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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蛇妖家有耗子
【贞女符夫妻连同心,执着念佳偶暂贪欢】
有之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意思?胼尾狐很少见?”
“岂止是百里无一的问题。咱都知道多尾狐每条尾巴对应一个胞宫,所以比一般狐狸多产。但产楼和大夫更明白,在繁殖年龄,一般来讲胞宫能受孕的“值班期”不重叠。
可胼尾狐的就不一样了,“交班”的时候可能有不止一个胞宫能够受孕,而且这尾巴连着的部分越多交班重叠的时间就越长。
说白了,雌性单尾狐妖人形一次最多能生六只小狐狸,而如果与胼尾狐一夕缠绵很有可能会直接得到十来只崽子。
对产搂来说,这种狐狸没多大用处。但贵族为了广嗣可是对胼尾狐尤为钟爱,我曾经就见过一只尾巴相连不到两寸的小狐狸被王族千金聘走。
嫂子这尾巴都连而为一了,连产楼都没看出来。像这种情况医案上我都不记得有,估计繁殖期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双岗”。要不是这么多年没被发现,估计宫里都要派嬷嬷来要狐狸了,怎么可能便宜了你小子?
所以,你那天给我看记忆的时候我就跟你感叹这绝对是份天赐的机缘,这两个月你可千万要珍惜啊。”
有之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问了个关注点截然不同的问题:“那你说……我现在还想要崽子可以吗?”
“这个……现在两个娃娃都挤在一处,另一边再有孕倒也不是不可以,产楼都是这么干的。只是冬儿才刚刚成年,身体、修为的底子本身就弱,又是头胎。正常情况,本来也最多只会是两个。再有的话大耗气血不说,你一走将来她自己一只狐狸怎么带那么多崽子啊?”
有之苦笑一声:“我也不傻啊。可特别不走运这两个都是雄的。不再来个闺女,就我家那情况,怕是我将来还是不会有孩子活到成年啊。”
有之贪恋地抚摸着冬儿的脸:“我得有个能长大的孩子,不管雌雄,不然我怕她会忘了我的。即便她改嫁、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爸爸,我也要她记住我。”
白大夫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唔嘤”一声冬儿已经醒了过来。盯着自己两条丝毫不见伤口的尾巴,冬儿的嘴张得大大的。
“厉害吧,这可是白家的秘方之一,我求了他近百年,他有不肯说一个字。”有之骄傲得像这是自家秘方一样。
冬儿想起身道谢,白大夫却挥了挥手:“嫂子不必跟我客气,这两日您最好就在床上休养一下,毕竟您那里还有两个孩子呢。这次终究是失了血,还是要安心休息的。”
跟冬儿道了别,有之送白大夫出门,到门口白大夫突然回过身严肃地瞪着有之:“娃娃的事,你可一定想清楚。”
……
冬儿在床上修养着,有之忙前忙后,鸡汤盯着大肘子,连茶水都要自己先试试温度。冬儿恢复后,待有之也是寻常人家梦寐以求的样儿,连何老爷也挑不出冬儿的一点儿过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有之想要的就从没遇到一个“不”字。
可这日子过得有之简直快要难受死了。因为这个“完美”的妻子对所有事儿一直是冷冷的,比两人新婚做戏时还要疏远。几次试探也都像打在了棉花上,终于有一天有之怒了:
“冬儿,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这些天对我跟对个外人一样干嘛?”
冬儿叹了口气,“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我真的打心底里感激你给我的名分,给我的别人眼中最大的体面,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我真的总觉得你是为了占着我,你对我好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你自己的东西。
我其实也完全能够明白,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让我能有一个更好的处境,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觉得不舒服。
我觉得我真的挺傻的,明明可以清楚地感到你是真心喜欢我的。这是我以前的姐妹,甚至是大多数深闺妇人都得不到的。但我心里就是有这么道坎儿,我觉得我得自己消化一下,所以说和你没关系。你放我适应一下就好。”
“可在我心里你从来就不是东西!”
有之拍着桌子的一大喊把幻境内外的三人都震得愣住了。没过片刻,幻境外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白大夫生平第一次差点没被蛋黄呛死。
泡子里的有之却是气炸了的状态,光着脚跳下床,趿拉着鞋子站在冬儿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应该能想象,我父母那么重血统的貉子,抱我一只狐尾貉子在手里是什么感觉吧。别说后来还生了我弟,我打懂事儿就天天担心着父母不要我,所以我什么都不敢为自己争取。我这一屋子东西,就没一件真正算是我的。
我最喜欢的玩具我弟说了一句好看,就被直接拿走给了他;这院子我爹他们几个也经常直接晃进来,想拿什么拿什么。本来我真的已经放弃了,连我一分一分做起来的生意都已经准备好直接留给他们算了。
说实话,我都习惯了。确实不舒服,但我又能怎么样,早懒得跟他们争了。”
讲到这里,有之突然捏住了冬儿的肩膀:“可你对我来说不一样,我真的想要你的全部、你的每一分,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一想到你可能被别人抢走,哪怕是我死后,我都感觉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难受。”
“但是我也愿意将自己的一切给你,甚至希望你能拥有我的全部,掌握我的魂魄。”有之施法召唤来一张贞女符,一把抓住冬儿的右手:“被我下贞女符不舒服?”竟握着冬儿的手将符纸贴在了自己头上。
冬儿吓了一大跳,想把符纸揭下来,可符纸在沾到有之肌肤的瞬间便已然化了进去。
“你这是干嘛?这……这是给妇人的!”
“夫妻并举,有什么区别?那白木头可能会笑话我,但我就是觉得我爱你就是想把一切给你,当然我也想要你同等的回音。我这算说明白了吗?”
看着有之真诚的脸和额头渐渐消失的符咒印记,冬儿的眼里起了雾气,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就快要找到出口了。有之却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坏笑:
“别急着感动啊,娘子。这两天身子也休养好了吧。我可告诉你,我希望你开双尾可是有私心的,这两天一直憋着下手呢。”
“什么啊?”冬儿被搞得一脸的问号。
一道金光,有之施法化让冬儿现了原形,伸手温柔地抚摸着那两条大尾巴:“娘子可知为何产楼近半的孩妈妈都是多尾狐?皇家也总要纳娶几名八尾、九尾的天狐入宫?”
“多产啊。”
“那为什么说多尾狐多产呢?”
“这我哪里知道,我出产楼的时候还不怎么记事儿。自己这不也刚有的孩子嘛。”
“呵呵,雌狐的生门靠近尾根,有几条尾巴就有几个门户,每个门户对应一个孕育崽子的房间,所以尾巴越多越能产。比如,冬儿你就有两个。”
冬儿听后,竟傻傻地开始扒拉自己尾根的毛:“真的是啊!”紧接着狐狸的表情变得纠结了起来,认真而又同情地看着床边的有之:“那你真身不觉得累赘吗?”
有之一下子被问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直接被气笑了,红着脸嚷嚷了出来:“这说的是雌狐!公狐狸只有一套‘工具’,而且我又不是狐狸,别瞎说。”
“不过嘛,”有之将身子探向冬儿,“白大夫说了,这两个小家伙儿可算是住在一起的,你肚子里现在还有‘一间房子’是空着的……”
一双肉嘟嘟的手捧起了冬儿的脸,笑得满怀深意:“我知道,你刚刚成年,后面即便不进品也还有小千年的寿命。而我马上就要死了,待我执念销了之后,你终究还是要改嫁的。
我也不想骗你,你大概也看得出:这两个淘气的,哪怕能平安降生我父亲不一定能放过他们,想着将来你一只狐狸孤零零地得了新欢,把我忘了,实在是……不如……”有之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冬儿则满脸羞愤装着糊涂笑道:“那你想干嘛啊?”
一只狐尾貉子跳上了床,三条大尾巴轻轻扫着冬儿的毛:“娘子放心,这次有经验了,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害你狼狈了。”说完往前一窜,却被狐狸溜掉了。
一红一褐就这样在床上追逐开来,终于红影卧了下来,而褐影也祝愿抱住了那条通红的尾巴……
了儿盯着“吱吱吱”作响的泡子看了半天,总算反映了过来,捂着通红的脸钻进了被子:“你这什么龙亲白蛇的节操自守呢!!!”
白大夫却仍不以为然地吃着红薯:“他们又不是人族、参族,以真身欢好,就像你看见街边的猫儿发春一样,有什么要回避的。”
“那,那天我在幻境里听见的吱吱声?”
“你见过蛇妖家附近有老鼠吗?更何况墙那边住的还是貉子。”
“哎呀!”了儿羞得将自己团在了被子底,却被一条大尾巴轻而易举地捞了出来:“你个躲柜子里听了小一个月房的没资格躲。”
红得像熟螃蟹一样的了儿尴尬地转移着话题:“不过何公子胆子好大呀,按律壮年男女除伤病、验身、祭祀、上阵外,连露出一半真身都要受重罚的。他就直接……”
“嗯,你觉得除了咱们俩外,还会有无耻之徒会窥见这等闺阁秘事吗?”
了儿更尴尬地把头转向了墙,缓缓地摇了摇。
“所以啊,咱们又不是人族,在自家真身待着怎么了?不过嘛……他也给我提了个醒,”泡子散去,一条蛇尾盘上了了儿的身子,“据说真身感觉完全不同,也更容易有娃娃,咱们先半真身适应一下哈。”
房间里的灯火渐渐暗了下去,月亮也躲到了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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