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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兽的忠贞
一屋子的人,除了秋禾自己,所有人都被一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究竟是什么人闲的蛋疼花这么大手笔也要给一屋子老弱病残下毒。
无论这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毫无疑问的是,中毒者一点无疑是为这一群本就贫困潦倒的人浇灭了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
老大死死的拧着眉头:“您... ...确定吗?我们这里没有专门的大夫,城里的袁大夫一家人早就在第一次涝灾来临时,已经... ...”
也就是说,这么久以来,他们这个暂时的寨子里根本连一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阮月不敢想象他们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之前看他们只剩这么一点人还觉得不对劲儿,现在看来,活下来的这些能够保住自己的命才是真的幸运。
“没办法。”秋禾摇了摇头,“如果这真的是什么疑难杂症就好了,毕竟病理都是相同的,即使是再罕见的病,总有救治的那一天,可是毒,首先我就不知道它下的究竟是哪一种毒,没办法知道其中的成分,即使配出解药,也只能缓解暂时的症状。”
他的语气很为难,阮月注意到了,他知道杀人比救人难,估计秋禾在遇到秋复之前,也鲜少救人,更别提一个偏远沙村,能需要多少医术,不过一些小病小痛。秋禾就算不救他们,自己也能够谅解,毕竟能力摆在那里,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知道什么时候,阮月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和秋禾一样的性格。当年秋禾能够不流一滴眼泪的葬送自己生活了两三年的地方,也许对他的漫漫一生来说不算什么,但就是这种杀伐果断的决绝和强硬如同怎么甩也甩不掉的泥沼,陷足其中也只能越陷越深,却不由自主地享受着它所带来的至高无上的快感。
“不行的话就算了。”阮月已经能够收放自如的对秋禾使出扯衣袖的技能,他忧心忡忡的,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们没有义务帮他们。”
“你这样子,倒是有点像以前的我。”秋禾笑了笑,难得阮月关心他,但是这次大概是要让他失望了,“我要救他们。”
阮月微微睁大了眼睛,秋禾以前可不想是这样的人,之前在南阳镇的时候,他还说过和自己类似的话,自己是因为自视甚高。感觉自己应当对这天下苍生负一份责任,可是天下苍生又何须要自己负责,自己本也就是苍生的一员罢了,苍莽天下,自有自己的一套规则,没有人能够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负得起这个责。
“那我便在这里向诸位道谢了。”生怕秋禾反悔似的,老大眼疾手快的看准了时机“扑通”一声跪下来,给秋禾行大礼。
“无需多礼。”秋禾嘴里这么说着,但言行举止丝毫没有眼要扶他一把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开口,仿佛答应的只是不甚在意的举手之劳,“只是我之前对毒术没什么研究,只能先尽力将他们的情况先稳定下来,解药急不得。”
“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大等了半天没等到秋禾扶自己起来,只好讪讪的自行起身,但看秋禾的眼神里依旧狂热不减,好想看到的不是什么玄衣公子而是救苦救难的或菩萨下凡。
可惜了,菩萨和你们秋禾大神根本就不是一个单位的。
很显然拜这位更有用一些。
简单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一行三人也不做逗留,直接出了十八层地狱般的“难民窟”。
“你为什么要揽下这活?”阮月不明白,明显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先不说能不能制出解药,就算你找出来了,死人是难免的,无论如何都无法两全其美。
“关心我?”面前这朵传说中“可怜兮兮的小白花”再次秒不正经,调戏起人来。
“... ...”
阮月不说话。初醅感觉自己在发光,而且很明显不是圣人那种神光。
“不逗你了。”减自己一心想都的人不回答他,秋禾也兴致缺缺,随手施了个法术将三人罩在中间,“其实他们不是中毒。”
之间金色的光罩上法力就好行液体一样四处流动,一轮弯月簇拥着一朵火红的莲花,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上面就会飘下来一片水嫩精致的莲花花瓣。初醅看呆了,平时自己施法不过是三 四符纸,很少能看到这样华丽到就像是炫技一样的施术方式。
几乎就在下一秒,如同初醅所想的,一片一片白里透红的莲花花瓣不知从何而起的翩翩飘落。按理来说,莲花花瓣较一般的花会更大更厚,但是这些法术所化的花瓣轻如鸿毛,翩若轻絮。初醅忍不住抬手,想要接住这芸芸众生中的一片,却从手中悄然滑落。
这世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过都是无心之人眼中的烟云,一过眼就荡然无存了,作为修道之人,触及到的一切都是空的,就好像人一出生、到西去,除了一身皮囊,又有什么东西能够真正的属于自己?大抵人生也是如此,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位高权重者一言天堂、一言地狱,又有什么东西是他们真正抓得住的呢?不过是白驹过隙,窥见吉光片羽的一角,却都敌不过岁月一手遮天。
初醅仿佛悟到了什么,也不去管秋禾后面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发言,直接撂下一句“有事”,便离去了。
“她怎么了?”阮月对秋禾飘花瓣的把戏十分的无语,而且这些花瓣还没有实体,不过是一些法术幻化的虚像罢了,初醅却神神叨叨的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一般。阮月有些怀疑初醅不会是看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打算连夜将它钻研透彻吧?
一想到自己一行人以后走到哪里哪里就飘花瓣的样子,活像那些乐坊里的伶人。实在难以想象秋禾或者是初醅一脸“卖艺不卖身”的正气凛然,却操着这么风骚的背景,实在是辣眼睛。
“谁知道呢?不过有所顿悟,对于修道之人也是好的,你看她表面虽然静,不爱与人搭话,但是心中却是浮躁,趁这个机会修修心性也不错。”秋禾故作神秘的道。
谁知他这套阮月却是不吃,翻了个白眼儿,毫不拖泥带水的道:“说人话。”
秋禾心中遗憾,但还是乖乖为他答疑:“那些人中的不是毒,是法术,我怀疑和城中的大水有关,我打算先假意接手这桩事儿,过几日把症状轻的几个人身上的法术解了,取得他们信任,我们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确实是好计谋。
“那和初醅有什么关系?”
“这个啊,我怕后面的行动有什么危险,就稍微点化了她一下。”秋禾漫不经心的道,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时罢了。
可阮月是知道的,修道之人越到高的层次越难顿悟,秋禾却只是随手就能点化初醅,他的实力可见一斑。
心中有有些郁闷,不知道为什么。像这样没来由的烦躁不止一次出现在自己心中,就像一股子无名火一般燎烤着自己的心,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将自己撕碎得血肉模糊。
“阿月,平心静气,你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待秋禾关上门,阮月才发现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房间。
“这门不是垮了吗?”阮月问道。
发现他在顾左右而言其他,秋禾也就顺坡下驴,依着他的话回答道:“我无所不能。”
“... ...”
无语... ...
无语... ...
还是无语... ...
“咳。”秋禾干咳一声打破尴尬,“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帮我打下手吧。”
“你还需要打下手?”阮月挑挑眉。
秋禾:“装装样子嘛,等过几天,我把症状轻的几个人给治了,就去堆死人的地方看看。”
阮月:“去哪儿干什么?”
秋禾:“死人易滋生阴气,我们去蹲守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阮月:“你是说,背后那个作怪的... ...”
“灵物。”秋禾坐在床边,将阮月要说的话补全,“我们不知道他背后的目的,但是如果他一心作恶的话,凭自身的力量肯定无法维持,一定会借助外界力量。”
“而我们,就只需要守株待兔,对吗?”阮月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聪明。”秋禾笑着看向面前人,将他搂过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极尽温柔的吻了上去。
瀚海可尽,明月可掬。
仍需夜夜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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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虽然说我是木有撒娇打滚卖萌求收藏啦,但是。。。。。
你们听得懂暗示吧(挑眉)(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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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读了一首诗,真的爱了。结尾稍微借鉴了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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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瀚海可尽,明月可掬,
落不着太多字句,
只为你一生眉目清举。
——《三行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