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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毁掉天生牙
“莫要再提。”伸手将露出半截的卷轴重新推回袖子里。
管家清晰的看见藤清在说出这句话后,潜藏在眼底的星光消失了。管家急忙开口挽救。
“但是,城主,还有一种方式说不定可以。”顶着藤清略带压迫的目光,管家咽了口口水。
“以数量盖过质量,以大人为计量单位1:1000。”看着面色逐渐变得难看的藤清,硬着头皮把剩下的话补全。
“同理,如果灵魂的数量足够多的话……”说不定可以。
剩余的声音在藤清越发强劲的威压下消声灭迹。
良久,久到管家都觉得自己的双腿都麻痹了,那人才叹息道。
“不必再说了……”
——
“嗡——”男人跪坐在和室正中间,置于膝上的妖刀嗡鸣不断,似是在呼唤什么。和室之外房屋倒塌,尸骸遍地。
“很近了。”空旷的和室只有他一人的声音。
“苍龙破!”由雷电组成的苍龙咆哮着冲进人堆,把还在挣扎的人偶碾至碎片。
未被波及的人偶前仆后继的朝杀生丸冲来,杀生丸的金眸冷淡的扫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随手把还冒着青烟的鬼牙归入鞘中,亮出绿莹莹的毒鞭。
寂静之后就是响亮的爆破声,闭目养神的刹那猛丸睁开了眼。
“是杀生丸吗?”
如此巨大的破坏力可不是区区一个半妖能做到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勾出一抹血腥的笑容。
‘看来能够酣战一场了!’
“在此之前,先折断天生牙。”由恶意形成的紫色烟雾,从妖刀的刀柄溢出,浓厚的恶意仅仅是一小部分都让刹那猛丸沉醉不已。
‘不过一把连杀生丸都不愿拔/出来的刀,有什么好忌惮的?折断一把无法得到主人的爱惜的钝刀,简直轻而易举。’
刹那猛丸对折断一把钝刀的事情毫无兴趣,随意的抬手向傀儡发出指令,便不再关注那边,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杀生丸找上门来,亲手灭掉那个男人的两个后代。
收到刹那猛丸更改后的命令,一直盲目劈砍的人偶忽然放弃了攻势,转头朝着杀生丸的怀里扑去。杀生丸厌恶的挥舞着长鞭击碎几只人偶。挥鞭的动作幅度太大,露出了一直被袖口挡住的两把刀和一截鞘。
大开大合间,一个类似将军的人偶,趁机抓住了动作间产生的些许破绽,猛冲上去一把扯断杀生丸的腰带夺走了放在腰间的唯一一把带鞘的刀。
等杀生丸伸手防御时,就只摸到了那根没有刀的空鞘,
那只人偶抱着天生牙,向着杀生丸咧嘴笑着,它后退几步瘴气从铠甲的各个缝隙溢出,包裹着它的全身,侵蚀着怀里的天生牙。
杀生丸不以为意,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个人偶,反而执剑朝它劈了过去,那人偶把手里的刀向上一抬,天生牙刀锋脱离剑鞘正好迎上了斗鬼神的剑锋,那个人偶当场裂成碎片,斗鬼神与天生牙交接之处冒出的星点火花掉落在瘴气之中。
下一瞬猛烈的爆炸席卷了整座城池,爆炸中心的杀生丸下意识的抬手去抓天生牙,却被天生牙刀柄处的那朵红莲灼伤了眼睛,动作迟钝了一瞬,眼睁睁的看着天生牙从指尖滑走,跌进了尘埃里。
待强风吹散这片尘埃,除却杀生丸一人,全场数百只傀儡们与那把天生牙均不知所踪。
杀生丸沉默的看着几乎化为废墟的城池,片刻后又重新踏上朝主城前进的台阶,晚风里是他轻到快要消散的余音。
“天生牙吗?虽然是一把被折断也不会令人惋惜的刀。”他的腰间无鞘的斗鬼神与无剑的刀鞘相互碰撞着,发出哒、哒的声响。
仿佛它们也有神志一般的在传达着什么。
场景回到废旧神社之中——
那个男妖并没有回答血魅的问题,怨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张嘴吐出几个变调的音节,与音节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眸中剩余的光彩。
他死了……
但他制造的东西依旧留在这里,水滴抽丝凝聚成针悬于高空,这数万根冰针若是同时砸下,定会活生生的被扎成刺猬。
仿佛窥探了她的想法一般,只见操纵雨水的法师抬手一挥,悬在半空纹丝不动的冰针向上拔高了数十厘米。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白涟漪的高傲的声线里带着一丝畅快。很显然在这压倒式的局面下,这一次她白涟漪必会亲手取走她的头颅。
“……”血魅扯了个笑容,先是扶稳后腰的旧鞘,再握紧刚才夺来的匕首,红色的刀尖飘着火苗吞噬着周边的寒冷空气。
血魅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站在阵法中央,朝着白涟漪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们可以攻过来了。
嚣张的模样引起在场所有人的不满,白涟漪撇开眼转身比了个动手的手势。
泛着寒光的冰针向下坠落,血魅毫不犹豫的握住短匕向上一抬,漫天的火焰迅速融化了冰针,重新化作寒潭水砸在血魅的润湿的衣角,刀尖上的火焰被抑制妖力的寒潭水浇灭,砸在地上的水滴又重新凝聚成针朝着血魅的腿扎去。
新的妖力又重新注入到断刀处,熄灭的火焰再次冒出,挥刀斩落即将刺穿她腿骨的冰针,被击落的冰针砸在地上的碎成数段然后消失在空气里。
火焰飞过,融化,凝聚,刀锋划过,击落,碎裂,如此反复。
血魅不知疲倦的重复挥刀,偶尔有漏网之鱼会带走少量的血肉,疼痛刺激着身体里的诸多经脉,促使它们不约而同的做着同一件事,就是驱赶着身体里各个角落的妖力,把它们凝聚在一起,然后用来重新召唤出新的火焰。
身体缓慢的愈合着旧的伤口,刚开始还能迅速愈合,如今它已经完全跟不上制造伤口的速度。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血肉被带走,最后像是放弃一般,干脆的停止了愈合,头上的血液顺着额角流进了血魅的眼睛里,使得她本就是红色的瞳仁变得诡秘起来。
天空上的冰针逐渐只剩下原本的三分之一,血魅像是找到了诀窍一般,每次挥刀都会有冰针消失,当冰针无法再被重复利用,这杀阵被破也仅仅是时间问题,原本胜券在握的几人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们这样想着,可是以他们的身法进入阵法范围,他们还没碰到血魅的衣角,自己反而会先死在里面。
率先出手的是没了刀剑的刺客,他隐去身形轻松的避开杀阵的攻击,再次出现时是在血魅握左手边,他抬手顶住血魅的左手肘关节,右手手肘朝着血魅的侧腰捅去,早已精疲力竭的血魅定会被这力道击碎肋骨。
血魅手腕一抬,手里的短匕在空中转了一圈被右手稳稳接住,带着炙热的火焰狠狠的捅进了那刺客的两根骨头的连接之处,刀柄用力一拧炙热的火焰犹如附骨之疽顺着小臂的向上灼烧,他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整个人都在血魅的火焰下化作一团灰烬。
‘黑袍有四已除其二。’
“你这个妖……”血魅闻声看去,是那个使鞭子的妖怪,虽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身后胡乱飞舞的藤蔓可以看出,这个草系妖怪是恨极了她吧。
在她抬手击落最后一根冰针之后,被反复摧残的匕首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碎成了粉末,乱了方寸的妖怪们纷纷使出自己的杀招,朝她攻来,他们的脑海里几乎是同一句话。
‘武器已碎,趁她力竭,取她性命!’
已经杀红眼的血魅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以法术为攻击主流的妖怪,随手拍掉手中的碎末,五指成爪以最原始的方式朝他们攻去。
所过之处均被血液染红,剩余的几人均不擅长贴身近战,不断的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样一来血魅就只来得及攻击其中之一,无暇顾及其他人。’在雨师和白涟漪眼神交流之际,暴躁的草系法师唤出他的小可爱,率先朝着血魅杀去,长着倒刺的藤蔓被他抓在手里,狠狠的冲着血魅的脸颊一鞭挥下。
血魅进攻的步伐丝毫不缓,在藤蔓即将打到自己时偏头避过,这样一来藤蔓仅仅是在左肩至胸口处带走几块碎布,而血魅掌心附带的火焰却点燃了对方的血肉,整只手穿心而过。
目光擦过黑袍人的肩膀与白涟漪对上,在她的目光下勾出一抹疯狂的笑容,只手捏碎了身前人的妖丹。
面前的黑袍变得软塌塌的,最后从衣服里滚下一截不足手掌大小的藤蔓。
绿色的粉末从指缝滑落,后腰的刀鞘诡异的泛着红光,隐隐的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血魅垂下眼,手指抚摸上背上的刀鞘。
“你是在渴望血吗?”
灼热的刀鞘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那你愿意赌上你不败的旧荣,与我大闹一场吗?”曾经是否讲过重复的话,血魅已经记不清了,现在只觉得许久未曾感受过的热血,如今直冲脑门。
拽下后腰的刀鞘横于身前,从握住的那部分开始化作银白的刀刃。
刃如霜雪折射出她那双沁了血的红瞳。
被这双眼睛看着的白涟漪感到毛骨悚然,不待白涟漪出声,那把锋芒逼人的长剑直取她的项上人头。求生的欲望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抓住藏在她身后替她输送妖力的雨师推至身前。
血魅目光微暗,手腕一转刀锋改为刀背重重的砍在雨师的脖颈,雨师顺势一倒化作一只成年的公兔从散落的黑袍里钻出,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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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到苍龙破的时候……
‘苍龙咆哮着——嗷呜嗷呜’
对不起杀殿!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