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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秦情见白菜向这里走来,噗的笑了,笑颜如花。她握着陆黎的手,轻轻念了几句咒语。
陆黎变成了匕首,冲白菜飞来,白菜没躲,被刺伤了胳膊。
血滴答滴答在地板上,白菜就那么安静的看着那把攻击他的匕首。
红郎:“宿主!”
白菜就站在那一动不动,任凭匕首三番两次攻击他。
顷刻间,白菜便成了血人,身上无数的刀口冒着血。
他就想看看,陆黎会不会为了他清醒一下,试验结果是,不会。
白菜已经失血过多,头脑发胀,加上心底发凉,不再肯看匕首。因而错过了匕首剧烈的颤动。
他没有看见,陆黎在拼命的想要打破诅咒变成人。
而陆黎,也并没有成功。
陆黎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怨恨过自己的弱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伤害那个他爱的、他想抱抱的人。
白菜昏倒了。
红郎看着朝它宿主走来的秦情急成了一团乱码,抽涕起来。
白菜的意识并没有昏迷,只是身体实在受不住了而已。
他宽慰小系统,“没事。”
就在秦情伸手要掐白菜脖子时,一道光击向秦情手腕。
贺司逸站在门口,冷冷注视着秦情,紧随而来的是老国师。
老国师一看见秦情,对上她那熟悉的眼眸,手就开始抖。
他干涩道:“小琴…是你吧?”
秦情冷笑一声:“既已知道,何须再问?”
老国师偏头看向空中浮着的那把匕首,定了心。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禁咒,因为它的副作用太强,伤人伤己。
老国师沉稳开口:“沈琴,你可知,他乃帝王?”
“呵!那又如何?我父亲还是王爷,先皇亲弟弟呢,不照样被害了吗?”
老国师目光沉痛,“你曾是我的得意门生。”
秦情冷笑:“呵!偷偷摸摸地,那也算?我还不照样被赶出来了?”
老国师捏紧手中的权杖,“你可知,你已无后路?!”
秦情面色冷凝:“从我沈家灭门那一刻起,我就再没得选。后路,我早就给自己断干净了。”
她忽的轻轻笑起来,“要么,给沈家报完仇后葬在沈氏墓地,要么,技不如人,死的心甘情愿。要战,就战的痛快。我在这世间也并无留恋。”
她目光带着怨恨的注视白菜:“呵!这么看来,我那天给你下的咒完全不起作用啊?没事,你既然夺走了我的阳光,你在意的东西我也势必会毁掉!”
白菜瞬间想到那天晚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贺司逸有些奇怪,“你只有一人,谈何战?”
秦情笑笑,“一逸,二虎,三飞,四川,都出来吧!”
在秦情身边凭空出现四人。
她轻笑:“如今,还说我只有一人吗?
门口传来熙攘。
“捉拿师门叛徒沈琴!”
一个个统一穿着白青道袍的大团队缓缓袭来,为首的一人,穿着紫衣,手扶拂尘,正是贺司逸师傅。
贺司逸师傅是个冷美人,眉目如履薄冰。
她瞥了秦情一眼,声音响彻屋内,“你以为,我们人少?”
秦情脸瞬间惨白。
她直接跪下,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毫无胜算。
“弟子沈琴,拜见师叔!之前弟子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置师叔以陷镜,弟子愿伏法,由师门处置,但求放过我的暗卫们!”
贺司逸师傅也不多说,直接让两个弟子上前捉拿了秦情。
秦情却惨白一笑,她知道,师叔这是默认了。
她在意的,从头到尾也只有沈家和九夜而已。至于九夜是否背叛了她,在生死面前,那都不重要了。
他能好好的就好了。
……
贺司逸师傅给陆黎解了诅咒,给白菜疗了伤就不再多留,起身离去。
临走前,她对白菜说:“救命之恩,难已为报。这次便是两清了,告辞!”
白菜目送她走远,心里是敬佩她的。
……
陆黎开始每天照顾白菜,为白菜擦身换衣喂饭,堂堂帝王做着奴仆做的活,却心甘情愿。
秦情被处决那天,红郎告诉白菜任务完成,是否要离开。
白菜选择留下。
丞相的千金死了,丞相悲痛欲绝,他进宫找到白菜,深深地忏悔了一番,并且承诺不日便将白菜身份公示。
白菜无所谓,陆黎却欣然应允了。
怎么着,他也想白菜有个真正的、有亲人的家,他不想白菜孤单。
第二日,丞相当众宣布,秦风,也就是皇帝的好兄弟,是他的儿子,为白菜正了名。
当天下朝时,陆黎宣丞相进御书房。
丞相在看到楚溯的第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儿子。陆黎示意丞相将他儿子带走,回去继承丞相之位。
白菜陆黎是不可能放他出宫的,而且楚溯一有空就去霸占他的白菜。
他很不满。
于是想出了这个办法。
由于白菜一直将陆黎当好兄弟,陆黎很贪恋这份温暖。他担心告白后会失去白菜,一直没有捅破这层纸。
余生,白菜陪陆黎一起白发匆匆,最后才肯离去。
朝廷上的官员都觉得,皇帝和丞相的小儿子关系很奇怪。
皇帝特别宠丞相的孩子。
要说他们是挚友,未免好过头了。可要说他们是断袖,又太过了。
真是让人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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