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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她闷闷不乐的对萝拉说：“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学习魔法。”
“小姐，您别这么说，Master格兰特亲自带您回来，您一定能学会魔法的。”
“我没有魔法源力。”
“这个——”萝拉也觉得很为难了。她想来想去，小心的说：“或许，您该问问Master格兰特。”
康斯坦汀摇摇头，“他们说，只有Master格兰特找你，你不能去找Master格兰特。”
她想了想，“阿加塔，Master格兰特在神殿吗？”
——在。
“在哪里？”
没有回答。
换一种提问方式，“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格兰特。”
——主殿。
“萝拉，给我换衣服——换女装吧。”
她平时都穿男装，女装从来没穿过。
异世界的成年女装大概是欧洲18、19世纪的时装风格，有紧身胸衣和宽大的裙裾，穿在身上应该很美；少女裙装也有紧身褡，包裹住正在发育的胸部，裙裾没有那么宽大蓬松，但也很复杂，要穿衬裙，外裙上还有一些装饰物，需要有女仆帮忙。
萝拉帮她穿好裙子，为她梳好头发。
“戴这根发带。”康斯坦汀从书桌抽屉里拿出大魔法师康斯坦汀的黑色绣花发带。她只是一个有皮肤问题的丑女孩，能让格兰特见到前情人的发带，因而对她心生怜惜，才能保证她在影子神殿好好待下去。毕竟她没有魔法源力，搞不好随时会被扫地出门。
萝拉仔细的为她戴上发带，“小姐，您的头发真美，要是留长发就更美了。”
“短发也很好看，洗过头发会很容易就干了。”头发长短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萝拉，你想过吗，要是没有魔法源力也能学习魔法，那你也能成为魔法学徒了。”女仆肯定都是没有魔法源力的，具有魔法源力的人到底还是少数。
萝拉笑了，“小姐，我是很希望您能顺利的学习魔法，这样将来我就能对别人说，我曾经是魔法师康斯坦汀的女仆。”
“我要是能学的话，你当然也能学。”“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嘛。世间的事情，不存在完全的“绝对”。
*
主殿。
女神的祭台上仍然空无一物，格兰特正在祭台前面摆弄着什么物品。
“Master格兰特。”康斯坦汀走到他身后。
“说。”
“我没有魔法源力，我能准确的念出咒语，也能准确做出手势，但那没用。您确定我真的能学会魔法吗？”
格兰特扭头瞥她一眼，“所以，只是几个孩子的嘲笑就让你气馁了？你想放弃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康斯坦汀。”
“可我确实不是您认识的那个康斯坦汀。”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小会儿。
“你确实不是她。她很美，你只是从远处看到她，都会被她的美貌惊呆。而你——”他蹙眉，“你丑得令人生厌。”
康斯坦汀气得想瞪他，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您说的对。”
卑微！
小小声的问：“除了魔法源力之外，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人使用魔法？”
“没有别的方法。”
绝望！
她有些神情恍惚，倒不是说有多么失望，从她用魔法石测试魔法源力失败之后，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个不能学习魔法的人呗。不能学习魔法可能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大不了就做个魔法世界的王语嫣呗，做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天才，但博览群书还是可以的，再用经过16年应试教育学习到的总结知识点的方法，做研究型人才，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的。
不管是神圣法师的神殿也好，巫师的圣灵殿也好，魔法师的魔法塔也好，都像普通世界的大学一样，兼具教学和研究的作用，影子神殿也是如此。
教学和实践、研究一定是并重的，做魔法研究员的缺陷可能是自己无法实践，但想来愿意合作的魔法师还是能够找到的。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格兰特没有离开，也没赶她走，倒是一直默默的观察着她，见她起先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又振奋精神，“我能自己选择不上一些课，改去图书馆看书吗？”
“你觉得哪门课你不用上？”
她愣了一下：好像都挺有用的！她才刚上了两周课，还远远称不上已经熟知魔法基础，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去上课。
算了，想要混得好、混得开，还是踏踏实实好好学习。但图书馆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我可以晚上去图书馆。”
“去图书馆无需征求我的同意。”
“您有书单吗？”她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有些太自来熟了？不过，真的有点奇怪，她好像特别信任格兰特。
格兰特看了她有一分钟，以至于她差点要怀疑自己有哪儿不对劲了。
“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来，你看看这个。”他微微侧身，露出一个展示台，展示台不大，大概只有一本展开的笔记本的大小，上面悬浮着一件物品。
详细描述这件物品的话，就是一个八面魔方。八个面不停翻转，每一面上都刻绘了一个小型魔法阵。
“这是什么？”
“一件魔法工具。”
这不是废话吗？康斯坦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是说，它有什么用途？”
“我不知道。”
这人好多废话啊！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高大上的大魔法师。
“去把《魔法阵绘制基础》课上了，然后去图书馆借阅《魔法阵基本要素》。下周五我会上一节精修课，《早期魔法在历史中的影响》，你必须去旁听。还有一本专著，你也要去图书馆找来看看，《绳结：无字时代法术遗迹》。”
“然后呢？”
“然后你要试着解开这件魔法工具。”
“它是不是该有个名字？”
“星魂守护。”
八面魔方意外的有一个不明觉厉高大上的名字。
守护什么的？格兰特没说。
回去的路上，她在想，这或许是一个高级一点的测试？八面魔方上每一面都刻了一个小型魔法阵，她匆匆看了几眼，没看清楚。也没法看清楚，图案很复杂。
格兰特说“解开”，也有“打开”的意思，她直接理解成，魔方是可以打开的，打开的方法肯定跟魔法阵有关，那么接下来她就要学习进阶课程了。
*
“阿加塔，给我一本《魔法阵绘制基础》。”
书桌上出现一本极厚的书。
“哇！”这是她在影子神殿见到的最厚的一本书，比她之前在弥撒林镇的书店里见到的那本《魔法阵绘制基础》要厚至少一倍。
封皮是羊皮，厚实又柔软的皮革质感，带有两只锁扣，两根皮带，将书页锁定。
她研究了一下，发现不需要魔法或是别的什么，解开锁扣就能打开书了。
全书一共七章，第一章讲了魔法阵原理；第二章到第七章，每章讲解一个不同的魔法阵。
书是活页，在每一章的正文之后，有很多页笔记，字迹凌乱，纸张不同，字迹也不同，很显然不是一个人的手笔。所以这本教材这么厚，是因为里面有前辈的笔记。
第一章的第一页笔记，说到魔法阵的记忆是重点，绘制反而不是很难，一个合格的魔法师能熟练绘制4到6个魔法阵，大魔法师能绘制多达12个魔法阵，能熟练绘制的魔法阵越多，魔法师的能力就越强大。
魔法师的等级划分也很简单粗暴，只有3个等级，能绘制4个魔法阵就是魔法师，大魔法师加前缀Master，中间等级以可以绘制8个魔法阵为标准，叫“高等魔法师”。
没有什么魔导师、大魔导师之类的等级区分。
《魔法阵绘制基础》是一本适合所有魔法学徒的教材，魔法学徒没有死板的必须学多少年才能毕业的规定，你只要学完了所有课程、绘制出4个魔法阵，就能毕业，拿到“魔法师”的毕业证书。据说，有记录的魔法学徒最快只用了5年就毕业了。
她不出意外的在笔记上看到了“康斯坦汀Constantine”这个名字。
果然是最了不起的女魔法师呢。
六个魔法阵难度依次增加，最简单的是第一个风系魔法“大风刮过”，最难的是第六个空间魔法“换影移行”。康斯坦汀理解的是，空气无处不在，所以风系魔法是最容易上手的；空间魔法不用说了，应该就是“瞬移”，当然应该是最难的。
先看看“大风刮过”的魔法阵。
魔法阵用一整张亚麻纸绘制，需要叠三叠才能收纳进书页里。之后将魔法阵均分六份，分成六个单张，详细讲解每个小块的绘制要点。魔法阵的大形状全都是正圆形，正圆形里面是各种几何图案、笔画奇怪的符号、类似古埃及文字和古汉语文字的象形文字，对符号和象形文字都有一个一个的对应的解释。
魔法阵的原理也跟魔法咒语一样，是从自然元素中抽取魔法力量，只是应用的范围更大、作用更强大。“大风刮过”画完之后，配合魔法咒语，能刮起一阵持续时间至少10分钟的大风，持续时间视当地的地理环境和魔法师本身的能力各有不同，持续时间最长的能刮上半个小时。
笔记上没有写这位持续时间最长的魔法师是谁。
魔法阵很复杂，纹路很多，看了几分钟就开始头晕想呕吐。
只能先放下书。
或者现在对她来说，魔法阵的绘制还是太难了。
她决定先去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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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魔导师之类的等级应该出自日本动漫。
*本文中的魔法师“Magician”等级就三个：Magician、High Magician、Master Magician。不算高魔世界，但也不算低魔世界，就算是中等的吧。魔法师没有改天换地的能力，但也不是打架还要靠肉搏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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