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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岸观火
“还在为原诚的是担心?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们只要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只要他不动我们,大家都会相安无事。”
我抿了一口酒,没有跟成越解释困扰我心里的是盛英东,他不知道我和盛英东之间的承诺,所以不明白我对他的执念。
几杯威士忌下肚,心里莫名燃起了熊熊烈火,无处发泄,我眼神死死地盯着酒吧中央的拳台,没有理会成越。
“想玩?我可以跟经理说一声。”
“你什么时候这么左右逢源了,在哪都混得开,我只是觉得这大胖子打得太没有章法,倒是能激起群趣,可以亏了自己。”
“在这等着,待会带你大显身手!”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成越已经消失于卡座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幅手套,和护膝。
“你还真打算玩啊,也不怕消息传出去,被那两个魔鬼处罚。”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山高皇帝远的,谁会搭理你,玩得尽兴就好了,心里舒坦了,人才会神采奕奕,漂亮姑娘才会主动找上门来,你都不知道对面的女孩盯着你看了多久。”
我顺着痞气十足的成越目光看过去,确实有两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望着看,我立刻避开着炽热的目光,转移了话题。
“人家保不齐在看谁呢,你别瞎扯些有的没的,我对前凸后翘的外国女人可没什么兴趣,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我拿话噎了一下成越,抄起桌子上的圈套,转身朝拳台走去,成越一个劲的在后面喊:
“臭小子,你不说不玩吗?走那么快干嘛,忙着去见媳妇吗?真是的。”
我和成越假装是如同拳手,砸钱上来玩两把,顶不住人傻钱多的人设,酒吧里一下子被围的水泄不通,盛英东端着酒杯,也被一楼的热闹吸引了过来,他高高的站在二楼围栏边,注视着这一切。
经理对他这样的大老板毕恭毕敬,好吃好喝的供着,阿杜按照吩咐以自己的名义入股了酒吧后,也来到了二楼。
“阿行在羊城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一切安排妥当,随时等待东少回去。”
“我知道了,过两天就动身,你替我注意一下原诚一行人的动静,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斯德鲁他们的下落。
杜平津迟疑了一下,这五年来虽然盛英东没有找那群雇佣兵的麻烦,可也暗地里吩咐过一定要把小白和成越找到。
自从他知道斯德鲁一行离开了吉野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所有老相识也销声匿迹后,他和父亲闹过几次,一切皆因他答应过那个男孩,可最后却食言了,由此这些年来心里十分内疚,那个人也成为了他的逆鳞。
此刻听到盛英东的吩咐,杜平津心里欢呼雀跃,他也在期待他们四个人再见的那一天,毕竟他们曾经相依为命过,自己或多或少都有些愧对两个弟弟。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就在这陪我好好看场比赛吧!最近和冷海清周旋你也累了。”
“谢东少!”
盛英东的视线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的彪形大汉,可大汉的对手背对着他,从背影可以看出也是一个练家子,肌肉发达,人高强健,相比对手体型略微有点悬殊。
“阿杜,你也来猜一猜谁会赢?”
“阿杜眼识尚浅,想听听东少的高见。
“你们就是太谦虚,我们一块共事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叫你说你就分析分析。”
“我赌平局,彪形大汉身高马大,可身体的灵活性远不如对方,拳术尚且不论,能上台玩玩的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个黑头发小子已经握拳待发,可见其野心勃勃,势在必得。”
“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成越猩红的眼睛盯着对方,站在拳台的他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浪荡不羁,此刻他正全神贯注,从容不迫的与对手过招,一番颤斗下两人微喘,这也越发激发了成越的胜负欲。
酒吧打拳,娱乐性高,并非真要把人置于死地,从小接受魔鬼训练的他在痛打了对手腹部及肩胛骨后,也灵活巧妙的把人按在地上,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场下一片欢呼。
“阿杜,你输了。”
杜平津在赛事打到一半就看出了双方实力的差距,最后输了倒也不意外,对盛英东的话也一笑置之。
“怎么样小白,我表现的可还令你满意?”
我把毛巾和水递到他面前,邪魅一笑,
“如果你输了,可是丢脸丢到家了,枉费我那么欣赏你。”
“臭小子,就知道损我,你先上台,我去换下衣服,一会就过来一睹你在拳拳生风的风采。”
我与成越在台下的一阵亲昵互动,被刚才的彪形大汉和他的领队看在眼里,却浑然不觉。
“领队,这两个臭小子今晚是经理安排来砸场子的吧,我们在这里打了那么久,可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拳拳到肉,灵活性好,打得你措手不及。”
领队毫无情绪波澜,只是眼神玩味的看着两人,听到哨声后才急忙对一旁的大汉,
“去叫鲁纳德来打下一场,快!”
大汉明显愣了一下,才迅速去请他们的王牌拳手鲁纳德。
我在台下活动筋骨,成越喝着水朝我走来,我们相视一笑,默契的碰了一下拳头。
“相信我,发泄出来后心情就会好很多,待会好好打,我听说他们去请了他们的王牌拳手来镇场了,这又没人认识我们,不必在意面子这个东西,是在降伏不了,适当的示弱也不失为一种战术。”
“知道了,绝对不给我们蓝鹰丢脸,”我简单苦笑。
蓝鹰是斯德鲁离开吉野后,混迹东南亚的路队代号,人们只知道近年来有一支蓝鹰雇佣兵横空出世,手段狠辣,办事效率高,佣金也订的很高,却一直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到底是什么人,在东南亚一带十分神秘。
“今天我们都不是蓝鹰的附属品,我们是我们自己,我们为自己而战,去吧,我等你回来。”
有了成越的陪伴,我才能在部队坚持下来,每当我回头我都会看到他在我身后,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今天也一样。
我向成越点了点头,给他一个爽朗的笑容后,转身走上了拳台。
这一次的对手精壮的肌肉,纹理清晰,高大威猛,眼神犀利,是典型的欧美男子特征,开始交手的几个回合我就感受到了他的敌意与凶狠。
结束了第一场比赛后,盛英东有些疲乏,他伸了伸腰,看了会手表,阿杜知道,他的休息时间到了,盛英东这个人生物钟规律,为人自律,很少纵欲、消耗精力,所以他身边的女人私底下都会议论他性冷淡。
阿杜看到盛英东起身,也跟着退到一侧,只见他随意瞄了一眼拳台上,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严峻,眼球扩张又紧眯的盯着场上。
“他们竟然出动了鲁纳德,看来第二场才是不容错过的。阿杜你说这一场谁会赢?”
杜平津伸脖子看了一眼一口拳台,双方对峙着微喘,这个寸头略比上一个高一些,类似的身材、体型、肌肉,只不过这个人似乎比上一个还要狠厉,浑身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戾气。可鲁纳德的威名他从来这的第一天起就听说过,倘若是自己跟他交手,估计都占不了便宜,何况是这个人呢!
但由于看不到正脸,他无法判断这个人面部表情,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他掂量了一下才回答盛英东的问题。
“我还是猜平手,”
“你可是真够谨慎的,一点亏都不愿意吃,我赌那个寸头赢。”
阿杜还想再问为什么,却只听盛英东冷冷的说道:
”既然下了注,我们就把这场比赛看完吧!我倒是很好奇那个寸头是如何把鲁纳德打败的!
此刻台上的我和鲁纳德不知道,我们在殊死搏斗时,命运已经被别人当作赌注。
鲁纳德出招狠辣,几个回合下来,我的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手套里的拳头也开始轻微颤抖,再看看他,他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脸颊上肿了一块。
正是这一处屈辱的伤,让鲁纳德变得更加凶悍,台上生死搏斗,台下胆战心惊,成越没想到惹了麻烦,让霍少白陷于险境,心也跟着吊了起来。
赛事还在进行,体力透支厉害,两人均已精疲力竭,可是当有一方发起攻击,对方又能迅速反击,交手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他脚步已经开始乱了,我知道机会来了,千钧一发之际,趁其不备,以背挡拳,重心在于他的下盘,一举把他按在地上,把塞尔交给我们的技术全都使上。
鲁纳德鼻青脸肿的被我按趴在地上,裁判一吹哨宣布了结果,全场瞬间灯火通明,一束大灯照亮了拳台,这意味着今晚的比赛结束,胜负已分,给位看客也该散场了。
这一刻盛英东和杜平津看清了场上寸头打手的庐山真面目,盛英东视线定格在霍少白忻长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鱼符吊牌。他认出了他,隔了五年,他已经从孩子长成了暗黑系的少年,容貌发生了变化,可是那一双澄澈的眼睛和独特的吊牌让盛英东一下子怔住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处变不惊的扬起了嘴角,玩味的看着被裁判带着巡场的少年,心里燃情似火。
杜平津似乎也看到了当初他扯过的吊牌,在仔细一看少年的模样,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他的名字。
“小白,”
“东少,那个人是小白,原来他在这里!”
“派人跟着他们,现在不是和他们叙旧情的时候,找到他们的落脚点,秘密监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是我们在跟踪他们,可别坏了我们的大计。”
“可是…………”
“这么贸然的与他们相认,不仅会打草惊蛇,而且你想想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找过他们,他们会相信我们吗?现在我们是不同的阵营,可不能因为这两个臭小子影响到我们的生意。”
“是!”
盛英东看着台下两个人结伴离开后,面无表情的盯着拳台沉思,阿杜在一旁观察他的神情,他突然琢磨不透这个大少爷的心思,跟在他身边五年了,依旧没有摸清他的城府有多深。领了命后才退了出去。
盛英东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眼皮子底下,心里乐开了花,可表面却云淡风轻的泰然处之,一个人在二楼端着酒杯开始自然自语:
“小白,你终于出现了,这一次我一定遵守承诺,把你带回去,困在我身边!”
他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心情大好的回了酒店。
我和成越搭着衣服又在街道上,影子被绿灯拉的狭长,
看着受伤的我,成越纠结了很久才开口:
“是我轻敌了,没想到着小小的酒吧这么卧虎藏龙,竟然能伤到你,看来畹町这个地方真不简单。”
“一点小伤,你不用太自责,很久没我了这么痛快地大打一场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心情确实舒畅了不少,不过今晚这一闹,我们在狂徒酒吧可是要出名了,这尾巴都跟了我们一路了,还不肯罢休,分头走吧,红叶旅馆见。”
“好的,你一个人多加小心!”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结果等我们都回到了红叶旅馆后,碰面了才知道,那些尾巴只跟了一路,就自己走了,似乎没有敌意。
成越没打算从我房间离开,硬是拉着我打了几把游戏,才依依不舍的回房间充电睡觉。
我退出游戏界面,系统里弹出了新的任务,我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确实过得有些轻松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来这的目的。
“那批货没有离开畹町,想办法找到货源,带回,原诚暂时留着——蓝鹰总部”
领取新任务,意味着原诚那里我们不需要再服从于他,我和成越都领取了任务后心照不宣的又打了一把游戏后,才疲惫不堪的睡了。
“东少,他们住在红叶旅馆,霍少白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成越。”
“好,我知道了,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随时来报,准备联系一下康纳,说我们要提前交货日期。”
“是!”
盛英东很彪叔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掌握了盛延霆的基本情况后,叮嘱彪叔盯好货船出港的事后,他才放心的去休息。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接到了成越的夺命连环call,原因是要带我去吃畹町出名的小吃,我没细想他怎么有闲情,神经大条的陪他走街串巷,吃饱喝足后,他才把得到的消息告诉我。
“下个星期有一批货要出手,应该是我们要找的那一批,康纳亲自出现,可见着卖家一定是个势力庞大的人,”
“你有什么打算?”
“这几天我们就好吃好喝,旅旅游,散散心吧,”
“可你刚才还说要找货!”
“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时间,地点,一无所知,再等一等吧!这几天你一个人多加小心,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提防原诚和当地势力,上次我们惹了麻烦,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原诚也也在为交货的事焦头烂额,到时候我们让她们鹬蚌相争,我们好渔翁得利。”
“你要去哪儿啊?”
“好久没解馋了,要不我带你一起?”
走我明白了成越的意思,他这段时间确实清心寡欲了很久,这么一个烟酒女人不离身的人,真是难为他了。
“小心纵欲过度,死在温柔乡里。”
“臭小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成越走后,我一个人走走停停,尽情的欣赏畹町的美景,这种岁月静美的日子实属难得。
集市上有东南亚的客商,琳琅满目的商品,独具特色,来来往往的人展现了最纯真的笑容,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善良与质朴。
我孤身一人逛着,突然一双手拉住了我。
“哥哥,你要买花吗?这鸡蛋花可漂亮了!”
我看了看小女孩,黝黑的皮肤,干净的双眸,仿佛堕落人间的天使,我不忍心最后还是全部都买了。
“哥哥都买了,你早点回家吧!一个人不安全。”
小女孩看这个善良好看的哥哥,开怀的大笑的跟他挥挥手,甩着长长的辫子,离开了。
我轻嗅满篮的鸡蛋花,正愁着怎么处理时,一群人从对面气势汹汹的朝我奔来。
多年的警觉性让我知道来者不善,我迅速跑进了一天狭窄的小巷子,篮子里的花也随着我的速度掉的所剩无几。我果断的扔了篮子,很快巷子里又多了一拨人,我,被夹击在中间,我选择了借助巷子里的旧物,蹬墙而逃,却不知把最重要的口琴弄丢了。
“看来这臭小子树敌不少,除了我们竟然还有另一帮人想弄他,可以拿不到赏金了。”
稍候赶来的杜平津,一声令下,把这群赏金猎人绑了回去。
离开的时候踢到一把口琴,某种情绪作祟,他也顺手捡了回去。
我跑到河边,才发现口琴丢了,原路折回到巷子,这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没有找到口琴,我失望的靠在墙上,心里一万个舍不得。
“好了,现在连唯一的念想都弄丢了,也该死心了,不用被它左右心思了,从此盛英东与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紧闭着双眼,是啊,没有关系了。
而此时的群飞路八号,杜平津带人悄悄进入了这里。
“东少,就是他们,一直在跟着霍少白,今天还企图灭口,幸好我及时带人赶到,他逃走了,我把这帮人带回来,您看怎么处置。”
盛英东慵懒的抬眼,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鹰挚的吐出:“连我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你们敢碰,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清冷的声音一出,跪着的人浑身发抖,纷纷否认:
“请爷息怒,我们也是受人所托,不识抬举,惹了爷的人还望恕罪:
“哦,是谁指使你们了?”
“狂徒酒吧的鲁纳德,上次他在拳台上受了辱,输给了这小子,领队将他除名了,所以他花重金悬赏那小子的人头,势必要解心头之恨,我等愚昧无知,受他人蛊惑,幸好没有酿成大祸,还请这位爷恕罪。”
“动了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们呢?”
堂下的人纷纷磕头求饶,盛英东却思索了一会,付之一笑,
“阿杜把他们带下去,该怎么处置不用我教你,”
“是,东少,”
杜平津走到这群赏金猎人跟前,才想起拾到的口琴,这会他想到盛英东喜欢的乐器也是口琴,加之刚才他说的一番话,可见小白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一般,一番内心挣扎后才打算一并呈上去。
“东少,这是我们在保护霍少白时,捡到的东西,”
盛英东看到破旧的口琴正是自己五年前送给他的礼物时,一下子就把杜平津手里的口琴抢了过来,不顾自己的失仪拿着口琴反复摩挲。
直到客厅里的人都被遣退了出去,盛英东才拿着口琴,摸着上面的刻痕,崭新的口琴变得破旧,可想而知,这么多年来这把口琴一直跟着小白的,他脑海里想象着他吹口琴的画面,也不知道他的琴技是否也有他的格斗那么好。
盛英东忘情的吹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对上琴口的那一瞬,他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想法,他在和霍少白间接接吻,想到这,再也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的耀眼。
一曲终了,他爱抚的擦着它,把它放进了左侧的西装内里口袋,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亲手把东西还给他,再次接他回家。
不知不觉与康纳商议的时间已经到了,杜平津安排好了一切,因为保密程度高此次交易简单粗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离房概不负责。
令盛英东没想到的是,这个偏僻的房间外隐藏着两拨人马,等着他们交易结束,就会立马围攻上来。
“万事好商量,康纳兄想黑吃黑也不看看对手是谁?”
“盛老板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如今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离了谁都难保其身。”
“希望下次合作愉快,交易取消,我们走!”
盛英东带人离开了木屋,康纳则与其反方向而行,原诚看到后兵分两路,自己则亲自带人追踪了盛英东,而一边的康纳则落入了猜卡的手里。原诚的人也都全部毙命。
枪声响起时,山上的所有人都神经紧绷,我和成越尾随原诚,很快那边枪声停止,这边反而响了起来。
“是谁这么不怕死,跟着我们?”
“东少,是原诚和他的手下,我猜他是奔我们手里的货来的。您带货从侧方离开,我带着弟兄们善后。”
“带命回来见我!”
盛英东在深思熟虑过后,采纳了阿杜的交易,同时也撂下这句狠话,仅仅带着两个手下,拿着货离开了。
我和成越决定也兵分两路,他盯着原诚,我抄近道追人。
畹町地形陡峭,树木丛生,很快在树林里穿梭的盛英东略显狼狈,他带着手下靠着大树休息,等他反应过来,我的枪已经指在了他的后脑勺。
我枪口指着他,另外两人枪口对着我,直到他转过身来,我才看清他的样子。
剑眉星目隽刻在俊朗的面孔上,他似乎和五年前变化不大,富贵人家的少爷,依旧白白嫩嫩,与我们常年奔波的人不同,看着熟悉的身影,我呆滞了一分,他自觉凑近我。
“小白,好久不见!”
我夺过他手里的箱子,冷冷的回应:“盛大少爷,别来无恙啊!”
目光瞥到那两个人靠近我,
“别过来,要不然我杀了他!后退。”
被我箍在怀里用枪顶着脑袋的盛英东闻言开口: “小白,杀了我,你舍得吗?”
“当初你舍得抛下我们,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没想到你就是骗了冷海清的人,上次在船上没有认出你们来,这次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盛英东。”
“这么多年来,你还在怪我没有来找你吗?”
“盛英东我告诉你,我可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你摆布傻子了,你也知道,我们是不同的阵营,此番狭路相逢,就让我们做一个了结吧!”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知道当我捡到你落下的口琴时,我多么开心吗?我没想到我视若珍宝的人,一直都在我身边。”
盛英东企图打温情牌,显然成果很明显,他没想到在霍少白心里也是这么在乎自己,在听到自己一番动情述说时也晃了神,而自己也反败为胜,扭转了乾坤。
看到自己被盛英东拐了一圈,枪口赫然调转了方向,我只能认栽。
“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我可舍不得,我刚才动情的告白你忘了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而不是在这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说完盛英东把霍少白打晕了,带回了群飞路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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