吧!”
博尔吉吉特皇后:“谢皇上。”
清露和吴良辅扶着博尔吉吉特皇后在椅子上坐下,福临轻声道:“朕找皇后来,是想请皇后帮个忙。”
博尔吉吉特皇后:“皇上刚刚才说夫妻之间不必这么多规矩,可对臣妾,却又生疏了。”
福临:“这件事,还是得问过皇后。”
博尔吉吉特皇后:“嗯?何事?”
福临:“朕想纳一个妃子。”
“哦,而今后宫的嫔妃服侍的不好吗?”博尔吉吉特皇后倒没有表现的吃醋或其它情绪,只是一心站在丈夫的角度去做事。
福临对妻子的贤惠还是显得心情很好的,站了起来,走到博尔吉吉特皇后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是朕领侍卫鄂硕大人鄂硕,董鄂家的二小姐。”
闻言博尔吉吉特皇后轻轻皱起眉头:“鄂硕大人可是只有一个女儿,不是嫁给了襄郡王吗?”
福临:“这是董鄂家的二小姐,是庶出的。鄂硕毕竟是朕的内大臣,至于庶出嘛,毕竟也是董鄂家的女儿,就请皇后帮朕一次吧!”
闻言博尔吉吉特皇后叹了口气:“皇上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臣妾也就知道,只是皇上,怎的突然想纳董鄂家的二小姐做嫔妃了?”
福临:“也没什么,这件事情就交给皇后来办吧!”
博尔吉吉特皇后:“嗯,臣妾知道了,但自古嫡庶尊卑,嫡女是正福晋,庶出女儿做了皇妃,这封号上……”
福临:“朕知道皇后为难,只是看在鄂硕的面上,就封个妃子吧!”
博尔吉吉特皇后:“既如此,那臣妾便遣身边的太监带礼部的人前去董鄂家,将人迎进宫。”
福临:“嗯,有劳皇后了。”
博尔吉吉特皇后:“皇上喜欢,臣妾自然也喜欢。”闻言福临伸手握住博尔吉吉特皇后的手,毕竟这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情义终究,还是有的。
自御书房出来博尔吉吉特皇后便往钟粹宫走,一副平淡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心情受到影响。
坐在了椅子上,清露实在是揣测不清博尔吉吉特皇后的心思:“皇后娘娘,您才是正宫嫡妻,您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闻言博尔吉吉特皇后微笑道:“根本就没有去在意,不过是多个妃子,那个皇帝的后宫不是嫔妃成群,皇上的后宫,已经算是少的了,况且,皇上到如今,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也是本宫忧心的地方啊。”
吴良辅站在一旁听着:“皇上正值盛年,皇后也是身体健康,而嫔妃也都出身干净,这也有几年了,皇上身边,却没有一个怀孕的……”
博尔吉吉特皇后一声叹息,这声叹息中也含着无奈。
清露道:“皇后娘娘还同情那些嫔妃?”“
同样是女人,心里苦,都只有女人才知道啊。”皇后说完头微微斜倒,手撑着头,陷入了沉默。
鄂硕这段时间的身体总是时好时坏,比如今天,就感觉人要精神些,便批了件披风在院子里打理着花花草草,脸上倒显示出了喜悦,跟这些自然的精灵打交道,反倒使的心境更为明亮了。
一盆红色的玫瑰不知怎的折断了,显得焉呆呆的,鄂硕看着有些心疼,捡起身侧一只没用了的枝干顺着花枝放着,再拿了小绳子将它固定着,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要将花救活的。
正看着花儿笑的慈爱的鄂硕,身后却传来了管家的声贤:“老爷,皇后的懿旨来了。”
鄂硕闻言有些奇怪,自己早已乞骸骨,与皇后更无牵连,怎会下懿旨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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