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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描越黑
元泱最终成功砍价,还是以一折的优惠把小阎王拿下了!
买他一日只要一万金!
买到就是赚到啊,真是太划算了!
孝顺的她为江城王省下了一笔巨款!
冯昭:……
他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一万金啊,江城名气最高的青楼头牌一夜都要不了一万金,小阎王这个狮子大开口,咋看都不像是一场意外事故,这么的有经济头脑,干脆办理个转城手续,来江城持续发展吧,绝对能冠绝一时啊。
也就只有他家王姬,乐呵呵的还以为自己占了个大便宜。
萧煦飏对这件事也很不满,但他没有发言权,谁让他现在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堪比一只下不出蛋的老母鸡一样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越想他内心越不平衡,凭什么岑炼那个野人是一万金身价,而他却是不要钱就可以唾手可得的!
一路上,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怨气,实际,元泱也不例外。
谁来告诉她,她出钱她是顾客她是上帝为什么她却不能享受到买主应有的待遇!
身体上这种近似虚无的先不提,就拿现在来说,唯一的一匹马,骑在上面的为什么不是弱小无助又懒惰的她?为什么不是身为金主爸爸的她?
别跟她提什么所有物这种很有道理的话,她一个有钱人,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婆,凭什么要忍受这个用钱买不来的理由!
三人怨毒的目光都射在前面那个悠哉悠哉骑马的人身上。
小阎王这个人是很鸡贼的,在那会儿分秒必争的险境下,他还有空慢腾腾地去一旁把马绑在了树上,还颇有耐心的打了个美丽的蝴蝶结。
元泱当时看到,就笑的嘴巴合不拢,说了句“哈哈哈哈你好娘啊。”,而后倒贴了一百金,记在她的个人账目上。
……
元泱:我是午夜伤心的玫瑰。
竟有人试图肖想她的小金库,元泱越想越不高兴,瞅到前面的地上有块鸡蛋大的石头,她就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下,一股劲冲了过去,并做了个足球小将的起势动作,一脚踢了过去!
!
你妈。
石头长在地上。
冯昭和萧煦飏都是懵逼的。一开始就没能理解她突然疯了似的冲出去是想做什么,还以为她是憋不住了去方便的。
结果,却看她一个倒钩腿踢向了地上的石头,然后,就见她抽搐了两下,一个屁股墩扎在地上,抱着脚,连背影都是哀伤的。
他们终于反应过来并紧张的跑到她面前,问这问那,两张嘴滋啦哇啦的说出了一整个合唱团的气势。
“好蠢啊,你是蠢蛋孵化出来的吧。”
小阎王也倒了回来,他骑在马上,高不可攀的俯视她,嘴角的讥笑分毫不减。
听到他这么说,谁能不委屈?
元泱这个小作精就委屈极了。
忍住钻心的疼痛,她红着眼眶仰头骂回去:“你怎么那么坏啊,你是坏蛋孵化出来的吧。”
……
萧煦飏: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们好幼稚吗?
冯昭:不,你不是一个人。
鉴于元泱的脚踢伤了,其实也并不严重,当然这个结论是小阎王得出的,在他的意识里,没有骨折就是不严重。小阎王会医,当元泱得知此事时,震惊了全家,在她刻板印象里,杀人盈野与救死扶伤完全是两个极端,难以想象同时进行的那个画面。不过细思极恐,这未尝不是种折磨人的办法,把你搞的奄奄一息又再次救活你,周而复始,残忍至极。
对此觉得震惊的不仅她,还有冯昭,以至于小阎王帮她看脚那会儿,他还以为是故意寻着由头来占便宜的。
不过……还真占了。
“这儿疼?”
“还是这儿?”
“嗯?”
指腹粗糙的纹理在脚背上游走,滑到柔软的脚趾,揉弄似的捏着,有轻有重,让人痒痒的,配合着低沉沙哑的嗓音,又像是在传递着什么危险的讯号。
看着他故意挑逗的神情,元泱默默地把两天没洗脚这件事深深放进了心里。
小阎王热心肠的把马让给了身为病患的元泱,真是令人感动。
如果没加收两百金,并且又是记在她个人账目上的话。
元泱不敢再造作了,发泄一次,两百金,她偌大一个小金库竟还不够她踢几次小石头的。
-
满春客栈是城北近郊来往的商旅都经常选择休憩的落脚处。
在这块地域隔了几十公里就有一家满春客栈,店家将赶路的那种疲惫感拿捏的恰到好处,当你觉得走累了想歇一歇的时候,一抬头,诶,就能看见我们满春客栈!此等营销手段可以说是这一带旅馆界的扛把子了。
满春客栈生意红火,但赶上此时淡季,来往的商旅并不多,便要比平日里来的清静些,不过也没到门可罗雀的地步就是了。
好比落日前那段时辰,也会有三三两两打尖的住客将马牵到马厩,放往常,没什么稀奇之处。
而今日却有所不同,去往马厩的旅客或许会挎着个批脸进去,但他们最后一定会吃着惊出来,并一步三回头,仿佛里面的马一个个都悟道成精,开口说人话,临走前还招呼了声:老铁再来啊。
马厩内膻臊味扑鼻,墙边的草垛摆放参差不齐,温驯的马匹也肥瘦不一。
马群这会儿很聚集,倒不是因为中心地带有什么特别美味的饲料,只是那儿,有个很明显又很突兀,一看就是妄想试图混入他们的另类物种。
马儿很有灵性,对这个陌生物种也和它们共栖一处感到无比好奇,它们甩着尾巴凑过去,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甚至流露出羡慕与渴望,“兄弟你这白色一坨坨绑在上面到底是什么啊?新款马鞍吗?我也好想拥有一个嗷”
于是元泱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的就是好几个鼻孔以及咀嚼的马嘴。
???
脑中出现的第一想法——
我穿成一匹马了?
她转动了一下头,呼,好险,没有变成马,现在的她也就只是跟正常人挂不上钩而已。
元泱的处境,不太雅观,她跨坐在马背上,被一条很粗的麻绳将她和马缠了好几圈,无法分离,动弹不得。
她说呢,怪不得做了个很压抑的梦,还怎么都翻不了身。
新鲜出炉的马粪香被她的鼻孔吸收了前、中、后调,一丝精华都没被她险些落下。
在这样的刺激下,元泱仔细回想着是怎么沦落到睡马厩的地步……她只记得当时骑在马上,冯昭在前面牵着,后来她就睡着了,闭眼前,似乎看到了一块飞起来的大袍子,还是黑色的……
“岑——炼——”
“你给爷出来单挑——”
“老子一锤子砸扁你个龟孙——”
主城百里内,一家满春客栈的马厩里传来一阵阵芬芳之语,响彻了整个残阳如血的天际。
片刻,一道黑影飞掠而来。
小阎王散漫地将两手搭过栅栏,红霞落在他身上,柔柔暖暖的光合衬他苍白的脸,他披着暮色,静静朝她看来。
元泱莫名有了瞬怔忡,本来憋了一肚子的恶言恶语,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没有幸灾乐祸大声嘲笑,气色也很不正常,看起来有点奇怪。
身上好像散发着一股……死气?
内心又是一怔,怎么可能呢,她推翻了这个念头。虽然在书中他的确死的很早,但也绝不是现下。
“嗯……”看她痴痴呆呆的趴在马上,一边鞋子还被一只不是那么乖的黑马叼了下来,岑炼眉梢一扬,“回归家园了,很享受么?”
他在笑,声音懒到有些虚无缥缈。
元泱:?
回归家园?
元泱看了眼周围在哼哧哼哧的几位马兄,脸一绿:“享你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简称:享你个几把。
没关系,反正他听不懂。
岑炼的确听不懂,但他猜,她是在骂他。小聪明总用在怪异的地方上,他轻笑了一声。
笑笑笑,笑你妈个棒棒糖。
阴阳人元泱突然就略显可怜:“那我能下来了吗?”
当小阎王未作表态,一言不发走过来的时候,元泱以为,是来取她狗头的。
她几乎是习惯性的安详闭眼。再见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这么自觉?”
兀然地声音来的好近,沙沙的,在绕着她的耳廓,语气听的格外清楚,带点讥诮,温热的吐息立时就烧红了她的耳朵。
元泱身体麻了大半边,一睁眼更是被眼前迫近的脸吓了一跳。
慌张错乱中,她想扭动一下远离这个诡异场面,却没注意到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
“啊!”元泱惊呼了一声。
她欲往马背的右边摔落,幸好,左边胳膊及时被人拉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被她视为了救命稻草,她伸出了双手去寻找那份温暖的来源。
岑炼视角,一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毫无章法地挥动着爪子,抓他的头发,扯他的衣袖,扒他的领子。
如果不是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她会死,绝对会死。
正因小阎王现在很虚弱,十分虚弱,连迎风就咳的林黛玉都要比他强上那么两分,遂在元某人颇有张力顺带残害他人的自救下,他被扑倒了。
还被扒开了衣领。
能一气呵成完成这一系列举措,就挺绝的。
而元泱,就挺绝望的。
她撑起身对上那双深暗的眼眸,两只胳膊疯狂抖动了起来。
看看她造的孽,她竟敢把纤尘不染洁白无暇的小阎王撂倒在了一堆肮脏凌乱邋遢的杂草上。
还扒开了他的衣领……好白好结实。
岑炼气弱声嘶:“看够了?”
元泱恍惚:“没有……”
待她脑子正欲反应过来之时,一声“啪”的落地声扰乱了她。
元泱偏头,与一个面貌斯文神情惊惶的小公子对上了视线。
地上掉落的包裹散了开来,有衣物,有书,还有书和书以及书,看来这小公子是一个读书人。
小公子看着他们震惊道:“光、光光天化日,你你你们竟在马厩里肆意宣.淫,简直是伤风败俗……”
元泱先是一愣,急忙抬手欲解释:“小哥你误会了!”
“嘶喇”的布帛撕裂声,元泱抬起来的手里多了一块黑布。
小阎王的衣裳被她激动的撕下来了一块。
元泱:……
小公子惊呆:“还耀武扬威……”
“这这这是个意外!是他衣服质量不好!”元泱慌乱无措,低头求助,“你也快解……”
但小阎王已经闭上了眼,像是昏迷了。
元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抬眼看去,果然,小公子露出了更为惊惧的神情。
元泱强颜欢笑:“你冷静听我说,这不是迷.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小公子摇头喃喃:“不堪入目……”
元泱手忙脚乱的捡起了旁边的绳子:“是绳子,对对对,都是这绳子,所以我就不小心……”
小公子看到她手中的绳子更为惊恐的斥道:“丧心病狂!”
元泱慌得语无伦次:“我没有捆绑……对,绑是绑了,但是被绑的是我,也不是那种绑,就是……”
在她越描越黑的解释中,那名小公子的目光愈发犀利,在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整段的爱而不得见色起意强占民男的戏码。
小公子:厚颜无耻!
元泱:窒息,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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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元泱:妈的,最烦读书的人。
改编那英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