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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政府办公室——
晚上七点,宁清微拿着一个文件,“找到了。”
打开后继续说:“一担砖单价六七毛,比市面价格贵六七倍。这地价也贵,区区十几平,就要一千两银子。”
白幼宁问:“怎么是银子?”
乔楚生解释:“现在大宗交易,一般还是用银子。”
宁清微:“所以现在是做实了,周科长跟李亨利暗中勾结。一起把钟楼造假提高,再以次充好、中饱私囊。”
乔楚生:“这李亨利一死,周科长就消失了。难不成周科长心虚了?”
路垚这时候进来,“所以说这个周科长还是惯犯啊。”
白幼宁起身:“你都听到啦。”
路垚点点头。“现在重要的是找这个周科长问话。”
——门口——
四个人刚出门,就碰上了萨利姆。
乔楚生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萨利姆上前回答:“报告探长,静安寺路街心花园又死一个人了。”
“身份确定了吗?”
“还没有,我们现在要去勘查现场。”
——钟楼——
案发现场,目击者称述:“这钟楼的血滴落了一路,我跟过去发现那儿躺了一个人,真吓人呐。”
乔楚生问他:“大晚上的你来钟楼干什么?”
“探长,您有所不知,这不,钟楼正在施工。厂里每天都会派我来打扫打扫。一般等工地的工人下班,大概十一点左右。我的工作就是用厂里自制的肥皂水,把钟楼里外这么一冲,一点脏东西都不留。”
宁清微:“奇怪的是,这流的路径与昨天的不一样。昨天张恭说的很清楚,血从钟楼流出来,一路向西,李亨利的尸体也是留在西侧的花坛里。而今儿却是向北。”
宁清微看乔楚生蹲下看人的模样,“死者,你认识?”
“嗯呢,周科长。”
“实业科休假的那位?”
“对啊。”
宁清微点头,“那得告诉路垚了。”
转身却找不到人了,白幼宁用手指了指路边的木椅。
三个人走到睡觉的路垚前面,白幼宁一把扯开遮在他眼睛上的手帕。“起来,办事。”
路垚反而转个身,缩了缩身子继续睡。
宁清微一笑,对乔楚生说:“现在太晚了,都回去睡一会吧。然后你们再去周科长家里看看。”
乔楚生问她:“那你呢?”
“我得上课啊。”
“奥~我送你回去。”
宁清微点头。
——钟楼前——
宁清微上了一天的课,赶到了钟楼前,走到乔楚生面前问他:“案子进度怎么样?”
“这你就得问路垚了,今天晃一天了,找点线索就断。”乔楚生无奈的说。
“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听到很多人在谈论钟楼流血的事,而最后钟楼不得不因为舆论停工了。所以我想凶手想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而这件事的受益人又是谁呢?顺着这个方向查,或许会有用。”
“好,那我派人去查一下。”
十分钟后,有一个警员上前报告,“sir,这个钟楼开始盖,是引的邻居怨声载道。因为挡住了一些人家的阳光。”
“去查一下这几户人,有谁经常去花园?”乔楚生指着一户完全被挡住的人家。
“是。”
路垚走上前说:“不用了,我已经知道凶手了。”
乔楚生叉腰问他:“谁啊?”
“跟我来。”
三人走到了拉小提琴的人的面前,路垚指着他说:“就是你。”
算命先生这时也跟过来了,“路先生是不是搞错了?李亨利每天都会听他拉琴的。”
路垚:“凶手巧妙的利用了每天都在这儿固定活动的人,也就是你们。白天在花园卖艺的人,卖东西的小商小贩,他们每天的站位都是固定的。收摊之后,他们会习惯性的把摊位摆到人行道一侧。这样一来就堵住了几个岔路口。液体就会流过去,从而流向别的路口。”
卖艺老先生同意的说:“确实如此。只要把岔口一堵,那血可不就是向着发现李亨利的花园流去了吗?”
算命先生这时不赞同的说:“不通不通,周科长死在北边的花坛,这怎么解释?”
路垚:“之前我也一直没有想通这个问题,多亏您让我上去看了看,才发现只有一个人在收摊之后,是不用把行李放在一边的吧。”
算命先生:“是啊,你只有一把琴,早上琴拿出来,晚上琴匣一收,直接带走。”
小提琴手淡定的:“正如路先生所言,我每天都站在这里。又怎么改变血流的路径呢?”
路垚回答:“不对吧,我记得您前天站在路的西边,怎么昨天站在了中间呢?如果他站在了西边,则所有早起摆摊的人,都会往东挪一下,到收摊的时候也会习惯性的把摊位碓到身后的草丛里。这样一来向北的岔路就会被堵住,而从钟楼流出来的血,也自然而然的流进了西侧的花坛。”
小提琴手:“路先生,要知道人人的记忆都会有偏差,而你当日也不在场。又怎么保证呢?”
路垚示意那个画家,“你忘了,这有一个每天都会画钟楼的人。哥们儿,借画本一用。”
几人看清画本后,自然明白了。
宁清微问他:“所以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小提琴手自嘲的说:“呵,我就是先想让这栋楼停工,让这栋楼盖不成。这样她就能看见黄昏了。”
“她?”
“我的妻子。她每天躺在床上,什么也看不见,都是这栋钟楼挡了她的视线。”
乔楚生遗憾的告诉他:“可是你老婆已经去世了。”
算命先生也责怪的说:“就算把最后那个楼拆了,你妻子又能看几眼啊。”
“哪怕就只能看一瞬间,也值了。”
——车上——
乔楚生坐在驾驶座开车,另一边的宁清微不发一言、神情凝重。
乔楚生左手握方向盘,右手越过中控台,牵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了?从案子结了就闷闷不乐的,是对那个凶手表示同情?”
宁清微听到这话,真是在心里又气又好笑。
只能难得毒舌的说:“你啊,真是笨死的。”
被怼的乔楚生也不生气,看到她回神笑了就好。“所以你是因为什么?”
宁清微低眸,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乔楚生把车停到一边,转头告诉她,“如果你不想说,也没事。就是别这么不开心了。”
宁清微难得看见他深情的模样,“我觉得这次的事件恐怕是有人在背后谋划的。”
“什、什么意思啊?”乔楚生一脸雾水的问。
宁清微抓着他的手,表情凝重,“你想啊,这第一,凶手只是个拉小提琴的,这能让墙壁渗血的知识属于化学,你觉得他会知道吗?”
“这也有可能是偶然得知吧。”
“那好,就算是偶然得知。这第二,他的妻子当天去世,你跟他说时他显然知情。那么一个深爱妻子,愿意为其杀人的人,又怎么会不在生命的尽头陪她,而是在路边拉一天的小提琴呢。还有第三,是那个画家。”
“那个画家又怎么了?”
“一个尚未建成的钟楼,又有什么画画的价值?就算有,那也只需一副就好,用得着花那么幅吗?”
乔楚生点头,“那这个画家跟小提琴是一伙的?”
“不是,是跟那个给小提琴手出主意的人是一伙的。我想有人在下一盘大棋,而我们变成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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