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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是胆的端木姑娘
直到亥时,村民才陆续的在林中醒转过来,面面相觑,惊慌失措的看看周围,树木蒙起了黑纱影影绰绰的令人看不清楚,阴气森森的的空气中泛着土腥味,正恍惚间,又见一身白衣端站着的云夕年和青衣白发的白无落,吓得直以为遇见了妖怪;白无落眼眸轻瞥,送来一记鄙夷众生的眼神后,闭上眼睛,便不再理会。
云夕年等众人陆续平息下来后,只说在这林中遇见他们晕倒,遂守在此处。又问他们可还记得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这两日模模糊糊的跟在梦里似的,最后人群中一位年纪较长的老者揉了揉自己酸痛不已的腰,回道:“这位公子,我记得前两日的傍晚,有一些年轻的修士们途径我们村子后,我们就好似失了魂一般,一路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他们走了,也不记得这究竟怎么又到的这树林中的啊!”
云夕年一听修士便知是东望山被擒的人,忙问道:“你们跟着他们走到了何处?”
老者思索一阵:“似乎是一直往西走的,等走到一个好像破庙似的地方...”说完又向其他人求证,众人七嘴八舌的有的说是土地庙、有的说是女娲庙的,“哎呀,后面也就记不得了!”
“那最后看到他们的时候,可有何异常?”
老者微微晃动着脑袋回忆道:“有几个好像是受了些伤,走路一瘸一拐的,一个个都不说话,就像是...”,老者正在想怎么形容,身边一个人忙搭腔道:“就像是被魇住了一样。”
云夕年心下疑惑,这劫走他们的人难道与邪魔有关?此时见林中醒来的人越来越多,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较为虚弱,调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云夕年便和白无落出了树林,准备回小院去。
白无落负手而行,神态虽看似如常,面上却现疲倦之色;云夕年有意将速度放慢了些,未像来时那样一路疾行。
“你体内的邪气要如何化解?”
“就像吃东西消化掉一样,它们自会在体内被净化的,唉,只可惜口感太差了,倒胃口。”白无落语气轻松的回道。
“需要多久?可对身体有损?”云夕年追问;白无落听他语气是在担心自己,心中暗喜,故意停在原地摸着心口:“哎呦,好难受啊,走不动了,你背我可好”;云夕年看他一脸浮夸样,也不拆穿,走至他身前,作势要背,白无落反倒一惊:“你、你、你当真要背我啊?”。
云夕年转头回看他一本正经道:“难道你是装的?”。
“当然...是真的啊”说着,猛地一纵身跳到云夕年稳稳的背上,白无落银润的长发垂落在云夕年身前,轻轻飘荡着!
不知不觉间,月光已穿破云层的层层阻碍,皎洁而温柔的在二人身影上包裹了一层如梦如幻的光晕。
“无落“
“嗯?”
“头发拿开一下\"
“哎呀,哎呀,抱歉啊”
快至小院时,白无落忙从云夕年身上跳下来,静悄悄的进了屋内,关上门,莫名的一阵作贼心虚似的心跳加速,扫了一眼正走向床边的云夕年,白无落有些不自然的给自己倒上一杯水,灌了下去。
云夕年兀自躺在足够睡两人的床上轻声说了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话音刚落没多久,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白无落来到床边一看,云夕年已然是睡着了。
白无落安静的托腮看了一阵,便就着床榻,径自盘腿坐着闭目调息。
第二日一早,云夕年睁开眼起身一看,白无落并不在房中。
推开门,谢立峰端着一碗羊奶,正欲进灶房,向他打招呼道:“起来啦,正好洗洗吃早饭了。”
云夕年向他点点头问道:“谢公子,可看见白无落了?”
“白公子不在屋里?我也是刚起,并未看见他啊?”谢立峰一脸迷茫;
刚说完,院门一响,白无落从门外走了进来,笑吟吟的冲着云夕年挥挥还裹着绷带的手:“早啊!”
云夕年正待问他去了哪;谢立峰突然注意到他的手疑惑道:“白公子,你手怎么了?”
白无落看一眼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又看一眼白无落,忍俊不禁:“这要问咱们的云公子了。”
云夕年面无波澜的看向谢立峰:“我待会跟你说”,说完转向白无落:“进来,我给你换个药。”
及至屋内,白无落坐下,将手送到云夕年面前说道:“我知道他们在哪了!”
云夕年眼眸一亮看向他:“在哪?”
“离此处飞不到半天的路程看见过他们。”云夕年一听便知是他从鸟友那问来的。
吃早饭间,云夕年把昨晚的经历简单的叙述了一下,简化为救了几个被邪气附身的村民,打听到了他们的下落。
告别了老人家,谢立峰颇为不舍的看了看婴孩,三人便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去救人。
跟着白无落的指引,日中时分经过了一处大门敞开,荒了已久的破败庙宇,云夕年想起昨夜村民提到的破庙,立刻冲进去一看,已是人去楼空,地上的痕迹犹犹新,应该是走了没多久。
再往西行没多远便是环山抱水、繁华热闹的无妄城,路上行人也越发多了起来,三人一路走一路打听,黄昏时分,终于在城外10里处的山岗发现了他们踪迹。
三人潜伏在山岗下的巨石后面,远远的看见有十来个人看守在那高低起伏的坡上,来来回回走得十分飘忽迅速,面貌呆滞,不像是人,应是妖魅所化。
“云公子,他们应该就在这山岗内了,等会我先出去将他们引开,你们趁机过去查探。”谢立峰小声说着,话音刚落,他们的左后方不远处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女声:“我跟你们说,你们谁要敢去跟我爹通风报信,你们以后就别想再出现在无妄城了,知道了吗!”
谢立峰一听声音渐近 ,朝二人示意一下,撤身去拦住来人。
“可是,小姐,咱们就这么冲过来,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万一对付不了,恐怕有生命危险啊!”一名女子急切的说道。
只听那名被叫作小姐的女子用听似严肃认真的语气说道:“那只能说明你们学艺不精,等会动起手来,都躲远点,别碍我事,知道了吗?”;又听另一名侍女软言相劝道:“我的小姐诶,这眼看天要黑了,城主要是发现小姐你不在,回去得揭了我们俩的皮啊!”,“嘘嘘嘘,闭嘴,快到了,准备好,谁?”被叫作小姐的女子突然喝道,手中银鞭顺势一甩向来人攻去。
谢立峰身形一移,赤手一挥便把那来势凌厉的鞭子抓在了手中;看清来人,竟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张圆圆的鹅蛋脸,星眼如波,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
少女见自己挥出去的鞭子居然被人轻轻松松的接住了,一脸羞愤的怒道:“你是何人”。
谢立峰赶紧放手行礼:“抱歉,我乃东曜门弟子谢立峰,前方危险,姑娘莫要再向前。刚才一时情急,冒犯了姑娘,请莫怪。”
少女见他一脸正派儒雅,又彬彬有礼的向自己道歉,也不好再发火,收起鞭子说道:“原来是东曜门的弟子,那你也是来除妖祟的?”
谢立峰正身道:“不错,我道门中人被擒,就在前面山岗,此处危险,三位姑娘快速速离去吧。”
少女只听了他说的前半句,自动忽略了后半句,一脸兴奋的握紧鞭子:“那真是太巧了,我乃沧海阁的外门弟子端木瑶,道友有难,自当全力相助。”说着便挣开身边两名侍女的拉扯,越过谢立峰,径直往山岗前冲。
谢立峰一惊没见过这么性子如风的姑娘,连忙闪身挡在她面前:“端木姑娘且慢,我们追着他们一路至此,他们行事极为诡异,这般直接冲过去,恐怕反会置你们于险境。”;“哎呀,你让开,别拦着我,我到是要会会他们,看看这群邪祟有何可怕的。”谢立峰看她一脸义无反顾的神色,见也劝不住她,只得安抚道:“我还有两名同伴在此,商量一下对策再行动可好!”;端木瑶一听看他不再阻拦自己,喜笑颜开的跟身后两名侍女招招手,跟上谢立峰,来到云夕年和白无落掩护的大石后面。
三人一看到云夕年和白无落二人的俱是一愣,两名侍女低下头,不敢直视,端木瑶因他父亲的缘故,自问见过不少青年才俊了,因此看到长的再出彩的人,也不会心生小女儿般的羞涩,蓦然看到两个五官好看的有些相似,气质却迥然不同的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画面颇为奇特,端木瑶好奇的眨眨眼睛直盯着他们。
云夕年面色如常的向她轻轻颔首示礼,白无落则是神色淡漠的从她们身上扫了一眼,便闭目靠在石头上站着。
“这位是端木姑娘,是沧海阁的弟子,为除妖邪祟来到此处,这位是秋行山的云公子和他的好友白公子”谢立峰简单的给大家介绍了一下之后,便和端木瑶说了一下刚才商量好的行动对策,其他照旧,只是引开看守的人多了一个端木瑶,两名侍女留在此处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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