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stest Diary---X战记同人

　　The Lastest Diary
　　1999年4月27日
　　我通过丁的眼睛，看着那个曾经是我哥哥的人。他微笑着，用不羁的口吻说：“未来早已决定好了，在我决定成为地龙的时候……”
　　是吗？但在我的预言中，未来尚未决定。因为我要用我的手改变它，亲手折断我不希望的未来的翅膀。
　　在梦里，多少次，丁湿淋淋地从水镜中爬了回来，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想要阻止我。为什么呢？现在我就是你，另一个丁，我死了，你也会死，所以不要妨碍我。
　　我不会被天龙所杀，而天龙要一个个地死。
　　
　　1999年5月2日
　　七封印中的一个已经消失，在我所指引的雷者堡大桥上，皇昴流伴随着樱的飘落也凋零了。眼看着希望从指间滑过，幸福从此烟消云散，痛苦吗？我来帮你吧。
　　通过梦，我作为丁向他伸出手去；“看到樱了吗？他正在消失，但如果结界不存在了的话，你就可以抓住他。”我指向飘渺中的地球和樱树，“请快些，在世纪末来临前，在他消失前……”
　　沉默的他看起来很茫然。
　　“如果仍然执着于此，就相信他的话，如果怀疑，就当面问他。在那里，樱树下，请快些。”
　　他抬起头来：“地点……告诉我。”
　　我把手轻轻一掠，面前的景象改变了，出现的是一栋郊外的大屋，屋后有一个大园子，一株樱开得正茂盛，“在那里，樱树下。请快些。”
　　然后，他在梦境里失去了踪影。也许只有我知道他去了那里。
　　1999年5月17日
　　做了个令人讨厌的梦，醒来时额头上挂满了汗滴。
　　看不见，也听不见的痛苦是别人不能体会的，但这样的我却很安心，因为这样的我至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而不是在茫然不只中等待死亡的命运。尽管过去也曾在下意识中，操控丁的意志，去阻止那个人回来……
　　想见神威，希望他回来，去又不能让他回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身负地球未来的少年偏偏是他？叫神威这个名字的人不止一人，但只有一人担负着我的命运，作为地之星子的我的命运，去偏偏是他？
　　风，好喜欢；水，好喜欢；有神威的世界，好喜欢。可为什么命中注定是那个我好喜欢的人会杀了我？
　　还有哥哥，注定要成为神威的双子星的人，现在已变得形同陌路。好怕看见他的眼睛，似乎要洞察一切。哥哥，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小鸟啊！
　　当他——地之龙，高举起神剑的那一刻，我真想高声诅咒这个世界，我的亲人、朋友，那些约定要保护我的人，为什么不救救我呢？
　　神威！为什么不救我呢？你的力量不比哥哥弱呀，为什么？……因为那是哥哥呢！哥哥比我重要吗？！
　　我不再是那个被封了印的、柔弱的小鸟我是星子，地之星子。
　　
　　1999年5月17日
　　用我的“式”跟踪神威，传去留守的消息。却不料，被人怀疑了。
　　有株川空汰放出了密教的结界，想不让他们的对话被人听见，“尤其是特殊能力者”。可是我还是看见了哟！想利用我的“式”打探我的秘密，你这么想快些死吗？没关系，不一会儿地龙就会出现，你就会更接近死亡一步了。
　　传说中，没一个星子就代表一颗蕴涵“力”的星球，在一次次轮回中掌握着命运之线中的一根。“月”掌握“梦幻”，“莹惑”掌握“厄运”，“日”掌握“生命”，那么我呢？是不是轮回多了，头脑不清醒，我似乎是一味地被人控制，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1999年5月21日
　　牙晓又通过了我的梦境，他好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他说——
　　星星释放“力”的天体，它们自己并不一定有所获得。星子掌握的，是他们能给予别人的，“月”给予的是梦，有美梦，也有噩梦；“荧惑”给予的是机遇，有好运，也有厄运；“日”给予的是未来，有生，也有死，但他们却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命运。因为命运之轮永远不能倒转，不然一切将会崩溃。
　　他在提醒我吗？那么我有能给予别人什么呢？
　　
　　1999年5月29日
　　今天出乎意料的来了个特别的客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忧愁使她看起来更苍老，似常年有病的样子。
　　她有礼地请求我帮她寻找一个人。我伸出手向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把她带到了梦境里。当我询问她要找的人时，她用哀伤的语调说了三个字——皇昴流。
　　我一愣，续而轻轻地“哦”了声。我带她俯视了东京每一个没有损毁的住宅区和商业区，一无所得。她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说：“只要他好就好了。”便离开了我的梦境。
　　我一转身，回到刚才掠过的一个街角，落在方才瞥见的白色身影前。他一挥手，唤离了站在他肩头的那只隼。我蹲下，拂过地面，水泥地变成了水镜：“你的奶奶来找过你。”说话间水镜中出现那老妇人进入大堂时的景象。他把头低了下去，抽着烟。
　　“你要见他么？”我把地面恢复了原样。他没有言语。“我指的是地龙。”我补充。
　　他猛地抬起头，用惊讶的眼神望了我一下，有低下头去。
　　我伸出手：“到梦境的另一端，有你想见的人，请跟我来。”他迟疑了一下，把手轻轻搭在我的指间，刹那周围的景物被一团黑暗包围。前方不远处有一株樱，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靠在樱树下。昴流回过头，似乎要问什么，我微笑着指着樱树。昴流什么也没说，飞快的从我身边擦过，跑向樱。
　　星史郎靠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般，只是双手被樱树根边伸出的藤蔓缠绕着。
　　“那并不是樱的蔓，是地精的触，它们把生命的气息，经大地传至结界的中心，以维持结界的能。”
　　昴流坐在樱树下，背过脸去，把头靠在星史郎的肩上。
　　“只要结界消失，他也许就会醒来了。”
　　昴流慢慢站起来，脱下自己的风衣，把它盖在星史郎身上，好像他真的只是睡着了一般，“谢谢你，虽然你不是丁……”
　　我一惊，梦境消失了……。
　　怎么可能……
　　
　　1999年5月30日
　　好害怕！欺骗，被欺骗不停的反复着。
　　我把丁封闭在梦境中，割断了她与我的联系，她不能看透我内心的想法，同时我也一样不能看见她在计划着什么。有好几次，我隔着纸门听见，她与人谈话的声音。那是谁？能通过我的梦境，发现丁被幽禁的地方的，只有一个人——牙晓，那个拥有一双金色眸子的地龙梦见。他那深邃的双目中所隐藏的，似乎是无人能知的未来，总令人遐想到，最终是他掌握着命运之轮。他在同丁说些什么？我几乎有一种要打破梦境的屏壁，冲进丁的屋里的冲动。
　　很担心，甚至害怕，牙晓究竟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皇昴流，他知道了？我不是丁。今天，我在梦境里找了他许久，都没有看见他。他去了哪里，竟然无法通过梦境找到，真是太诡异了。不过至少他还不知道，我给他看的那个梦，是我创造出来的；至少他还不知道，我是在骗他，利用那个已从这世上消失了的人，利用他心中唯一的弱点。
　　曾经，我也是用那样的弱点的，为了这世界上两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我死了。已经死过一次的我，变了，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只有我自己而矣，为了活下去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作出过去想都不会去想的残酷的举动。有的时候，我也不禁问自己，如何会变得如此地自私了。原因其实很简单，我恨，我怨，这个世界太过残酷了，竟连我的一点小小的希望，一份小小的幸福都夺走了，还要让我变换了躯体继续存在下去，直到命中注定的死亡再次降临，直到再次溅血于我所爱的人的剑下。
　　我不要接受这样的结局，什么地之星子，我不要这样的命运。我要的只是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一样地得到幸福，连如此也是奢望吗？
　　牙晓，我究竟能给别人什么呢，你知道吗？我想至少不是幸福，大概只有谎言和骗局一类的吧。
　　
　　1999年6月15日
　　地龙的哪吒死了，至少在死前得到了他最大的愿望，他是微笑着离开的。
　　
　　1999年6月22日
　　天龙的有株川空汰和鬼咒岚死了，岚靠在空汰的肩上，表情很安详，也许和自己所爱的人死在一起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天龙终于只剩下四人了，下一个死的就应该是猫依。
　　
　　1999年6月26日
　　我控制丁的身体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虽然仍然是视觉、听觉尽失，但我却可以勉强移动一下身子，有的时候甚至能够发出一点声音。着究竟是怎样的预兆？对于一个占据他人□□的灵魂来说，着意味着灵魂的逐渐侵入，但对于一个梦见来说，这意味着占梦力量的消失。
　　每个夜晚我都被那个未来的结局所缠绕，无法摆脱，无力地看着自己被神剑刺穿，眼前模糊一片，只有溅着鲜血的神威的脸格外清晰。死亡，不可避免！真的不可避免吗？幸福成了死亡，我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呢？
　　牙晓说星子能给予别人，却无法满足自己，无法抗拒命运。我明知自己不可能得到幸福，却一心想要伸手抓住它。一切都会崩溃？是这个世界？是整个地球？还是我的灵魂？
　　
　　1999年7月1日
　　天龙与地龙之争已接近了尾声，在残破的东京塔下，猫依张开了结界。
　　面对志勇草，猫依不知所措，只是默默地流泪。一边的神威也静静地站着。他了解猫依此刻的那种心痛，那种无奈。草轻声地叹息：“这便是命运啊！”
　　“可是这也是你的愿望哪！”令人熟悉的温柔低语，从远处传来，“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呢，神威？”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神威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神剑。
　　一连串大地崩裂的声音，划破了沉寂，片刻后残破的水泥广场上留下一个逆五芒星的印记。“樱冢……护？！”神威呆呆地看着地面，“不是……已经死了吗？”
　　“人是会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的。”不觉间，封真已站在他的身后，“所以今天不要打扰他。”在神威一愣的瞬间，一道闪光射向猫依身边的犬鬼。猫依尖叫着扑了过去，血刹时顺着她的肩淌下来。结界解开了。“猫依！”神威与草同时冲向她。“今天你不要出手。我的话你不明白吗？”封真一把抓住惊慌失措的神威。“放开我！”
　　“姑娘！”草猛地撞开流血不止的猫依。刚才的金光化作一只隼，射向路旁大厦的玻璃墙，顿时碎片飞溅。“犬……犬鬼！”猫依虚弱地哀号。那小小的犬鬼高高越起，最大一块玻璃残片穿过犬鬼的身体，刺向草的心口。腥红色的液体从草的自卫队服后渗出来。猫依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草。“我没事，刺得不深，多亏了犬鬼。”草喘息着。泪从猫依的眼眶中涌了出来，她慢慢地合上眼睛。
　　“好好地活下去，至少这残破的世界中还有你所爱的人。”飘渺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纷飞的樱瓣如雪，将这狼籍的东京点缀得凄美。
　　“昴流……？”
　　“为什么……要把猫依……”
　　“我是樱冢护，这是工作。”
　　“可是他已经死了，无论你怎么努力，他都已经死了。就算结界全部消失，也无法挽回了呀！为什么把自己的伙伴，过去的伙伴……”
　　“你还不明白吗？”封真一闪挡在跟前，深邃的双目中掠过一丝忧伤，“没有一个人是在同一条幸福的路上走着的。即使知道结局，也同样相信自己有能力改变未来。”
　　“但骗局不同。”神威喊叫着。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对不起……”
　　“昴流！”眼看着樱幻境的消失，神威无能为力。
　　“今天的戏该收场了。”封真淡淡一笑。
　　“是你告诉他……，为什么没这样的骗局？”泪早已禁不住眼眶的束缚，潸然而下。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为何要相信我？天龙死了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处，我的目的是——要你死！”封真微笑着，用当年星史郎的那种狩猎的眼光打量着神威。
　　我悄悄地躲在一边，通过梦境，注视着这场闹剧。皇昴流，不，现在他是樱冢护了，应该称呼樱冢昴流了吧，他没有杀死猫依是我所预料的。没关系，猫依死不死都无所谓，他已经再也无法做出结界了，就像当年的皇昴流。天龙又消失了一个。未来又走进了一步。
　　看着神威落下的泪，我不禁沉默了，我死的时候，神威是不是也像这样哭了呢？
　　“牙晓说过，只要用神剑就可以遇到封真了，可我应该怎么做？”神威轻声抽泣，“我想要救封真，但却害了……究竟我能为大家做些什么？什么是苦于自我呢？……”
　　看来牙晓同神威说过些什么，真不能小看他。神威的咕哝声越来越小，我不得不向前挪几步，来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丁？！”神威突然间转身向我冲来。我一愣，急速扭过头，但一只手已然硬生生地抓住我的左腕。怎么可能，我是通过梦境来窥视这一切，他如何会发现我的存在，又如何能伸手抓住我。
　　“是……你？！”
　　我没有回头，但却能感受到背后愤恨的目光，他把我的手腕抓得如此得紧，隐隐生痛。很可笑，这种关怀，这种悲伤，这种愤怒都不是为我的。我只是一架能预测未来的机器而已，要用的时候就用，不用的时候就扔。棋子，其实有谁不是呢？我是，地龙是，天龙也是，不同的只是各人面对未来的态度而矣。
　　我露出一种哀伤的笑容，嘲笑抓住我人，同时也嘲笑我自己。我想狠狠地抽回手，他却依然紧紧不放。
　　“神威，有的时候欺骗也是为了幸福，而被欺骗也是一种幸福。”封真缓缓地走近，语气中带着一丝忧伤，“当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时，或许会要了人命。人心是最脆弱的东西啊！”
　　“可……”神威犹豫地放开手，过去哥哥对我那种关怀的微笑。
　　“尽管我知道这场争斗的结局，我无法为你实现你的愿望，但仍然祝你会幸福。”他渐渐也在梦中失去了踪影。
　　“哥哥……”我尖叫着在梦境里四处奔跑，但再也无法看到他，还有神威也是，我成为“丁”以来第一次如此失去冷静。
　　无论我如何叫喊，梦境里有的只是残墙断瓦，然后——
　　我醒了，离开了长期围绕着我的“梦”。我睁开眼，看见的是大堂的石柱和华墙。我无法控制自己了，从大堂冲了出去。出门时撞到了苍冰和绯炎，也顾不得看她们俩如何吃惊的表情，一路飞奔。我一直跑，一直跑，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我搭了一个好心人的车来到那个地方，那个同时开着两种不同季节的花——樱和山茶的山庄，因为我知道，昴流他在那里。我伏在树边喘着气，用断断续续的已经沙哑的声音努力地从喉咙口挤出几个字：“昴流，你在吗？”
　　“谁？”他坐在一棵樱树下，靠着树干。他缓缓转过头来，脸色苍白得很。
　　他勉强地笑了一下，目光中却空无一物，“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你要去看吗？很远呢！在最后一个结界——东京塔下。”
　　我弯下腰揉了揉几乎肿了的脚脖子。
　　“恩……”我的声音像极了蚊子，大概只有自己才听得见。顾不得别的许多，我强忍着腿上的酸痛和脚板的刺痛，又开始不停地奔跑……
　　透过车窗看到的尽是倒塌的房屋，早已不是过去的东京那般繁华，留下的仅有一片孤寂。车停在了一堆废墟前，这里是过去的东京街。“我只能载你到这里，自己小心些。”驾车的大伯笑着说。我站在瓦砾上，向他鞠了一躬，又踏上路途。
　　这碎瓦的街道，比先前的荒草地糟糕得多，在多次不留心，不经意间，双手和双腿上已布满了数十道血口子，泥、灰到处都是。
　　近了，近了……可以看见两把神剑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哼，我要在这里等着，等神威死的那一刻，两个都是……我自语道。
　　我都困了，两个人不知斗了多久，突然停下来在说什么。我一步步走过去，走近两人，所有的思考都停止了。
　　“封真……”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是神威。”
　　神威低下头，泪滑过颊边，滴落在干旱的地面上，瞬时便被大地吸收，不留痕迹。
　　我靠得很近了，近得可以看见两人身上的尘土。但那两人是那么专注，谁都没回转头，就好像我身在梦境里。
　　一闪间，神威双手挺握神剑，冲向封真，他眼中的迷茫不再存在，留下的却是坚定，痛苦的坚定。一刹那，封真放下手中的剑，微笑地看着一切，就似哥哥回来了。不，他的确在那里，真真实实地，打从这场争斗开始便在那里了。当神威的迷茫消失时，哥哥所必须扮演的角色也消失了。
　　我伸出手去，让风擦过双臂，吹起我的长袖，让风擦过脸颊，吹起我的长发……
　　光，落下了。眼前的天空刹时变得柔美，如夕阳般一片绯红。“哥哥……”
　　“丁！……小鸟？！”
　　哥哥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他把手温柔地放在我的额上，像小时侯安慰生病的我一样。
　　“小鸟……”我感到有温热的水滴到我的脸上，甚至睫毛上，使我的眼皮好重，睁不开眼……我有点困。
　　“恩……哥哥，如果有看到前任樱冢护，告诉他昴流在园子里等。昴流好像有点累的样子。”
　　“恩！昴流他身子弱。星史郎他已经去接他了。”
　　哥哥的声音好温柔。靠在哥哥肩头，我有感到哥哥的气息，还有神威紧握着我的手，尽管他没出声。这样好幸福，有哥哥，有神威在身边，还有似乎可以看到的昴流和星史郎、猫依和志勇、空汰和岚、八头司和游人、苍轨一家、火炼他们幸福的笑容。
　　我想要得到幸福，也希望给大家幸福。
　　突然，牙晓的梦境穿过，他走到我身边，手中握着发光的小球，“我把我的生命给你吧。”他也在笑，笑得有一点腼腆，“我约好和北都一起去看海，我得走了。”
　　“那么给丁吧。也许她和妹妹也会有幸福的笑容……好想看到呢！恩……牙晓，地之星子掌握的是幸福吧！而哥哥和神威是‘荧惑’，丁是‘月’，你是‘日’。对吗？”
　　牙晓笑得很高兴的样子。“今天我有把你送出梦境，你好像看了不少，明白了很多啊。命运之轮终于转到了尽头。”
　　我抬头望着高高的东京塔，塔身开始慢慢倾斜……
　　“终于……”哥哥的声音有一丝忧伤。
　　神威猛地挡在我面前，我看见他的指间散出光芒，那光逐渐扩展开，化作了一个六芒星的结界。
　　和我猜的一样，很幸福呢，我合上了眼睛，感觉这一切……
　　
　　1999年8月4日（补记）
　　8月的都市已开始复苏了，原来的一些设备已开始重建。
　　医院和福利机构里挤满了受了伤，失去了记忆，失去了亲人，无家可归的孩子。
　　今天妹之山残来家里，希望我领养一个刚从死亡边缘脱离的失忆的孤儿。
　　那是一个6岁的有着褐色卷发的大眼睛女孩。我问她的情况，她都不记得了。
　　“你有名字吗？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我叫小鸟，桃生小鸟。”
　　……
　　
　　
　　整理by桃生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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