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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醒了？”司霄打完电话，就看见顾季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虽眼神呆滞，但听见他问话，还是慢慢点了点头。
顾季笙打了个哈欠，眼眶泛红：“但还是好困。”他嘟囔了一句，慢慢又在沙发上躺下了。
“刚刚是笑面虎找你吧？”
“笑面虎？”
“就是邢律。”
“你还真会给人去取名字。”
顾季笙托着下巴：“哪有，又不是我取的，他们都这么叫，难道你不觉得很像吗？”
司霄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他随后点头道：“他找我是因为律所里要办团建了，问我要不要参加？”
团建？
顾季笙眼睛一亮，他站起来，“要要要！”
司霄：……
“怎么想出去玩？”他问。
顾季笙走了两步，在司霄一步之遥之处停下来，他倾着身子摇了摇头：“错！”
“我就想和你出去玩。”
司霄嘴角漾起极淡的弧度，他敛下眼眸，嘴唇轻启：“那去吧。”
“去哪里知道吗？”
“我邮箱里有，你可以自己看。”
顾季笙笑了一会儿，转眼看了一下办公室里的布置，“刚刚听你说，要打扫卫生，需要帮忙吗？”
司霄的办公室里其实整洁得很，也就刚刚躺的沙发上，毯子皱巴巴地扔在上面。
“不用，你不是还困吗？再去躺会吧，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顾季笙撅了撅嘴巴，他确实困，他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午餐点了，然而他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那我再躺会，你先去吃饭吧，不是下午还要见委托人嘛？”
见司霄应了一声，他才继续躺了下来，闭上眼后，很快就会见周公去了。
司霄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下办公桌面上的资料，然后给顾季笙把踢掉的毯子重又盖上，他才出了办公室的门。
顺手就把办公室里的灯给关上了。
而司霄前脚刚走，姜朗后脚就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犹豫再三，他还是敲响了门。
顾季笙他不接电话，下午要开会，哪里容得他玩消失？
过了许久，门被打开了，姜朗看见顾季笙睡眼惺忪，脸上的不高兴展露无疑。
顾季笙开完门后，又进去了，姜朗愣愣地跟进去。
入门才发现办公室里只要顾季笙一个人。
“司律呢？”
“……应该是见委托人了吧。”
“你醒醒，怎么还睡？”姜朗把已经快速躺下的顾季笙拉起来，“下午要开会，你又想挨骂啊！”
顾季笙晃了晃脑袋，指尖按在太阳穴上，“我头好晕，能不能不开会？”
“可以，除非你想走人。”姜朗提醒。
顾季笙哀嚎了一声，眼皮却止不住地往下挂，“有说开什么会吗？”
“团建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但是不知道去哪里？”
他懒，懒得都不想去打开邮箱查看。
“好像是去一个度假村，两天一夜。”
“啊，还要在外面过夜啊？”
“地方比较远，就住那了呗，不过你还别嫌弃，那地方的温泉只能晚上泡，我们也算是赶上了。”
“泡温泉？”顾季笙脑袋晕乎乎的，还没开始泡就已经难受了。
“怎么，你不喜欢？”姜朗瞧他这反应，好奇问。
顾季笙应了一声，姜朗比较意外，“我以为你应该很感兴趣的。不过没关系，那里还有其他的。”
“嗯。”
姜朗听见回复，总觉得顾季笙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来，这不应该啊。
“走吧，快到点了。”他看了一下手机道。
顾季笙眼睛微眯，片刻后，才动了身。
会议室。
顾季笙有气无力地趴在会议圆桌上，姜朗时不时地戳了戳他的手臂。
“打起精神来，没看到笑面虎总是在朝你看吗？”
顾季笙“嗯”了一声，把身子勉强远离了桌面，视线朝前面看去。
“团建这个事啊，就是为了凝聚一下律所的团结力，大家趁这个时间好好放松放松。”
“团建这事不能缺席，尤其是你们新人。”
“好了，还有一些具体事宜……”
“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我办公室咨询！”
邢天说得口干舌燥，底下一众人都是昏昏欲睡。
“咳咳……”
好多人一听见咳嗽声，纷纷直起身子来，“你们这一个个的，年纪那么轻，还没我这个中年人有朝气！”
“打起精神来，接下来，我要通报一下这个月的出勤情况。”
邢天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皱眉地盯着一处，片刻后抬起头来，目光望向角落里的某人身上。
“顾、季、笙！”他喊了一声。
顾季笙没醒，姜朗特别着急地捏着拳头，“小笙！”他小声叫他。
“姜朗，把他给我喊起来！”邢天满怀怒气。
请了这么多假，还敢在他主持的会议上睡觉？
“小笙，小笙？”
姜朗不断摇他的肩膀，顾季笙才抬起头来，脸色不大好，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看向了邢天。
“邢律，不好意思啊，我身体不太舒服。”
“哼，你看看你这个月请了几次假了？到底是不是给我装病呢？”
顾季笙脑袋晕乎乎的，他“啊”了一声，根本没听清邢天究竟说了些什么，气得邢天直接摔了资料。
“散会！顾季笙留下。”
姜朗拍了拍顾季笙的肩膀，小声劝道：“别再惹他生气了，服个软哈。”
顾季笙点点头，姜朗便离开了，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他和邢天两个人。
顾季笙手撑在会议桌上，认真地跟邢律道歉。
“小笙啊，也不是我揪着你的错不放，请假照着流程走，那我没意见，但刚刚开会又是睡觉又是走神的，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顾季笙眼睛酸的很，他摇头，“我就是太累了，提不起精神，对不起啊。”
“唉，这样影响多不好！你啊，好好回去反省一下。”
顾季笙连连点头。
邢天看了他好几眼，这才走出了会议室。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顾季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他扶着椅子坐下，揉了揉眉心。
好累。
头好晕，浑身难受。
他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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