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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来救
刚刚那一下,似乎解锁了什么奇怪的爱好。
元泱手持大宝剑,在冯昭愕然的注视下,揽下了补刀的重活!
冯昭的视角:在途经的路上,只要看到地上还有在抽动的蒙面人,王姬都会面露微笑的举起剑为他们即将去往黄泉的路上出一份微薄之力,嘴里还会念叨着诡异的咒语,什么光盘没买齐,秃头最强劲,诸如此类。
要问元泱为什么对杀人一事没有心理障碍,别问,问就是她奇葩,她胆大,面对敌人,没有仁慈一说。
走了一会儿,元泱又看到一个在地上缓缓蠕动的人,她嘿咻嘿咻的跑了过去,做出了容嬷嬷扎针的表情,嘿嘿,送你上天肩并肩。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恶势力,急急抬手大呼:“女侠饶命!”
“扑哧——”
刀尖入肉,血液喷薄,死不瞑目。
元泱将剑拔了出来,四周张望了一下。
嗯?刚刚是什么臭屁虫在叫?
饶你?哈,勇闯天涯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会有现在?
刀都快架到爷脖子上了,饶了你谁来饶爷?
她毫不愧疚的持着剑,扬着魔鬼的笑容,摩擦着滑板孩,看看下个被扎的又会是哪位幸运的小朋友?
她在这边扎出了愉悦扎出了快感,在她一旁挡下这些袭来的山匪的冯昭却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山匪不是该冲着钱财来的吗?他们明明已经将马车扔下,为何朝他们袭来的山匪却越来越多?
倏地,他眉一凛,心中暗道了声不好,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剑锋白光冷峭,气息强势。
携带着强烈杀意的山匪铺天盖地朝他们围来,势不可挡。
细观,这群袭来的山匪训练有素,目标明确,狠绝利落的扬着刀,朝着那道孱弱的身躯挥去。
元泱:为啥突然冲我来啊?我只是个无辜的小青蛙,只会呱呱呱啊?
幸而,在冯昭快要应接不暇时,萧煦飏赶到,将这步步紧逼拉出了一段间隙。
两人将她环在中间,全力抵挡层出不穷的蒙面山匪。
元泱慌乱的被挤来挤去,也不知道这接二连三的灾祸,原身到底得罪了谁,究竟是哪个鳖孙祖坟被掏了,把这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可瞬息万变的厮杀却没有给她多余的思考时间。
一个只是肩头被堪堪刺了一剑而倒在地上的山匪,躺在地上很专业的装死装了片刻。
在萧煦飏和冯昭被左右两波激进的攻势缠住时,他的眼中精光乍现!
啊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腾身跳起,挥刀朝那弱小一坨砍去!
元泱的视角相当简单,就看到三米不到的前方,有一壮汉宛如买了件复活甲,倒数结束,他便“噌”地一下原地满血了。
看,这就是不补刀的下场。
早安晚安不如我先入土为安。
元泱死握着剑,这么关键的时刻,她脑袋里却涌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她连大喊都忘了出声。
而这时,山匪已连跨几步来到她面前,眼神贼凶,持着刀直直朝她脖子劈来。
那刀很快,元泱仿佛听到了它携风而来的呼啸声。
沾着尘土的刀,少了些尖锐的戾气,多了分沉暗的灰浊,即便是举在阳光之下,也无法冲刷它的阴潮。
元泱使出了吃奶的劲将剑挥出,不管再怎么样,死也要死的壮烈一点吧!
然后——
她挥了个空。
元泱:“……”
我有一句妈卖批说不出口。
但紧接着,似是刮来了一股劲气,那山匪持剑的手掌瞬息间被切断,掌腕分离,连手带剑“啪”的落在了地上,还发了出哐当声。
元泱:“?”
目睹了案发现场整个过程的元泱懵逼的见他倒在地上狂声嘶吼,手腕处血流如注。
快!快思考!你这个聪明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隐约记得当时将所有气血汇聚在了脑袋里,抱着必死的想法,毅然决然的将剑挥出,结果挥了个空。
但随后,这个大汉的手就断了,而且怎么看都是被切断的。
难、难道说……这是!
剑气??
元泱颤抖的抬起拿剑的手,目光如炬,内心千军万马在奔腾。
——我有外挂啊!我砍人带剑气啊!
此时的她想仰天大笑三声。
不过似乎连老天都有些看不惯她这副得意的嘴脸,左侧不知何时突围进来的一山匪疾身行来,对准了她扬刀砍来!
萧煦飏发现了这条漏网之鱼,他呼吸一窒,急忙转身掠来,但为时已晚,那人已经到她面前。
元泱却很淡定的看向来人,想要重现刚才那玄妙的一幕。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朝他挥剑,后领子猛地一紧,她就被甩地腾空转了半圈。
飞在空中的元泱:“???”
怎么的,我还会飞了?
只见,一把裹挟浓厚死气,通身殷红,像是久经血水浸泡的长剑,凛冽斩来!
红光绽耀而过,山匪的脖间出现了一条完美的直线,半息间,人头错位,干净利落的从脖滑到了地。
通身殷红,嗜血如魔,名剑——追阎。
天下只有一个人会佩戴此剑。
元泱站稳脚跟,扭头去看。
飘扬的黑衣随着风,荡进了她的眼里。
少年身姿遒劲如雪松,与发丝裹缠在一起的深色发带上泛着点点金,在轻徐的风中跃动飞扬。
他霜白的侧脸上是清晰凉薄的线条,每一道都是疏离,每一道都是矜傲。
像是磐固在湍险巨浪中的黑石礁,不可一世,永年万存。
明明他的脸,他的气息,都是淡漠的。可他轻狂肆意的持着那把殷红的剑,似要扶摇直上,将天地都撕裂,留下他乖张的痕迹。
岑炼笑的恣意:“这么想去死,我帮你啊。”
她正要开口辩驳,后领又是一紧,再次被甩飞了起来。
元泱:你看我在勇敢的微笑。
岑炼半眯着眼,轻而易举的将她提开,看似很随意的将追阎挥向来人,刹那间,血光漫天飞扬。
此时,因萧煦飏的离位,山匪们见缝插针,捷若雄鹰地朝他们奔来,完全没有因为多了个人就生出退却之心,哪怕那个人,是个恶鬼。
萧煦飏行至一半堪堪见到他的身影,就被后面紧追的人拦住了去路,他一面没察觉的放下了心,一面又充满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就算是在他的地盘,就算他得消息速度快,也绝不可能出现的这么及时。
他满腹疑团,却没选择在这时过去,眼看元泱得救,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些歹徒铲除。
如果萧世子有幸见到了元泱此时的处境,定然会悔恨不已,曾经有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没有好好珍惜。
说实话,元泱在小阎王来救人的那一刻,她是有因此激动一下的。
也就那一下。
现在的她,是冷漠的。
小阎王像提小鸡一样提着她的后领子,山匪来势汹汹,每当有人朝她扑来,他就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将她甩起,接着反手将剑挥向袭来之人。
那抹昏红夹杂在数道白光中,影若游龙,似绛雪误入了白霜。
令人绝艳。
唯一未能感受到这抹绝艳的,或许只有在展翅高飞的元某人。
小阎王游刃有余的挥出一剑,她要飞起来转个半圈,他转身扬出一脚,她要飞起来转个一圈半。
她像一块破布,在空中凌乱飘扬,冷冽的风在她脸上胡乱拍打,眼前的景象变成了虚幻的彩色线条,虚实难辨。
在这种时候,转移注意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想一个极为困难的问题。
于是,元泱在脑海中解起了方程式。
俗话说的好,没有跨不过的坎,只有解不开的数学题。
她的眼神渐渐麻木空洞,显然是一副沉迷进了学习汪洋中的神态。
说时迟那时快,有十几山匪将他们团团围住,几个眼神交汇,脚底跺泥,扬着弯刀,朝他们欺身疾来!
如此紧迫地局势,岑炼懒洋洋地提剑而立,一副在自家小院观赏风景的随意样儿,半阖的眸中连一丝凌厉都不曾有过,满是灰暗暗的沉寂。
实力到达一定境界,难免带上点藐视的姿态。
但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就该藐视这些可怜虫。
能恃才傲物,为什么不呢?
他撇头看了眼还在摇摇晃晃的蠢蛋。
是这么的没用。
他若放手不管,她就只能被人砍成肉泥,嗯,真是个报仇的好机会。
元泱头晕目眩的还没找到北,根本意识不到身边的人那些没有人性的小心思。
寒光彻底逼近,破开了凝结的潮雾,势如奔雷。
元泱晕晕的惊呼了声:“爸爸,我眼前好多小人儿啊。”
旋即,岑炼低笑了声,在刀锋即将刺穿他们的那一刻,拽着她的后领,纵身上跃,快不及眼。
底下,刀锋汇聚,穿插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利响,他足尖落在那交叉口上,借力轻点,腾空而起。
岑炼飞身华丽的旋转,掀起冷冽卷风,发丝迎风飞扬,襟飘带舞,飘逸如仙。
而元泱,被他在空中甩的横飞不停,似是在掷铁饼,丝毫让人不怀疑若是在此刻将她掷出,许是能飞上个十万八千里,取得真经!
“岑炼!你他大爷——”
“他大爷——”
“爷爷爷——”
娇凶的,还很破碎的大吼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中。
底下厮杀的所有人似乎都因这声嚎叫而停滞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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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岑炼:我来救你了。
元泱:你就个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