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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小霍程一脸傻笑地往前走对周围人的谈论恍若未闻,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绣了朵歪歪扭扭的拇指大小的荷花小布袋。布袋是回来时曲青拿给他的。霍程想,对小霍程来说傻了或许是最好的。一路上霍程算是知道自己到底穿到了什么地方。
首先霍程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历史上存在过的任何一个朝代。
他所在的这个村所属殷朝,一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富庶之国。殷国民风开放,商贸繁荣,但在制度上还是士工农商,所以商人就算再有钱地位依旧低。因而才有七老八十还在考取功名的。
最让霍程感到惊奇的是,这个朝代有三种性别,一种是汉子,就是男人,一种是女人,另一种就是哥儿。哥儿地位比较尴尬,没有女子高,虽是男子却没有男子该有的权利。
哥儿的额间有颗红痣,痣的颜色越是鲜艳生育的可能就更高。但是哥儿很难受孕,有些一辈子可能都无法怀上,因此只有哪些实在是娶不起女子的才会娶个哥儿回去。哥儿力气比女子大干活也是一把好手。
霍程飘在空中,挠了挠后颈,自言自语,“也就是说曲青是小哥儿,包括曲爹”。小霍程明显是对曲青有意,虽然他自己不懂。唉,霍程叹气,看了看小霍程,要是不傻,他长大绝对是一表人才。
“你死哪里去了”还未进屋,霍程就听见一声尖锐又刻薄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小霍程被吼的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要不是确信他是真的傻,霍程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和心计。
不大会从屋里出来个二十七八的女人,身后跟着两个小孩,一男一女,面容白净,,可以看出这家人过的还不错。
女人见小霍程木呆呆的站在那,气不打一处来,冲到下霍程面前揪住他的耳朵,“你以后要是中午再不回来,就永远不用回来了。你还知道偷懒了,啊~。今天地里的活也没干完。天黑之前干不完,晚饭你也不用吃了”
小霍程没反抗沉默地承受女人的暴力,任由女人揪着他的耳朵谩骂,“你知不知道养你很不容易,你应该感谢我们收留你,不然你早就饿死了”。女人完全忘了小霍程是怎样为他们干活的。女人说话时鼻子旁的那颗大痣一抖一抖的,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霍程脸色阴沉地飘到女人旁边,他心里的恨好像变得更深了。手脚并用地对着人就开始踢打,可惜没任何用处。只是用这种方式发泄他自己的恨意,他心里替小霍程感到心疼。
像是感应到霍程散发出的怒气,小霍程抬眼看了眼霍程的方向,而后在女人不耐烦目光下又快速收了回来。
“看什么,滚回你的屋里去”,说完女人放开了小霍程的耳朵带着两小孩进了屋。到门口时小男孩回头对着小霍程做了个鬼脸,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又厌恶的表情,然后又瞥了眼小霍程紧握的手才进去。
女人进去屋还能听见她骂骂桑桑的声音,霍程飘回他的身边。刚才那一瞬,他真的以为小霍程看见他了,现在看来并没有。
小霍程边揉耳朵边朝鸡舍旁的小屋走去,推开们,迎面吹来一股霉味刺鼻的风。这时霍程才看清屋里的情况。
屋子很小,一半的地方堆了柴,在屋的尽头摆放了一张简易木板床。
这是间柴房。
小霍程关上门,终于打开握了一路的拳头,将掌心的小布袋拿出来,抚平上面的皱褶。走到床边掀开枕头将布袋小心放在枕头下面,笑着拍了拍枕头。
这是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东西要放在枕头下,是曲青教他的。
霍程真的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装傻。
就在霍程想仔细观察小霍程时,门被一脚踢开,刚才那个女人插着腰站在门口,“该干活了”。女人语气就像是在叫奴隶而不是她的侄子。
“真是晦气,命怎么就这么硬”女人啐了口痰在柴门口。
直到太阳落山,小霍程才扛着两把锄头回来。脸色看起来很疲惫。将锄头放在墙边,他才进屋,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个馒头进了柴房吃起来。看来是被特意说过不准他上桌吃饭。
扰是霍程活动二十四年,也没见过如此恶劣的亲叔伯。这一家人真的是极品中的极品。
吃完了馒头小霍程也没出去,就待在屋里。拿出枕头下的布袋,看了看又放回去。霍程看了眼,袋子里应该是有东西,这小子就没想过打开。
跟在小霍程身边几天,期间曲青天天来找他,有时给他带个馒头有时是块糖,糖都被他拿回去装在了枕头下面的布袋里。睡觉也不嫌咯头。而霍程也总算拼齐了他的身世
小霍程的父亲霍林山娶了他在上工路上救的一位哥儿,哥儿性子柔和身体柔弱。五岁时,父亲在大哥三弟的百般请求和承诺下应征去了战场,期间所得军饷寄回家里。他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家兄弟是两匹狼,拿走了他寄回家的一半多的银两。
八岁时,传来霍林山战死的消息,小霍程爹爹遭受打击再加上生时差点难产,身体在几年间又亏空的厉害,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留下了当时不到十岁的小霍程。
父亲爹爹相继离世,小霍程发一烧醒来就变傻了。村里的说法是脑袋被烧傻了。他的大伯三叔以为可以独占了上面发的抚慰金,好在村里的村长及族长比较明事理,说如果他们想要那笔银子,就要养着小霍程。利益眼前,总能使人折腰,两家人同意了轮流养着小霍程。两家人都拿小霍程当免费劳力使,从没想过他是他们的亲侄子。
而那天揪着小霍程耳朵骂的刻薄女人就是他的大伯娘。
霍程真心觉得这大伯三叔可真的是心硬情薄,如此对待一个孩子,也不怕半夜被鬼找。
现在小霍程十四岁,比曲青大一岁,但看起来可没有曲青结实,高是高,像根竹竿似的。可想而知小霍程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想不到曲青居然十三岁了,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霍程开始看到曲青猜他只有十岁左右。
这天小霍程完成了地里的活力准备回去,在路过村里的一条河时,被几个同样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堵住了去路。
“喂”一位高高壮壮的皮肤黑黑的少年伸手拦住小霍程。意思就是不让他过。
小霍程扛着锄歪着头疑惑地看着黑壮少年。
“哈哈哈哈哈,看他那傻样”边上的黄瘦少年指着他大笑。另外几位也跟着笑了起来。人群中站着小霍程大伯家的二儿子霍小山。要不然他们怎会知道小霍程在哪里干活,会经过什么地方。
一位牙齿泛黄的少年看着小霍程眼睛一转,有了个坏主意。他对周围的少年招了招手,“你们过来,我有个好主意戏弄这傻子”。听言,站着的几位靠近他,附耳过去,几人叽里咕噜商讨计策。
这边小霍程见没人拦着他了,抬腿欲走。
“谁让你走了”还是哪位黑壮的少年。
这时黄牙少年走过来,跨开腿,指着,“从这爬过去,今天就放你回去,要不然……”黄牙少年亮了亮拳头,“我们天天揍你”
“等等”黄瘦少年指着小霍程垂在左腿上的手,“你手机拿的什么”。从他的指缝间可以看出是糖纸。
像他们这种农村人家,一年能有个一两的收入就算过的不错的了,所以大人是不会把银子花在小孩的零食上的。一年到头他们能有一块糖吃就不错了。所以在看到糖纸时,可见小霍程是没法保住糖了。
霍程飘在空中,冷冷看着几位少年,他真的很想出手教训教训这几个崽子。如此侮辱一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在是欠收拾。可怜霍程怒火冲天,我无处发泄,他根本就触碰不到任何人。想他堂堂一个总裁,何时如此逼屈过。
黄牙少年重新站定,顺着黄瘦少年手指看过去。眼睛发亮,“是糖,我见过那种糖纸”
“说,你是不是在我家偷来的”霍小山冲着小霍程吼道。
见小霍程沉默地看着他们,霍小山突然来气。“拿来”
他将手伸到小霍程面前。
小霍程还是不为所动,几位少年也上前,小霍程下意识向后退。扔了肩上的锄头,双手将糖护在胸前,摇了摇头,“我……我……我的,阿青……给”。
几人见他不肯交,上前欲抢,黑壮少年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动,霍小山和另外几位掰手。
小霍程脸色焦急慌乱,阿青给的,不能让别人拿走。他肩膀一扭,挣脱他们的束缚。慌乱中不知是谁推了他一把,脚后跟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跌进了水里。
“救……”小霍程在谁中挣扎,飘在河面的霍程焦急地飘来飘去,河岸上不见一个人影。眼看着人就要沉下去了,这时来了位村民,将只剩半个头在河面已经晕过去的小霍程救了起来。
霍程在他晕过去时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往小霍程的身体里拉,霍程挣扎了几下就失去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好像是什么在进行融合,霍程恍惚中想起高二那年,有位算命的说他魂魄不全,在他二十四岁时会有一劫。缘来如此,难怪他只能跟在小霍程身边,缘来他就是他缺失的魂魄。现在,穿越而来的霍程灵魂使得魂魄集齐,这才是一个完整的新生的霍程。
他即是小霍程也是霍程,确切地说这才应该是霍程。是魂魄完整的霍程。
当霍程意识清醒时已经是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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