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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
其实弦歌能看出,这小姑娘还是有点怯怯的,虽然面纱将面孔的上部挡了住,可是她时不时抿紧小嘴,可见那不自在与紧张,这更显得她用扇子有节有度了。
弦歌观察着韶韵的小嘴,这姑娘竟然没有用那粉嫩的色彩点唇,弦歌目力极佳,她看出少女的嘴唇有意用了灰灰白白的色擦得有些不那么有血色了,有意思,没想到乌吟哦手下也有这种人。
嗯,弦歌觉得,既然今天正巧她看见了这个有想法的人,不管是不是乌吟哦代她想的,弦歌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了。她看向人群,对那些眼神□□的男子,她只想说两个字,浊俗。
浊俗男子赵修辞闻声推开窗户,恰见韶韵长扇飞舞。
“这位姑娘是?”赵修辞问一旁伺候的小鲜。
自从那日“烹小鲜”之后,赵修辞偶尔也会唤来小鲜陪侍,不过韶韵的样貌变化太大,赵修辞有些不认识了。
小鲜的样貌也同那次有了很大变化,眼角眉梢的风情立体了起来,连举手投足也自然带出一种柔软,但是赵修辞却还是认得。
所以也可以说,是那次乐儿的样貌没给赵修辞留下什么印象。
“赵爷还记得那一次巧舌如簧的乐儿吗?”小鲜说道,在她看来,韶韵舌灿莲花,终究还是棋差一招,她评价韶韵的口舌难免带上了一分褒贬。
“是她。”赵修辞抚着短髯,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老爷又挂心了。”仄儿吃吃地笑出声来,看见赵修辞回头,她微微露出一分不满的醋意。
“你这人……”赵修辞摇摇头。“你也到窗前来看看。”赵修辞所在的房间,一面的窗户启开,正好能看见那悬空舞台,不必跟那些少爷公子似的仰头看得脸红脖子粗的,也不必大叫大嚷地讨好台上舞者。
“老爷。”仄儿撒娇似的拖长声音,但是人还是缓缓来到窗前,究竟还是要看看那个小蹄子现在究竟是何样了。现在能同她竞争的只有皮囊上可能有优势,智计肯定是不及仄儿的。
毕竟像平儿一样聪慧的,太少。
仄儿将一块酥饼送入赵修辞口中,手腕便被轻轻握住不放。小鲜在一旁则若有似乎地瞄了一眼。
仄儿看了一会儿,觉得并没有自己跳得好,只是舞姿新奇了些,也就放心了。她抱着轻松的心情看着,一会儿忽然笑了。
“老爷,这位姑娘穿的,是云袂坊的衣服吧。她那头纱,是银剪刀做的,我去那儿的时候看过,剪子做了一堆面纱,还被我取笑了。”
赵修辞道,“你去就是了,还要取笑我的裁缝,你现在是找不到人斗嘴了吗?”
“老爷怕我气坏了人,没人做衣裳了呢。”仄儿打趣道。开玩笑,仄儿宁愿没事就不说话,也不想再回到同平儿唇枪舌剑的日子去了。“我这是时时记挂着铺子里的生意,像我这样的,老爷不记得我的苦劳么?”
“你若是想去那当掌柜,我可以跟他们说一声。”
“不要,我就在老爷身边服侍,就是最好的。”平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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