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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只怕说起范闲,就不再是才子范闲,而是色鬼范闲了,这样的名声对读书人来说,可是很严重的。
这样的名声如果再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再夸大一点,那范闲只怕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扔臭鸡蛋的。
再加上范闲有意为官,这是要绝范闲的路啊。
这方礼嘴里说着原谅的话,实际上却是狠狠的踩。
今天这事,如果坐实了,至少在座的人都知道范闲是什么样的人了,而在座的都是这个国家的高层,是这个国家拥有着话语权的人,只要在座大部份人对范闲有了成见,那范闲以后不管从事哪个行业,都别想在这个国家立足了。
再想出人头地,更是妄想。
现在再来看狠不狠?
范建脸色也很难看,他当然也看以了对方的险恶用心,但这事的关键还是证据,对方是有备而来。
另一边的陈萍萍一直没有说话,这个局很简单,要证明清白也简单,但这都需要时间去收集证据,只是过了此时,就算明日证明了清白,那名声也污了。
范闲还在打量方小姐,大概是跪的时间有点长了,这方小姐身形都开始有些不稳了,不过对方的左手为什么总是放在肚上?像是在保护着什么。
范闲眼睛一亮,一步上前抓起女子的手腕,“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方小姐手腕被抓吓得大叫,再仔细一看对方的架式就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当即吓得眼睛都快突出来。
被发现了!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声音。
几息后,范闲松开对方的手,冷冷一笑:
“方小姐,在下略懂一点医术,你说我三天前欺负了你,怎么我看你都怀孕快两个月了呢?也许我弄错了,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给你把把脉?”
范闲这话一出,大家都下意识的盯向方小姐的肚子。
怀孕了?还两个月,这转折有点大,看戏的众人当下就精神了。
这方小姐没有成亲,未婚,难道不知道哪里怀了野种,想栽到范公子的头上,不过太心急了些,怎么也要过两月再来啊。
三天时间太短了。
“你胡说,你毁了小女的清白,不想负责,现在还想污蔑小女,陛下,这范闲实在是太嚣张了,还请陛下严惩。”方礼脸色大变,一把推开范闲,将方小姐护在身后。
方小姐跪坐在地上缩着身子,被所有人的盯着肚子,心下十分紧张,下意识的扯着宽大的衣袖想要挡着些。
只是越是想挡,越显得心虚。
虽然太医还没来,但方小姐的表现,已经惹人怀疑了。
皇上冷冷的吩咐:“传太医!”
太医来得很快。
“陛下,这位小姐已有两个月身孕。”太医跪下低头说道。
虽然刚刚已有预感,但太医的话还是让方礼绝望。
此时他一脸不敢置信又仇恨的看着女儿:“你怀孕了,怎么不说?”
如果早知道,他——他就不会同意了吗?
至少也要让这孩子落掉,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我怕,爹,我怕,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我怕你——”方小姐的话说得模糊不清,但大家也都听明白了。
到了这个地步,范闲的嫌疑已经算洗清了。
“方大人,方小姐,我来京都时间不长,自认从来不认识方小姐,也不曾得罪方大人,不知两位为何要如此自毁名节诬陷于我?可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还请方大人告知,我愿赔罪。”
范闲这话说得一脸诚肯,也让人赞叹,当然,真正的老狐狸可不会这么想,只会说这家伙狡猾,明着说赔罪,实则是落井下石,逼问幕后真相。
谁都看得出来,这方家父女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方家父女此时满头大汗,浑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被吓得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总之一声不吭。
“快说!欺君之罪可不是你方家能承受得起的。”皇上冷声喝斥道。
天子一怒,很少有人能承受这种气势,那方小姐更是被吓得浑身发抖。
方礼此时脸色跟死人一样,跪在地上,头都不敢头,他方家完了。
再次听到欺君之罪,方小姐满脸的惊慌失措,心理崩溃,“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
方家父女两只不停的磕头,痛苦流涕。
皇上厌恶的看了两人一眼,
“来人,把这两人押去刑部大牢问审,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的寿宴上唱这出戏。”
皇上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就跑进来,把方氏父女拖了出去。
“方小姐有孕在身,可要小心些。”看着粗鲁的侍卫,范闲‘好心’的提醒了一声,若得一些人感叹这个小公子真是心地善良。
“范闲,你很好,今日你也受惊了,这块玉佩就赐于你压惊吧。”皇上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交给身旁的候公公。
范闲恭敬的接过玉佩,一脸开心的笑容,“谢谢陛下,有了陛下的玉佩,就一点也不惊了。”
长公方、太子、二皇子等人看到那块玉佩脸色微微一变,颇有深意的看了范闲一眼。
皇上温和一笑,“好好读书,朕等着你金榜提名”
寿宴的兴致被扰,皇上也不在留下,直接离开了。
皇帝一走,寿宴也就此结束了。
大家看了一场栽脏陷害的戏码,也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这几天京都又要热闹了。
闹了这么一场,范闲也觉得累,今天这事真是险。
对方布局很细致周到,各方面的词都对得清清楚楚,只看那方小姐对答就知道了,可见对方是下了功夫的。
虽然还没有招点心铺子的老板、伙计、丫鬟等对质,但范闲相信,这些人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破绽几乎都被堵上了。
其实只要范闲没有当殿翻供,那寿宴上的事第二天就会传遍京都,以后就算再洗白,也基本没什么用了,名声是损定了,人言可畏。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最神奇的是,这女子还怀孕了,他总不能三天时间让人怀孕两个月吧。
可以看出,这方小姐怀孕的事,其父亲方礼并不知情,要不然凭对手的精明,肯定会把这个破绽堵上的,至少也要把孩子落胎吧。
这算不算敌方出了猪队友?
回到范府,范建看着范闲说道:“跟我去书房。”
范思辙同情的看了范闲一眼,急忙跑走了。
范闲倒是一点不担心,他自来了京都后,这便宜父亲对他一直很不错,而且也不过份约束他,很是开明。
就算他不想成亲娶林婉儿,对方也没怎么逼他。
“你知道今晚这场戏是谁排的吗?”范建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这才刚来京都可没结什么仇人,还费这么大的劲来整我,连朝廷命官都亲自下场来整我,还赔上自己女儿的一辈子。”
不管这事成不成功,那方小姐的名声都完了。
范闲:“所以我才说早点把这婚约解除了,那些人视我为仇敌,多次要我的命,我怎么可有娶仇人的女儿,绝对不可能,我怕哪天睡在床上被人一刀捅死。”
范闲虽然没有明白,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都指向长公主。
范建大概是想到了,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再去找陛下的。”
范闲伸着懒腰,一个人回到安居堂,想着这一晚上的事,可真是一出接一出。
“叔,东西拿到了吗?”一进门,五竹就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拿到了。”五竹从腰间拿出一把特别的钥匙。
范闲接过摸了摸,似金非金,似铁非铁,不知道什么材质。
“赝品也放回去了吗?没人发现你吧?”
“放回去了,今日皇宫的高手都在祁年殿。”
范闲满意的点点头,今天这个日子选得好啊,这才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
“叔,你想知道我今天在祁年殿做什么了吗?”
“不想。”
“我唱了首歌,你想听吗?算了,太晚了,还是改天吧,免得把人吵醒了。”
“嗯。”
这天能把人聊死,范闲叹了口气。
“叔,你能感觉到我这周围有人监视吗?”范闲站在门口打量着四周。
“此时没有。”
那就是有时会有了,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监视他?
范闲懒得想那些,反正总不过是那几头的,他天天两点一线,啥出格的事都不做,随便监视去吧。
“叔,你能找到箱子在哪里吗?”范闲嘿嘿笑着问道。
五竹侧后看向范闲,不知道为什么要找,而不是直接拿出来。
“叔,你试试看,能找到吗?”
五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不见对方翻找,然后就肯定的说道:
“这屋子里没有。”
范闲严重怀疑,对方眼睛具有扫描功能。
范闲摇摇头,走出大门,过了一会儿,手里提着一个长条的箱子走回来。
“来吧,打开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范闲把钥匙放在对方面前,“这是你的记忆,你来开。”
“万一不是留给我的呢?”这一瞬间,一直冷清、淡漠的五竹居然有了丝忐忑。
范闲一笑,“开了才知道,来吧。”
五竹小心的将钥匙插入孔中,轻轻一扭,几乎能感觉到里面的机关在沙沙的划动。
“开了!”
范闲一喜,虽然心里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范闲还是难掩激动。
一个密码显示屏突毋的出现在这古色古香的房中,显得是那么不协调,不合时宜。
五竹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
“需要输入密码,你知道是什么吗?”范闲问道。
“我只记得是名字,小姐说只有五笔。”五竹扭了扭头说道。
名字是五竹的名字,五笔自然是指五笔输入法,范闲庆幸大学时还背过字根表,只是时间太久了,平时不怎么用。
五是(gg)。竹是什么呢?(tth)不对?最后一笔是竖啊,(thth)还是不对?
范闲傻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卡住。
“叔,你知道怎么打五笔吗?”范闲不报希望的问道。
“我不记得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范闲从一旁的桌上拿出一张纸,准备把字根表背一遍,好好分析下。
G:王旁青头戋(兼)五一
F:土士二干十寸雨
D 大犬三(羊)古石厂
......
L 田甲方框四车力
M 山由贝,下框几
T 禾竹一撇双人立,反文条头共三一
“对,就是这里,竹字头,就是一个竹,然后第一笔撇t,第二笔横g,最后一笔竖h。”
“再试试?”范闲看着五竹询问道。
“那就试吧。”五竹很淡定,像是完全不在意再次输错就会再也打不开一样。
范闲定了定神,紧紧的握了握有些紧张的手,务必保证不要发抖。
‘这回一定不会错的。’范闲再次检查了一遍字根,终于开始在建盘上输入ggttgh.
确认建一敲下,两人都紧紧的盯着屏幕,三秒后嘀的一声清响,范闲大喜:“密码对了。”
传说中的神枪就要出现了,范闲抑制不住的激动。
“你很紧张?”五竹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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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是学五笔的,但时间长了,还是时常有的字打不出来,或者弄不清楚,需要拼音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