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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柳府
何景、徐昭看着桌上的土豆丝、洋芋炒豆角、马铃薯炖鸡块、番茄土豆汤面面相觑。“厨子可不敢这么干，这一定是古老爷子吩咐的。”何景坐下用筷子点了点桌上的菜。
“是啊，猜出来啸儿可干不出那样邀功讨赏的事。”
何景夹了一块土豆递到徐昭嘴边：“昭儿，来，尝尝咱儿子亲自削的土豆。”
徐昭连忙左右看看，“相公，这大庭广众的…”为难的给何景使眼色。
“不用看了，没别人，来，张嘴，”何景看着徐昭咽下去才接着说：“啸儿今天一大早就又去古老那儿了，刚还派人来说，饭就在那边用了。两个小不点呢，闹着要去四海楼喝海鲜粥，我让管家领出去开小灶了。这些啊，”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盘沿：“都是专门为咱俩准备的。好好享用吧！”
“你说啸儿跟古老学武这事真有戏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那，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这我知道，但啸儿这马上都十三了，古老那哪儿要是还不肯松口的话，我怕给孩子耽误了。”徐昭皱皱眉。
何景吃了口菜，“这一点古老比咱们更清楚，我想应该也就今年了吧。毕竟这事涉及到拜师，我们不可能越过古老给啸儿另寻师傅。要古老真不肯教，早在啸儿去边关前就会告知咱们了。这事儿啊，跑不了，古老疼啸儿着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徐昭闻言点点头：“这汤味道还不错，多喝点。”把汤放何景手边。
“就是嘛，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呢，就是想太多。”何景笑笑，继续吃菜。
当天天刚黑，何吟啸召来雷电，说要夜探柳府。
“不是吧，少爷，人家拜访都是白天，咱这晚上去，不成登徒子了，您看，我这还有媳妇，是不是不太好啊。”雷电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拒绝的意味那是相当浓厚。他实在理解不了少爷是怎么想的，但他又确实没办法拦。
这还是他，这要是给了大哥他们，肯定二话不说就跟着少爷走了，不用说是夜探个柳府，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吭一声。
“又没叫你去偷看，你给我放个风就行。”
“那行吧。”说着便准备走，趁现在大家刚吃完饭，应该还没来不及上床睡觉。
“不着急，等大家都睡下了咱们再去。”何吟啸拉住他，顺便拍拍他肩膀：“你先去跟你媳妇说一声啊，时间到了我叫你。”
成电苦笑着告退了。他是所有暗卫中可以说最不听话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反驳少爷的人，哪想少爷还老喜欢用他，甚至愿意把贴身侍女青竹嫁给他，对这一点他始终心存感激，但这改变不了少爷夜里去探人家女孩子的闺房的不太合适，即使这个女孩可能是未来少夫人。
夜晚，何吟啸和成电顶着冰冷的夜风，爬在柳府房顶上：“少爷，您瞧，屋里灯都熄了，柳小姐肯定早就睡了，我们也回吧！”看何吟啸爬着一动没动：“您不会还想进去看看吧？！”
“你把你少爷我当什么人了，行了，走吧。”
“少爷，你说你这半夜不睡黑灯瞎火的跑一趟是图啥？”
“雷电，”何吟啸转头看着他：“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来之前你说咱们是登徒子，我这什么事没做，走了，你这又有话说了，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呢？”
“我……”雷电指指自己，感觉快冤枉死了。
“等等，那边还有个屋子亮着，走，过去看看。”何吟啸看着稍远处还亮着烛光的小阁楼，率先掠过去。
“少爷，你等等，”雷电赶紧拉住何吟啸：“少爷，这柳府除了门房、管家、护院，其它都是女眷，咱这到处乱跑不合适。”
“你办事不吹蜡烛啊，走吧！”
“我这……少爷你……”
“行了，快走吧，不瞌睡啊，在扯就被发现了啊。”甩开他，继续往前跑。雷电摇了摇脑袋，赶紧跟上。
何吟啸和成电一块猫腰藏在窗户底下的阴影里，耳朵贴着墙壁，勉勉强强能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说话声。
“大小姐，真的不用派人去查查嘛？哪有您心这么大的啊。”清脆的声音说。
另一个比较低柔的声音回到：“三月，你告我要怎么查，他七岁就独自去了边关，这才刚回来两天，我们怎么查，又能查出来什么？”
“可大小姐，您总不能对他一无所知啊！”
“怎么就一无所知了，媒婆不是说了，他博学多才，孝亲敬长，长的也是仪表堂堂。”
“小姐，您还真信啊，您也说了，他七岁去边关，连学都没上过，如何能博学多才，媒婆更是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仪表堂堂，媒婆嘴里的话，有三分真就不错了！”
“三月，他不是才十三岁嘛，成长总是需要些时间的。”
“小姐！你也说了，他才十三岁，您还真要等他两年啊，那时候您可是都十八了，他等得起，您可是等不起啊。”
“好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这件事也是我自己亲口答应的，就这样定了啊。”柳飞雁赶紧转移话题：“潇湘馆的账目还没有送来吗？”
“还没有呢，掌柜的说是明天一大早就给您送来。”
“真是奇怪了，潇湘馆的账目为什么每个月都会晚，晚这一两天到底有什么意义。”柳飞雁提笔在潇湘馆上画了个圈。“你派人明天一大早就过去，给我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还有，注意别打草惊蛇。”
“好的，小姐。”
“明天下午，让他隔壁漓江楼的掌柜过来见我。”
“好的，小姐。”
“忘川楼有五百两的账目对不上，掌柜的怎么说？”
“他说是四皇子赊的帐，到时候户部会直接给拨银子补上。”
“真是笑话，你多会儿见户部给酒楼拨银子还是过后补的。要真补，他也不能把人带到咱忘川楼，早领到他自己的滨海阁去了，这是把咱柳府当猴耍呢？”
“掌柜的也是没办法，四皇子咱实在惹不起啊。”
“行了，你不用替他求情。糊涂也得有个限度吧，拿这借口搪塞咱们，我就等着看他的银子多会儿能给我补上。”
柳飞雁从前面又翻了遍账本，才把账本一合：“行了，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儿。你先回去睡吧！”
“哪有小姐不睡，奴婢先睡的道理，小姐，您稍等一下，我把桌子收拾了，外面黑，奴婢给您掌灯。”
“行了，剩下的先搁那吧，反正明天还要用，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奴婢不瞌睡。”说着麻利地帮小姐把披风带子系紧、理顺：“小姐，小心脚下。”
何吟啸两个看见屋里灯熄了，刚转到屋子后面，便听见前面门开了，有人从里面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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