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下女

　　她闻见熏香的味道，不是善祥。

　　李云珵是一个好看的男人。长长的眼睛，高高的鼻梁。

　　他看着她，顿了会儿，拿出手帕沾了药，蒙在她的下巴上。

　　“为什么跟着人也可以摔倒。”他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女孩说。谢谢。

　　萧萧沉默着。

　　他带她去医馆，她才说了第一句话，“我不去看病。”

　　他望着她的眼睛注视的地方请，后来还是擦干净萧萧的脸，牵住她的袖子，“好，那我带你过去。”

　　其实，并没有人发现少了一个人。

　　叶轻眉走到了一个花草摊子前。她的周围仍然有很多的人。大家都带着笑意。

　　所有的角落都是灯笼的橙色模糊不清，萧萧只是望着她一个人。

　　身边男人忽然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说话？”

　　他觉得她或许内向，和这热闹的场景不合，同她说着话，从妹妹说到小摊上的栀子花。

　　萧萧都不懂也不回应。

　　但她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有孩子的心性。

　　走过一个摊子，红果子恍过眼前。她目光从女子身上落下来几瞬。

　　“你喜欢糖葫芦？”李云珵说。

　　萧萧摇头，他却还是走到角落的摊子前给她买了一串。

　　木签被放到她松垮垮的手心。他又握住她的手。

　　红彤彤的果子包裹着糖浆，散发着甜腻的香味。萧萧握了很久，没有忍住偷偷咬了一口。

　　“好吃吗？”她咽下去，男人的话从头顶上传来。

　　声音像是山谷的和风，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是好吃的，可是她讨厌他。

　　“谢谢。”萧萧最后说了一声。

　　姐姐说，人要懂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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