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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嘗試改變我
在廚房忙碌找食物時,隱約聽見些音樂。起初不太留意,慢慢地就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天呀,知道是什麼了。我狂飆上樓,飛到床上去,在枕頭旁找到了電話。
是他。怎知劈頭一句就是,“你還在睡?” 去死,我餓醒了,“不是,肚子餓,在找東西吃。”真不知這屋子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電冰箱空空如也,頂多算有幾支可以解渴的飲料。
“你先換衣服,然後再來找我,我陪你吃。” 要我出去找你,沒門,“不行,肚子餓到有點痛,等不了也走不了。”
沒反應。
“你不買回來,我會餓死,你不會這麼狠心的。剛娶就死了老婆,還是餓死的,會很丟臉的” 以為這樣說他會乖乖地送過來,怎知他只是嗯了聲就掛掉。“沒良心的傢伙。”
話一說完,電話又響,是小可。心中窜起了個想法。佯病似的叫小可買東西過來,她答應,朋友是講義氣的。
看到門前的人,有點吃驚。以為只是小可來,沒想到拖了幾個損友來。沒辦法,開了門,忘了養狗,只好放她們進門。
甫一坐下準備吃東西,她們個個眼睛發亮般地看著我,然後一臉奸笑。假裝看不到,吃我的東西。 “裝蒜,我們幾個只是想四處參觀一下。” 屁啦,要我信你們,除非我真是豬。“我餓得很,你們要去看就自己去。”
結果幾個都上樓去,只有小可留下,“就知道她們來意不簡單,她們要你來問我?” 小可被我這麼一問,奸笑了下,“你知道就好,快快告訴我。”要我告訴你就是要我說謊,那我情願說謊。
要怪就怪自己當初笨,說什麼要把第一夜留給未來老公,害她們幾個總是把我看成是古代穿來的。知道我要嫁人時,問了我一次,也笨,我說了真話,搞到現在來煩我。“不就是平常人家新婚會做的事。”我淡淡地說。
小可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然後被趕了上樓去。沒再把問題放在心上,我專注地填肚皮。
沒留意到他的出現,看見時,他已一個臭臉。“你回來幹什麼?” 可能是這話問得不合老大心意,他冷冷地笑。敝見他手中的東西,有點感動。
他把東西放下後,就自個轉身離開,不給我當面謝他的機會。
不過有個體貼的老公很窩心。
嘴上不給我回覆,就悄悄為我買東西回來。可惜,他買了壽司,我只吃熟食,對這些未經處理的食物不感興趣。全部都交給這些損友處理,各有所得,最雀躍的莫過於團長,她甚喜歡魚生。
他在八時多回到家,剛巧我準備好晚餐。本人手藝笨拙,沒下廚的天分,所以就草草地準備了兩碗面。在開門看見我穿著圍裙,他臉上笑意甚濃;但知道晚餐是面時,他的臉抽了下筋。
“我知道晚上吃面很委屈,但我不懂下廚煮其他,老公。”說最後那兩個字時,我加重了音量。可能這兩個字有效,他的臉色較和藹。
吃完晚餐後,老公很乖巧地去洗碗和廚具。因為他猜拳輸了,所以就要做家務。我一個賢妻良母的模樣,陪在他身邊看著。他戴對紅色的手套,兩個手袖卷起,看見露出的古銅色手臂,不難想像他的肌肉。
“你健碩的身形肯定吸引了不少美女。”我保證我說這話是沒半點不純正的想法,我只是想真心贊許他。老公是和我同一頻道,不過他想太多了,“心動了?”
“臭美。”說完就轉身不理他,拿著杯子上樓去。整個下午都在買日用品,不是買廚房用品,就是買菜蔬肉食,搞到整身臭汗,為了趕在他回來前準備好晚餐,我只好忍著這黏貼的身體。乘他在忙時,我佔住了整個浴室。
當我弄好出來時,他老大已躺在床上看書。敝見我出來時,拋了句不客氣的話,“不要叫我幫你,自己用吹風機。”自作聰明,誰要你幫,我自己來。心里咕嚕幾句後,就拿了吹風機坐在床沿,他老大在看書不理我,我自己吹。
“今天謝謝你,真沒想到要你跑一趟。”不敢說白跑一趟,只好把白字吞下去。 “你的面從哪里來?” 想他這麼一問,也是問中午的事,我喜孜孜地回答,“當時你剛掛電話,小可就打來了,那我就叫她買過來,結果來了幾個。”
想了想後,再加一句,“可能她們剛上樓,你就進來了,所以沒碰面。”老大繼續看他的書,裝蒜不理我,但還是和我說話,“然後你在吃東西,她們走到樓上來?”
點了點頭,盯著他,“放心,她們都是一等公民,對你的東西沒興趣。”雖然她們個個都損,但決不會貪心貪到我家來。想他老大不太滿意我的話,指尖不留情地點了點我額頭,“你在下面吃東西,不顧客人,你算是個主人麼?”
原來說這個,“管他的,反正我想帶她們遊就帶,不想就不帶。” 她們都知我脾氣,知道我做事用心情作準,什麼承諾禮貌都是後話。老公靠在床沿上又翻了一頁,“明天出發去哪里?” 被他這麼一句,心有點納悶,“這幾天會有親戚來,去不了。”
做女人真麻煩,每個月被搞一次,一次就是六七天,幸好我只痛一兩天。老公不明瞭我指的是什麼,問是誰來。難不成真說大姨媽來,太尷尬了。我傻頭傻腦地回答,“總之是很麻煩的,放心,我自會搞定。”
睡之前,我問老公以前是誰煮晚餐,他說在外面吃。他這麼一說,引起了我的興建,“每天換一個美女陪著?” 結果老大給我一個白眼,“有時和兄弟。” 沒勁,我又不會呷那些女人的醋。“那你明天和你兄弟吃吧,回來時,打包給我。”
的確,這親戚準時來到,一早起床身體就出警號。到晚上時已是鑽心的痛,下腹像是被人殘忍地撕拉著,躺在被單里,像個蝦米般卷曲身體。
不知在什麼時候,老公回來了。他坐在床沿上撥弄我的頭髮,“你親戚來了?” 我嗯了聲。老公很溫柔地叫我起床吃東西,“動不了,你拿上來給我。”乘機要老公服侍下。他也聽話,走了下去拿上來。
把我扶正後,他一手拿筷子,一手拿了個碗,看到老公那麼體貼,心里有點感動。“不是要我喂你吧?”見我坐著不動,老公脾氣不太好。我搖了搖頭,把碗放在膝蓋上,自己搞定。
“其實我不吃生的和牛肉,最愛吃河粉,不愛瀨粉。”老公買的東西是不錯,不過不是我的最愛。
“媽說過幾天去她那。”老公給了個刺激我,“只是去吃頓飯。”就算只是去吃頓飯也不願望,要知他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第一次見面時,是子軒說在結婚前見一見家長。她瞄了我全身,一種不屑的神情在眼里,之後表面沒所謂。偏偏我最討厭這種表面上沒所謂,實際上甚有所謂的表現。第二次見面,在婚禮上,還是瞧我不太順眼。
“不想去。”
老公漠視我的回答,說了句,“那遲些日子再去。”
後來還是被老大拖著去買衣服,說是因為我品味太差,不能這樣去見他媽。本來他付錢我應該感到高興,但一想到是被他強迫去做,無名火起。就像是個木偶娃娃一樣,被他從這拖到那,買了很多條像是禮服般瑰麗的裙子,還有其他零碎的配件。
把筷子放下後,我跟老公說,“我有點不舒服,不去了。”我指的是不去他媽那,天知道要應對那種人不容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花心思去應對。
“明天不去,那後天才去。”老大淡淡地點應。明知我不想去,何必要迫我去呢。“明天和後天也不舒服。”
他把一片苦瓜放到我的碗里,“不苦。”不知他是指那片苦瓜,還是想指去見他媽那事。我拿起筷子把苦瓜夹入口里,沒幾下就吞了下去,之後不理他就上樓去了。
結婚前知道他自己搬了出來住,沒有傭人,自己做自己的司機,只有一個鐘點的傭人做家務。所以我聲明不用為我改變什麼。可惜,他嫌我這做老婆不太好用,後來還是請了傭人和個廚子。也好,也可做幸福少奶奶,什麼家務都不用做。
躺在床上,我倆都沒作聲,我感覺到他還沒睡。“我不怕苦。小時候不愛吃苦瓜,可是,慢慢長大,就愈能吃苦瓜。我人很固執,很難讓人忍受我這臭脾氣,也就因為這樣,我吃了很多不必要的苦。
無論是媽,還是小可,她們都知道這一切,也勸了我很多回。但我就是我,一改了就不再是司徒惠君。”
我一口氣說了一段,知道他在聽,我接了下去,“中學時,我有個超令人討厭的女班長。她是那種面面俱圓的人,我不喜歡這種人,於是我讓全班同學明瞭這一點。
小可叫我不要那麼偏激,嘗試接納女班長,我只回她沒可能三個字。因為司徒惠君就是這種令人愛不起的人。”
老公突然把我頭托起,之後讓我枕在他肩膀上,一隻手攬住我肩,另一隻放在我腰上,“睡吧。”這是老公第一次這麼親密地攬著我睡,或許我應該感到欣慰,起碼他聽了我的話後,沒把我一腳踢下床去,還這麼關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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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那種溫柔細心的人,可老婆有不太討人喜歡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