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的主人,艾洁妮·安洛尼卡是某种奇特素质的综合体。
首先,她生来就是皇国六大公爵,安洛尼卡家的公主;其次,她是隶属皇国第七骑士团“葬仪”的天位骑士——并非以她的地位和力量,而是以她异于常人的头脑;最后,她是帝尔格那魔法学院备受崇敬的白银蔷薇——虽然在召唤系的成绩一向平平。
而我,红煌塔的肄业生缡透·凡尔奈,从莫名其妙成为她的随从骑士开始,就被卷进了各色奇怪的事件,观看着她惊人的处理手腕,然后……直到终结。
内容标签: 魔幻
 
主角 视角
艾洁妮
互动
缡透


一句话简介:魔法侦探剧·之三

立意:

  总点击数: 1025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4 文章积分:154,16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百合-架空历史-悬疑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葬仪骑士录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338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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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的凤仙花

作者: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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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我的主人,艾洁妮·安洛尼卡是某种奇特素质的综合体。
      首先,她生来就是皇国六大公爵,安洛尼卡家的公主;其次,她是隶属皇国第七骑士团“葬仪”的天位骑士——并非以她的地位和力量,而是以她异于常人的头脑;最后,她是帝尔格那魔法学院备受崇敬的白银蔷薇——虽然在召唤系的成绩一向平平。
      集如此身份于一身的安洛尼卡小姐,先不论内里,至少从外表符合了她的身份。完美的外表和仪态,谈吐优雅有礼……
      对,在认识她后,我唯一感觉到奇怪的,就是她所使用的语言。
      在偶尔,是微小的几率下,她会说出在上流社会几乎无法听见的平民用语。而我甚至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语言习惯来自何处。直到成为她的随从骑士后两个月的某日。

      学院正值长达三分之一年的夏仪假期,而我与安洛尼卡小姐也陷入了无所事事的恶劣循环——为紧急事态准备的葬仪骑士们通常是悠闲和优雅的。所以当我那天敲门进入安洛尼卡小姐的寝室时,不由得为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艾洁妮舍弃了一年有三百六十日套在身上的“薇雅”洋装系列(据说这是最受年轻贵族少女们喜爱的潮流与传统俱备的礼服店)。银色的长发以某种不羁的模式盘踞然后垂落在后脑一侧,身着利落的布衣及短裙,暗藏各种触媒的长纱巾围在脖子上,随着身体的行动而摇晃着下摆。
      这样的装束,与其说是安洛尼卡家的公主,不如更像一个气色出众的,旅行的佣兵或者赏金猎人。
      “出门了,璃透。”她的声音和平常一样干冷而清脆,但我觉得今天似乎包含了更多剧烈的感情。
      我并没有多问,对她的命令立刻遵从是已经养成的习惯——随从有纠正主人错误言行的责任,但她从来不需要这点。

      乘坐刻着家徽的卡车在城下町的入口下车,她一言不发踩着细碎的石板路朝市中央走去。这是异常的,我记得除了必要以外,她甚至不喜欢用自己纤细的脚多走一步路。
      “小姐,我们要去哪?”
      “卡牌店,”艾洁妮·安洛尼卡的脸难得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决斗卡片,璃透听说过吗?”
      啊,我似乎听说过。在图书馆奋力苦读的日子,曾经看到学生在我的桌旁玩过类似,以怪兽卡片和魔法卡片等进行的二人游戏。不仅在平民间受到极大欢迎,连少数贵族也沉迷此道,在他们之间的游戏甚至是可以代替决斗的文明处理方式。
      “我从不知道您有这个爱好。”我略微有些疏离感,“每次他们在宴会上摆开牌阵时,您总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跟那些只知道用金钱购买罕贵卡片的人没什么好玩的,”艾洁妮指着太阳穴一侧,“他们的战略就只有一个‘掏钱包’,我的朋友们只要小指头就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我的朋友们——这又是一个第一次听她提起的概念。总觉得她不只服装,气质,连语气都变成了另一个人——与平日的艾洁妮·安洛尼卡有着模糊不清差异的一个人。
      卡牌店位于城下町中央的商业街,穿过一个充满着烟熏与酒气的小酒馆,推开一侧呀呀作响的木门。另一个挤满小桌与人群的世界出现在眼前。与外侧不同的,聚在这里的人更多了几分稚嫩的味道。
      位于窗边一群少年中,有着一头显眼红发的少年先注意到了我们:“嗨,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小艾洁妮。”
      我差点被身边的桌子角绊倒在地。除去她的未婚夫库里奇·克勒米亚,还没有人敢对她使用如此大胆的称呼。
      “难得可以见到珍贵的噩梦凤仙花,我怎么可能不出现。”她却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用力拍打我的肩头,“这是我的朋友,璃透,这孩子是第一次来玩。奈里,你要不要带她去看看有什么想买的卡片?”
      像介绍酒友一样自然,我被红发少年身边一名男孩带到了柜台前,由他及中年的老板喋喋不休的介绍游戏规则和种类。在我看来,这种基于数据的游戏毫无吸引力,反而艾洁妮与红发少年融洽的谈话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的笑容很自然和美丽,我以前从未看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哦,那是埃尔达。”奈里终于发现我的心思,“他是个厉害的家伙,小艾洁妮和他走得最近。”
      我无法掩饰心中的疑惑:“安洛……艾洁妮……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大概几年前吧。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心翼翼的小女孩,似乎是跟家里堵了气……从那之后,她大概一个月会出现一次,不过从没带过朋友或提过跟她自己相关的问题。”奈里若有所指地盯着我。
      “我什么都不会说。”似乎略微有些明白了,安洛尼卡公主改变的理由。
      房间里的人很快又以另一种方式就位,老板打开了一侧的数个小门,开始有人三三两两的收拾自己桌上的卡片。
      “今天有比赛哟。”艾洁妮走回我的身边,红发的埃尔达似乎消失在门的背后,“自由挑战的擂台赛,在四个房间里,胜率最高的人会获得奖品。”
      “是什么?”
      “稀有卡片。我们也该进去了,我是被挑战的人之一。”
      艾洁妮带我进了其中最整洁的一间小屋(虽然有些灰尘的味道)。坐下开始应对一个又一个人的挑战。奈里,胖胖的古利尼,同样可爱的小女孩安娜,瘦高的金发青年灰尔……刚才小团体里的人,似乎都与艾洁妮熟识。
      我在一旁静静看着,大概摸清了卡片的规则:
      1.双方各持有8000点的LP点数
      2.抽到怪物卡后可以将其放在桌上对决,以攻防数值的高低来判断输赢,扣取对应的点数。可以选择让怪物攻击或者防守,防守的怪物就算被破坏了也不会有损伤。
      3.可以用怪物的特殊效果或所谓魔法卡片的内容造成额外的计算等。

      “嗨,小艾洁妮,我来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红发的埃尔达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终于输掉了?”艾洁妮微笑着,我想起他是另一个房间的擂主。
      埃尔达在对面坐下,将手中的牌组递交过来,两人开始熟练的互相洗牌。
      “没,我只是想看看你这边的状况。怎样了?”
      “十二胜零败。”
      “十二胜一败,看来我会赢。”埃尔达也轻松地笑了起来。

      两人在牌桌上交战了数回合,在随手的纸片记下了几个数字。十数分钟后,艾洁妮叹了一口气:“我认输。”
      “我等你再来挑战。”埃尔达顺势换到了主方的位置,“不过今天我大概能拿到噩梦凤仙花吧。”
      “别那么肯定。”

      我跟着艾洁妮走出房间,叫了两杯饮料,在靠近门口的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等休息够了,我要再去找那家伙一次。”安洛尼卡小姐有些疲累地叹息着,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脸上已激动得绯红。
      房间里继续人来人往,我们甚至无法看清另一侧的情况。在喝下两杯廉价果汁后,艾洁妮·安洛尼卡站起身:“好了,差不多……”
      小房间里传出一声骇人的惨叫。
      我们冲进房间,一个不熟悉的男孩跌坐在地上。而桌子的另一侧,埃尔达略微后仰坐着,头发的红色不自然地渗了出来。等靠近才发现那是浓稠的鲜血,从额头一点开始散开,像绽开的绯红花瓣。

      “让开。”艾洁妮推开人群,大步走到他身边,用随身携带的灰蘑菇孢子触媒开始施行治愈法术。红发的少年开始吐出微弱的呼吸,但随着时间渐渐流去,他最后的生命反应又渐渐衰弱下去,直至停止。
      魔法并非万能,而埃尔达死了。

      四周的哭声和叫嚷声混成一团,而我只看见她在漩涡的中央,手指轻拂过绯红的发丝。那宛如跳动火焰般的红色也随着主人的逝去,失去生命而垂下。
      我忽然想起,艾洁妮说过,她并不喜爱死亡。
      “璃透,封锁出入口。”她抬起头,声音又变成了安洛尼卡家公主特有的高贵与傲气。

      我依然立刻遵从她的命令,钢铁的锐刺瞬间堵住了和酒馆大厅唯一的连接点。我转过头,看见艾洁妮捡起地上一个深褐色的酒瓶,略看一眼又放回桌下,转向发现尸体的男孩:“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就是刚才……”被她凌厉的,几乎可称为杀意的气势镊住,男孩拼命摇头辩解,“因为看见埃尔达的房门虚掩着,我想进去看看是不是可以挑战了……结果……”
      “你见到从他房间出来的上一位挑战者了吗?”
      男孩和房间里所有人几乎都摇摇头:“不,太乱了,几乎没留意。”
      “艾洁妮,你这是什么意思?”高个子灰尔看着我的杰作皱起眉,“堵住入口,难道认为是我们中间的人……”
      “正是如此。”
      无视爆发的抗议声,艾洁妮走到埃尔达尸体的背后:“过来看一下桌子。埃尔达的牌组摆在右边,魔陷区的卡片和手牌都被翻过来放在桌面上,进入墓地和除外的卡片放在左边——这正是自然的,决斗结束时的状况。”
      我显然被那一叠称为“墓地”的卡片吸引了注意力。卡组的下半部分自然的叠成整齐的一叠,而从某一张牌开始,他们被打翻,倾斜在一旁——当然,和桌面的其他部分一样,染上了喷溅而出的血迹。
      “现在我们可以认为,最大可能的情况是:在决斗结束,互相摊牌的时候,凶手突然抓起瓶子,袭击了埃尔达。然后他收起自己的卡片,像平常一般离开房间,关门,迅速混入人群之中。”
      奈里摊手:“然后他也可以混入人群中,自然地离开。”
      “不,凶手是埃尔达熟识的,离开会显得异常的人。”艾洁妮摇摇头,“第一,埃尔达没有用手阻挡,他做梦都想不到对方会攻击自己;第二,他调整了牌组。
      如你们所知,今天除了登记的40~60张卡片以外,我们还各自备有15张进行战术替换。
      埃尔达跟我决斗时用的是他最常用的万应型均卡,但现在桌子上留下的卡片,针对对手修改了部分战术用——有一些甚至是极少用的。证明他熟知这个对手的卡组,以及——把这名对手视为强敌。所以,凶手就是在场的人之一。”
      艾洁妮·安洛尼卡依然站在死者的身后,将双手温柔地压在步向冰冷的尸体上:“接下来,在我说明这一切之前,是否有人想自己坦白些什么?”
      房间里一片凝重的死气。
      “很好。”艾洁妮·安洛尼卡眯起眼睛,仿佛可见其中猛兽般收缩的瞳孔,“那我不得不宣称,那个可怜人把性命交到了我手上。”
      她一手将墓地卡堆调转,铺开,另一手抓起一旁的记分纸。
      “已使用过在墓地的卡片,EHero系列,融合,奇迹融合,融合解除,电光枪,光之护封剑等,在场上终结战斗的为两只闪光火焰翼人,覆盖卡片是强制脱出装置……纸片上零碎记下了剩余扣分的百位数………………好了,让我们再一次,看看这场决斗的过程。”

      “首先,我们确定,事件发生在我离开房间和尸体被发现的两杯饮料内的时间,那这场战斗的时间并不长,埃尔达的牌组属于均衡初期爆发型,而且对手也有相应实力——无意外的话,可以排除使用自闭卡组的安娜,和后期爆发比如宝玉组的人。”
      随着艾洁妮平静如水镜的讲述,时间也随着卡片的一张张翻动,开始从它所记录的那一刻,缓缓回放出来。

      “位于最下方的卡片是魔法卡,增援。从卡组选一张4星以下的战士族怪兽加入手卡。之后卡组洗切。之后进入墓地的卡片是粘土侠,防御2000攻800。可以推断出埃尔达开场并不顺利,也许一手魔陷卡,而且,有极大几率是先攻,在还不知道对手会出什么战术的情况下,他选择先召出高防守的怪物。
      但是,对手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恐怕一开始就召出了攻击力2000以上的怪物,将泥球人送进墓地。对此场面暂无应付手段的埃尔达选择发动光之护封剑,拖延时间。在如此早的时间发动,恐怕是很严峻的状况吧。”

      艾洁妮将倒数第三张的光之护封剑放到一旁,继续拖出第四张卡片。

      “魔法卡,万宝锤。选择手牌返回卡组,然后抽出相同数量的卡片,切洗牌组。使用了这张卡片以后,埃尔达换掉了手上的卡牌,也从这一刻起,他的状况逆转了。
      由光封拖延再过了一个回合,埃尔达似乎进入了状态,可以看到记分纸上的第四行无数值改变符号,埃尔达写得异常用力,证明他当时非常高兴。
      相对应这个阶段,进入墓地的是沼地的魔神王,代替一只融合素材或从手牌将这张卡片送入墓地,可从卡组加入一张融合。不管两种效果的哪一种,他召唤出了这个。”

      她将手指尖没入排堆,继续抽出边沿染着主人鲜血的卡片:“火焰翼人。”

      “攻击力2100,可以将被其破坏的怪兽攻击力数值给予对方玩家。这时,我们可以看到记分纸上出现了非常奇怪的局面,在埃尔达这边,出现了300这个数字。以他通常记剩余分百位数的习惯,即埃尔达受到了百位为700的伤害。”
      我的主人盯着手上的火焰翼人,开始在房间里缓缓踱步,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现在就是奇怪之处。满怀自信召唤出火焰翼人的埃尔达,为什么反而会在这里受到了战斗伤害?
      最大可能性有二:对手将700的伤害反弹给他;对手临时将攻击力低于或等于2100的卡片变成了攻击或防守力为2800或更高3800,4800可能性的卡片。
      我们先来分析第一种,如果对方怪兽的攻击力只有1400,那么一开始就不能消灭防守2000的粘土侠,攻击力为2050的卡片据我所了解的并不存在,所以我大胆推测这张卡片的攻击力为2100,也就是第一种状况不可能。
      所以,现在假定对手场上出现攻击或者防守为2800的卡片。我们来看看接下来的状况。
      在对手似乎无动作一回合后,记分纸上出现了对手的伤害数值,受到了个位数为100的伤害。而且,墓地里随后展现的是——闪电侠及电光枪。攻击力1600,可以改变对手的攻击或防御状态表示。”

      一张又一张的卡片被返回桌面,她盯着虚幻并不存在的对手,缓缓沉思。
      “做这样的假设,刚才对方场上出现的是防御力2800的卡片。埃尔达虽然受到了700伤害,但火焰翼人依然在场上,此时他将闪电侠装备电光枪,将对手改为攻击表示,然后开始攻击,确实给予了对手伤害。
      到现在为止,我们可以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对手开场就能轻松召唤的2100攻怪兽,并且有紧急时刻变为2800防守力的手段,也即是——不需要祭品召唤,攻击力2100的电子龙,及通过电子镜射装置,攻800防御2800的电子反射镜龙!
      刚才那回合的数据如下:1600的闪电侠先攻,被镜龙的效果无效,然后火焰翼人破坏镜龙,同时将对方攻击力返还,对方受到了2100点的伤害。
      也就是说,在今天在场而又能让埃尔达认真对付的人中,唯一使用电子龙卡组的,奈里,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突然被指名的奈里触电般的往后退了一步:“别开玩笑了,我刚才只是在店里面乱晃……而且,你不也说了吗?这些都是‘最大可能性’的推测,会从2100变成2800的,又不只有我的电子龙……”
      银发散发着杀意的身影大步走到他跟前:“但会无效对手攻击一次,从而造成奇怪的个位数100伤害的,只有电子镜龙。”
      “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肯定对手的攻击力是800啊!如果是1600不带效果呢?!”
      艾洁妮静静盯着他的眼睛,咬住下唇。许久,才从嘴里冒出语言:“那好,让我们看看埃尔达留下来的,最后的证据。”
      “最后的证据?”
      “对,如果对手是电子龙卡组的话,这场决斗最终……”她小声重复着自己脑海中的话语,将刚才墓地里的卡片恢复成原位,露出如一开始看见的场面,“最终奠定胜局的,是埃尔达场上的两只‘闪光火焰翼人’,由‘火焰翼人’和‘闪电侠’融合而成。”

      艾洁妮在一次站在了尸体的座椅背后,如同表演的魔术师般,缓缓展开墓地和未曾使用过的牌组。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非常奇怪的状况。埃尔达的牌组里,最多可以放入三张召唤闪光翼人的‘融合’卡片。但其中一张早已进入了墓地,而另两张还在卡组里没有被抽出,那么,埃尔达究竟使用了什么方法,召唤出火焰翼人?”
      我站在奈里背后,看见数十分钟前才与我对话过的少年,开始略微摇晃起身体。而那边,艾洁妮询问的目光与我交汇。

      ——他动摇了吗?
      ——恐怕是的。

      得到肯定地回答,安洛尼卡家的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方法,其实就是‘应该存在而不存在的卡片’。灰尔,安娜,奈里,我们都熟悉埃尔达的卡组,告诉我,他必备的哪张卡片……不见了?”
      灰尔的眉头拧成比刚才更加深刻的沟壑:“……………………难道是,‘死者苏生’?”
      艾洁妮缓缓地,疲惫地点了点头:“死者苏生,复活对方或自己的一张怪兽。到这个时候,埃尔达复活的恐怕是——融合咒印生物·光——代替融合素材并且特召光属性融合怪物的卡——也是奈里的电子龙卡组必备的卡片。
      恐怕这时候奈里已经融合出他的电子双生龙了吧……利用原型龙和咒印生物。而埃尔达也抓住了机会,特召一只,然后再奇迹融合一次,两张闪光翼人上场,获得最后的胜利——
      然后,被对手杀害。”

      艾洁妮将墓地的卡片一张张叠好,显露出埃尔达最后溅上的血痕的形状,再转向我们:“看吧,在最上方的奇迹融合与下面的一张卡之间,血迹的形状断开了。就是这个位置的卡片,被取走的证据——对手害怕自己的卡片留在埃尔达的墓地里被发现,所以,将它和死者苏生一起带走。”
      “奈里,如果你坚持你没有与埃尔达决斗的话,”艾洁妮又轻轻抚过埃尔达看不清表情平静的脸,“将卡组里的死者苏生和融合咒印生物交给我,只用很简单的反应,就能判断它们是否沾过鲜血。”

      我听见奈里喉咙内咕嘟咕嘟的吞咽声。
      “你赢了。”他取出自己的卡组,抽出两张卡片,甩向前方的木桌,“我那时太慌张,连卡片上有血都没注意到。”
      边沿泛着黑红的两张卡片闪着怪异的光,哭泣和撕裂般的哀伤从我身边瞬间爆发出来。
      艾洁妮依然挺立着,尽管她手上的力道如果用来抓活人的话,一定会听见杀猪般的惨叫声。
      “没什么,噩梦的凤仙花,优胜的奖品……本来想拿来卖下个月的生活费,”奈里转过头,“输掉的那一瞬间,想到饿得快发狂的日子还会持续,我突然觉得无法忍受……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对着埃尔达的头敲了下去,仅此而已,没什么……”
      艾洁妮绕过桌子,又站在了他面前。
      “你有发泄的权利,我承认。”她双手少有不安地绞动着,关节扭成了怪异的青白色,“可是,埃尔达没有必须被你杀死的义务。”
      “我知道。”
      我看见水珠,从少年咯咯作响的牙关下滴了下来。

      尾声
      皇都警备团将奈里和埃尔达都带出了狭小的店面,本来就在此和观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要走出店门的一刻,老板叫住了安洛尼卡小姐。
      “艾洁妮,这东西你忘了。”
      慎重装在盒子里,是那讽刺般盛放的花朵,不,应该是绘画着花朵的卡片。
      “埃尔达去世后,今天胜率最高的人是你啊。”
      “不,我……”
      “其实不管如何,这最后都将成为你的所有物,”老板摇摇头,“埃尔达跟我说过,他如果赢得了‘噩梦的凤仙花’,就要拿去向你表白。”
      艾洁妮微震了一下:“那个笨蛋,一定会被拒绝的啊。”
      “也对,小姐的身份似乎很高吧?动作和气质什么的,还骗不过我的眼睛……”
      “……………………”
      “可是人死了,我总得代替他说一声。你就收下吧,当作埃尔达的纪念。”

      “那个笨蛋,”在回程的路上,艾洁妮数次将盒子打开又关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就跟在她身边般自言自语,“怎么会想做这么愚蠢的事。”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银亮的头发在夕阳下染上一层怪异的红:“爱恋的心情……其实不能说笨吧。”
      “就算表白也去该去学一下,为什么用这种不吉利的花!”艾洁妮·安洛尼卡依然凝视着盒子里的卡片,“凤仙花的花语是——”

      [不可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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