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彩虹同人
内容标签: 边缘恋歌 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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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彩虹同人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5568   总书评数:33 当前被收藏数:25 文章积分:18,257,56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言情-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乐队、漫画同人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896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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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天空不生云

作者:靡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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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只愿天空不生云
      
      妈妈在电话里大叫出来:“什么?你们离婚了?为什么?”
      我耳朵生痛,把话筒拿远,皱着眉头。
      离婚,是当事人的婚姻出了问题,可问为什么的总是别人。
      我说:“妈,我们今天已经签字了,反对无效。”
      妈妈问:“是谁先提出的?”
      我说:“是我,我喜欢上了别人。”
      妈妈不信,说:“你是我女儿,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我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我说:“妈你不用担心,这世界每天都有无数对夫妻离婚,我们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对而已。”
      妈妈反驳:“可这世界上也有无数对夫妇白头偕老,你们为什么不是其中的一对?”
      我苦笑,“我们掌握不好这门技术。”
      妈妈说,MAGUMI,你总让我担心。
      我鼻子酸了,只有母亲才会这样爱我包容我。我说:“妈,我没事。我才三十出头,还有机会找个好男人。”
      妈妈还是不停地说:“怎么好好的就突然离婚了……”我挂电话时她还在那头叫“MAGUMI?MAGUMI?”
      然后一片寂静。
      我觉得很疲惫,空空的屋子里,只有我和我的猫在一起。我环视这间豪华高档的套房,墙上还挂着我们的旅行结婚的照片,背景是地中海热情美丽的风光。那时他还像个俊美少年,而我正在热恋中。
      我站在沙发上,摘下那张照片,丢到角落里,颓废地倒在沙发上。
      我和他提到离婚时,他就是坐在这张沙发上的。
      我很直接地说:“HYDE,我想离婚了。”
      我说我想离婚了,就像平时告诉他“HYDE,我想上街买点东西”或“HYDE,我想回趟父母家”一样。
      他在看报纸,听到我说的话,有点惊讶地抬起头看我,一双不论时光如何流逝依旧动人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
      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考虑是否要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时,他轻轻说:“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
      我当他同意了。这个过程是很多离婚夫妻羡慕的: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简洁的语言和最平静的方式得到最理想的结局。社会流动人口那么多,来了又走根本没什么,这世界上谁都陪不了你一辈子。
      电话声又响起来了,估计是妈妈发动亲戚朋友来轮番轰炸的。但是是HYDE,他问:
      “你没睡吗?”
      我看看钟,才九点。笑道:“我在等待十二点的钟声呢!”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想今天回来拿点东西。”
      我说没问题。这房子是他买的,离婚时给了我。他是个很会善后的男人,说要和他离婚的是我,但把我今后的事安排地稳稳当当的人是他。所以我觉得我主动提出离婚也没什么不对,我们其实都为离婚做好了准备。
      我放下电话,然后拔了电话线,以防止家里三姑六婆们接连不断的“爱”的询问。我受不了那种打探隐私的关心。天下离婚妇人岂止我一个,为什么偏偏挑我发挥她们的爱心。
      还好母亲生气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他们就离了婚,而不是怕亲戚知道了丢人现眼。毕竟这念头离婚早已不是新闻。
      我去卧室先收拾他的东西,好让他回来拿。
      打开衣柜,就看到了我买给他的一件大衣。那时我们才交往,那时我深爱他并确信他是爱着我的。我在最高级的店里找到这件衣服,我想他极适合这乳白色和这大小。然后兴冲冲地跑去他的公寓给他看。那时他就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对我笑,我当时就决定要嫁给他了。
      我回想,觉得他那样的好端端的一个男人,硬要逼成丈夫,实在有些不忍。于是有点理解女FANS的心情了。这叫暴殄天物。
      我拿起他常穿的衣服放床上,开始叠。想电视里男人离家出走,妻子拉着衣服拽着箱子苦苦哀求,我却还帮着收拾。母亲见到了不知怎么个嚷嚷法,她一辈子挺直腰杆,见女儿这样作践自己,不咬舌头!
      结婚那阵子,是真的闹翻了天,但不是我们两个,而是歌迷。女孩子们哭着喊着求他回头,我想起我少女时代也爱慕偶像,那人结婚时就看着他妻子的照片发誓,将来定嫁个明星。没想真如愿了。
      但我们没能走得长久。
      恋爱的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给拍下来了,半个地球的INTER网上都可以看到照片,相信等过几天后同样情况还会重演,照样闹翻天。女孩子们会激动地哭,然后感激命运把我们分开。
      在她们眼里,我就是那种穷奢极侈,娇生惯养,徒有其表的女人,外出时有红色法拉利,买名牌时用丈夫的金卡,一招手就有成群仆人专门伺候,首饰挂得像饰品架,围貂皮,踏高根拖鞋,伸出手来指尖红红,10米远就能闻到身上香水味。
      我停下手上的事。他说搬说得容易,这五柜子的衣服他怎么带走。然后去收拾桌子,一拉开抽屉,就看到我们的婚戒。
      我愣了几秒,然后把戒指从盒子里取了出来,发呆。
      我不是不知道他不戴,因为这戒指一直由我为他保管着,我发呆是考虑呆会是否要把戒指给他让他带走做纪念。
      真让人头痛。签了字,说话都要再三思量才敢出口,生怕出点差错昔日夫妻转眼反目成仇。以前一个朋友离了婚,跑来向我诉苦,说签字时她不过抱怨笔不好用,那男人就凶她:怎么?就那么急?
      可我知道HYDE决不会这样。他是个好男人,重情重义,识得大体,温柔体贴。我嫁他三年,是我的荣幸。他不爱我,但他仍是个上等男人。
      我全无了心思,回到客厅。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笑倒在桌子上。那时他真像个孩子,似乎比我小上好多岁。后来我们闲聊,他说,我初来东京,喝红酒还定要加柠檬水,晚上十点半过后绝不出门。可过了三个月,就学会醉倒酒吧了。瞧,有堕落才有奋发。
      我一直笑。现在回想起来,一直牢牢记得他那时的每句话,可见凡事有前兆。
      交往的时候像在做贼。我到好办,他一张夺目的脸,大帽子加高领衣服,我替他热。我们偷偷跑去东京湾看彩虹桥。黑幕下,跨海湾的大桥灯火辉煌,车来车往。我们激动地拥抱对方,用一种冷静的热情。
      那时我们都是美人。而如今我们都老了。
      HYDE总说:“惠,你是个美丽的女人,美丽的女人即使老了也是个美丽的女人。而我就不同。”
      他在意什么?
      我便笑着回他:“你以前是个美丽的男生,现在老了,升级做英俊的男人,比女人划算。我们老了只能做人大婶和祖母。”
      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但那转化不成爱。
      我和他一起看他们以前的LIVE。电视机里,一妩媚又纯情的少女对着镜头一个媚眼接一个媚眼,大眼睛简直有那么勾魂。一看他就感觉到青春的气息,还有种人间已经失落的美丽。
      我说,简直妒忌你了,怎么那么漂亮。
      他便笑着吻我。我越过他的头发,看到屏幕上,他和那个男人深情对望,还有,他如同小情人一样静静搂着那人的腿,在他怀里格外温顺美丽。
      那男人拥抱的是他的过去,我拥抱着的是现在。
      谁在乎他老了?男人真正的的价值是他的学识和气质!
      墙上的钟敲了十下。我站起来去厨房找点吃的。一打开冰箱,只有酒。我拿了一瓶,倒上满满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坐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欢乐的声音顿时泻了一屋子。
      然后手机响了,我跳起来,回忆起我拔了电话线的。
      HYDE在那头大声说:“惠?这里出车祸,给堵住了,要晚点到。”
      我对着手机苦笑。又是迟到。离婚了还要上演这戏码。
      以前约会时,从来就是我等他。一个人坐在西餐厅,点上水,耐心无限。
      一个独身的美丽女人总是醒目的,便有旁边的男人来搭讪。那人名贵西装,手腕有金表,身上是古龙香水味。我不喜欢,HYDE从不这样。
      他有他的夹克和皮裤,有时穿雪白开司米汗衫,挂着金属链子,身上是淡淡沐浴液的芬芳,他平时从不戴首饰配件。他的美丽是根本不需要半点装饰的。他哪怕转个身,都那么有风度!
      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西装革履的我见多了,就像小时候吃多了的奶油冰激凌一样觉得恶心。
      朋友很不能理解我的婚姻。父母也大吃一惊。父亲说:“他比你矮那么多!”
      我答:“尼克·基曼也嫁汤姆·克鲁思。”
      我不在乎。
      我们第一次约会,坐在山顶一家咖啡厅,各自顾各自把眼前的东西吃完,居然没说一句话。那里环境极好,空气里有音乐。
      我在最后轻轻问他,还要再点些什么吗?
      他害羞地摇摇头,我微笑起来,心想我一定会爱上他!我如此坚信,以为我知道他也需要我。
      电视里有女孩子在大叫:GACKT-SAN!我惊醒过来。
      那个男人永远那么冷俊而优雅。一度,他和我丈夫的绯闻漫天飞。
      我见过他,是在MOON CHILD的首映式上。我着白色套装,他则是从头到脚一身黑,活似要来场正义于邪恶的较量一般。
      我们一握手,记者的闪光灯就直亮,闪了我的眼睛,我便用手挡,他立刻就说:“我们去后台吧,我要介绍导演给夫人认识。”
      真是个王子般的男人。
      回来路上我问HYDE:“有没有心动?”
      HYDE屈起中指敲我脑袋,说:“心动的是你吧!”
      我总是开他们玩笑,GACKT一出现在电视里,我便叫HYDE来看,说你瞧瞧,他说什么来着,什么和你有初恋的感觉?说你们在台湾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HYDE举手苦笑,说夫人饶了我吧,这只是商业炒作。
      我闹:那他有无吻到你?
      HYDE笑着叫起来:拜托!我是主教手上的戒指好不好!
      我想到这就笑起来,喝一口,继续笑。
      电视里的那个男人有点见老了,他不常笑,以前是因为高傲,现在是因为遮掩。HYDE就不会,他该怎样怎样。甚至让我帮他看白头发。我对着他染成银色的脑袋苦笑,说:“老头子,你要死了,我立刻就拎着你的遗产改嫁!”
      然后我们笑做一团。
      我突然觉得口里很苦,又仰头灌了一口酒。HYDE还没到,但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可以一直等下去。
      我们约会旅行去了很多地方。在阿尔卑斯山脚,温暖的小旅店里,我们围一张大大的羊毛毯子,缩在窗户前壁炉旁,看窗外白雪覆盖的山和草地,看天空深深的蓝色。
      我们到时,老板娘热情接待我们。HYDE兴奋地指着店里橱窗的靴子说:“这是圣诞老人的!”
      老板娘哈哈笑,对我说:“你弟弟真可爱!”
      我跳了起来,HYDE蹲在地上笑得站起不来。我哭笑不得,只有使劲瞪他。我那时想,长一张娃娃脸的男人到哪里都吃香,现在有人误解他是我弟弟,怕过几年就有人误解他是我儿子了。
      但他终究没有。
      我看漫天飞雪映衬下的蓝色的云,不知道这美丽后面有什么。
      HYDE问我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说:“只愿这天空不生云,我就可以望见天,以及天上的星星。那里定有一颗独一无二的星,那是属于我的。”
      我们拥抱。亲密如斯,却没有□□。
      酒瓶空了,我放下瓶子,看钟,已经十点半。我又去拿了瓶酒,这种时候,最适合自我放纵。若要HYDE见了,不知会说什么?
      不管了,他已经我不是我丈夫了,以前一颗心悬在他身上,一双眼睛只看着他,一对耳朵只听他的话。现在离了婚,由奴隶解放为将军,乐得轻松。
      电视里,主持人问GACKT和初恋情人第一次约会在哪里。他含糊答学校,底下女孩子在尖叫。我突然想,我和HYDE的第一次约会在哪里?
      记得是在公园。大夏天,为了避免给人认出来,我们都戴着帽子,坐在树阴后。外面是在阳光下奔跑呼喊的孩子,这里两个大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气氛温和,我闻到自己身上的清香和他身上的淡淡烟味。
      他和我谈到他父母的婚姻,说爱情这玩意真奇妙,一见钟情居然真的可以白头偕老。
      我说,平凡如泉水般的爱情总令人心灵激荡。
      他说,我却觉得只有防不胜防的感情才令人类荡气回肠。
      我正要开口问他的防不胜防的感情是什么,他抬起手,啪地拍在手臂上,打死一只蚊子。
      然后门铃就响起来了。我跳起来,急忙把酒瓶拿回厨房,匆匆涮了口,然后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居然是TETSU。
      见鬼了。
      [未完待续]
      只愿天空不生云[下]
      
      
      
      十点半不算早了,我去厨房为他冲了杯柠檬红茶。出去时就看到他正拿着我丢到一边的照片在看,问我:“可否需要帮您挂上?”
      我哭笑不得,说:“不用了,一切都过去。”
      他接过红茶,开始游说。
      “凡事都会有转机,看着明明走到了死角,谁知暗处还有一扇门。你们太仓促,会后悔。”
      我问:“事务所怎么样了?”
      他苦笑:“他离开事务所之前才说的,当时闹翻了天,他却拍拍屁股走了。”停了停然后补充,“经纪人关了所有电话。如果你们想霸占报纸头条,那你们成功了。”
      我有点厌烦:“你现在来也于事无补。这年头老百姓离婚的不知多少,我们凭什么不能离?”
      瞧多有意思。一般人离婚,总会说,我们这有什么,你看看那些明星们怎么个离法;我们离婚时却说,全天下的平民百姓都来离婚,我们又算什么?
      TETSU看着我,我觉得还有话。
      终于他说:“你终于忍受不下去了?”
      我站起来。
      还好他不是说“我以为你会这样死缠他一辈子。”
      我是他最大的失算,他在我这里一步走错全盘皆输。得不到爱人的心的同人连他的人都失去了。想他当初为博得心上人一笑,想了个小小招数把我带进了他们的生活,结果这场闹剧是以结婚作为结局。只是他不能施展法力,不然我恐怕早已被变成巫婆院子里的鹅。。
      我是同情他的。
      我走到窗前,看外面灯火辉煌,路上车来车往。
      “我希望他开心……”我说。
      “你是真爱他。”
      “绝不比你爱的少。”我说,“但比你好,我至少是得到过他。”
      他脸色不好看,那是当然的。这么多年,第一次把话说明白,我又在向他示威,摆明了是想得罪他。他肯定后悔自己招惹了这么一个小人。
      我非常确信,正是HYDE那一闪而逝的爱意让我决定嫁他。
      记得我们闹口角,我不见他,就躲到朋友家哭,他就一路找来,一直站在楼下。晚上下了大雨,还那么坚定不移。我看他雨中的小小身影,知道这个男人是可以靠一辈子的。
      他会想尽办法送我新奇的礼物,把我的照片表起来个挂满一屋子,他会体贴地在十点前送我回家,他会每去一个地方都及时给我来电话,他记得我喜欢吃的食物,喜爱的颜色,喜欢的香水,我父母的生日,我兄弟姐妹的背景,他会对我好。
      他第一次去我家。
      父亲是一直对他有成见的,并没有给他好脸色。HYDE一点都不介意,他谦恭温和说话得体,吃饭时为我拉椅子,夹菜时把最好的放我碗里。
      我们走的时候父亲就说:“以后常来。”我就知道我们成功了。
      结婚时很简单,公证人,双亲,我们俩。没有婚纱没有鲜花没有教堂的音乐,我们携手结连理。那时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多让人怀恋啊!我根本舍不得他!
      我会失眠会颓废会伤心落魄,但我还是会让他离开。我希望他有灵魂。
      那个留着长发站在舞台上唱歌还不忘回头看身后人的灵魂。
      TETSU打断我的思考,说:“你就这样放他回他身边,也许你该再坚持一下的,你就快成功了。你一直在他身边不是吗?他终究会爱上你。”
      他TETSU是什么人?这里关他什么事?他凭什么来对我指手划脚?
      我忍不住回:“你不也在他身边呆了十多年?他最后爱上你了吗?”
      团长终于被我给得罪了。
      他起身告辞,我没有留,甚至没有送。他走到门边,回头说:“你这女人有意思。”
      真是笑死人了,情敌到最后才开始来惺惺相惜。
      时钟敲十一下,屋子里又空空。人来了又走,我留了下来。
      我等我的爱人来看我最后一面,这心情完全不可以和以往恋爱时约会那般轻松。那时见了面我会做小女生状依偎他怀里,现在恐怕多看一眼就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是那么爱他。
      我洗了个澡,拿了酒继续喝,电视里的节目已经不怎么适合小孩子看了,我关了,放他的歌。
      EVERGREEN。
      永远不变的不是我和他的爱情。
      若真要我说我对那个叫SAKURA的男人有什么感觉,我还真说不出来。不是恨,也不是羡慕。
      他不见得比我好过。这世界还没有宽容到接受他们,所以我有机会乘虚而入得意几年。
      但我比他空虚。
      他也是真爱的,男人的爱,爱在心里口难开的爱,只会用行动表示的爱,荡气回肠的爱。和他比起来我的爱根本不算什么,每个女人都会像我这样爱她们的丈夫。
      我和他的见面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尴尬的一件事:他们当时在拥吻。
      我不得不承认那画面美极了,所有人看到了都会感叹并祈祷他们会永远在一起。那男人强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着我的丈夫,他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了他们的脸。HYDE就在他怀里微微发抖,手搂着SAKURA的脖子,陶醉在这个吻里。
      那男人在吻的间隙里喃喃:“HYDE!HYDE!我们是相爱的。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HYDE哭起来,SAKURA也哭,只有我的脸的干的。
      我就站在这个下班后人去楼空的事务所的门口,看他们俩倒在沙发上,紧紧抱着接吻,急切地扯对方身上的衣服。我目瞪口呆,脚就在这时仿佛钉在了地板上,无法移动半分。
      他们缠绵着,天地间没了声音。我想叫菲利普·考夫曼来拍也拍不出这么美,这么艳……
      我知道自己很不对。我不该偷看自己的丈夫,更不该看一个身上没有阴影的男人。
      我很快地离开了,记得走时有无声地为他们带上门。
      我魂不守舍地逃回了家,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HYDE背上的刺青,那男人修长的腿,纠缠起伏的身子,如雨的汗水和性感的□□…………
      但那天晚上HYDE也是按时回的家。我已经先睡了,他睡下时还为我拉整齐了被子。
      从那之后我就逐渐明白了什么,他也从我的变化里明白的什么。
      我变得爱看他们以前的LIVE,看他从一个美丽幸福的孩子蜕变成一个压抑沉稳的男人。
      也许都是我的错,我逼他成这样的。
      我们淡了下来,很少再过夫妻生活,然后离了婚。
      我的婚姻。
      我喝空了第三瓶酒。
      是的,TETSU说得再对不过,我的却是不能忍受了。没人能受得了自己的丈夫爱着另一个男人。
      但我从不责怪怨恨他。他除了不爱我,仍是个完美的丈夫。
      门上有钥匙转动把手的声音,我等的人来了。
      那男人永远那么美,即使他眼角松弛嘴角下垂,即使他是个老头子,也会是最美丽的一个。
      我和他走进卧室,指指衣柜说:“我不知道你要带走多少,是收拾了几件你常穿的。”
      他打开衣柜,首先就拿出来了我为他打的件毛衣放进箱子。我眼睛一热,把头别过去。
      我说,你慢慢收拾,我先去睡了。然后去另一间房间。
      客房,卧具齐全,我躺在柔软的床上发呆。骗谁?今晚绝对失眠!
      酒精在肚子里起作用,我头又昏又痛,就是没有睡意,便摸索着爬起来,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瓶安眠药,倒了两颗,去厨房倒水想吃。HYDE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
      “酒精加安眠药,除非你不想活了。”
      我差点忘了这两种东西不可一起用。
      我把药片丢到垃圾桶里,捡了张凳子坐下。HYDE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放到微波炉里热。冰箱里居然还有这玩意,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不用管我了,你收拾好了就走吧。”
      他笑了笑:“赶人了。”
      我说不是,是怕楼下的人等得急了追上楼来,见了面尴尬。
      他不语。
      我认定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因为假如他要是开车,总会把钥匙往沙发上丢,让我来收拾。这情形永远不变。
      微波炉发出声音,牛奶热好了。他端了过来,说小心烫,放我手边。但我并没有去碰。
      我需要的不是热牛奶。
      他用愧疚的语调问我:“你定是很恨我的了。”
      我笑,说怎么会?我那么爱你!
      他摇头,不知是为什么。
      我下逐客令,“你真可以走了。我只是情绪低落,保证不出人命!”
      他狠瞪我:“惠,不要开玩笑!”
      真是的,我说笑话时总有人当真,等我说真话了,却没人愿意相信。
      我扶着晕旋的头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夜深了,车流依旧不减。天空阴翳,我看不到星星,很失望。
      HYDE在我身后说:“MEGUMI,其实……”我举手阻止他的话,我不想和他总结我们婚姻失败的原因。
      他没再说什么,一直站在我身后。
      每次起口角,他都会这样,耐心地等我气消了,然后笑着搂着我。但他现在再也不会这样了。他的怀抱已经属于另一个人。我心甘情愿把他拱手让出,只为了他快乐。
      我和TETSU一样,为博心上人一笑,只有把打碎的牙往肚里吞,并且微笑着说,我们不在乎。
      我把婚戒从口袋里拿出,交到他手上,说:“要留要丢随便你,我这里不保管贵重物品。”
      他低着头。
      我又转过身面对窗户。
      一片沉默后,他明白过来我不会再和他说话,终于移动了身子,提起行李。
      我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心如刀割,泪水开始淌下来。
      他站在门口,并没有急着走。他和我说:
      “MEGUMI,我走了……”
      他终于要走了。
      我坚持背对着他,怕我转过身就会扑进他怀里求他不要走。
      他等待我的回答,等啊等,我始终没有说话。
      他失望了。
      门终于关上。
      我就在那瞬间哭出声来,跪在地上,靠着玻璃窗哭。
      外面的天黑如漆,没有一颗星星。我期盼着终将有那么一天,我会从这天上找到一颗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星星。大而明亮,为我独自放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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