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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血洗鸳鸯楼
因为林风曾经在南少林学艺,虽然是俗家弟子,但想必他如果有事,他们不会坐视不理,而且他让人谎称是林风剿匪,得罪了绿林大盗,所以被挟持到鸳鸯楼,索要大批赎金。
由于鸳鸯楼内外,被苗青青布下毒阵,潜入楼内刺探的人,无一生还,所以林德农再度去找张大功,并表示他也有弟子在李淳风手上,既然都得罪了李家,眼下只有一不做二不休。
他们只有携手合作,才有一线生机,林德农还表示青锋剑,事后必归张大功所有,张大功别的不在乎,唯有青锋剑是梦寐以求,自己从山西来宁州,不惜偷袭李家,结下生死仇怨,岂肯空手而归。
于是他便答应下来,于是他们再度密谋对付李淳风,而此刻李淳风在鸳鸯楼中,整日烂醉如泥,苗青青看着于心不忍,劝说他也不听,正愁没有办法,发现又有人潜入鸳鸯楼。
于是她让李淳风去杀了来人,而自己则来到殷芙的棺椁前,她先向亡灵告罪,然后用化尸粉,将殷芙化作一滩血水,李淳风后来伤痛万分,更是勃然大怒。
苗青青说道:“表哥!你醒醒吧!殷家小姐已经死了,你整日这般颓废有何用,你对着她的遗体烂醉如泥,倒不如杀了那些人为她报仇,当初你若心狠一些,她就用不着这三尺白绫了。”
说完苗青青还搧了他一巴掌,这一下似乎打醒了李淳风,他再不犹豫手软了,一日杀一人,连续九日,最后剩下了林风,他已经只有半条命了,被高高的挂在大堂之中。
林德农在外九日,眼见儿子人头一个个送出,张大功言而无信,就是不肯出手,他悲愤万分,也是伤痛欲绝,独自进入鸳鸯楼和李淳风会面。
在那大堂之中,李淳风端坐在一个桌子前,林德农近前下跪,拜道:“世侄!我财迷心窍,是我错了,你要杀就杀我吧!我就一个风儿了!”
李淳风说道:“那你就来晚了,我是不会让林风活着离开的,还有你在元宵节暗算我父亲,今日我把这笔账一并算了!”
说完李淳风拔出青锋剑,直冲林德农面门刺去,就在此时林德农忽然后倾,躲过了一剑,这让李淳风大吃一惊,他心想这林德农也会武功,就此这时,一声“阿弥陀佛”响起。
只见门外一个老僧缓步而来,他从大门进来,李淳风和苗青青居然都没有发现,直到看见其人,听到其声,才知道有人进来了,二人均知此人不可小觑。
林德农看见老僧,哭泣着匍匐到他脚下,叫道:“大师!普惠大师,救救我孩儿,我自知有罪,要杀要刮绝无怨言!”
普惠看了眼挂在大堂上的林风,说了句“善哉善哉!”
他对李淳风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放下吧!”
李淳风答道:“当初我千般忍让的时候,大师你在哪里?当初他们陷害我李家,伤我父亲的时候,大师可曾让他们放下,是他们先拿起来的,而大师却劝我放下,岂非欺人太甚焉!”
林德农不断扣头,脑袋上鲜血淋漓,哭泣道:“我知错了大师,救救我们!求求你了,好歹风儿也在少林学过艺,不看僧面看佛面!”
普惠仁善,心中实在不忍,他扶起林德农,然后缓步走向李淳风,双手合十拜道:“少侠以何艺见长!”
李淳风拔出青锋剑,道:“剑!”
普惠道:“贫僧愿意讨教一番!”
李淳风问道:“大师!你我素无瓜葛,莫非真要强出头,若是比试亦可,点到为止,分个高下!”
普惠又望了眼林风,说道:“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李淳风于是剑指普惠,此刻他已经领悟了族谱中的剑招,加之参透了青锋剑面上,奇经外脉的运气功法,随即先发制人,以快剑刺去。
那普惠也非等闲之辈,他以赤手空拳,对阵青锋剑,丝毫不落下风,更使出如来千叶手,拳掌所到之处,若虚若实,让人难以捉摸,苗青青在旁瞩目,随时准备上前帮忙。
但是看了一会儿,她发现李淳风身形飘渺,剑意寒光,快的超乎想象,似乎就连姨父也不曾这般厉害,苗青青于是放心了许多。
李淳风此刻使用还是旧有的剑招,如乘风破浪,一掷千金,虽然不能胜过普惠,但两人已经势均力敌,百余会合之后,李淳风有些气力不接,而普惠内功深厚,面不改色心不跳。
见此模样,普惠稍缓了攻势,李淳风见他有相让之意,于是叫道:“表妹!十招内若是再未分出胜负,你就杀了林德农父子!”
苗青青“哦”了一声,随即取出飞棱在手,普惠无奈,只得加快攻势,但如来千叶手,终究未能够胜过李淳风,于是他使出毕生绝学,以一道罡气吸住李淳风的长剑。
苗青青在一旁看得惊恐,叫道:“表哥小心!那是少林绝学,金刚不坏神功。”
李淳风见状,也使出平生的最快一剑,快意惊天,此剑一出,剑气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剑意铺天盖地,而李淳风的身形,更是犹如鬼魅一般,未见其人,只感其剑意。
先是直冲普惠背心,于是普惠运起罡气,强行接下一剑,只听见似金属碰撞的声音,碰!随即普惠左手边,数道寒光,夹渣着三道剑意,碰!碰!碰!
又是三声,虽然连退李淳风两剑,普惠仍旧不敢懈怠,就在此时,在他正前方,一道剑圈画圆,无数剑光林立,冲击在金刚不坏体神功的罡气之上,而就在剑圈之中,一剑破风而出,刺入罡气。
直取普惠心间而去,刹那间,普惠以少林轻功后退,李淳风继续跟进,眼看就要刺中时,普惠伸出两根手指,以二指禅神功,紧紧夹住了青锋剑,虽然如此,剑尖已经刺破僧衣,普惠胸口有血滴留下。
两人正运功相持之间,苗青青大叫一声小心,李淳风和普惠都大吃一惊,忽然李淳风的背后,被重重击中一掌,为了不使李淳风遭人暗算,普惠松开了二指禅,长剑顿时刺透他的心脏。
普惠当场死亡,李淳风也身受重伤,苗青青惊吓之余,扔出无数的飞棱,打死了林风、林德农,和几名太保,暂时逼退了偷袭的张大功,和在一盘伺机而动的张勇、张东阳等人。
苗青青飞身过去,扶起李淳风,急切的问道:“表哥!你怎么样了?”
李淳风面色煞白,体内气血涌动,一口鲜血吐出,说道:“没事!来的正好,今日鸳鸯楼内,就把我们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苗青青十分担心李淳风,但是拗不过他的性子,只得按照他吩咐安置好普惠大师的遗体,然后收拾好殷芙的棺椁,退到一边,看着李淳风独自对阵张大功等人。
此时张大功也是今非昔比,他借由林风得到青锋剑的时候,学到青锋剑面上奇经外脉的功法,因此突破了神剑第十式的大关,神剑灭魔。
加上他暗中偷袭了李淳风,于他而言战胜李淳风,已经有七成把握,但是他仍旧有些迟疑,没有率先动手,而是眼神示意张勇和余下的太保上前。
张东阳擅长小聪明,不愿做出头鸟,张勇鲁莽,见掌门示意,率先举剑劈去,李淳风一动不动,直到剑锋离自己不到三寸时,一剑刺去,正中张勇心脏。
张勇顿时倒地,随即各个太保一拥而上,李淳风还是伫立不动,只是脚步稍稍偏移,每次闪躲,都补上飞速一剑,七八名太保,一一倒地而死。
张东阳等到最后,看出李淳风虽然剑法精湛,但因为伤势严重,已经无法快速而剧烈的移动,于是快步向前,虚晃一招,然后纵身跳跃,俯身一剑,看似进攻,实则招招皆虚,不料李淳风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张大功,足下微微的移动,用以调整位置,张东阳虚晃十几招后,以为时机已到,一剑刺向李淳风的背心,千钧一发之际,李淳风移动数寸,长剑贴着他的衣服而过。
而李淳风则倒转剑尖,一剑刺入张东阳的身体,想要拔出时,却被张东阳用双手死命拉住,他一面拉一面叫道:“掌门还不出手!”
张大功没丝毫犹豫,随即一招神剑灭魔攻去,苗青青想要救援已经来不及,只见那顷刻间,李淳风却又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当张大功再反应过来时,长剑已经刺中他的背心。
自此鸳鸯楼内,只有李淳风和苗青青活着走出,围在四周的官兵根本不敢阻挠二人,他们先去了一趟武当山,李淳风得知父母已经去南疆了,他便让表妹先回去。
之后因为不能够释怀,李淳风听了师父一剑仙人,李道长的话,学习他避世隐遁,没想到一过就是三年多,最后毛囚镶还找上门来。
毛囚镶听李淳风说完原委,言道:“此事内情果然曲折,但是我奉命拿你,指责所在,出剑吧!”
李淳风三年来虽然忧郁伤怀,致使自己白发苍苍,但是他从未间断习练奇经外脉的功法,和族谱上的武学,更是学成了青莲剑术的上乘剑法凤凰九式。
不过面对毛囚镶的挑衅,他并不在意,只是从怀中取出那方丝帕,往事已经淡然,但曾经的承诺却更加深刻,自己心想着“这世事既然无法逃避,那就让我去面对吧!”
李淳风想起曾经答应过殷芙,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日,虽然斯人已逝,自己也本想在这天山雪域过此一生,但如今又何妨去完成,曾经未完的心愿。
于是他就用匕首在雪地里挖掘,毛囚镶本以为李淳风是取剑,没想到他却挖出了一个坛子,等了大半天的毛囚镶,早已经不耐烦了,他拔出秀春刀,怒道:“纵然你有冤屈,也要随我回去销案,别再磨磨蹭蹭的,快点出剑。”
毛囚镶怒吼半天,却见李淳风根本不理他,随即他一手持秀春刀,一手持雁翅刀,使出八卦刀中的双刀法,飞身攻去,势必要逼李淳风动手。
但李淳风无意动手,所以只是一味避让,毛囚镶越攻越快,不过就是碰不到李淳风衣角,加上李淳风不愿出手,毛囚镶无可奈何,忽然想起李淳风叙述过往,独恋亡妻殷芙。
于是心念一动,奋力一刀,劈断了殷芙的墓碑,只见一把宝剑赫然出现,上面镌刻青锋二字,李淳风当年因为误杀普惠,加上血洗鸳鸯楼,于是铸碑埋剑,对着殷芙发誓,藏剑止杀。
此刻却被毛囚镶破了誓言,他取过青锋剑,慢慢的拔出宝剑,剑光寒意,照耀天山雪岭,只见一道反光刺眼,毛囚镶只眨了眨眼,忽然感觉胸口一痛,鲜血不止的留下。
毛囚镶屈膝跪倒在地,叹道:“我自取灭亡,青锋无情,一剑索命,果然名不虚传!毛家刀法败了,我也无法完成皇命了。”
李淳风取过烈酒饮下一口,然后递给毛囚镶,说道:“好走!”
毛囚镶也是个汉子,接过烈酒,一饮而尽,说道:“我自不量力,不配做锦衣卫,我死后,望你能够将秀春刀和雁翅刀,以及锦衣卫令牌带回金陵城,交还圣上,就说我毛囚镶永不负圣恩!”
李淳风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想办法救毛囚镶,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一剑,刺中心脉,毛囚镶是必死无疑,不多时毛囚镶不治而死,李淳风带上他尸体,来到那游牧民中,交给他们处理。
自己则带着那两柄金刀,和一枚锦衣卫令牌南下,没有人知道他要哪里,也无一人敢问,最为恐惧的就是那群牧民了,锦衣卫死在这里,他们害怕被牵连,于是草草掩埋了毛囚镶。
然后大举往西迁徙,以免受到连累,临走时,他们还放走了,毛囚镶带来的十只信鸽,这些信鸽是锦衣卫求援专用的信鸽,毛囚镶带来天山,养在牧民家中。
毛囚镶死后,牧民们也不敢留下,所以全部放走,这一放不要紧,却把周围十几批锦衣卫都引了过来,他们知道是指挥使毛囚镶出事了。
不过还是晚来一步,他们只找到了毛囚镶被掩埋的尸体,胸口只有一处剑伤,正中心脉,一剑索命,必是李淳风无疑了,于是锦衣卫们分开两路,一路带毛囚镶的遗体回金陵城,一路顺着草原继续追查李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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