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红玫瑰之路(原名:redemption)

作者:Zahr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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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0 章


      我一直站在里德尔身后没有动。
      “有斯莱特林挂坠盒的线索了吗?”里德尔等到人走光后问我。
      我支支吾吾道:“有一些了。”
      里德尔直视我的眼睛:“撒谎。”
      梅林啊,看来不只是他的大脑封闭术变厉害了,摄神取念也已经比我这个魔鬼都要高超了。
      “今天找挂坠盒,明天找冠冕,后天找金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应该养只嗅嗅。”我被戳穿后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地开始控诉他的剥削,说完后我就开始等着他的钻心剜骨,但想象中的咒语一直没有来。
      “只是挂坠盒和金杯。”他继续冷漠地开口,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我话里的抱怨,这可跟平常那个敏锐又睚眦必报的里德尔太不一样了。
      “格兰芬多之剑不适合被施加黑魔法,拉文克劳的冠冕我想已经有下落了。”里德尔继续说道。声音高亢而缺乏情感波动,在头顶的昏黄的灯光下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下落?”我顺着他的话问道,心里怪异的感觉更加浓郁。
      “拉文克劳塔的鬼魂格雷女士是海莲娜·拉文克劳的女儿。”里德尔露出一个自负的笑容,终于冲淡了方才诡异的氛围。
      我在心里微微舒了口气——我还真不知道这些。我看着里德尔的表情,心里逐渐升起一个荒诞的猜测。
      “你不会是要去□□那个鬼魂吧?”
      里德尔只是危险地看了我一眼,但并没有否认:“只是......交个朋友而已。”

      当天晚上,我就在里德尔的命令之下来到了禁林,禁林入口的树枝上盘踞着纳吉尼熟悉的身影。里德尔经常会在深夜来到禁林照看纳吉尼,但我却是已经一年没有见到她了。
      “你没有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记得里德尔说过纳吉尼不喜欢禁林,想要它来那所麻瓜房子的。
      “那里没有食物。”纳吉尼简单地回答。我真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里德尔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办,显然没有办法很好地照顾纳吉尼。
      想到里德尔,这一年多的事情纷纷涌了上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和纳吉尼说。
      “我们走吧。”我施了一个缩小咒将纳吉尼装在了身上,然后飞回了特雷夫斯纳街。
      我打开里德尔的房间门,本来想让纳吉尼住在那里的,但看着房间里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一尘不染的光滑整洁的书桌和铺得整整齐齐的深绿色床铺,我又默默关上了门——这个房间看起来太不像是住人的地方了。
      纳吉尼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最终喜欢上了我房间里厚厚的羊毛地毯并住了下来,我很开心她欣赏我的审美品位。
      “说吧,你从一见到我就一直欲言又止。”梅林啊,纳吉尼作为一条蛇,真是聪明的太过分了。
      “自从他,呃......”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魂器是个秘密,我不知道里德尔有没有告诉纳吉尼。
      “自从他成功制作了魂器”,纳吉尼帮我补全了句子,“所有的秘密告诉我是最安全的,因为我不可能透露,也不能被摄神取念。”
      我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每一次从接近死亡的状态里清醒过来都会变得有些......陌生”,我想起来刚刚在有求必应屋里发生的情景,“汤姆似乎正在缺失作为人类的情感。
      “我曾经询问过瓦沙克,他说灵魂破损的人会被诅咒。”
      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这些毫无证据的猜测,突然就觉得自己大半夜和一条蛇坐在壁炉前谈心真是蠢透了。
      “你能阻止他这么做吗?”纳吉尼悠闲地摇摆着尾巴问我。
      我叹了口气,“不能。”
      “……你在担心他。”
      “我......”我在担心他吗?我为什么要担心他呢?他变成什么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需要他实现自己的承诺,让我回到魔法界不就可以了吗?可是我又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魔法界呢?曾经我是为了逃离亚蒙的控制,可是亚蒙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可以扰乱我的生活了,我又为什么还要留在里德尔身边,供他差遣,是因为誓言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应该很期待他自我毁灭吗?这样不就没有人能奴役我了吗?
      然而没有他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嘛。
      我开始烦乱起来,纳吉尼用她那一双黄色的眼睛注视着我,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我的迷茫和烦躁,我开始闻到火星的味道,该死,我已经很久没有情绪失控了。
      “睡觉吧。”纳吉尼的声音柔和极了,我甚至听出了一些同情的味道。撒旦啊,这条蛇真的是蛇吗?
      我粗暴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花了很长时间才逐渐入睡。梦里都是里德尔的脸,他一会儿疯狂大笑着;一会儿面无表情,好像一具尸体;不同表情的里德尔都在望着我,不停地问着为什么。第二天天刚亮,我就醒了,然后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赖在被子里——我真是困乏极了。直到纳吉尼冰凉的身体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我懒洋洋地制定着方案:“我们先去人类的古董商店找找吧,梅洛普最后无依无靠,都不愿意回到魔法世界,她应该不会卖给巫师的。”
      “不先去沃尔孤儿院吗?”纳吉尼从我的怀里钻了出来,冻得我一个激灵。
      “我查看过科尔夫人的记忆,梅洛普去孤儿院的时候,没有带着挂坠盒,她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弄丢了。”
      “好的。”
      然而等我们来到麻瓜街道的时候,才发现我们严重低估了战争对麻瓜们的影响。
      街道两旁的店铺和共它房子大都空着,零星开着的几家都是卖土豆和面粉的,即使我对麻瓜世界再不了解,也能看出来那些东西贵得惊人。道路两边坐着几个缺胳膊少腿的青年男子,阴恻恻地盯着过往的行人,更多的还是女人,她们在破败的商店门前唉声乞求一个充饥的土豆。
      我们走过几个被炸毁的废墟,又经过几条空荡荡的街道,我终于放弃了。
      “他们打赢了战争,但看起来还不如战争的时候,”我撇撇嘴和纳吉尼商量着,“我们还是先去对角巷看看吧。”
      纳吉尼点点头:“人类都是肮脏而贪婪的。”
      我已经懒得去纠正这条蛇的三观了。
      我们花了半个小时通过破釜酒吧来到了对角巷。我看着正对面歪歪斜斜但是气势恢宏的古灵阁,调转头走进了废品店。
      “你知道挂坠盒不可能在废品店的。”纳吉尼悄悄从我怀里钻了出来。
      “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现在去抢古灵阁的。”我耸耸肩。上一次来这里,还是我一年级入学的时候。
      这里很是有些冷清,我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然后走向柜台后面正在翻阅一本旧书的店主。
      “打扰一下,我想问问这里有什么装饰品吗?项链之类的。”
      店主抬起头,奇怪地瞪了我一眼:“你在这里找项链?”
      他摆摆头,灰色油腻的头发也摆了摆,“没有,这里没有那种东西。”
      我遗憾地离开了废品店,要是这里有就好了。
      然后我开始以寻找挂坠盒为捎带,无心理负担地逛起了街来。纳吉尼钻在我的怀里偷偷打量着外面,显然里德尔从没有带她来过这里。
      我们一路争辩着咿啦猫头鹰商店哪只猫头鹰最好吃,然后钻进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的美容魔药店,浏览了一遍现在流行的美容魔药,又朝着脱凡成衣店而去。我从来没有好好光顾过这条热闹又有趣的魔法巷,纳吉尼也逐渐忘掉了我们的使命,显然乐在其中。
      我进去这家高档的长袍店后,找了里面最华丽的一条长袍礼服要求试穿。店员是个长着一头枯草一样头发的年轻女巫,她怀疑地看了我几眼,然后将那条价值不菲的天鹅绒长裙取了下来,很是犹豫地递给了我。我迫不及待地接过,带着纳吉尼去了帘子后面。
      那可真是一条漂亮的裙子:黑色的天鹅绒裙摆上散落着闪闪发光的萤石,点缀着轻盈美丽的羽毛,腰间勾勒着暗色的花纹,纤细的肩带,合体的裁剪。
      “很漂亮,你应该买下来。”纳吉尼和我一起盯着镜子里的画面。
      我点点头,我还没有过一条属于自己的裙子。我穿的衣服不是里德尔的旧长袍,就是缩小了的麻瓜旧衣服。
      我开心地转了个圈,裙子上的羽毛轻盈的飘起又落下。
      “这件衣服我要了。”我一边拉开帘子,一边急不可待地说着。帘子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阿尔法德·布莱克,他站在逆光的商店门口,转头看向我,漂亮的眼睛里有些欣喜。
      “黛西,我是说布蕾特小姐。”
      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在叫我。
      “哦,叫我黛西就好。“你是在为我的宴会选衣服吗?”他偷偷打量着我,耳尖有些可疑的红晕。
      “啊……是的。”我随口答应着,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宴会,自从里德尔拿到那本书后,我就没有再看过阿尔法德寄来的信件。
      我和店员结了帐,毫不心疼地花了亚蒙一大笔积蓄。我本来打算穿着这条裙子出门的,但是布莱克还等在门口,于是只能依依不舍地脱下了它,换回了里德尔乌鸦一样的黑袍子。
      “你最近很忙吗?你都没有回我的信。”阿尔法德接过我沉重的包裹,一边和我往外走,一边说道。
      “呃,是的,前段时间战争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阶段,我的姑妈一直很紧张地在为姑父祈祷。”我继续胡扯着。
      “祈祷?麻瓜们也会魔法吗?”阿尔法德看起来很感兴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那是一种信仰。”我把从布蕾特夫人那里见到的祈祷仪式和对宗教的一些了解给阿尔法德讲了一遍。人类可真是愚蠢,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上帝,而众神和天使也都和魔鬼一样凋亡的差不多了。
      阿尔法德一直认真听着,并不是我常见的里德尔那敷衍虚伪的模样他是真的对这些感兴趣。
      “你对麻瓜很感兴趣?”,我有些吃惊,“我以为你们家族......”
      “我们家族都是自恃纯血的混蛋是吗?”阿尔法德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极了,他身上那些有些局促的气息瞬间就被冲散了,反而带着些肆意和不羁,在阳光下显得耀眼极了。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许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单纯善良的灵魂。
      笑完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一位女士面前说了脏话,他变得更加局促了,“我们去前面坐会吧,他们的冰淇淋不错。”
      我想着寻找挂坠盒遥遥无期,于是坦然地在弗洛林冷饮店里坐了下来,纳吉尼舔了舔我的脖子以示警告。
      阿尔法德为我点了一份草莓冰淇淋,然后有些抱歉地说道:“我本来想要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的,但是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他低下了头,我趁着他不注意飞快地将一大口冰淇淋塞进纳吉尼嘴里。
      “没关系的,我理解。”
      阿尔法德抬起头来,对着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圣诞宴会是在马尔福庄园里举办的。我的姑妈邀请了我,我觉得你也许会喜欢那里。”
      我点点头,没打算追问这个和女生没有交往经验的男孩,是否知道邀请一个女孩参加家族聚会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委屈。你和你的姑妈都是很棒的女性。”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得垂下了眼睑。
      我一边应付地回答着,一边努力拖住纳吉尼,但她还是钻了出来,扑倒在了冰淇淋上。
      阿尔法德抬起眼睛的时候,刚好看见了纳吉尼一边被冻得僵硬,一边啃食冰淇淋的场景。
      “我真是太抱歉了!我也没想到它会喜欢吃这个。”我觉得我完蛋了,里德尔知道我给纳吉尼吃冰淇淋,一定会杀了我的。
      阿尔法德迅速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我只是没想到会有女孩子养蛇作为宠物。”
      哦,我没觉得任何人应该养一条剧毒的蟒蛇作为宠物。
      “呃……她很漂亮啊。”我艰难地寻找着纳吉尼作为宠物的优点,但阿尔法德竟然真的仔细观察了纳吉西身上菱形的花纹,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其实我们今天来对角巷是想要给我的姑父寻找一件庆祝他回家的礼物的。”
      阿尔法德果然从蛇的身上移开了目光。
      “我的姑父喜欢收藏各种挂坠盒。我很想给他找一条古老的有纪念价值的,要是能代表魔法界就更好了。”
      “我母亲的一个朋友,那个很有名的收藏家赫普兹巴·史密斯夫人曾经买到过一个挂坠盒,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金色挂坠盒,她向我母亲偷偷炫耀过。但我觉得她不会卖的。”
      我看进阿尔法德眼睛里,一个金色镶嵌着绿色S的挂坠盒一闪而过,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但极有可能是。
      “她是从阿卡克诺库斯·博克那里买来的。也许我们可以去博金博克那里看看。”
      “博金博克?”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翻倒巷新开的那家店”,阿尔法德好缘意识到什么不妥一般地解释道,“你不用怕,商店创始人之一的博金先生是我的姑祖,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我从没见过阿尔法德说这么多话,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热切了,有些尴尬地垂下了头。
      我伸出手放在了他温暖的手背上,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太感谢你了,阿尔法德!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我将完全冻僵了的纳吉尼从冰淇淋里掏了出来,清理一新后放进了怀里,然后就跟着阿尔法德前往翻倒巷。
      “这条蛇叫什么名字?”阿尔法德问道,对这条喜欢吃冰淇淋的蛇很感兴趣。
      “纳吉尼。”
      他带着我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条狭窄破旧的巷子里。这条巷子和旁边的对角巷完全不同,阴暗陈旧,巷子里充满了各种黑魔法商店,衣着破旧的男女巫师神色诡异地盯着路人。我其实是一点都不害怕的,除非是强大的黑魔法,不然很难伤到我。但我还是悄悄将手伸进了阿尔法德的掌心里攥紧了他。梅林啊,这些纯血古老家族的成员真是太有用了。
      阿尔法德也回握我的手。我们来到巷子里最大的一家商店前。
      “哦,布莱克少爷,赫伯特一直念叨着您的母亲呢,她的身体还好吧?这位女士是?”博克用他那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然后逐渐盯住了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上。阿尔法德将我拉得更紧了些。
      “你这里有挂坠盒一类的东西吗?就像你上次卖给史密斯的那个?”布莱克代替我问道。
      “哦,那个只是个普通的挂坠盒,它配不上布莱克少爷的身份的,也就是史密斯拿它当个宝贝。不知道布莱克少爷您是怎么知道的呢?”博克瞪向了阿尔法德,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又紧张的地下了头。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阿尔法德没有回答他,“那还有别的挂坠盒吗?”
      “没有了,我不常进那种东西。您知道的,不好卖。”博克拘谨得摇着头。
      阿尔法德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我摇摇头带着他离开了。
      “没关系,还有时间呢。我应该耽误你的时间了吧。”我冲他歉意地笑着。
      我们离开翻倒巷后,阿尔法德看起来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开了我:“圣诞晚会你一定会来的,对吗?”
      我笑着点点头。
      “那么,圣诞节见。记得给我回信。”
      我开心地冲他摆摆手,看着阿尔法德的身影离开后,拖出了怀里早就醒过来的纳吉尼。
      “我们的运气真是不差呢,是不是纳吉尼?”
      纳吉尼没有理我。
      我自言自语着:“看来还要再去一次博金博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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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问:如何撩直男
    奥:长得好看的话冲上去就是一口
    阿尔法德好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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