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她欠债又被堵了

作者:白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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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心十一


      真相大白,天君震怒,当即将元勋打入天牢,还下令彻查以往数千年的仙京考核。

      那几日,仙京众神惶惶,一方面因为突然要核查千年的案子而疲惫不堪,另一方面也害怕自己被牵扯上哪桩陈年旧案。

      敬启晨虽然冤情得解,但他吞鬼灭城,实实罪无可赦,处灰飞烟灭之刑。

      元勋考核舞弊,谋害上神,天君发他去往极幽之狱,永世不出。

      敬启晨行刑前的最后一个心愿,就是见一见才哲上神,元勋被打入天牢的第二天便将当年经过全盘托出,才哲上神的仙身就在小十四天他每日处理文书的文轩殿的地砖下面。

      小十四天历来人多繁杂,仙京大部分人都会来此取案牍文书,他们没想到就在每日经过的地砖下面,躺着一位上神。

      天君将才哲上神的天人合同收了回来,上面还写着敬启晨的名字。

      敬启晨行刑前一天,泽玉去天牢和他叙了很久的话——

      ——

      就在仙京众神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泽玉甚是清闲,一来她不司文职,不需要处理这些劳什子文书,二来她因护城受伤,天君命她在仙京好生养伤。

      只有一件事不妥,谢景深这厮竟然赖在泽玉的执凉殿里蹭吃蹭喝,怎么说他也算帮了泽玉大忙,泽玉不好意思赶他走。

      况且,天君特意嘱咐泽玉,谢景深此番是仙京的功臣,要好生款待他。

      谢景深便心安理得的住在执凉殿中。

      泽玉向来赖床,老医仙给她开的药是一日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以往泽玉最多只喝两次,因为她一觉酣眠一般都睡到中午,有时候还能睡到下午去,殿中仙娥也不敢叫她起来。

      但自从谢景深来后就不一样了。

      每日清晨,他都会准时的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泽玉房中,泽玉一般都是四叉八仰的躺在床榻上。

      谢景深先是将她的被子掩好,将泽玉露在外面的脚和手放在被子下去,然后极轻柔的唤她:“泽玉,起来喝药了。”

      泽玉多数不理他。

      谢景深极有耐心,轻轻拍着云被,一次又一次的唤她。

      泽玉被叫的不耐烦了,就会起来一口将乌黑的汤药饮尽,然后继续酣睡。

      到后来,泽玉实在是起不来,任谢景深喊她数回也不见答应。

      彼时谢景深就会先将汤药喝下,然后凑到泽玉唇前,将汤药一口一口的渡给她。

      泽玉原以为谢景深终于放弃了,直到有一天她清早忽然醒来,一睁眼便看到谢景深正在用嘴将汤药渡给她,泽玉悚然一惊。

      泽玉正要挣扎,谢景深伸出一只手到泽玉脑后,另一只手轻轻抬着泽玉的下巴,将她固定住,然后慢慢将剩余的汤药渡给她,泽玉只能被迫咽下,嘴里发出些呜呜的响声。

      片刻谢景深嘴里的汤药就被泽玉喝完,他没有停止,反而或吸或吮,直到将泽玉的苦涩全部吮去,才慢慢放开泽玉,临了看见泽玉嘴角有一道乌黑的汤药痕迹,他便用指腹抹去。

      泽玉心跳如雷,面红似血,她仰起头看向谢景深。

      谢景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起瓷白的碗,嘱咐道:“你继续睡,我先出去了。”

      此后,泽玉早上再也不敢熟睡,一听见有什么响动,她立马起床,端过谢景深手里的药碗,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然后安心睡觉。

      泽玉身上的伤好了些,南极仙翁派仙童来便邀她推牌,泽玉欣然应下,她回头看向正坐在院里喝茶的谢景深,心想终于可以逃离他了。

      谁知下一秒,谢景深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放下茶杯,看向泽玉,笑着问道:“泽玉,是什么人啊?”

      那仙童大概是知晓谢景深名声,急忙俯身而拜,笑得尤其灿烂:“小仙是南极仙翁座下仙童一鸣,仙翁得知谢楼主在仙京做客,特遣我来邀楼主去南荒一聚。”

      谢景深走过来道:“仙翁亲邀,实乃我幸。”

      一鸣仙童做了个请的姿势:“楼主,请。”

      谢景深微微颔首,两人便朝门外走去。

      泽玉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邀她推牌是幌,邀谢景深做客才是真。

      好势利的一群神仙。

      谢景深和一鸣仙童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谢景深转过身道:“泽玉,还在愣着干什么,快走吧。”

      一鸣仙童眉眼弯弯道:“对啊,泽玉上神,仙翁他们正等着你呢。”

      云雾飞逝,片刻便到了南荒仙山。

      将将站定,泽玉就被一股奇异的光线刺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半响,她的眼睛才适应过来,举目一望,要不是由一鸣仙童引路过来,否则泽玉一定会以为走错了。

      处处金光闪闪,长了青苔的白玉石栏被刷得干干净净,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颜色,铺在地上的鹅卵石间的泥垢都被翻了出来,以前随意摆在树下的金器玉饰都被分类摆在特制的架子上,仙鸟翱翔,小溪潺潺,

      道路尽头,立着三个笑容满面的神仙。

      泽玉扫了一眼:“怎么不见仙翁他们?”

      一鸣遥遥一指,指向道路尽头的三位神仙:“仙翁他们不就在那里吗?”

      泽玉这才仔细瞧去,果然是他们。

      南极仙翁穿着一件湛蓝的衣袍,衣袍散着温润的光芒,那是天山玉蚕丝织成的。玉蚕一百年才吐一次丝,且数量极少,这种衣裳仙京找不出三件来,平日都被南极仙翁挂在大殿里,泽玉连摸都不敢摸。

      月老也终于将头发梳整齐了,身上没有半根多余的红线,九天玄女更是直接穿了一身白甲战袍,算起来自从她半退休之后,已经有千年不曾穿过战袍了。

      “你们可算来了,我们都等好久了,来来来,谢楼主,我带你到南荒好好逛逛。”

      “在仙京吃得还习惯吗?住得习惯吗?”

      “谢楼主可有妻室?什么时候去我的月老殿逛逛,我可以给谢楼主牵一段好姻缘。”

      三仙满脸堆笑的齐步走来,把泽玉挤到一边,将谢景深围得严严实实。

      泽玉:“——”

      谢景深温和一笑:“不是来推牌的吗?”

      “什么推牌?推什么牌?我们是正经神仙?从来不推牌!”南极仙翁正色道。

      泽玉向他看去,这老家伙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乱跳的。

      谢景深笑道:“可是我想推牌。”

      片刻,南极仙翁,九天玄女,月老,谢景深落座。

      南极仙翁一边砌牌一边道:“泽玉别傻站着,自己找地方坐。”

      泽玉没想到谢景深也会推牌,他对泽玉道:“泽玉,过来帮我看牌,我不太会打。”

      眼下这个情况,泽玉也只能自己搬一张椅子坐在谢景深旁边。

      随后,仙童们便端来一盘盘奇珍异果,糕点茶水,摆在几人周围。

      以前打牌的时候他们总要唠些闲长,今日难得几人都是沉默。

      泽玉便专心的看牌,眼看谢景深就要把一张重要的牌打出去,泽玉急得抓住他的肩膀:“这张不能打出去。”

      谢景深拍拍泽玉的手:“无妨。”

      便将那张牌打了出去,一场牌毕,泽玉还没反应过来,这就胡了?看见泽玉一脸吃惊的样子,谢景深极为宠溺的拍拍她的头顶。

      对面三个神仙眼睛都睁大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事实证明,谢景深不是不会打牌,而是太会打牌了。

      泽玉打这么多年牌还从来没赢过这么多,看着那些黄灿灿的金条泽玉眼睛都直了,谢景深随手剥了一只有南荒特供的水晶橘子,递给泽玉:“都是你的。”

      泽玉拿着橘子,不自觉笑容满面:“真的?”

      “骗你干什么。”

      “谢楼主,你这是不太会打?你是我见过最会打牌的人。”输得最惨的南极仙翁道。

      谢景深露出谦虚的微笑:“我运气好而已。”

      谢景深话音刚落,原本天上翱翔的青鸟忽然掉了下来,摔在草丛中,发出几声低微的哀鸣。

      南极仙翁勃然色变,急忙唤来仙童将青鸟拾走。

      谢景深问:“这是怎么了?”

      泽玉回道:“从我们进来一开始它们就在那里飞了,往日不见它们这般殷勤,想来是累坏了。”

      南极仙翁恨不得马上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为营造出仙山的氛围,便让那几只青鸟来来回回多飞几遍,谁知它们太久没这般劳累,直接从天上掉了下来。

      “玄女,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月老为缓解僵局,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玄女。

      九天玄女尴尬的笑道:“这铠甲太久没穿,有点小了。”

      此言一出,几人都是一笑,初次见面的尴尬和不知所措也因此消散。

      九天玄女又和往常一样,开始吹嘘她以前南征北战的光辉历史:“想当年我就是穿着这身铠甲大破侵犯仙京北部的雪狼族,那个狼族首领和我大战三天三夜,最终还是被我熬死了,可惜他身上伤得太重,狼皮上到处都是洞,否则我一定把他扒下来做披肩。”

      这段历史,泽玉已经听过不下百回。

      月老笑道:“玄女是仙京的大功臣,现在你也是半隐退状态,可看上哪个神君了,我给你牵线。”

      九天玄女和泽玉一样,活了万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九天玄女道:“老娘乐意一个人,你要牵线,泽玉比我年纪还大一些,你怎么不先给她牵线?”

      泽玉原本在认真的看牌,谁知他们两个忽然将战火引到她身上,正要说话,谢景深便道:“不用劳烦月老了。”

      九天玄女一向八卦:“你们那个了?”

      泽玉又要解释,谢景深还是快他一步:“我在追求泽玉,所以劳烦你们替我看管好泽玉,若是有哪个神君对泽玉有什么不轨之心的话,请一定告知我。”

      南极仙翁立即道:“那肯定的,谢楼主,我们泽玉年纪大脾气差,又好赌好——”嫖字被生生咽回去,换成另一个字:“吃——做事也三心二意,除了这张脸还看得过去,但是泽玉还是非常善良的,你可一定多担待。”

      “我支持谢楼主。”

      “谢楼主,要不,我还是给你们俩牵一根线吧。”

      “多谢。”谢景深笑着回道。

      泽玉咬牙切齿道:“仙翁,你的牌打错了。”

      “哎呀——这个不算,我重新打一张。”

      从南荒回去的时候,谢景深左手提着一包金条,右手提着从南荒打包来的珍果糕点,泽玉走在前面,脚步甚是轻快,嘴里还哼着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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