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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莫淮阳的挑拨离间成效很是显著。
听了那人的话，他抬起手，轻轻把玩着衣袖，道：“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人明显比你们的少一些，做事难免要谨慎。”话到此处一顿。
“怎么了？”对方的眉毛一抖，笑容略有紧张。
“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后台是什么样子？怎么敢轻易动手？”莫淮阳缓缓答。
“放心！他们虽然有将近二百人，但是只有十几个人身手不错，其余的都不行。身手好的，都在我这儿呢！”谈到自己的优势，为首者的脸色恢复了一些。
莫淮阳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枪械武器实在一般，远远不如你们的喷雾好用。”
看来谢总出手的试剂还都不错。
对方继续道：“后台，他们是有一个，但是很少给他们实质性帮助，好像也就是给过他一些毒药武器，是个11号星人，你说有这样卖主求荣的吗？”
远处似乎开始有脚步声传来。
莫淮阳轻侧过头，缓缓说：“原来是这样，那他给我的毒药也是从那个11星球人那里得的了？”
“毒药？在哪？”
明轩看了眼莫淮阳，立马会意，答说：“他让我乘灯黑之际倒在地上，然后气体就会充盈这附近的地方。你们闻到酸酸的味道了吗？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带着防毒面具？”
轻轻巧巧的语气，让那边惊了一片。
随即，有人看到了，在厂房外面，渐渐围过来的几百号人，甚至有人开始惊呼，似是以为这些人其实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不用怕！我们守的不就是防毒面具吗？大家上去用吧！一会儿好好算账。”那人扬声说。
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莫淮阳几人，似藏杀机。
楼下的人很快到了，他们并没有立刻上楼，而是把长长的塑料管水连到厂房的水龙头上。
然后对方带着喷管纷纷上楼，细长的水花向四方飞溅，带起无数人痛苦的尖叫。
方才那些人，他们戴上假的防毒面具，那些面具面罩那里是氧化钙和氧化钠，遇水，则会放出大量的热。
滚烫的防毒面具变软，此时紧紧贴在脸上。
“嘶--”旁边一个人狠狠心，把防毒面具撕下。结果，他竟把嘴唇和鼻子上的皮肤也带了下来，露出带血的鼻骨。
尖叫声、痛苦声……此起彼伏，仿佛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废旧了的厂房，而是一个修罗之狱。每个人都要在这里，承受那份刻骨铭心的痛。
明轩不忍心再看，一脚劈到一个屠戮正欢的人的脸上，抢过那人手中的喷管。
带着人“噔噔噔”上楼，把水对准那些码得整整齐齐，蔚为壮观的防毒面具……火苗渐渐忽闪出头，有细碎的爆炸声响起。
怎么会有爆炸声？
“里面有氧化钠，氧化钠遇水燃烧，遇到高温的水会爆炸。”莫淮阳温声提醒。
明轩一惊。
氧化钙把水变热了，所以……
明轩莫淮阳会意，立刻甩掉面具下楼，由于拿水管的那些人以为，自己喷的就是明轩这伙人。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当明轩五人一路飞奔下楼，竟然没人阻拦。
几个人没跑多远，后面的厂房就开始倒塌。
“轰隆隆--”厂房终于爆炸，再漆黑的夜色里，化成一抹绚烂的火光。
青苏他们也且战且退，很快和自己会合。
“明哥，剩下的怎么办？”青苏说：“我们打打停停，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没有占光。”
“剩下的？偷袭！”
明轩话一出口，莫大佬立马会意，冲他微微点头，似是赞许。
虽然有喷雾，但是毕竟大家都不是专业的，没有用过的话，也不好把握。所以，还是偷袭来得爽快。
“后退，找掩体！”青苏大喊，其余人大部分都是退伍军人，立即会意。
其实，在杂草没及膝盖的夜色旷野下，杂草就是最好的掩体。
很快，静寂夜色下，不见人影。
后面很快追了上来。
明轩看着慢慢走近的鞋子，一跃而起，喷雾立马对着对方喉鼻，按动按钮。那人立刻扑地，连叫声都没有发出。
与此同时，小饭和小菜也轻盈起身，再次俯身下去时已经又有几个人躺倒在地上。
青苏手里是一个手掌宽的喷雾罐，一按下去，喷射力度过大，一人晕倒，另外一人也被沾了一后脑勺。
“啊！谁喷我？”那人大叫一声。
本来正在小心搜寻的人，此刻都疑惑地看向喊叫的这个人。
趁此机会，莫淮阳轻飘飘的几个动作，又是几个人昏倒在不起眼的角落。
其余人这才发现不对劲，身边少了很多同伴。
“啊！地上有人！”是真真学着小头头的声音大叫。
众人不疑有他，纷纷往地上看去。
明轩这边的人趁此机会，一跃而起，又袭击了几个。
小头头的人惊诧的眉毛几乎要把额头挤破，又惊又惧的表情让明轩信心大起。
于是，偷偷跃起，再次喷晕一个精神恍惚未定的。
莫淮阳看着明轩动作，唇角上扬，长长的睫毛遮不住眼中风华绝代的亮光，看起来如同一个慵懒的老师，在看自己略有顽皮的学生。
没有人知道这场看似稳胜不赔的战斗，背后其实让明轩耗死了多少脑细胞。
之所以要把对方引到旷野上来战，是因为明轩推算到，对方最大的优势便是毒，而旷野之风，则是毒的最大克星。
无论多么强大的毒性，如果想全面歼灭对方的人，必须在一些不透风的地方才好。在旷野上作战，又怎么可能不透风，所以，当一支队伍的战斗优势一旦失去，就是平庸，没有什么希望。
然后便是心理战，当周围的战友突然扑地，当那些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当小头头都发出惊悚的尖叫……一切，就变得无比脆弱。
“明哥，没有找到那个小头头！”真真大声说。
此时，对方的人已经基本上全都倒地，剩下的十多个跪求加入放过，主动投案自首，如今被捆成串等候发落。
“什么？”自己居然忘记了，最应该盯紧的就是小头头！明轩一惊，黯然自责。
“没关系，能这样已比一般人周全，更何况还是深入敌营。”莫淮阳出声安慰。
“不对，”明轩思考着小头头可能去的地方，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
良久，抬起睫毛，说：“青苏，带人在草原上找。真真，你跟我来！”
径直往小楼走去，一路走来，竟然没有见到什么人。
小楼已是人去楼空，只有几个不知情的，偶尔路过明轩身边。
几个人大遥大摆地往二楼走，一路上竟然没有阻拦。真是没有想到，小头头为了自己和莫淮阳一条命竟然下如此血本，连小楼警卫都没有留。
二楼的会议室依然门窗紧关，仿佛从来都没有人进来过。
明轩突然听到某个房间里有电话铃响。
撬开房门，接通电话，果断扩音。
“老二，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声音有些古怪，极有可能是那个传说中的外星人，不过他的声音为什么有些熟悉呢？明轩不及多想，示意真真说“事情已经成功了”。
“事情办得还行。”真真吐出的声音，足可以真乱假。
“我现在准备去你那里，把答应你的给你。”那边的声音公事公办。
“嗯……嗯，好。”这边不敢多问，生怕露馅，只好草草回答。
“嗯，那么，你去会议室等我。”
“嗯，好，没问题！”真真居然把语气都学得一模一样。
收了线以后，两个人面面相觑。
明轩略微一想，把桌子上的固话开成扩音，然后打通自己星际通机。
这样一弄，到时候不管明轩离得多远，都可以和这个房间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对话。
几个人下楼，这次是从窗子下去的，之前就系好的那些黑色布扣，本来想留着偷袭，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由于之前系得距离比较合理，尽管真真的身手不太好，但是也顺顺利利。
很快就到了阳台下面，两个人露出眼睛，偷偷往里面看。
过没多久，楼下开过一辆车，从里面下来一个身材熟悉的男人，脸面却有些模糊，似乎看不太清楚。
明轩皱皱眉头，努力回忆，收效甚微。
那人很快就上来，敲门声响起。
“谁啊？”真真模仿着小头头。
“我。”是那人的声音。
“进来。”
有人推门，然而，门刚刚推了一半，那人似乎就发现不对。
那人侧身，露出一只眼，飞速打量房间内。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在阳台边。
明轩暗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只镖直直地向自己射来。
镖上泛着磷磷的绿光，上面显然啐了毒药。而明轩的身下，此时是十多米的高空，虽然有可能致残，但决不会让自己因此而死掉。
明轩立马松手，正欲感受自由落体的快感，却发现已经有人用绳子缠住了自己的手腕。
然后整个向上一拉，被拉上了小楼的第三层。
小楼的第三层格外华丽，房顶雕工精细和纯金图案，巧夺天工的图案手法和标新立异的设计思路，很是气派。
而另一端含笑望着明轩的，正是莫淮阳。
“是你？”明轩知道他深藏不露，没想如此深藏不露。
“不仅仅是我，”莫淮阳的目光落在墙角。
正是逃跑了的小头头，此时在墙脚被捆成粽子，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莫淮阳和煦一笑，犹如春风，对上明轩目光：“下次要记得，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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