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闲庆余年之闲云游记

作者:吉人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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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护世上最好的坤坤


      范闲松开手低头吻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张若昀趁机赶紧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还没缓过劲,嘴又被范闲堵住了。

      范闲乐此不疲的把这件事重复了多遍,成功看到张若昀再次被掐住时,舌尖微伸,泪眼朦胧,朝他投来了渴望眼神。

      他在渴望自己亲他。

      范闲眼里笑意深沉,【和谐】从后脊柱窜到了头皮,让他整个脑子都要兴奋的炸开。

      他在调//教自己的爱人,这感觉让他【和谐】浑身战栗,【疯狂和谐】反应在他桃花般明艳的脸上。
      今天之前范闲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和谐和谐和谐】的潜质。

      张若昀没法思考,【和谐和谐疯狂和谐】。

      他嘴里发出细弱的【和谐】,神情恍惚,像沉溺是在无边无际的海里,范闲的手是海上唯一浮木。

      想弄得他大声【和谐和谐】。

      范闲用力咬他舌尖,张若昀吃痛,难耐的扭动脖颈,却被铁手牢牢钳住,他挥动衣袖,衣袂翩跹像是只垂死的蝴蝶被钉在土地上,两人嘴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能再深入下去了,范闲告诫自己,【疯狂大和谐】知道这事不能一蹴而就,要是惹得若昀反感反而不美。

      想到这里,他含着甜腥,开心地捧着张若昀的脸亲了一口,娇羞道:“师哥,你叫我一声【和谐】,我们就不做好不好。”

      蝴蝶紧紧收拢了翅膀,攀附在娇花上,一滴泪水从蝴蝶眼角滑落到地上,张若昀心中对范闲有愧疚,忍着羞耻轻声答应他:“【和谐】。”他的声音飘渺,轻的像一缕微风拂过耳畔,但还是被范闲捕捉到了,他信守承诺,满意的松开了手。

      张若昀撑起身,捂着脖子直咳嗽,终于能够痛快呼吸,舌尖破了皮嘶嘶作疼,他【和谐】瞪了范闲一眼:“你有病吗?掐我/干嘛?”

      “......【和谐】。”范闲不知羞耻地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眼波流转中色/欲满满却不下作。

      这货还真是骚的光明正大!张若昀震惊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大睁着,美的令人心动。

      “你还有这癖好???”他把腿从范闲身下抽出来缩在身前,抱在一团像个受到欺负的小兔子。

      范闲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语气颇为无辜,“我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了就这么干了。”

      张若昀扶额哀叹,嘴里碎碎念道:“以后不会真的家暴......”

      “什么?”他说的话实在是太小声太含糊了,范闲纳闷地看着他,脸色变了变,又忐忑地问:“我喜欢这样,你能接受吗?”

      “你他/妈干都干了,回头才问我能不能接受???”张若昀恨自己给他的毒打太少,一巴掌拍在他蠢蠢欲动的爪子上,“回家找你算账。”

      闻言,范闲反而开心极了,连忙道:“好好好,你想怎么揍我都行,我有错我有错。”他嘴上说着我有错,张若昀却从他脸上看到了“我下次还敢”。

      他一记老拳打在范闲肩膀上,顺势把他推开,二人一起从花田里站了起来。

      滕梓荆耐着性子站在原地等了半天,要不是范闲帮他找回妻儿,他是真不想管这弟弟。

      两人去时衣冠正襟,回来的时候一个脖子上一圈勒痕,一个脸上泪迹斑驳,恕滕梓荆才疏学浅,实在是猜不到他俩这是干啥去了。

      “你们真遇到歹徒了?”滕梓荆看着张若昀脖子上的红痕,皱眉问了一句。

      张若昀不好意思地捂着脖子,悄悄踢了范闲一脚,范闲咳嗽两声,胡扯道:“没有,我们刚刚切磋,不小心伤到了。”

      “哦,你被打哭了。”滕梓荆了然点头,难怪会这样。

      见范闲一脸狰狞张牙舞爪地又要发作,张若昀连忙抱住他的腰,喊道:“行了行了,他妈/的,赶紧回家!”

        从清早起就下一阵一阵的细雨,期间又时时照射出温暖的阳光,慢慢的,密布着的云朵散去,天空突然刹那间一片洁净,从云后面露出的蓝天明朗可爱,好像波澜壮阔的蓝宝石,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它们已经被秋天染上了专属于秋天的黄棕色,落在窗沿上的小树叶发出斑斓的,赤金色的光辉。

      张若昀撑着身体,伸手捏了一片树叶在指尖,笑着说:“秋风落叶,正是赏菊的好时节。”

      范闲歪着头看他,天真道:“我想看师哥的菊/花。”

      “......”张若昀面不改色,把树叶揉的稀碎撒在范闲脸上,深呼吸道:“你哪痒痒?”

      范闲“嘿嘿”一笑,连忙从床上弹起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大声道:“我浑身痒痒!”

      “范闲!!!”

      房里传来张若昀的咆哮,范闲庆幸地摸了摸脑袋,好歹他溜得快,不然今天“柿子”花会自己岂不是要头上顶个包去?

      等两个人分别整理完毕,张若昀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范闲这才敢腆着脸贴上去,含羞带怯地唤他,“若昀,若昀。”一声一声不知疲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少年是复读机转世成精了。

      “行了。”张若昀轻拍他脑袋,拉他上了马车,“这还有别人呢。”

      被唤作“别人”的滕梓荆面无表情地驾着马车,扭头回道:“这话听着奇怪,你俩当我存在过吗。”言罢,他又面无表情地喝道:“驾!”

      那鞭子打的响彻天际,张若昀眼角直跳,觉得这哥们不像是在抽马,而是把那两匹马当成某些人在抽。

      京都的日光透着车窗照射进马车里,两个少年依偎着,嘴角带着恬淡的笑意。

      云消失了,是被风吹散的,天朗气清,空气中有一种特殊的干燥凉爽之气,让人心里充满了朝气蓬勃的感觉,张若昀带上斗笠跟着范闲下车,靖王府气派又不过于奢华,像极了李宏成的气质。

      世子院里已经摆满了锦绣奇花,花团锦簇间,可以看到许多才子佳人垫了块蒲团端坐其中。

      郭保坤眼尖,一下子捕捉到了范闲的身影,他活像是范闲天生的冤家,远远便阴阳怪气道:“小范公子好大的气派,让那么多人等你一个。”

      范闲从若昀手里接过一把九霄环佩的玉骨折扇,秋风拂面还不忘“唰”的打开折扇扇了扇鼻尖,皱着眉头奇怪道:“这些花如此之美,怎么会有粪臭啊?”

      “范闲!!!”郭保坤气得从蒲团上站起来,指着他鼻子怒骂:“今天我就要用我宫中编撰的身份和你一决高下!让你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张若昀看着郭保坤,一脸的无奈,这都蝴蝶掉那么多剧情了,这人怎么还跟范闲过不去?

      范闲夸张地挑眉,走到人群之中惊声道:“哇,那我真的好怕怕哦。”

      “比什么?”

      “赏花当然是要行诗!”

      “哦。”范闲兴致缺缺地晃晃折扇。

      “这么说你便是答应了?”郭保坤冷笑连连,只不过他那张脸张若昀实在是讨厌不起来,只觉得他太逗了。

      张若昀不讨厌郭保坤,范闲却对这个一直莫名其妙找自己麻烦的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贴着郭保坤的耳边戏弄地问:“那么敢问我要是赢了有什么好处啊?”

      郭保坤后退两步朝天抱拳,睥睨地看着范闲:“若是你赢了,我亲自去和陛下举荐你为仕!”

      范闲熟背唐诗三百亿才敢和他打赌,实在是不知道这憨憨又是哪来的底气和自己斗诗?

      至于为仕......

      “我先谢谢你啊,不过举荐就算了,你要是输了得叫我一声爹爹。”范闲不顾他人惊异的目光,“啪”地把扇子收起打在掌心,笑眯眯道:“敢吗?”

      郭保坤看看身边的才子贺宗伟,脸上扬起自信,“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要是输了也得叫我爹爹!”

      “行行行。”范闲笑得比花儿还娇俏,平白多了个儿子,岂不美哉?

      范闲不愿让他师哥站着自己一个人坐着,便懒洋洋地靠在凉亭雕栏上,漫不经心道:“快点比吧,你们先写,我就作一首,若是比不上你们任何一首,便算我输。”

      人群中传来喧哗之声,这人是在挑衅在场的所有人啊!

      “好!”郭保坤就想看他输,听他这么说当然拍手称赞,“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怪我们以少欺多!”

      “随便啦,你很机车唉。”范闲台湾腔都跑出来了。

      这哪里的方言,许多人眉脚抽搐,儋州那地方说话这么特别的吗?

      郭保坤看着面前的菊/花,半盏茶后矜持念道:

      “菊花肯为别人黄,

      编撰先生遇菊生。

      菊花自择风霜国,

      靖王院诵菊花精。”

      “......”

      一片树叶飘过,一时半刻竟然没有人敢说话,一大半是没听懂这写的是什么,一小半是听懂了,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腹诽。

      范闲和张若昀就是后者中的两个,他们面容扭曲,恨不得自戳双耳,这他/妈还能算是人作的诗吗?!

      平仄没一处是压着的,诗里没一句是有深意的,更可怕的是——菊花精又是哪位???

      范闲捡起掉在地上的扇子,战战兢兢地颤抖着嘴唇问他:“你是认真的吗?”就这水平还敢跟他赌爹爹?他范闲自己作的诗都比郭保坤要好!

      “怎么?怕了?”郭保坤见众人凝眉不语,颇有些洋洋得意。

      靖王世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挥了挥衣袖让他回到蒲团上,打算把这事赶紧带过,他扫了一圈,问道:“还有哪位才子豪杰愿意赋诗一首?”

      “我来。”贺宗伟起身朝李宏成行了个文人礼,他当然也能听出来郭保坤作的诗实在是不堪入耳,此时若是再不起来,这范闲怕是随随便便就能赢了。

      “请吧。”靖王世子提起笔,等待他作诗。

      “东忘云海岸,白衣踏霜寒。莫道孤身远,相送雪香兰。”贺宗伟没有选用菊花这一寻常花卉,而是挑了院内一珍惜香兰咏诵,眉宇间一派风流倜傥。

      他人长得又俊,诗作的又好,瞬间俘获了许多女子芳心,众人窃窃私语道:“这诗好啊。”

      李宏成也赞许点头,抄下诗句抬头问他:“这诗叫什么名字?”

      贺宗伟得意地看了范闲一眼,傲然道:“就叫‘靖王院赠范闲’吧。”

      “无聊,尽是些辞藻堆砌之物,格局小的可怜。”范闲抵着折扇打了个哈欠,“这诗也能算好?”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他忽然站直了身子,抽出若昀身边长剑,边吟边舞: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他前调平缓,“杀”字重读,忽而又神色一凛,眉宇间豪气波澜,似铁马冰河纷踏点地,“冲天香阵透长安,”又似游龙随影扶摇而上,最后一句铿锵有力,说不出的意气风发:“满城尽带黄金甲!”

      李宏成提笔写诗,笔落,一片含苞待放的金色秋菊竟然随着诗句的结束群群绽开,范闲从半空缓缓降落在花丛里,折了一朵菊/花,嘚瑟得朝若昀摇摇。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奇景,风吹在每个人脸上,被范闲诗里的拓落不羁,滂湃气魄所震撼,这人是诗仙下凡吗?连花都这么给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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