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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等等，这家甜品店好像很有名诶。”
“我想吃好久了。”
顾季笙趴在玻璃橱窗上仔细打量，司霄停住自己的步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眉头一皱，拉起顾季笙的手就走。
“以后有时间再看。”
顾季笙撅了个嘴，“好吧，工作狂大人。”他紧了紧手心，步调快了起来。
他们到委托人家里时，正好碰到他们大包小包地回来。
顾季笙随口问了一句：“搬家啊？”
男主人乔恩应了一声，手里抱了不少东西，叮嘱了身边的小男孩开门。
小男孩约莫七八岁的模样，听话地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然后掏了掏口袋，随后就开了门。
他们进来后，房子明显空荡得很，格局很小，家具也没有置办全。
乔恩抱歉地搬来椅子，让他们随便将就一下。
“奇奇，去给两个哥哥倒点水。”
小男孩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去了厨房。
“两位，你们看，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刚搬进来，有点仓促。”
“没事，我们就来了解了解情况。”顾季笙笑了笑回道。
委托人乔恩今年四十岁，乔恩老婆叫卢怀，今年二十八岁，他们的儿子乔奇奇今年刚八岁，为的是离婚后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孩子从小一直在乡下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对我和他妈妈都不是很亲。我平常在外地工作，忙得很，没时间回家，他妈又开着一家按摩店，后来小孩要上学，这才接了过来放在店里养。”
“奇奇挺懂事的，偶尔也会帮帮他妈妈干活。我跟奇奇视频的时候，才意外发现他妈和一个男的眉来眼去的事，估计她现在都还不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
“离婚挺正常的，她还年轻，我都是个中年大叔了，况且我常年不在家，所以我看得开，但孩子的事，我坚决不同意交给她抚养。”
乔恩说这话时，语气平和，就最后一句话起伏大了些。
看来他跟他老婆卢怀还真是感情淡。
“哥哥，哥哥，喝水。”
小男孩两手都端了水杯，可能是怕走路不稳，水洒出来，所以走得格外慢。
顾季笙接过水，拿在手里，夸了小男孩几句，小男孩立马扬起了眉，给了他大大的微笑。
他心里头的心疼更甚，孩子还那么小，父母就要离婚了。
……
“你说，两个相爱的人异地久了，是不是真的会感情越变越淡？”
顾季笙和司霄从委托人家里出来，感慨万千地问司霄。
司霄侧眸看他：“或许吧。”
“那我们可千万不要分开那么久。”他顺势就接了一句，“你也不能像他老婆一样喜新厌旧！”
司霄：……
“这事，不应该我担心吗？”
电梯里，顾季笙挽着他的胳膊，仰头看司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情寡淡，唯有那一双眼睛，透着些许无奈。
“要亲亲。”他情不自禁道。
司霄喉结微动，目光转了一圈后，还是难以自控地落在顾季笙索吻的面孔上。
漂亮又勾人。
……
出电梯时，司霄率先跨出了门，顾季笙紧随其后。
顾季笙那双桃花眼，眼尾泛红，含着几分泪意。他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手指无意识地勾了勾司霄的掌心。
“干嘛呀？生气了？”他小声询问。
司霄一把握住他作乱的手，一路拉着他走，也不说话。
顾季笙嘴角微翘，心情大好，和司霄脸上郁闷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后来直到下班，司霄都没有跟他讲一句话。
他才意识到，是不是自己玩的有些过火？
顾季笙敲响司霄办公室的门，将今天整理好的文档放在他办公桌上。
他撑在桌面上，俯身问司霄：“不走吗？”
司霄头也未抬：“你先回去，我要加班了。”
顾季笙眼神转了一圈他面前的厚重资料，定定落在资料的日期上，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忙，还是故意逃避他的。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下班。”他叮嘱了一番，才从办公室离开。
“喂，司律，还不下班啊？”路过的沈瑜看见办公室里的灯还开着，顺口问了一句。
司霄抬眸，背部松弛似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嗯”了一声，抬眸就看见沈瑜换了自己的西装，穿上了自己的私服。
“有约会？”他问。
沈瑜看了一眼时间，才放心地在司霄面前坐下来。
“是啊，有个人眼巴巴地在等着。你呢？今天怎么这么没效率？”
司霄揉了揉眉心，他又想到顾季笙在电梯里的一幕。
“你说，如果工作和爱情一块儿摆在你面前，你选哪一个？”
沈瑜挑眉，实在没想到司霄还会问这种问题。
他不假思索道：“都要啊。”
“万一爱情影响了工作呢？”
“这个嘛，我还真没想过，爱情是爱情，工作是工作，两者有关系吗？”
“你不正常，是不是有事？”
“我今天见了一个委托人，他为了工作常年在外奔波，家里也无心照料，最后跟他老婆离婚了。”
沈瑜两手交叉，神情淡然道：“意料之中。”
“感情是需要维护的。不过还是看个人，也有那种例外，我不好评价。”
说完后，他起身，“走了，你也早点下班吧。”
过了好一会儿，司霄才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然后关了办公室里的灯。
他合上门，回身时，才发现黑暗中有道微弱的光。
这么晚了，还有人没下班？
他走过去，本欲提醒他记得锁门的，但越走近看得越清楚。
是顾季笙。
他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不是回家了吗？
他心中一暖，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简直多余。
司霄摸了摸顾季笙的后颈，轻柔道：“醒醒，回家了。”
顾季笙迷迷糊糊睁眼，下意识懊恼：“我怎么睡着了？”
两人手牵手走在路上，顾季笙突然停住脚步：“这里又不是回家的路！”
司霄好笑，这人的迷糊劲儿现在才缓过来？
“我们先不回家。”
说完就拉着他一直走。
直到到了目的地，他才松了口气：“幸好没关门。”
顾季笙眼瞧着前面的这家甜品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司霄刮了刮他的鼻子，“不是说想了很久吗？”
他们点了一大堆甜品，司霄只是动了几口，全程都是看顾季笙在那里吃。
“这个布丁，果然和想象中一样Q弹。”
“还有这个芒果冰沙，特别爽口。”
“……”
最终，他们还是打包了，因为顾季笙实在吃不下了。
司霄一只手上提着袋子，一只手握着顾季笙，顾季笙满足地紧了紧手心。
“对不起啦，电梯里不是故意戏弄你的。”
那时候，顾季笙仰着头，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司霄，索吻的样子特别勾人。
司霄经受不住诱惑，就低下了头。
可没想到顾季笙把头一撇，“说，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别闹。”司霄目光幽暗，嗓音沙哑，显然被惹出了一身火。
“不要，不回答，不给亲亲。”
两人僵持到电梯门开，都没有个结果。
“我知道你把工作看的重，所以我不会再无理取闹了。”顾季笙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只要他心上有他，就够了。
司霄脚步微顿，他拽住顾季笙前进的步子。
把他拉回自己面前，他小心翼翼地问：“那还给亲亲吗？”
顾季笙笑了，一只手抬起，放在了司霄的脖子后面，一使劲儿，两人的嘴唇就靠得极近。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唇角微动，但司霄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他的唇瓣微凉，又带着甜。
他此时的内心感受：工作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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