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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做下决定
有种淡淡的香味,好像是兰花,有冰凉的感觉在额间滑动,白术睁开眼,看见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但眉宇间又有着几分俊气,女子看了他,随后急不可待地道:“快传太医,殿下醒了。”
李太医匆匆上前诊断:“殿下的烧基本褪去了,喝了太多的酒有些伤身,微臣再开几位安神保肝护胃的药房,殿下按时服用几日,就无大碍了。”
“好的,你且退下吧,你们也都退下。”
与此同时,宸焕醒来,他想起自己醉酒后的零星记忆,想起自己似乎是与一个身穿墨蓝色长袍,手里擦拭着青瓷碗的男人对话,其他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五妹,怎么会在这里。”白术睁开眼后,三殿下也能看见眼前发生的了。
白术缓缓地坐起身,靠在床上。
宸焕正如白术所说的那样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空间里四面都是屏幕,他自然不知道何谓屏幕,只觉得自己像是透过这铜镜,不,应该是放大数倍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世界。
“白术,白术,你听得见吗,我的身体真的被你操控着吗?”
白术能听见三殿下的声音,但是宜兰听不见宸焕的声音。
“皇兄,你终于醒来啦,你这是何苦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
白术心里想着看来这应该是宸焕的妹妹了,“幸好巡逻的太监撞见你,不然你可是要在那冷冰冰的地上躺上一天。”
“我是怎么了?”白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皇兄你果然是吃酒吃糊涂了,哎......”
“父皇让你出征,也是为难你了,可皇命难为,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宸焕想着,原来五妹还是挺关心自己的。
“此次出征,你可知道都有哪些人?”
“皇兄,你可是吃酒吃得糊涂了,有叶将军,爽将军相伴三哥你左右呢。”
“他们是何许人?”
“那叶家世代都是良将,那叶澜将军年纪轻轻就屡战屡胜,此次父王特地把他从西陵边境调遣回来与你同行呢。”
她补充着说:“还有那爽将军,我国的开国元勋之孙,三代单传的猛将,也是年少成名,当年单枪匹马扫荡了岭西地区的土匪,保住了从那一带运过来的粮草。”
“这样啊。”白术略有所思。
“是啊,其实此次出征胜算还是很大的,三哥你别不开心啦。”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白术浅浅地回答道。
“三哥,”这五妹看了看左右,再次小心翼翼地说道:“三哥,你此次上战场,你千万要小心提防着有无细作。”
五妹用双手做小喇叭状,慢慢地靠近白术的一只耳朵。
“你干嘛?”白术不禁往床里靠了靠。
“哎呀,三哥你怎么这么激动,当让是说事情啦。”五妹开始堵起自己的嘴,一脸扫兴地看着他。
“哦哦,你说吧。”
“我那天给二哥去送糕点,在门外似乎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
白术的眼睛一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要我小心他们。”
“没错。”五妹的眼睛里突然多了坚定,白术在他的眼睛里还看到了担忧。白术心想,这宸焕是个铁憨憨吗,连这种事情都感觉不到吗,还要一个妹妹来提醒。
不过一想还说不定是,一个要上战场的人只顾着喝酒消愁,想着怎么逃避不去战场,却没有一丝为自己上战筹谋的打算,他是个铁憨憨实锤了。
白术又想,不过这宸焕这般没有城府,在这吃人的深宫里是怎么活下去的呢,难道他后面还有更加厉害的角色支持吗?
“三哥,三哥?”五妹见白术在发呆,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几晃。
“啊,没什么没什么。”“五妹啊,这宫里有什么厉害的角色吗,比如说什么公公啊,王爷啊,妃子啊什么的。”
“三哥,你实在是太搞笑了,感觉你这次一醉,倒是更加耿直,更加关心自己的处境了。”
“此话怎么讲?”白术心想,难道自己表现得如此不同于宸焕吗?
“要说这宫里最厉害的妃子,自然就是你母妃啦,你的母妃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你自然就是他的掌中宝啦。”
“我的母妃很厉害吗?”
“当然啦,只是她一直也不怎么亲近我们这群皇子公主,她也不大亲近你......”
“这样哦。”
“三哥啊,其实你用太在意的,我想西贵妃只是忙于打理后宫事务才会顾不上照顾你的。”
“嗯。”
“要说这宫里面最厉害的公公,那可不是父皇身边的曹公公吗,他可是父皇跟前待了三十多年的老官啦。宫里的人见到他,都要敬他三分。”
“还有啊,这宫里谁人不知沈宰相位高权重,他可是先皇后的哥哥,颇得父皇信任呢。”
“嗯。”
“三哥,你怎么话这么少,越来越不像你啦?”
“有嘛?”白术心里想,当然不像你的三哥了,我可是白术。
那个早上,白术了解到很多宸焕的深宫内的处境,他对宸焕最多的就是感叹。
“那好,宜兰明日再来看你。皇兄你放心,西贵妃那边我会斡旋的。你只是也要保重自己。”
三殿下的皇妹宜兰公主,他觉得她是个聪慧的姑娘,并且正直爽快,其他的也无需多想了。
白术心里想着:宜兰对于三殿下倒是不错的。
“好的五妹,母妃那边你帮我稍微讲下,今天不能去拜见母后了。”
从皇妹宜兰那里,白术了解到,战争随时可能一触即发,与他同行的爽将军和叶将军也早早地在营地点兵练兵,严阵以待。
如果这一场战争失败了,对于金陵国来说,将会是耻辱和灾难。他得早早地也去习惯下军营得生活,才能更好完成这场任务。
等五妹走后,白术起身,穿上已经送来的战袍,在铜镜前立直打量了一番,他轻轻地说了句:“还算合身。”
这金陵国历来的习惯就若是有皇子前去沙场,就会在三日内赶制一件皇室艳红色战袍,于出京之日需披戴于身上,一来彰显地位,二来鼓舞士气。
他摸了摸战袍里面的防弹衣,再在衣服这里摸索了一下自己带来的饱肚丸,确认全部到位后,于是前往养心殿。
“皇上,三殿下求见。”通过五妹,白术知道此刻的皇上雷打不动地会在养心殿批阅奏折,便穿着战袍前去辞别。
皇上眉头一蹙“今天怎么想起来要来了,那先让他进来吧。”
他不知这个朝代的立法,本来就不知,即使知道也未必会遵守。白术只是按照他内心的章法来做事情,觉得可以代替三殿下拜别一下。
“焕儿,听说你昨日独自一人去西华亭,还喝得一塌糊涂,可有此事?”皇帝听着脚步声临近,却头也没抬地开始边看奏折边说话。
“是的,父皇”
“为何不来参加宫里的品酒节,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
“儿臣戏清静,不愿参加?”
“那你今天来,想说什么,想要我撤回旨意你就回去吧。”
“父王,儿臣此次来是想父王肯许,让儿臣即刻点兵前往军营。”
这皇帝听见这话,手中的奏折掉落在书案上,这么中听的话是第一次从他最不看好的三儿子口中说出。
白术直直地看着皇帝,当皇帝看到三儿子一身战袍的时候再一次吃了一惊。
宸焕在身体里看到父皇那双鹰般深邃的目光和严厉的神情不禁冷战,这白术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直视我父王,说起话来还理直气壮,竟也不觉得害怕。
皇帝看着白术的眼睛和神色,找不出什么不妥的神色,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焕儿,这个三殿下似乎分外冷静,穿着战袍好像是铁了心,但是怎么这么突然呢。
实在是想不透,但是又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皇帝说道:“怎么突然想明白了呢。”
“男儿自当报效国家。”
“哦?你以前可是这么想的?”
“我可以早日前往军营,不必再迟,还请父王允准。”
白术也不接这皇帝的话,在他看来,讲清楚自己的来意就行,其他废话不必多讲。
“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不留你。”
既然这样,皇帝也觉得没有什么再好试探的。
“什么,白术你疯了吗,只是晚了几日,你又何必着急呢,急着去送死吗?晚几日就晚几日,儿臣全听父王安排啊。”宸焕见状不禁喊出来,但是白术不理会他,他父王自然也听不见他的声响。
话说这金陵的皇后先后诞下两子,大皇子宸定,两年以后诞下二皇子宸世,不幸的是二皇子两岁时,意外地香消玉殒于冬天时的殿内暖炉的失火里。
皇帝本是对皇后宠爱有加,经过这场打击,内心非常崩溃。
也就是那个时候以后,西美人被作为西陵国安抚皇帝的乐子献给金陵以抚慰皇帝,以示友好往来。
这西美人也许是来自西陵的原因,不似金陵的女子般身材敦实圆润,身段倒是凹凸有致的纤细动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很快皇帝就着了迷,忘记伤痛,上朝也恢复了正常。
可是此时在民间就有传闻说,说是西陵进贡过来的美人与皇后命格相冲,不然好端端地怎么就没了,说不好还会冲撞了金陵国的国运,给金陵国带来灾难呢。
悠悠之口,不久遍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这皇帝也是没多想,他又是当时爱民如子的皇帝楷模。他想想这自古红颜祸水,势关国运,只得让人找个理由囚禁了这个西美人。
两个月后,谁承想西美人显怀,皇帝听闻又喜又恼,赶紧接回殿里养着。
数月后诞下三皇子宸焕。
从武艺上来说,三皇子宸焕显然是没办法和前两位皇子比较,从性格上来讲,这三皇子也是众多皇儿中最为软弱的一位。
他见着自己的两位儿子如此优秀,对宸焕倒也从来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又碍于他母妃是他国进贡的美人身份,为了国运一直避着嫌。
但皇帝觉得这西贵妃是上天派来帮助他的,自从她掌管这后宫大小事情以后,宫里大事小事可真的是井井有条。
西贵妃做事松弛有度,在一些政务上,倒是也能为皇帝指点一二,所以皇帝对于西贵妃也是信赖有加,此次出征的皇子人选也是问了西贵妃的意思。
“西贵妃觉得谁可胜任此次出征?”
西贵妃莞尔一笑,就拉起皇帝的右手,在他的手心里,用自己纤细的手指画出一个字。
“三?三皇子?焕儿?”皇帝有些吃惊但是仍然是很温柔地看着西贵妃。
“正是。莫非皇上还是有所顾虑焕儿?”
西贵妃在皇帝面前,全然没有在大众眼下的高贵孤傲冷酷,倒是温柔可人得很。
“只是......”
“皇上,臣妾也知这焕儿武艺不精,但此次若有叶将军和爽将军相伴,定能大获全胜。”
“焕儿虽说武艺不如他两个哥哥,但也长于其他子弟,健儿和定儿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没脸去见皇后啊。”她掩着面说道。
“爱妃,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也并不是介意焕儿,只是家国大事,不可儿戏啊。”
“皇上,若是战况不佳,那时再让二殿下等前去支援若何?”
“好吧,那就按照你说得这么办。”这皇帝蹙起了的眉头但又慢慢舒展。
“你要是从前有现在这般,你母后也能少些担心了。”皇帝看着他,眼睛里似乎有些少有的一个父亲的关怀。
“是,父皇。”三殿下毕恭毕敬地说道。
“我的母妃才不会担心我呢,你们都一个样。”三殿下听了这话忍不住吐槽。
白术听到三殿下这番话也没有什么波澜,只觉得这三殿下是个小孩一般。
另一边,月兰阁里。
有个侍卫匆忙地跑到二殿下耳语了几句。
宸定得脸上顿时露出了那种奸邪状的笑容:“他倒是急着送死啊,哈哈哈哈哈哈,沈宰相这招可真是高明啊。”
沈宰相似乎有所心领神会,也是一笑,冲着二殿下鞠躬作揖地说道:“二殿下您谬赞了,微臣不过举手之劳。微臣定尽心尽力辅佐殿下。”
宸定用鹿皮轻轻地擦拭着他的锋利的宝剑,只见到令人畏惧的剑泛出的凛冽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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