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弱小奶妈含泪求生

　　病房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中，蝙蝠侠踩在窗台上，黎檬不确定自己是否需要先打破这个沉默。

　　“我先回避一下？”黎檬的视线在蝙蝠侠和芭芭拉之间来回穿梭了一下，尽量放低的声音在这个沉默的病房里依然突兀。

　　“不用。”

　　蝙蝠侠终于说了来到这里过后他的第一句话，芭芭拉也抓住了黎檬的手，带着微笑温柔的摇摇头。

　　“小丑呢？”芭芭拉问到，“超人把他抓回了阿卡姆？”

　　“不，他用一个勺子骗了超人，跑掉了，”蝙蝠侠边回答到，边向着病房的方向走过来，战术皮靴和地面相触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鬼魅一样安静，最后他在离床边几步选的地方停下了，“哥谭的罪犯和大都会的不一样，那个外星人应付不了。”

　　“我应该猜到的，”芭芭拉脸色沉了下来，并不是为了她自己，“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我不想看到那个疯子再害了更多的人了。”

　　“我拜访了加斯帕·泰勒，得到点消息。”

　　黎檬有点茫然，芭芭拉似有所感地解释到：“小丑一个出名的朋友。”

　　那一定不是黎檬常识里所认为的朋友，黎檬打了个冷颤，小丑有个朋友这种事听起来更像一种愚人节的滑稽笑话。

　　“他手上有一个核装置。”

　　在场的另外两个小孩都因为这句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疯子想干嘛？炸掉哥谭？”黎檬还没见识过多少超级罪犯们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大场面，听到核装置这个词连心跳都漏跳了几拍。

　　“风平浪静不是他的性格，”蝙蝠侠说，“就算要炸他也不会毫无动静，他喜欢让所有人看着他表演。”

　　“我查到他去了黎巴嫩，不排除计划把核装置卖给当地恐怖组织的可能。”

　　芭芭拉还插着输液针管的手攥紧了洁白的被子：“你什么时候出发去黎巴嫩？”

　　蝙蝠侠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五十分钟后。这期间夜翼会暂时接管哥谭。”

　　“好，我现在可能只能做他的后援。”

　　芭芭拉点点头，说完这些正事，房间里又沉默下来，虽然带着面具，但莫名其妙的，黎檬感觉到了蝙蝠踌躇不前和欲言又止的情绪来。

　　鬼使神差的，黎檬大着胆子问到：“你只想和芭芭拉说这样吗？蝙蝠侠？”

　　蝙蝠侠露在面具外唯一可见的下巴紧绷了，就在黎檬因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不，我担心芭芭拉。”

　　这是黎檬第一次听到蝙蝠侠叫芭芭拉的真名，当他们相遇的时候就她只听过蝙蝠侠公事公办的称呼芭芭拉为蝙蝠侠。

　　她看着蝙蝠侠走上前，在病床的另一边，黑色的手套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给了芭芭拉一个拥抱，芭芭拉僵了一下，很快就放松下来，伸手环住了蝙蝠侠，回应了这个拥抱，漂亮的红发抵住了蝙蝠侠胸前散发着冷漠金属光泽的蝙蝠标。

　　黎檬猜得到，蝙蝠侠与蝙蝠少女的关系远远不止共同打击罪犯的同事那么简单，他们是同事，也许还是师徒，但他们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家人，包括罗宾和夜翼也是如此，作为一个局外人，黎檬能看到他们之间深深的羁绊，和深爱，这种羁绊历经过无数次生与死，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摆脱，他们是亲密的家人。

　　黎檬无声的退出病房，并不忘关上了门，她顺着安全通道上了顶楼，靠着栏杆看着下面的灯火辉煌，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在高处眺望哥谭，眺望这个不完美的城市。

　　芭芭拉的鲜血，差点褪下她衣服的那只枯槁的手，一声几乎崩断她脆弱神经的枪声，一闭眼让她难过，她只靠在栏杆上，望着蔓延到远处的星空放空自己。

　　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提醒了有人的来到，黎檬寻着声音回头，是蝙蝠侠。

　　真贴心。

　　“你要去黎巴嫩了吗？”时至今日，黎檬几乎没有个蝙蝠侠独处过，她有点紧张，一时不知道眼神应该放在哪里，“那我回芭芭拉那里了。”

　　“等等，”蝙蝠侠抓住了她的手臂，看着黎檬一瞬间露出来的一点类似于兔子被踩到尾巴的表情，迅速收回了手，“罗宾离开哥谭了。”

　　黎檬当然知道，但她沉默着等着蝙蝠侠的下文。

　　“我要先去黎巴嫩，处理小丑的事，然后才能去找他。”蝙蝠侠继续说，也许是和芭芭拉说了些什么，今晚的他不介意自己更坦诚一点，“他离开之前听到我和便士一的对话。”

　　黎檬听芭芭拉提起过便士一，蝙蝠们一个全能后援，会很多很好吃的东西，站在蝙蝠家的食物链巅峰。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说了什么吗？”黎檬犹豫了一下，但是今晚的蝙蝠侠看起来不是那么不尽人意，看起来更像一个迷茫的父亲。

　　“罗宾上一次任务打碎了一个罪犯的锁骨，”黎檬注意到蝙蝠侠的手紧握成拳，“我认为必须改正这种情况，于是我告诉便士一罗宾应该离开家现役。”

　　“他听到了。”

　　黎檬无法去想象罗宾会有多失望，他热爱这一切，黎檬敢打赌，他成为罗宾热爱和蝙蝠侠一起打击罪犯这件事。

　　她知道蝙蝠侠略去了很多事情，比如罗宾为什么会打碎罪犯的锁骨，比如这之间是否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仅仅是这一句话，她就开始心疼自己的小男孩了，她知道罗宾会有多么失望。

　　但是她也没法因此对蝙蝠侠生气，蝙蝠侠的担心是真心实意的，除了罗宾的父亲，他也是蝙蝠侠，当他要考虑别的事情的时候，他需要强行压制自己为了一个父亲的感情。

　　“我想他不是因为生气而离家出走，”黎檬鼓起勇气走上前握着蝙蝠侠的手，抬头注视着蝙蝠侠的眼睛，“你要知道他爱你，他亲口告诉我你是他的父亲。”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蝙蝠侠一点也不蝙蝠侠地叹了口气。

　　“谁不是呢，”黎檬耸耸肩，“我爸爸也不是个合格的好父亲，他陪伴我的时间还不如陪工作的时间一半那么多，这不妨碍我爱他。”

　　“那他为什么要离开？”

　　也许是蝙蝠侠少见的看起来太迷茫了，黎檬几乎只犹豫了几秒：“他告诉我，他要去找他亲生母亲，他还说他找到了就会回到哥谭的。”

　　蝙蝠侠还想在说什么，刺目的灯光突然刺破哥谭的黑夜，照亮了蝙蝠侠，在他身边拢上一圈朦胧的光圈，黎檬被刺激的眯起了眼睛。

　　是蝙蝠翼，蝙蝠侠该出发了。

　　蝙蝠侠几不可闻的又叹了口气：“我走了，芭芭拉的事情，谢谢你。”

　　“不用，”黎檬摇了摇头，“芭芭拉也是我的朋友。”

　　“今晚的事情也谢谢你。”

　　黎檬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她从罗宾身上已经摸到了他们蝙蝠家傲娇的本性，这可真是有点为难蝙蝠侠了。

　　“等等。”

　　黎檬拽了一下蝙蝠侠的披风，蝙蝠侠刚刚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黎檬踮起脚拥抱了蝙蝠侠，把自己的下巴放在蝙蝠侠的肩膀上。

　　“一路平安。”

　　接下来的几天，黎檬果然没有再在哥谭看到任何和蝙蝠侠有关的消息，芭芭拉也很快固执的出了院，暂时只能坐在轮椅上。

　　戈登局长正在准备搬家，那个给人留下了噩梦的地方暂时空置着，芭芭拉这几天都住在黎檬家，戈登局长则忙的几乎住在了警察局。

　　“晚上好，两位美女。”夜翼轻巧的从窗户翻进来的时候，黎檬躺在床上撸猫，她关掉自己意识的游戏光板，小男孩的头像依然是灰暗的。

　　芭芭拉坐在电脑面前，在电脑屏幕上错综复杂的界面上来回交替的计算，连眼神都没有给夜翼分一个：“现在应该叫我神谕。”

　　“okok，我的神谕大人。”夜翼比划了一个好的手势，从黎檬的手下抢过小猫，把埋在小猫柔软的腹部猛吸了一口，“可爱的小猫真是治愈人心。”

　　夜翼万人迷的人设连猫咪都无法抵挡，黎檬看着伯劳用软软的肉垫拍了拍夜翼挺翘的鼻翼，表演的一点都不走心的挣扎。

　　“贪图美色的小色猫！”

　　黎檬假装不满的大声抱怨，夜翼偷笑，放下了小猫，不知道从自己的哪个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一个封装起来的精致的牛皮纸袋：“别生气，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便士一的独家小甜饼！”

　　在芭芭拉那件事之后，夜翼也曾给黎檬带来过这样一样小点心，说是便士一对黎檬表示的感谢，味道甩楼下的甜品店五条街，黎檬几乎一下就爱上了。

　　“给我，”黎檬扑上去从夜翼手里抢过牛皮纸袋，于是夜翼渴望的眼神，和芭芭拉一人一半平分。

　　“嘿，小莉娅，”夜翼半靠在墙边，有点好笑的看着她们，现在也许不是好时机，但阿尔弗雷德担忧的表情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你有和罗宾联系过吗？便士一很担心他。”

　　黎檬知道便士一对于罗宾而言相当于一个祖父一样的角色，她摇摇头：“没有过了。”

　　夜翼叹口气，他正打算说什么，突然抬手按了一下耳朵里的微型耳麦，脸上的表情一下变成了惊讶和惊喜的混合。

　　“好消息是，蝙蝠侠找到罗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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