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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图册
于是乔泽那颗屁都装不下的大脑开始思考;然后上帝就发笑。
“李勋!来来来……”乔泽半倚在美人靠上,挑着一双凤眼,眉眼含笑的超不远处的李勋疯狂招手。
李勋鸟都不鸟他,一看那副眉开眼笑的鬼样子,绝对没憋啥好屁。
“你要是不来,我就让李安去。”乔泽都把李安摆出来了李勋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俯下身,任由乔泽在自己耳边荼毒些什么,我是绝对不会……
“你疯了!”乔泽说完的下一瞬,李勋就面红耳赤,连手脚都不知道要往何处安放。一双杏眼控诉的瞪着乔泽,连眼眶都因为太过羞恼有些发红。“你这样简直就是下流!”
“我还是那句话,大总管都做不到的事,我就只好让李安兄去做了。”乔泽笑盈盈的接着挑衅,心中郁结一扫而空。该!让你老是臭着脸无视我,还是以前的李勋可爱,怎么撩拨都不会恼,不过现在这个总是炸毛的也不错。
“你要是敢拿这件事去污了他的耳朵,我饶不了你,不就是那个嘛,你等着!”李勋把手里的软枕往乔泽那张贱脸上一砸,就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了。
乔泽望着李勋的背影一阵的好笑……这个混小子,喜欢李安……倒是挺合适的,但是每天有所图谋的围着自己献殷勤,怪让人不习惯的。还是这个疯疯癫癫,气急败坏的模样顺眼多了。其实他的事儿确实不能托李安去做,只有手眼通天,舌灿如花的李勋小朋友才能做到。
乔泽让李勋从皇室教导妃嫔侍寝的春宫图中,专去寻找先祖爷专用的……那位,有过几位男妃……
咱们不能和第三者撕逼跌份儿,但是可以全面提升自己的吸引力。
但愿段逸这么久了,没有吃腻吧……
*
段逸最近忙的要死。
所有牺牲的兵士需要安抚他们的家人,那些身负重伤的残疾军士也得妥善安置;乔泽计划水淹京师同归于尽,又因为初春的储水不足,居然直接把河道堵了,全蓄在坝上的水库里。眼看着谷雨前后就该播种了,恢复下游的河道刻不容缓;还有当初安置出京城的百姓,街道上毁坏的房屋,出逃的大臣……最恶心的是敲竹杠的姬如鸾,非要自己陪他世代相传的机甲勇士,你那破玩意儿连是什么劳子的陨铁打的你都说不清楚,是啥动力原理你又死活不说,我去哪里给你搞一样的赔?
况且那东西虽然作战威猛,可是体量吨位简直令人咋舌,不知道压坏了多少青石板铺就的路,损毁了多少百年房屋……我还没让你赔,你倒是先赖上了我?
啊啊啊!烦死了,知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回去看看那个东想西想,总也没啥安全感的小混蛋。我俩账还没算清楚,就被政务死死地拖住了脚步。话说姬如鸾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到现在也没找到的亲弟弟吗?每天上下找茬,张牙舞爪的鬼样子简直和当年看谁都不顺眼的姬家小少爷如出一辙。段逸算是知道当年姬千泷的一身少爷做派还不自知的恶习是哪里来的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他每天忙完了就已经是星夜,乔泽的身体虚,又挨了堂堂漠北狼王全力射出的一箭,整日里睡得昏昏沉沉。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人,心心念念的人,却居然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算是这两年以来的如胶似漆里难得的空窗期。
每一次都是乔泽像一个小妖精一样不依不饶的纠缠与撩拨,现在他病了,段逸大美人自然不可能拉下脸去求欢,就这么日久天长的旷着,心情简直不能太美好。最近被临时顶上来,忙的当牛做马,累的头眼发昏的官员们悲伤的发现自己不止工作量增加了,还得面对自家上司整日的眼刀和黑脸,日子简直不要太难过。
嘤嘤嘤,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
后晌的时候,李勋那个小崽子带着一箱子乱七八糟的图册和些奇形怪状的小东西鬼鬼祟祟的就窜了进来。一股脑儿的就把那些下流玩意儿倒在乔泽的龙榻上,物种之丰富,品类之齐全,让乔泽这个现代人都十分咋舌,不惊不恼的捧起来一本研读,眉宇间的神色还挺认真。
这这这!看这种东西,他居然也不小心些避着别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看,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简直是恬不知耻,没皮没脸!
李勋啐他一口,就要出去,谁知道那个人渣拍拍他身边的位子,懒洋洋的威胁“来一起研究研究,不然我就让李安兄给我当个参谋了。”真的是,早晚有一天弄死他……李勋不情不愿的往他身边挪,忍者恶心,挑了本不是那么露骨的,随意的翻看了起来……
所以你的操守也是一碰到李安兄就掉吗?总感觉真不愧和人渣乔泽是一家人的样子……
一个皇帝,一个大太监,两个人头对着头,低声细语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大殿里时不时传出一个人的揶揄和另一个人气急败坏的低吼。
两个影子嬉笑打骂,滚在一处,把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都扫到了地上。直到乔泽哼哼唧唧的说压到伤口了,李勋才勉为其难的放过了他。从他身上下来,收回了作恶的手。乔泽因为受伤,气血两虚,身体亏得厉害,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白的透明了一样,眼底泛着青,现在气喘吁吁的样子,就连寡淡的唇色都有些勾人,委实是一位足斤足两的病美人。
自己都长成这幅样子了,还要勤奋的学习房中术,难怪段逸被他吃得死死地。还要每天撒娇,尽捡些撩拨人的话说……真的是,你活该!死在床上算了。
见到李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乔泽的糙汉心有点不自在“咋?是不是有点难以下口爷这几天疼的要死,连保养都忘了。这下好了,媳妇儿都要跟人跑了,不然上点儿妆?”李勋阴恻恻地想,与其让段逸怜惜他,不如真的给他上了妆,让这个狗东西被磋磨个鬼样子才好。
“还真的是得上些妆呢……不如我来吧,我从前也是侍候过贵妃娘娘的。”李勋去打量乔泽的神色,这个白痴不疑有他,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笑容里还带了点儿拜托您嘞的讨好。
就那么喜欢段逸吗?都做到这个份上……他伤才好没多久……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儿吧?话说什么叫媳妇跟人跑了,难道他怀疑段逸和那个叫姬什么玩意儿的变态有私情吗?这个姓姬的明显和姬千泷有渊源,段逸又对他们那么照拂,整日好吃好喝的供着,还给了很高的权柄……
别说乔泽那个看见段逸就走不动道儿的傻逼了,就连李勋这个局外人都生出点儿不妙的心思。毕竟乔泽再美味,段美人都已经吃了两年,难保不会想偷点儿新鲜的尝尝。他们这档子人大多数是抱着段逸的大腿才活下来,就算人家真的变心了无论是草包乔泽还是太监李勋都做不了什么……
靠!所以让乔泽安安分分的当个舔狗居然是最好的选择吗?
好吧,李勋算是佛了。这两位的事,少跟着掺和,不就是上个妆嘛,上就上呗。
……
沐浴,熏香。
小天子湿哒哒的披了一件薄衫,周身都是出水芙蓉的钟灵俊秀,走到早在一旁候着的李勋身前坐下,示意他开始。可能是旧伤沾了水,乔泽的表情并不好看,吊着眼角,抿着唇,有点疼得呲牙咧嘴的意思。
即使如此,仍然漂亮得很,古灵精怪。
李勋把手里的一捧微微湿润的墨发打散,用墨梳一点一点的梳通,上了些梅香的发油,更显得乌黑飘逸。
乔泽的头发养的很好,水润丰厚,乌黑亮稠,披散了,居然足足垂落到腰臀,像是鸦羽般稠密。几乎随意一挽,就是一个堕簪,透着慵懒的妩媚。
李勋心里对李安那个木头脸又满意了几分,毕竟这些给天子绾发穿衣的琐事,自从李勋当了大总管都是李安一个人在料理。整日对着这么一张皮相,那个男人心中眼中却始终只有自己,让人无端的有点臭美,带着些飘飘然。
“嘶!轻点轻点,我这本来就疼个够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身皮肉被人养的矜贵的很。”可能是真的疼,那个狗东西咋咋呼呼惯了,可是这次连声音都带上了点儿哭腔。
这也许是找茬,因为李勋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这可是岑姑姑打小儿就教的吃饭的本事。可是,不知怎么就心一软,恶声恶气的说一句就你事儿多,还是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李勋心中的绮念淡了些,拿出妆奁,用毕生所学,扣着乔泽的下巴给他描眉画眼。粉倒是不必涂了,这个孙子本来就白的耀眼。
刚刚还嚷嚷着疼的人,对这种细致事儿一点儿耐心都没有,像是困了一样轻轻浅浅的吐处悠长的气息,就那么垫着李勋的手沉沉的睡去。
除了段逸,这个人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只有那个人才敢让堂堂天子日日惦念,让他疼,让他贱,让他心思百转,惹人心怜。
最后李勋搓热了素来冰冷的手,用无名指沾了点儿口脂,细细地抹在了那双欲感很重的唇上,只是随意的一染,整张脸像是画龙点睛一样鲜活生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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