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撩了就跑

作者:朵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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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雨夜小黑屋



      夏日傍晚,在不成山的小路上,一身黑衣的男人抿着薄唇神色匆匆地在往山上走。

      夏天的雨来的快,眼瞅着远处来的几朵黑云就压在了山头上,天色随即暗了下来。还有一丝光亮的天边已经隐约地传来了闷隆隆的雷声,上山的野路弯弯曲曲的很不好走。那个男人也听到了雷声,不由得就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

      “喂。”

      “肖哥,我小郝,对不起啊,那个啥,我岳父他非要留我在家喝几杯。我今天不回屯子里了,哥,你再等我一天啊,明个一早我就往回走,咱俩去山里找景去。”

      那个被称作肖哥的男人微微蹙了下眉,语气倒是没变,“知道了,你好好陪陪老人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用着急回来。”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明显是在喝酒聊天。

      “肖哥,谢谢、谢谢,我明天一定回!但是那个啥,你别自己进山啊,那山可大了,而且邪乎,一个人走容易迷了。老人们都说山上的狐狸会抓人回去结婚的,你可别自己上去。你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啊。”

      “好。”

      全然不顾电话那头的唠叨,手机被无情地挂断了。

      这个肖哥大名叫肖一平,是京市一家叫做政空文化的职业副导演,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这次他和助手郝帅为了给新片选景,来到了不成山,郝帅半路溜号去探亲,只留了肖一平一人,在山脚下的屯子里等着。

      肖一平把工作看的比命都重要,就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人,这不今天不听劝告自己就上了不成山的主峰。没想到,不过在山里转悠了两个小时,他就赶上了这场将下未下的雨。

      看了眼远处的黑云,还有越来越近的雷声,肖一平只是担心被浇个底透,至于那什么邪乎不邪乎的,倒是全然不信。也不是他胆子大,只不过这山他很熟悉,山脚下的屯子就是他姥姥家,当年五岁的肖一平就已经独自进过山了。

      “喀~”

      一道闪电在半空中劈开,打断了肖一平回忆往事。紧接着就是一声响雷,这雨眼看着就要下来了。

      要是再找不到躲的地方,淋湿了还算是小事,在这密林里,怕是被雷劈了都有可能。

      肖一平紧了紧身上的衬衣,加紧了上山的脚步,他记得屯子里老人说过,在这半山腰的位置,仿佛有一座屋子的。

      说来也巧,此时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来,正好照亮了不远处的老木屋。肖一平瞧得真切,奔着那个方向就加快了速度。

      而此时的老木屋里,桌椅板凳都已经陈旧不堪了,倒是墙上挂着一幅画,簇新簇新的,与周围环境不搭。这画倒也怪异,画里并没有什么名山大川或是佳人美景,只有一个抱着黑团的古装女子,似笑非笑的望着远方。

      “对,就这么笑,左边嘴角收回来点,眼神,眼神,你眼神能不能投入一点。”

      仔细听,这气急败坏的声音正是从画里发出来的。

      随着声音的指导,画里的女子不停地变动着表情和姿势,可是那声音就是不满意,还在絮絮叨叨的。

      “哎呀,不来了不来了,你要求也太多了,又得深情又得空灵,我哪会那个!”

      画里的女子一把扔了那黑团,一扬手,画里凭空就出现了把太师椅,那女子往上一坐,嘴撅地和什么似的。

      被她随手一扔的黑团在空中翻了个身,抖落抖毛又落在了她手边。

      “娇颜,咱们现在被那个捉妖人封在了画里,你不想着怎么出去,难道还真等那个什么,什么28年的童子身男人给你解禁?28年啊还是童男子……”

      一听黑团说起这个,这个叫娇颜的就很烦躁,她伸手捂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唉~早知道不下山来玩了。哎,黑黑,明天长老们一定会发现我不见了,到时候肯定会找我的呀,我可是白狐族的族长,是不成山的山大王!要不咱们不练了,等明天的?”

      这被叫作黑黑的黑漆漆一团,倒也名副其实,别看它黑,可是翻起白眼来,那眼睛也是白是白黑是黑,黑白分明情感到位,比如它现在正在翻的这个。

      “你呀,就惦记着你冰箱里有几根鸡大腿,别的都不记。你忘了,五大长老都闭关了,啥时候出来说不定呢。等想起你来的时候,咱俩指不定被带到哪儿去了。到时候你被做成皮褥子,我被做成毛弹子,找到咱俩还有啥用!”

      别看黑黑个头小,可是威胁起人来专找软肉下手。听到它的话,这位不成山的山大王吓得尾巴都出来了,等到黑黑说完,娇颜已经抱着毛茸茸的尾巴展望了一出“皮货市场旧族人凄惨相见”的苦情戏,整个狐都不太好了。

      “那,那还是练吧,你说,我咋整。”

      “咱们的目标就是吸引进来的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把画揭下来,万一碰上个大龄童子身,咱俩就能出来了。你想想什么样的吸引人,那不得,幽怨,高洁,神秘~”黑黑扬着下巴仔细给娇颜讲解。

      娇颜学着黑黑的动作,扬着下巴眯起眼来目视前方。

      “叫你扬下巴,不是叫你地包天!眯什么眼睛,神秘不是色迷迷!哎呀,你看了那么多电视剧白看了?”

      黑黑看着那个嘴噘成地包天、伸着鼻孔、还眯着眼的娇颜很无力。

      “呜呜呜呜呜~~”可气的是这地包天不但难看,还影响发音。

      “好好说话!”

      “我最近十几年都没看电视剧了!我哪儿知道你要什么样的。”娇颜还委屈上了呢,刚才那个姿势太难学了。

      黑黑恨铁不成刚,“你是狐狸啊,狐狸精啊!你还用学美女啥样子么。”

      “你~”

      黑黑还想继续说,就被娇颜捂住了嘴。

      “三百米外有人!”虽说被关在了画里五感受限,但是娇颜依然感受到了屋外的动静。

      “快快!”

      这雷雨天在半山腰遇上个人可不容易,娇颜把黑黑向上一抛,又起身踹了脚那太师椅,等黑黑落下来,娇颜早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个广袖长裙的古装美人。

      那美人伸手把黑黑一揽,微微抬头望向了远方。

      画里的人刚定格,门就被推开了。

      进门的正是顶着衬衣的肖一平,他身上湿了大半,看来外面的雨终于落下来了。

      肖一平抖了抖手里的衬衣,借着外面时不时的闪电亮光,开始环视屋里的摆设。

      想来这屋子正如村里老人所说,是守林工人的落脚点。那桌椅板凳虽然破旧,但是上面都没有积土,木墙上也没个蜘蛛网什么的,只有一幅仕女抱狗图稍显突兀。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一台22寸的电视机,看着也有些年头了。

      有电视机那就有电,肖一平一分析,开始找电灯,可是找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只找到了几根蜡烛和一盒火柴。肖一平此时还暗自庆幸,眼看着手机快没电了,有蜡烛火柴也不错。

      就在肖一平摸摸索索找东西的时候,黑黑悄悄地开了口,“倒了,倒了!”

      “啥到了?”娇颜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一动也不敢动。

      “你抱倒了!我头晕。”黑黑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

      这下子娇颜才反应过来,赶紧倒腾下手,“对不起对不起。”

      险些被捂死的黑黑刚松了口气,就又摒住了呼吸。

      无他,此刻好不容易点着了蜡烛的肖一平,瞪着一双丹凤眼凑到了画前。那双眼睛内勾外翘,开合之中自有一股精光显露,很是动人。现在这双动人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画里的娇颜。

      肖一平看得仔细,画里的娇颜也不马虎。虽然要保持美人的形象,可是娇颜依然把进来这人瞧了个清楚,高鼻浓眉国字脸,虽然淋了雨有些狼狈,但是依旧挡不住他一身的英气,娇颜暗暗地在心里夸了一句,好看!

      肖一平可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外貌分,他左左右右仔细地看着画,发现有些不对劲:“刚才,这人不是冲左边站着的么?”

      看着画里望向右边的仕女,肖一平回忆了半响,摇了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眼花了,转身坐回了桌边。

      早就在画里紧张得不行的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娇颜赶紧调整了姿势,悄悄向左挪动起了脚尖。

      “哎呀,你别挪腾了,一会把人吓跑了。”黑黑被倒手倒得很无语,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就这工夫,本来背对着画的肖一平似有感悟一样又站了起来,一扭头,眼睛正对上了画。

      “又,冲左了?”肖一平心里一颤,耳边不自觉地回响起了郝帅的话——那山邪性~

      肖一平霎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把手伸向腰间,摸到了别在那里的军刀。

      娇颜看着屋里的男人摸着腰圈着腿开始往后退,也是莫名。

      “黑黑,他头发要竖起来了!”

      “他要跑!”

      “那咋办呢?”

      “干他!”

      黑黑一声怒喝,已经被肖一平拉开了一条缝的门砰的一声又被严实实地合上了。

      肖一平背靠着门边,举起了手里的军刀。

      桌子上的烛火被不知道哪来的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照的整个屋子也是时明时暗,娇颜看着外面剑拔弩张的人,眨了眨眼睛开了口。

      “那个人,请你帮我个忙,可以么?”

      娇颜还记得族里东长老的教诲——作为好妖要有礼貌,要真诚!所以她真诚的的发问了。

      “什,什么忙。”肖一平找了半天才知道,声音是从仕女图那里发出来的。

      娇颜一看这人没吓晕,暗自高兴,“我挂着怪累的,你能把我揭下来放在桌子上么?谢谢你。”

      肖一平没想到这说话的还挺有礼貌,可是再有礼貌这事儿也反常啊!

      恐怖片最大的定律肖一平是知道的,不能多管闲事,不能多管闲事,不能多管闲事!肖一平在心里默念了三遍,闭上了眼睛。

      娇颜看着那人不答话了,还挺奇怪,“你好?你说话呀?”

      “我,我要说不能,行么?”

      有道是诚实妖精遇上了实诚人,肖一平还真敢拒绝呢。

      不仅敢拒绝,肖一平已经开始观察着四周,准备找出去的办法了,门是行不通了。窗户?肖一平扫了眼身后憨实的木头窗棂,也够呛能撞开。

      娇颜在画里看着那个好看的男人不老实地东张西望,很诚恳地回答了他的疑问,“不行!要不你帮我把画取下来,要不……”

      娇颜那边还没想好要不怎么样,只能拖长了尾音冲着黑黑求助。画里这两个人起初什么都商量了,就是忘了商量怎么威胁人,所以在画里你一瞥眼、我一努嘴地现攒。

      可是在外面的肖一平不知道啊,他就听着那句意味不明的话隐匿在了外面轰隆隆的雷雨声里。这话说三分,脑补齐全。不过一瞬,肖一平已经过完了挖心掏肺等各种凄惨的下场。

      “要不……”

      “我摘!”

      娇颜虽说是个狐狸精,可是到底从小就受着族里五大长老“不可以吃人,不可以害人,不可以乱来”三不原则的教育,和黑黑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章程,正准备放他走算了,没想到那人倒是答应了!

      这真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啊!

      肖一平思想斗争了好久,最终眼睛一闭脖子一挺,下了决心,时机就差那么一些些,要不他就能走了。

      “我摘,你说,我照做!”

      “好啊,好啊,你就过来把画拿下来放桌上就可以了,谢谢你啊!”娇颜雀跃得不成,敢情这事儿这么容易的呢。

      肖一平深吸了一口气,依照吩咐,借着桌子上晃动不已的微弱烛光,摸摸索索地向墙边靠拢,终于找到了挂画的那个钉子。

      娇颜和黑黑眼睛使劲向上翻着,看着那只修长又细白的手一点一点地挪了过来。

      瞅着空,娇颜还在心下感叹了一句,这人不仅脸好看,连手都好看:“对对,摘下来就行了。”

      肖一平手心里全是汗,只能抽回手在腿上擦了擦,才又伸向了钉子。

      “轰隆~”

      外面又一声响雷,肖一平的心也不由得使劲抽了一下,可是那手倒是挺稳。他摸到了画轴上的挂绳,修长的食指一绕,画就到了手里。

      娇颜先是觉得一阵头晕,接着就发现自己的五感彻底恢复了。

      肖一平把画轴拿到了手里,发现并无异样,赶紧一抛,把画远远地扔到了桌子上,转身撒腿就跑。还好这次屋门没有像刚才一样被人紧紧地拽着,肖一平一拉门就消失在了蒙蒙的小雨中。

      而此时,一身红裙的娇颜和黑黑已经站在了屋子里。

      “黑黑,咱们出来了!这人就是那个28年的童子身!哈哈哈哈哈!我就说我运气好吧。”娇颜伸了伸刚恢复自由的胳膊腿,十分感慨。

      倒是黑黑一直沉默不语,望着那个冲进雨里的背影儿有些失神。

      娇颜也不管它,只是顺手一捞,抱着黑黑也要出屋。

      “哎,你做啥去?”黑黑这才有了反应。

      娇颜望着远处那个人,话说的很是理直气壮,“报恩啊!”

      说完,也冲进了雨里,不过她的速度可比肖一平快多了。只见山间树梢上一个红色身影掠过,只留下了几声树枝被踩过的细微声响。

      相比于娇颜潇洒的身影,此时肖一平就有些狼狈了。他肉 / 体凡胎的又慌不择路,在这深山密林里跑得是跌跌撞撞,再加上雨后路滑,跑着跑着他就偏离了下山的小路,一头冲向了悬崖边。

      等肖一平再想收脚的时候,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到悬崖峭壁边的山石了。

      “啊啊啊~”

      脚刹已经无用,肖一平挥舞着双手也没能挽救他下落的趋势,此时此刻只有闭眼是唯一能做的事儿了。而原本戴在他脖子上的一条红绳随着肖一平剧烈的挣扎忽地断开了,一抹翠绿色一闪而过,率先坠入了山涧。

      此时肖一平已经全然顾不上旁的事情了,正能闭着眼睛等待着接受摔下山崖的凄惨结局。

      就在此时,在悬崖边的一棵老树上端坐的少女手轻轻一伸,一根树枝就飞了出去,稳稳地缠上了那个下落的身影。

      看着那个还在张牙舞爪的男人,娇颜一咧嘴,足尖轻点,张开了双臂俯冲下去。

      雨后的风吹起了她红色的裙角和耳边的碎发,倒真有了几分飘飘欲仙的样子。

      不过这么美的一幕肖一平并没有看到,因为他正紧闭着眼睛,等待着粉身碎骨的结局。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到来,肖一平只是感觉周身暖暖的,下巴还有些痒痒。

      “原来,死了是这个感觉啊?”

      “你活得好好的,死什么死啊!”

      耳边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肖一平一惊,这怎么死了还遇上她了呢?

      “哎,睁眼,看看有没有磕着碰着。”娇颜摇着怀里这个闭着眼睛自言自语的男人。

      肖一平不得不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张肉嘟嘟的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眨巴眨巴的正盯着他。

      明艳妩媚,风流婀娜,真是个美人。

      看着这张脸肖一平突然忘了自身的处境,脑子里只有这句话。

      “你还好么?”娇颜看着怀里人突然就呆了,又凑近了些,轻轻摇了摇他。

      看着越来越近的俏脸,突然有点脸红的肖一平磕磕巴巴地说:“你,要做什么?”

      娇颜双手像抱着婴儿一样抱着肖一平,只是那又偷偷跑出来的火红尾巴不老实,尾巴尖儿轻轻勾着怀里人的下巴,说出了她准备已久的台词。

      “公子,我救了你一命,许我报个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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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新来的读者朋友大家好
    希望你能喜欢娇颜的故事
    ——————————————————
    下本开《全京城都以为夫君不爱我》
    在此为新文求个收藏
    【文案】
    娇妻配莽汉,月老看了脸色都难看
    竟然过成了模范夫妻
    *
    当初,说起承圣公嫡妹 南梁郡主柯弈
    谁不说那是京城名姝,宛如空中皓月
    还在西北小城打铁的贺之行,
    大抵就是地上的一粒凡尘
    毫无关系的二人因为大宁王朝的覆灭,身份扭转
    贺之行如今是当朝新贵,执掌禁军的大将军
    柯弈一家却成了如履薄冰的前朝弃臣
    偏偏一道圣旨将两人捆在一处
    柯弈本以为这场婚姻不过是为了全贺之行的面子
    那她便恪守本分,凡事亲力亲为
    努力当好贺府主母
    可她做得越多,贺之行的眉头就拧得越紧
    京城好事者戏言,不出三月柯弈必成弃妇
    终有一日,贺之行忍不住了
    他拦下忙碌的柯弈:府中事物自有他人去理,夫人不必如此
    柯弈一听,立刻交出掌家之权,转眼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贺之行气急反笑,将柯弈打横抱起:有些事情还请夫人亲劳
    柯弈这才发现,贺之行敬她、爱她、呵护她
    视她如掌中之宝
    贺之行:你是我舍命求来的夫人,除你之外此生别无所求
    柯弈:既然如此,夫君,你要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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