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弱小奶妈含泪求生

作者:刘欲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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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博朋克式走火入魔


      她从高处坠落,风在她耳边张牙舞爪。

      失重的感觉让她的心脏似乎都停止跳动,紧咬住的下唇渗出血色。

      我要见他。

      在持续的,短短几秒的坠落中,黎檬如同电影里被按下了慢镜头的角色,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出罗宾的脸。

      她骑在罗宾身上,低头看他鼻尖沁出来的汗珠;他在月色之下被她拉住,近的可以看见男孩耳朵上细小的绒毛,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罗宾先向她伸出了手。她记得每一个样子的罗宾。

      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蓝色。

      她还没有见过那样的蓝色,她一定要看见那是什么样的蓝色。

      “罗宾。”

      黎檬轻轻念出这个名字,让它跌碎在哥谭高空的风里。

      她离地面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听到了路人的惊呼,她想起了自己去世的母亲,冰冷的尸体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当目睹一个亲近的人去世的时候,就会察觉到死神的凝视。

      这是她第二次感觉到和死神的距离触手可及,但她只是任由自己下坠。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样,黎檬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向四处拉扯,她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听见了喇叭的轰鸣,听见了枪声,女人的悲鸣,也听见了小孩的嬉闹,情侣的娇嗔,都只像一支箭划过空气一样一闪而过,当一切都沉寂下来的时候,黎檬睁开了眼。

      她被一片黑暗包裹,像在浮在水中一样无力。当她动了动试图抬起手的时候,黑暗迅速被色彩褪去,成千上万的画面向她喷涌而来,包围在她四周旋转,把世界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屏幕向她展示,她抬手就可以触到每个人的现在。

      她看见成千上万个陌生人,她也看见了超人在天空中飞翔,看见了芭芭拉在和戈登叔叔聊天,看见了夜翼蹲守在布鲁德海文的夜空,看见了蝙蝠侠驾驶着摩托车急驰。

      她不停在四周寻找着属于罗宾的那块屏幕。

      没有,没有,没有。

      黎檬焦急的搜寻,她的耳边似乎已经听到悲鸣。

      找到了!

      在最角落的不起眼的位置,黎檬看到了她的男孩,当她看清后心脏像突然被一把刀捅穿一样疼痛,她的男孩被捆绑住倒在地上,一向引以为傲的罗宾制服上沾满鲜血,凌乱黑发下的眼罩破碎了一半,露出倔强的眼神。

      那是什么样的蓝色。

      黎檬见过天空见过海洋也见过摆在珠宝博物馆里的珍藏蓝宝石,没有一种足以媲美,现在那双沾血的蓝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神色让她心碎。

      “罗宾....”

      黎檬伸手触摸罗宾的脸颊,指尖一接触到的瞬间,那一块画面像水面一样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黎檬,她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当黎檬终于从天旋地转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脚踩了地上。

      “瞧瞧,杰克叔叔发现了什么?”黎檬还没有从眩晕的状态恢复过来,就听到了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声音,一股寒意瞬间窜上她的后背,“一个没有拿到邀请函就擅自加入游戏的坏孩子。”

      黎檬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正面着的人是小丑,他手里拎着一根撬棍,在仓库的另一边绑着一个女人,从那双眼睛,黎檬就认出来她是罗宾的母亲。

      罗宾蜷缩在地上,双手被捆绑在背后,他的血从撬棍上滴落。

      “你疯了!”罗宾嘶哑的低吼,他蓝眼睛里的情绪太复杂,黎檬一时难以分辨,“你来这里干什么?!”

      黎檬已经无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她冲了过去,想触碰却又怕碰到罗宾的伤口,罗宾的脸渐渐和芭芭拉的重叠在一起,那一天地板上蔓延的鲜血,和现在仓库里的交缠在一起,小丑狰狞的狂笑撕扯着黎檬的神经,她从未如此的恨过一个人。

      “你说你会回哥谭,”黎檬打开游戏面板,把两个回血的技能甩在罗宾的身上,看着他的血条稳定下来,“我不会让你爽约的。”

      “真感人,”小丑左手支撑着撬棍立在地上,右手夸张的抹掉不存在的眼泪,“杰克叔叔最喜欢有感情的小鸟了。”

      “我看见蝙蝠侠在赶来的路上了,”黎檬没有理小丑,她握住罗宾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只要我们撑住。”

      “没用的,”罗宾小幅度摇摇头,“你不应该来这里,有定时炸弹。”

      黎檬指了指她的心脏的位置:“这里要来找你,我拦不住。”

      她其实远没有自己在罗宾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她的技能还在读条,罗宾的血条虽然已经回满,但是伤口带来过的疼痛不会因为愈合而瞬间消失,何况就算是状态最好的罗宾也打不过小丑,小丑不仅仅是因为脑子才和蝙蝠打的有来有往的,他们都不是小丑的对手。

      小丑从来不是愿意被人忽视的性格,也不会老老实实的站在那看着黎檬解开罗宾,他拉下脸来:“这是小丑的表演舞台,就算是我喜欢的小鸟也不能打扰我的表演。”

      说着他拎着撬棍冲了过来,黎檬虽然一直在防备他,但是她不敢让开,没有她挡下这一下会击中罗宾,但是罗宾却突然发力,用尽全力翻了一个身把黎檬护在身下。

      小丑下手不会留情,这一棍下去皮开肉绽,罗宾的血条肉眼可见的下降了。

      罗宾脸上疼出来的汗珠大颗大颗顺着他的脸部轮廓下落,甚至砸在黎檬的脸上,因为疼痛他低吼了一声,却依然死死的护在黎檬身前。

      “他妈的。”黎檬冒出一句国骂,她擦掉了罗宾鼻尖一颗即将滴落的汗珠,丢了一个痴人说梦眩晕住罗宾,轻轻把他推开,直面小丑。

      她恨意战胜了恐惧,她直视着小丑的眼睛:“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我的荣幸,”小丑说,把凶器当作拐杖滑稽的行了一个礼,“听说你是只不会打架的小鸟?我可怜的小鸟。”

      小丑的撬棍又一次抬起落下,在黎檬身上落下一条长长的血痕,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她被丧钟抓捕的那个晚上,她弱小的无能为力。

      谁能甘心承认自己的弱小?

      黎檬垂下头擦掉自己唇边的血迹,当小丑再次举起撬棍的时候落下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抓住了那一根沾满了血迹的撬棍。

      “对,奶妈当然战斗力低,”她从小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视角里的游戏光板化为蓝色的光点散去,又迅速变成紫色重组成一个新界面,“但是傻逼,我两个号。”

      她松开撬棍的瞬间发动了轻功和暗香疏影,隐身的效果被激发,她消失在小丑的视线里。

      “和叔叔玩捉迷藏?”小丑涂着红油漆的嘴做出一个夸张的扭曲的狂笑,“真是调皮,不过叔叔喜欢这个游戏。”

      黎檬借助轻功和隐身飞踢过去,踢在小丑的握着撬棍的那只手上,小丑吃痛,手一松撬棍落在地上,紧接着在隐身技能失效的同时,黎檬发动了昙花五现,闪现小丑的背后,五次攻击分别攻击小丑的膝盖,脊梁骨和后脑勺,在力量的拉锯下,小丑倒在地上。

      黎檬趁机攻上去,她的右手似乎虚握着什么空气,但是当黎檬把右手上的东西抵在小丑脖子上的时候,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在小丑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老实点,不然我杀了你。”黎檬边说边眼睛都不眨的用右手里隐藏起来的匕首刺穿了小丑的两只手手腕。

      罗宾努力挣扎着试图解开捆住他的绳索,没有用,他眼睁睁的看着黎檬捡起落在地上的撬棍:“嘿!你别做傻事!”

      黎檬已经听不见了,她拎起手里的撬棍,沉甸甸的,她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翻身之力的小丑,很多东西一闪而过,但只定格在手里这根撬棍上。

      “你不是喜欢玩弄人心吗?”黎檬把小丑翻过来,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的蔑视他,“现在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杀了小丑叔叔,”小丑这种疯子从来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猜测,他看起来反而更兴奋了,像撒旦一样引诱到,“杀了我,替你和你的朋友们报仇。”

      “我会的。”黎檬说,她举起撬棍,狠狠的砸在小丑身上,这一下很重,她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这是为了芭芭拉。”

      接着是第二下:“这是为了罗宾。”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黎檬下手越来越狠,她的眼睛因为仇恨充血变得血红,有些东西被她藏起来不代表不存在了,她过去的短短几个月,经历过的所有不幸都和这个疯子有关,她对自己的懦弱无能的不满,她藏在骨子里的疯狂与偏执,都由这一根撬棍倾泄出来,小丑疯狂的狞笑让她除了杀了这个人之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也不见罗宾焦急的呼唤。

      这是一场噩梦,对谁来说都是,但是罗宾不会让它继续恶化下去,他跟着蝙蝠侠学过不少东西,他费了不少力气才解开束缚他的绳索,踉跄了站了起来。

      “檬檬,”罗宾笨拙的中文像一个开关,突然停下了黎檬的动作,罗宾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半跪在黎檬面前,“檬檬,我听见你爸爸这么叫你,他声音可比我温柔多了。”

      黎檬迷茫的对上罗宾的视线,像只不知所措的幼鸟。

      “没关系,”罗宾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黎檬的脸,像怕惊吓了什么似的,“你不会想这么做的。”

      “我想杀了他。”黎檬握着撬棍的手又紧了紧。

      “谁都可以杀了他,”罗宾顺着握住了黎檬紧握撬棍的手,一点一点不容置喙的拨开黎檬的手指,让撬棍掉落在地上,“唯独你不可以,我不想让他的血脏了你的手。”

      “嘿,”小丑不高兴了,他从来不在乎自己,只唯恐天下不乱,“别搅乱我的游戏。”

      罗宾不想听他废话,腾出一只手把他的下巴掰到脱臼,让小丑另一个层面上闭上了嘴。

      撬棍落地的声音唤醒了黎檬的神智,在她看清一片狼藉之前,罗宾抱住了她,让黎檬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肩颈之间,在黎檬终于承受不住放声大哭的时候细碎的亲吻她的发梢。

      “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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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出来才觉得好像有点乱七八糟的....
    虽然可能涉及剧透但为了避免疑惑还是解释一下这个能力职业的转变会影响黎檬自己的身体素质的 类似于游戏加点大家职业不同点的技能点也不同然后换了一个职业就换了套加点
    黎檬这就 走 火 入 魔
    小丑就是个疯批不能用常人思维来衡量那种 所以我真的写不来这种角色写的好辣鸡
    然后还是像一个桶桶死掉了的IF线 有人想看的话完结过后我开个番外叭 没人看我就自己脑补自嗨一下
    这个场面描写啊真的憋死我了 我怎么这么菜我小学三年级语文老师看见我写成这样都要跳出来骂我是她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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