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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十五年后。
相传十五年前,有修仙界两天才,一个温润如玉,名为月泠,一个冷酷无情,名为月萧。现今有锦瑟与华年,立为修仙界奇才。而月泠与月萧十五年前便消失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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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林中,一个白衣少女挥手打出一道灵力朝身后雪白的银纹狮打去,但那银纹狮却张口将那道灵力吞了下去。见此,少女有些慌了,正待拼死一战。却听一阵悦耳的琴声,那银纹狮便不动了,乖乖伏在那儿。
再抬头,见一青衣少女手执七弦箜篌款款而来。那少女礼貌道:
“姑娘,我途径此地,见姑娘独自一人对战九阶银纹狮,特助姑娘一臂之力,姑娘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若不是姑娘帮我,我恐怕早已葬身狮腹。”皇甫袭星礼貌道。
青衣女子收起竖琴,微微一笑道:
“我看你资质不错,不如做我徒儿把!”
“多谢姑娘美意,我已经有师父了!”皇甫袭星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茫。
青衣女子微微勾唇,道:“呵,你倒是不一样,别人可是求着做我徒儿还求不到呢!”
“我这辈子只能有一个师父。”少女的眼里满是坚定。
青衣女子眸光里闪过讶色,竟有些好奇起来:“我叫锦瑟,你呢?”
皇甫袭星猛的看向眼前的青衣女子,惊异道:“你竟是比我小五岁的天才锦瑟!我叫皇甫袭星。”
一见她的名字,锦瑟眼里闪过一丝几部可察的历色,压下想要杀她的情绪道:“你是皇甫家的孩子?”
“不是,我是师父救得一个孤儿,早在我五岁时,师父便将我送到了皇甫家,此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锦瑟沉思一会儿,道:“我这几天没地方可去,不知能不能去你府上小住几日,我们也好做个朋友?“
皇甫袭星笑了:“能有个这么厉害的人做朋友,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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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府。
一身青衣的锦瑟走在皇甫袭星身后,她看着这满院清翠的竹子,问到:
“你很喜欢竹子?”
“只是为了怀念师父而已。”
锦瑟不在说话,随着她进到屋中。屋中的摆设很简单,都是一片落寞的白。最显眼的便是屋中的那幅画了,简约清翠的一片竹林,在一片白中别具一格,还隐约透着一股好闻的墨竹香。锦瑟细细打量一番,道:
“或许这十五年来他一直在陪着你!”
“他?是指谁。”皇甫袭星不懂。
“你的师父。”
“不,他不会回来了,儿时的话语,不过是他的谎言罢了。”
“可你不是还在等他么?”
皇甫袭星似是被点破了,低头不语。锦瑟也不在说什么,转身离去。她眼中渐渐起了一层雾,伸手取下那幅画,轻轻抚着,心里情绪翻涌:师父,你真的不要阿星了么,还是你真如锦瑟说的一般一直陪在问星身边,不肯出现罢了。
其实竹屋皇甫袭星回去过,但却早已什么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一幅画着竹林的画。仿佛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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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你不用再为我画一幅了,《抚琴图》我找到了。”锦瑟对着一身白衣的华年道。
“那阿瑟为什么不把它拿回来?”华年如旧的性格,冰冷中带着一丝温和。
“它生了灵,成就了一段烟缘,就随它去吧!”
“你现在要去哪?”华年问。
“去皇甫府报仇。”锦瑟语气淡漠。
“好,那你便去吧!反正你答应我的也早已兑现了。”华年语气中带着调戏。
锦瑟怒瞪一眼,随后消失不见。华年悠然端起茶轻抿一口,掩去唇角的笑意。其实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此处正是空了十五年的双月阁。
放下茶杯,华年如往常那般用灵力展开一张纸,翻转手腕取出一支笔,细细描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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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袭星的院子。
天空中一片月朗星稀,锦瑟轻抚着手中的竖琴,心中思绪起伏不定:母亲,泠儿到底该不该杀了皇甫袭星,说起来,这与她毫不相干的。可他明知我与皇甫家有仇,却执意将皇甫袭星送到皇甫府。或许,正是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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