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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2008.11.4
洛基和索尔做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要去做饭的欲望，就坐在那傻呆呆地看着电视。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索尔转过头问洛基。
“没有。”洛基面无表情地说道。
“如果不是你拖拖踏踏，我们就能领结婚证。”索尔指着电视新闻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加州议院会将8号法案通过，前几个月不是说法院认为禁止同性恋婚姻是违宪的吗？”
“可是这中间有四个月时间。”
“我忙疯了好吗？”
“但去领结婚证又不需要花费你多少时间。”
“你还不是美国公民，结婚就意味着我们要先到市政府再到移民署，你知道跟移民署打交道有多烦吗？”
“一天？两天？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工作量，你就是不想跟我结婚。”索尔最后给他们的对话下的定义。
“你疯了吧，你要是愿意我们明天就开车去康涅狄格州，他们那可以结婚了。”
“不要，说的好像我逼你一样，今天不做饭了，我要睡觉。”说完索尔就回到自己卧室，顺手还反锁了卧室门。看样子洛基今天晚上是得睡书房了。
电视新闻里还在讲着今天通过8号法案的事情，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倾向的评论员个一名，围着主持人在那大喷口水，洛基冷漠地看着这帮人，想着自己刚来美国时同性恋的处境和现在这帮人讨论的问题，就有种too young too simple的鄙夷感。
洛基打电话定了个外卖，是索尔最喜欢的披萨，然后又到冰箱里拿出啤酒，特地到房间门口打开，“啪”的一声，特别诱人。
“索尔，有没有结婚这道手续都不能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以为你这个结过婚的人知道婚姻就是一个财产契约吧。”
“你根本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要说什么？顺便说一句，我定了你最喜欢吃的披萨，你最好在外卖到来之前出来。”
“夏威夷披萨？”
“还有炸鸡。”
“那明天得到健身房了，不对，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
“上帝，我们为什么要操心这种事情，政治这种东西我们玩不转的，就算是民主投票到头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在美国这种清教徒国家，同性恋是个敏感问题。留给年轻人去解决吧。”
索尔把门打开，看表情似乎不是解气了，而是要继续跟他辩论。
“洛基，结婚这个手续是为了保护家庭财产和子女抚养，我们不存在这个问题，这没错，可是还有一点，这个国家，或者是这个地球，除了彼此，我们没有亲人。我每天在医院都能看见医生着急出来给家属签术前同意书或者是病危通知书，可是，我们不结婚，我们就没有这个资格为彼此签字。”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洛基不喜欢这种假设，他扯起一丝笑容对索尔说：“那就让这种事情的发生几率小一点。比如多做运动什么的。”
索尔没那么轻松，他撩了撩头发说：“洛基，亲爱的，父亲死后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情，这个世界上，你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可死亡总会发生，我不可能····”
洛基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时间会解决一切的，到时候，我们去办那个没多大用处的东西。”
“要多久？”
“应该没几年了。”
“今天又炸鸡吗？”
“为了多活几年，还是不要吃的好。”
领睡前，洛基和索尔坐在床上看着书，索尔是一心一意看着他新买的小说，可洛基却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他觉得自己这种时候矫情的像个青少年。
“想说就说，不说又睡不着了。”索尔越来越聪明了。
“你上次说，我没有任何要干预你的意思，我是想确认一下，你真的要把奥丁的房子卖了？”洛基转个身贴着索尔问到。
“我又不常回英国，留着干什么？还要交税。”索尔翻了一页书。
“你可以留给索菲。”
“房子不住人会烂掉的。”
“你能看着我说话不翻书吗？”洛基看着索尔一页页翻书的样子实在是生气。
“我有在听。”说完又翻完一页。
因为翻书而不高兴，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奇怪了，可是他就是不高兴。
“你不爱我了。”这是洛基的定义。说完这句话索尔才抬起眼睛看洛基，可惜洛基这时候已经不贴着他了，而是准备把床头灯关掉。
可惜索尔没给洛基得逞的机会，他一把把洛基拉过来，然后自己翻身压住他，用胡子擦他的脸还问着：“这样够爱你了吧。”
洛基是怕痒的人，哪里经得住索尔这么玩他，躲来躲去自己就笑了起来。
“我们两个真好玩，今天吃饭前你说我不爱你了，刚才我又说你不爱我了，我们到底爱不爱对方？”
索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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