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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那沉默寡言的侍从突然拔刀,斩瞬之间,那数十名衙役死的干干净净。
血溅到了衙役大人的眼睛里,就只是一瞬,形式陡然转变,那衙役大人也在瞬间变得卑微极了。
“求求你别杀我···呜呜呜呜,我···我也只是一时心迷鬼窍啊,放过我吧,求您求您呜呜呜呜呜。”
刚还盛起十足的衙府大人此刻就像被戳爆了的糖人,瞬间就瘪了下来,不复以前的形状。
或许是那衙役大人已经分不清情况了,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径直往那侍从的身上捅去。
下一秒,便是衙役大人的惨叫,那衙役大人拼命捂住直喷血的断臂,一边匍匐着想逃离那侍从的身边。
张刺史叹了口气,命随从再将纸笔拿出,在上面写下,“严衙不谢,又欲杀人,死。”
衙府大人被押回了京城,回城一看,才知那衙府 大人的位子早已被人替换,而他这一去,就是不复返。
那名侍揭开脸上的胡子和假发,一名朝气蓬勃的青年冒了出来,这名假侍从便是宇文的弟子之一—褚飞,字明飞。
褚飞今年二十有六,是一个正四品武散官,任职上都护府副都护。褚飞虽年纪不小,但却十分爱玩,脾性未改,仍于青年无异。
衙府大人能伏案,全是靠宇文给他下的套,所谓牵一发动全身,严衙府一案牵涉出不少严重贪污的官员,他们利用职务之便,做了非常多的龌龊事,这里不一一提及了。
重要的是更多当今百姓的现状被人熟知,晋国收刮了那些贪官们洗钱的钱庄和各种店铺,发现里面流通的金额加起来竟有白银八亿两。
晋国的财政经济在那一小段时间内竟翻了几倍。
晋国官场乌烟瘴气大家都心照不宣,百姓被欺压的敢怒不敢言,官员之间互相联结,像小司徒与严衙府并不是个案。
突然间,晋国空出来了许多职位,一时间只能将那些五六品官员提拔顶替空缺的位子,后来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行为被后人戏笑。
后面该流放的流放,该杀头的杀头。
最终总归来说还是好的,晋国冲开了经济停滞的状态,终于有了起伏。
近连发生的好事使得龙颜大悦,皇上喜欢热闹,干脆喜事一做做到底,宣布择日便举行他和单青云的婚礼。
褚飞来到宇文的府上,报告了此次的行程的趣事,笑的宇文合不拢嘴。
最惨的实属是张刺史了,多次被衙府大人陷害,这一趟简直要了他老命,当然所失有所报。
张刺史无疑是沾了此次案件最多光的人了,原先张刺史的官本就不就不小,只可惜的是刺史也分三六九等,张刺史正好处在最低位。
张刺史从三品变成了正三品,从只有五百石的俸禄变成了一千五百石。
原本在这人人都有机会当官的年代,想升职是非常非常难的事情,不得不说,这次的案子有些官员真是占了非常大的便宜。
宫里的宫女们为了此次皇上大婚,没日没夜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就连宫中的侍卫也比平日里多了一倍,朱荣羽可没有忘记樊兴盛,他生怕樊兴盛的出现搅浑了他的好事。
宇文一直在暗地里调查樊兴盛的事情,但樊兴盛就似人间蒸发,那一天起再没出现在众人但眼前,好几次的线索都是子虚乌有,且在京城里与樊兴盛有一点联系人早已被杀光或者流放了,他们不得不暂时搁置樊兴盛的事。
单青云试着那华美的凤冠霞披,脸上竟生出几分羞赫。
只见袄子上的领子采用了经典两排扣,领子旁绣了金线金花,显得单青云大气高贵,霞帔上绣满了花纹,两端垂着小鱼显示着美好的寓意。
大红袖为对襟,领子直下一尺宽三寸,内穿红色长裙,显示红红火火,下摆极大,露出里面洁白的马面裙。
面料都是前几月特地命人在西域买回来的料子,料子的制作工艺异常复杂,都是极其珍贵的上好料子,足以见朱荣羽的用心。
单青云头顶翟冠,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的宝石,花纹用金丝替代,富贵极了。
皇上早已命人将景仁宫收拾了出来,在里面布上了上好的大红绸缎,还未将单青云娶过门,就封了贤妃的名号。
皇上对单青云的宠爱日渐夸张,婚礼的铺设远远超过了迎娶皇后的程度。
别说深宫里的嫔妃们,就连大臣也看不下去了,最先开口的是户部尚书。
他煞是苦口婆心,“皇上,知君美人也思归,而君之则昏筹备花掉五百金银,已上下一岁之用矣,恐花下,府库皆空。”
朱荣羽左耳进右耳出,他随意的敷衍着,银子也是一样花。
大婚前几日,在外驻扎的四品以上的官员陆续赶来回来,其中就有好几个宇文的徒弟。
他们一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到宇文的府上,拜见师傅。
褚飞还有一个妹妹,名唤褚如,字如意。是宇文徒弟里最出名的一位女将,她骁勇善战,果敢坚韧,丝毫不逊色于男人,模样生尤其清灵,身上如火的热情仿佛永远不会消灭。
只是相比起兄长,她的职位远不及褚飞,她虽不比男人逊色,但在他人看来,她始终是一个女人。褚如现年二十四岁,是六品武官,任职果毅都尉。
还有一位,名唤何少寅,无字。他行事不似褚飞,什么都爱高调,喜出风头,他十分稳当可靠,为人谦逊,反而不受人关注。
但这也只是他留给他人的印象罢了,他无官品无职责,从事的职位特殊,是暗部的一名特务,知其身份的人并不多,就连褚家两兄妹也不曾得知。
褚如一直在外驻扎,并不知元龙已经遇害,元龙入门的早,他不仅仅是他们的师兄,更是他们的兄长。
褚如听闻此事,瞪大了她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眼里蓄满泪水,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大婚当天,紫禁城里人来人往,各路不常见官员在此集结,也算是一次盛大的社交场合。
文物百官站在大殿外,这次可不是皇上请吃饭了,参加婚宴可比与虎共舞轻松多了。
单青云没有亲属,只得由宫里德高望重的麼麼将单青云接进大殿里完成仪式。
大殿里铺着十里大红绸缎,到处都张灯结彩,红火极了。
大殿下摆着数十张桌子,他们师徒四人一同就坐,在婚礼上没有那么多规矩,不管你几品官员,感情好就可以坐在一起叙叙旧。
他们来的早,直到将桌上都摆着的甜点都吃完,婚礼还未开始。
正巧,户部尚书见到宇文,便上前搭讪。
“呦,这不是将军么。下官见过将军大人,请问下官能坐这吗?”
宇文点头,心里惊异这尚书竟没被革职。
这尚书也不客气,坐下便开始吃起剩余的甜点,尚书招来宫女,把桌上的甜点换了一轮,开始谈天伦地:“将军,您还记得上次那俸禄的事么,本想邀您吃饭把事情讲清楚,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
他指的便是严衙府一案。
严衙府看着周围的三人,挤眉弄眼的说:“要不下次下官再请您吃饭讲清楚好了。”
宇文说:“无妨,您在这说就行了。”
尚书得到许可,嘴里还吃着东西就讲了起来,“那次克扣您俸禄的事,真不是我下的命令,下官可不敢假传圣旨呀。”
“······既然圣旨是真的,那又送来到银两是怎么回事。”
户部尚书眨巴眨巴眼睛,狡黠的说了一句:“您看银两还够用么。”
宇文明白了,他这是变相着收了别人的贿赂!
三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看着宇文,宇文眼底尽黑,“所以户部尚书大人,您想干什么?”
尚书没心没肺的,“别生气,下官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罢了。”
“所以尚书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尚书咧嘴一笑,“改天和下官一起吃个饭吧。”
众人无言,就这?
褚飞受不了这种气氛,干脆讲起了他在外时趣事,越讲越兴奋。
“想到那时啊,我就一阵激动,我真没想到那些看起来弱的要命的山贼,竟然耍的起我的长枪,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回我的枪,一把将他们制服。”说罢,还不忘看向宇文,“我厉害吧,师傅。”
还没等宇文应允附和,那尚书便兴奋的开口:“真厉害啊,我以前也想从军的,但是条件不允许呀,然后呢然后呢。”
一直以来,他对这三人说起他的趣事时,三人总是兴致缺缺,总讨不到好。褚飞看着那尚书,这人也没想象中那么坏嘛。
褚飞和尚书火速的结识,两人在一旁谈天论地。
宇文无语,目光望向何少寅,问道:“你呢,你在那做的可好?”
何少寅指腹摩挲着杯壁,他说道:“一切都好。”
宇文指望不了何少寅嘴里吐出象牙,何少寅总是不需要人的担心,或许与人的出身有关,褚飞和褚如就出身于富贵世家,一辈子不缺人关注。
初见何少寅时,他只有十一岁,宇文在塞外找见了他濒死的他,他将他送去了京城,没想到五年后,当初这小孩成了他徒弟。
何少寅显老成,看着像是四十好几的人,但他今年才二十三岁。
宇文也不多问他,若真的有事他不用问。褚如虽然没怎么说话,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宇文不放,宇文还是有所察觉的。
再一番闲聊后,门外的锣鼓声终于响起,婚礼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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