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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Side B
“请问您需要帮助吗？”烤肉店的服务员上前询问，似乎很担心这桌客人发生冲突。
徐文祖回头对他笑了笑，解释道：“没关系，不需要。”
服务员担忧道：“可是……”
“他的发情期快要到了。”他顺势反握住对方的手腕，用掌心包裹住那只紧紧攥起的拳头，面上笑容不变，“你知道的，omega在发情期到来前情绪会不太稳定，暴躁易怒，况且刚才他还喝了点酒。”
服务员看向桌上堆积如山的空酒瓶，又看向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非常抱歉。”
咣——
啤酒罐子被扫落在地，骨碌碌滚出数圈。
“亲爱的，不要闹了。”徐文祖架住对方的身子，牢牢制住对方胡乱挥动的手臂。
表面上看着那么瘦弱憔悴的人，一旦真的贴身抱住，却能透过单薄的衣物感受到那身紧实的肌肉。他知道对方服了两年多兵役，赋役期间曾经获得过几次奖章，通过网络上那些零散的数据窥探对方生平的时候，他就勾勒过这身衣裤下隐藏的躯体。
高强度的训练会让对方拥有一身肌肉，不像有意锻炼出来的那样夸张，但是线条流畅，肌理分明。长期野外作战会改变那张证件照上的白皙肤色，让它变得浓蜜般偏棕，又散发着年轻特有的光滑气息……
吸引着他用手指去探寻每一寸，每一分。
酒精加速新陈代谢，让对方体表的温度略有上升。微烫的肌肤每一次与他接触，都像是在他心头的火簇上又添了一把油。
他克制着将喝醉了的人扶稳，半抱半拖出店门，送上地铁。
不到二十分钟的地铁更像是一场漫长的受刑。
对方像是失去了平日的判断力，又像是还保持着清醒。在深夜地铁的座位上，下意识地要避开邻座的陌生乘客，却把脑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亲爱的是真的喝醉了。”他扶住对方的后背，对邻座的乘客温和一笑。乘客显然也将他们当作一对情侣，主动移开视线。
只有他知道对方一定醉得不清，否则怎么会主动靠近他？
比起陌生人，他才是更危险的那一个。
“不过既然是你主动靠过来的……”他环住对方的身子，感到从对方呼吸间散布出的气息像是同样侵蚀了他的血管。他分明没有喝多少酒，也感到了一丝醉意。“就不能怪我不松手。”
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伴生着无数滋长的、疯狂的情绪。
“有什么事吗？”他微笑着看向邻座乘客，心情却不像表现出来的一般美妙。
短短半分钟，这人已经回头看了他们三次。他对所有物被旁人觊觎感到厌恶，也无法控制住想要抹杀一切窥视者的恶意。
乘客一愣，低声说道：“你的omega快到发情期了吧？我是想提醒你……过量摄入酒精会促进信息素分泌，加速发情期的到来，这……”
这节车厢里正弥漫着omega信息素的气味。
甜美，黏腻，诱人犯罪。
他能感到周围的人蠢蠢欲动，就像是在沙漠迷失的旅人急切而饥渴地寻找水源，趋光而生的飞虫注定要扑向灼热明亮的灯火。没有人可以抗拒来自本能的吸引，就连他也一样。
“如果你是他的配偶，请赶快标记他吧。”乘客好心建议道。
他沉默一点头，虚虚搭在肩头的手指微动，就拨开了那件T恤的领口。手掌毫无阻碍地摩挲对方颈部的肌肤，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轻微的战栗。
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不管对方清醒还是迷醉，都会对他的靠近作出回应。
当他的指尖划过后颈上那片娇嫩的皮肤时，对方猛地抬起了头。
那双沉黑的眼里一瞬间燃起的怒火，亮若星辰，让他的心脏都为之一跳，如同被磁铁吸附的金属。
“不行。”对方说着拒绝的话，嗓音却低沉沙哑，似是邀请。
他笑着松开手，说道：“当然。”
直到两人走出地铁站，对方还在反复地低声强调：“不行。”
他稳稳扶住对方，免得对方将自己绊倒在长街上，一次又一次回应：“当然。”
亲爱的是最特别的，所有的好与不好，都应该只被他一个人珍藏。
他扶着对方走过熟悉的小巷，打开诊所的门。
“不行。”对方再一次向他确认。
他笑了一笑，锁上门锁。
“这次……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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