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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儿
“哦。。。”宣永对松鼠说了声对不起,给了坚果,总算安静了。
宣永觉得,反正他和刘稻也不熟,就直接问了。“恕我失礼,能不能问一下刘老先生,哪里人士?”
刘稻一愣,不明因果,但看着小辈的分上也答了,帝都人士。
“可是帝都焦述县刘家村?”
“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肯定了。宣永低了眼神,心里有个答案,不知道对不对。“老先生听说过刘思远,这个名字么?”
刘稻一惊,“是刘家村的人,村口刘谙叔家的儿子,但是很早就失踪了。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宣永没有回答,再问:“敢问老先生和刘信亭是何关系。”
刘稻有些沉默,这里知道刘信亭的不少,起码一半的人对刘信亭都有所耳闻。宣永知道直接问不好,最起码的,吴老和乔老就颇为不喜,而这些事又是刘信亭他徒弟搞出来的。
“我也不瞒大家,我与刘信亭确实是同源。按辈分,我要叫他一声二叔。”刘稻叹了一声气。“并非我故意隐瞒,而是这么多年来,帝都刘家在玄门眼里实在是。。。。”
“最后一问,刘信亭和你口中的刘谙,是什么关系。”
“村上的人,基本都能扯上关系,刘信亭和刘谙叔,只能算是见了面能打上招呼这样。刘信亭本人脾气实在说不上好。”
宣永点头。“这就对了。”
“什么?”
“我之前找到的写有刘思远名字的地契,在一个别墅里。而别墅里,有一个被拘三十年的厉鬼。我先不管这个厉鬼是人为的还其他,光是刘思远失踪就很值得玩味。况且,老先生对这个法阵实在太过熟悉,让我不得不怀疑。”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七灯续命虽然名叫七灯续命,但它并不是一个续命的法子。”
“什么?!”众人皆惊,俆也夫皱了皱眉,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它不是广义上的续命。”
“没错,人之所以会老会死,是因为人的身体机能不断退化,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成,不然容颜永驻不会是千百年的热门话题。长生也是。一个人续了命,但他的□□未必能支持那么长的生命。所以七灯续命续的其实不是命,而是广义上的魂。”
即是巫医,自然能快理解了话中意思,“所以这个阵法想要成功,就必须再找一个壳子。”
宣永点头:“不错。而众所周知,血缘在玄学里占了很大的比重。”
刘稻咬牙,“这不可能,刘思远分明是刘谙家的孩子,刘叔盼了很久,待若亲子。我在刘家村,从没听说刘信亭与妻子,更别说孩子。”
“术士说的多做的多,自然不愿累及妻儿。我所知道的不成名的规矩,若是术士老来得子,害怕夭折或残疾,会由他人寄养,冠他人姓名。何况刘信亭做了那么多事,说他一点不怕天谴,我不信。”
刘稻喘了粗气,渐渐平息。“可被用追魂术的人,怎么可能再唤回魂魄。”
“所以,说的是他徒弟的事。蒋文涛五年前被我用了追魂术,不是他,那就只剩一个行踪不明的杜心汪了。这下可以肯定,他还活着了。杜心汪和刘老先生拿到的应该是同一个阵法,我看过的是残本,是可以自己修改的残本。远不必这么阴毒。但是杜心汪想自己用,肯定又着手改动了。毕竟他和刘思远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之前季家地下的祭坛,武德兴也看过了,杨鹏要做招阴旗,人魂就够了,但祭坛那些尸体,颈勃和手腕、身上都有放血的刀口。那些血,大概就是杜心汪要用。还有,之前乔老说的,他们看中谁,会把所有人都咒死,我还以为是师门传统,现在看,不过是给杜心汪吊命罢了。”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乔老啐道。
俆也夫叹了口气,“生死有命,这是何必。”
宣永摸着松鼠,听人感慨,除了闷,没有其他感觉。他不是韩相伯,他不愿意深想那些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最后就算知道了,完全开心不起来。
傅起凤伸手一起摸了摸松鼠,弄的松鼠吱吱叫,“小宣,给你变个戏法呀。”傅起凤指了指小松鼠,宣永低头看,就见傅起凤伸了食指点了点小松鼠额头,松鼠顿时消散,像小烟花一样,不见了。
宣永抬眼,何尹弗和傅起凤都笑看自己,宣永不大自在地摸了摸手指,拿起坚果自己吃了。傅起凤见了也没有阻止,“好吃么?”
宣永点点头。
“我做的,下次再给你带。”
“好。”
虽然小团子长大了,腿不短了,但还是可爱的。傅起凤心想。
当初小松鼠死了,就要难过半个多月,吃饭吃着吃着就吧嗒吧嗒掉眼泪,他实在难想宣永做了天师会如何。
还好,还好。
众人感慨完,开始商量对策,这就有些艰难。毕竟人家画阵的,没必要还留个破阵的方法给你。
最笨的法子,分别去七个祭坛一一布阵,但费时费力还找不到人。找到七个不代表只有七个。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是只找到了七个祭坛是么?”
“没错。”吴老沉声道:“应该还有一个阵眼所在,可惜没找到。”
“有地图吗?”傅起凤问道。
“有,有。”武德兴拿出地图摊开,傅起凤一边询问,一边把七个祭坛标出。
青松老道最擅长就是法阵,想来傅起凤也不会差。
“法阵阵眼关乎法阵的末端联系,大多数会在中心,但这个,明显不是。”
“还有个人习惯,刘老先生知道刘信亭有什么特别的习惯么?”傅起凤问。
刘稻想了想,摇了摇头。
宣永仔细回忆看过的古籍,眼前一亮:“傅小鸟,布阵的习惯是不是也可以。”
傅起凤无奈点头。
“我看过的古籍,布阵和这个有些不同。西南边和东北边的位置掉了个,古籍上是西南较远的。”
傅起凤点头,在阵上画了很多标记线,心里刷过各种算数。把七个点连起来后,分了十四份,画了六条垂直线,平行线若干,最后算出,阵眼就在帝都。
宣永也不觉得惊讶,甚至有些理所当然的感觉。杨鹏也在帝都很久了,想来要死不死的杜心汪也不会离太远。毕竟帝都医疗最好。
武德兴问傅起凤能不能再精确些,傅起凤点头,但需要七个祭坛的精确经纬度,计算量也更大。武德兴说可以提供,傅起凤眉头微皱,点头应了。
宣永知道可以,但给傅起凤的计算量太大,不是武德兴轻易能想到的大。他不想傅起凤在破阵之前劳心费神。就让武德兴去查所有和杨鹏、蒋文涛、杜心汪、刘信亭接触过的雇主,以及雇主名下财产特别是空置不用或是过继的财产,地址城郊附近,不能太荒太偏僻,他年纪大了,手脚没那么方便特别是杨鹏还没了。
“特别注意一下离县级医院近的。”宣永叮嘱道。
武德兴点头,立刻回去查了。
傅起凤还是拿了经纬度回了酒店房间算,何尹弗和他住在一个屋,有人照顾,宣永也放心不少。
晚上,宣永抱着煤球。最近煤球很不好,就爱按猫儿脑袋,偏偏猫儿是矮脚猫,怎么也够不到它。但煤球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游戏,不让猫儿粘,就按它脑袋。猫儿一回来就朝宣永叫唤,宣永已经捉到好几次了,真是不像话。连贺妈妈教育煤球也没用。
宣永勾着煤球耳朵玩,手机忽然响了,老四的电话。
“三儿,在干嘛呢。”
宣永:“在陪猫玩儿。”
“真好。最近怎么样。”
“挺不错啊。怎么了?”宣永有些纳闷,这可不像赵明康一贯的做法,四狗子向来是直接说要这要那的,不要指望熊孩子给你客套。
“唔,没什么啊,关心关心你嘛。”
“。。。。。。”宣永无奈:“想问什么直接问。”
“你最近是不是要出任务啊,特刑部的。”赵明康弱弱问一句。
“是啊。王仲清和你说的?”宣永。
“不是,这次事情很大,我哥要带队,我不放心,你带上我呗。”
宣永这才知道赵明康想做什么。“胡闹。”
“哪有。”赵明康委屈道:“我就是担心我哥嘛,而且王仲清也在,他出事了,我奶奶又要唠叨了。你就带我嘛,小宣,我还是不是你亲爱的下铺了。”
宣永表示他不是很想要这个下铺。
“我可以做好多事的。”
“比如?”
“比如,比如。。。给你拎包!”
“。。。。。。。”宣永想了想,好像可以,自己确实缺了个书童。毕竟不能让三哥拿东西。
“可以。”
“太好了~~~爱你~~~”
“。。。。。。。”宣永忽然就后悔了。决定事情过后让韩相伯找赵明康聊聊天,谈谈人生。
宣永这边抱着两只很有重量的猫发呆,看着怀里的猫,也不好意思给它们摘下去,然后就这能相互对视,然而猫不想和你讲道理,猫儿甚至觉得宣永是喜欢看他,在脸上舔了几口。
“好痒。”宣永拍拍猫儿脑袋。
贺必安端了碗汤圆,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宣永把煤球扔给了贺必安,煤球并不稀罕,抖抖耳朵走了。
“放了点繆糟,吃点再睡。”贺必安。
宣永端了碗,吃着小汤圆,“三哥,等这事过了,我们出去玩吧。”
“你想去哪儿玩?”
“嗯,广东?”
贺必安笑了,“想去玩还是想去吃,喜欢点心给你找个点心师傅,再配个粤菜师傅,天天给你做,做到你不想吃为止。”
“你怎么就确定我会不想吃了。”
“小桃喜欢吃的饼干大哥给她连续买了四个月,一个牌子一个口味天天不断每天两袋。现在小桃连饼干都不吃了。”
“。。。。。。哦。”好狠的心。
“换个地方。”
“可是好玩的地方我师傅都带我去过了啊。”
“。。。。”贺必安万万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出现师傅他老人家的身影。“那就出国。”
宣永其实不大想出去,有点远,关键是怕猫儿粘人。“行吧。”但总归是答应了,毕竟和贺必安的二人时间比较少。“或者去青松观吧。”宣永想到。
“那是哪里。”
“我小时候和师傅和一个哥哥一起住过的地方,十几年没有去了,不知现在怎么样。”
“好啊。”贺必安也很想知道宣永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明天妈又让我们带桃桃了。”贺必安翻了页书。
“唔,就我们么?”
“无忧早跑了,估计今天晚上都不会回来。”
“。。。。那就把桃桃放猫房吧。”
贺必安笑,“你倒是会想办法。”
宣永把脑袋砸进贺必安颈窝,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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