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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之塔⑸
“你……莉莉……?!”
惊讶地看着眼前狼狈的银发女人,索利提娅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扭头环顾周围。还好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她一字一顿地感叹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
“莉莉?谁是莉莉?”捋了一下乱发,女猎人狡黠地笑着,“就算要改名字也不要起这么土的好不好?”
欣喜的索利提娅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跟在莉莉丝身后另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影。那不是之前跟在她身边的金发青年,而是一个露出不耐烦表情的陌生男人。
一个与往常没多大差别的清晨,就像惊奇箱一样次次轰击着少妇波澜不惊的生活——应该去追寻安吉路的莉莉丝,居然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再次出现——而且是全身污迹斑斑、污水还不断从发梢滴落的狼狈姿态。
“怎么会这样?”她目睹眼前的情况,颇感凄凉地说着,“没想到莉莉丝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我拜托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要带着演戏一样悲叹的表情……”银发女人无奈地摸了摸额头,“别说我不是‘那什么’……就算我是也不会看上这样的,你放心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火烧到尾巴一样,黑发青年腾的就从阶梯下窜了上来,一脸不满意。
“你说你不是‘那什么’是什么意思?女人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对吗?”
“是没什么不对,不过你不是有‘小新娘’了吗?有妇之夫?”
“有、有妇之夫?!”
“那个……抱歉我必须插嘴……”
夹在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口水战中,进退两难的可怜女主演一边担心他们的大嗓门会引来围观,一边也十分好奇发生在这两人之间的事。她塞住耳朵走进他们中间,一手推开一个:
“这里不方便说话吧?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另外有件事必须告诉你,莉莉丝。”她咽了口口水,“荆棘骑士今天来过——就在你们出现之前的几分钟。”
“……果然来了嘛。其实算一算他们也差不多该行动了。”
“哎?你早就知道了?”
“说来话长啦……还是找个地方让我把这件衣服换掉,再慢慢说吧……”扯着被铁丝网钩成一块块的衣摆,莉莉丝厌恶地皱起眉头。她瞥了眼鼓着腮帮子的黑发青年,笑道,“顺便还有这家伙。”
剧院内部规模比起豪华的外观有过之而无不及,穿过舞台之后的控室走廊,工作人员的数目更比外面多了一倍。索利提娅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带着两个惹人注目的‘巨型垃圾’避开人多的地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偶尔转到无人的过道时,她就会向身后两人解释剧院鱼龙混杂的原因:
原来由于撒玛尔城市剧院内部空间较大,表演场次也多,因此经常收容大批量的剧团在后台驻扎。这其中有知名的歌唱或表演剧团,也不乏一些普通的马戏班子——三六九等的剧团虽然不住在同一个等级的后台控室,但相同的是来往舞台之间都必须穿过舞台,所以口口相传的机会多了,那么有些容易暴露的事情就更欲盖弥彰。
用灰布裹着脑袋的赏金猎人知趣地笑起来,小声道:
“麻烦你了,不管怎么说我都算是小半个通缉犯,如果被抓到……可能会连累你成为同犯。”
“哪里的话。”边走,索利提娅也小声回应着,“其实从你在码头帮我的时候起,我就一直……”
“啊呀!喂!这是盔甲吧!还是尼米尔顿王国军军服的款式!怎么会在这里!”
一阵震天的呼喊声打断了女孩们的谈话。而噪音的始作俑者——正对着挂在墙上的一套军装垂涎三尺的黑发青年,两眼放光地对着墙壁继续赞叹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怀疑的陌生眼光,以及莉莉丝快要崩断的神经。
“我连穿都没穿过……要不然试一下吧?”
说着他就甩开挡身的灰布,双手抓住那件军服——可是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被眼疾手快的莉莉丝一掌拍中后脑勺,整个人便像海绵蛋糕一样软趴趴地倒了下来。
“好了,趁还没人注意到我们,快点走吧!”
用布将青年的整个身体盖住,并在他的脚脖子处绕了圈打结之后,莉莉丝果断而平静地继续向前走去。
可太过于掩饰心急的她,居然没听到索利提娅在身后不断地呼唤,走过了贴着女主演名字的房间,在走廊尽头的转角一头撞上别人的肚子。倒下的两人都发出相同的呻吟声,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索利提娅,已经害怕地手足无措。
如果就这样让其他人看见莉莉丝的脸,那么过不了一时半刻,荆棘骑士就会再次找到这里。到那时自己再怎么都掩饰,都打发不走那个眼神犀利的上校了。
她立刻提着裙子快步跑到跌倒地莉莉丝身边,将她扶起退到身后。胸口因为紧张还在不断起伏的她这才发现,被不幸撞倒在地的人正是自己剧团内已有九十岁高龄的老伯——在剧中饰演从吸血鬼国度潜逃回人类大陆,最后终其一生都在卖报的老翁角色。
“啊……是萨德勒伯伯,您、您不要紧吧?”
连忙扶起颤巍巍的老人,索利提娅为他拍打着衣服,并一面使眼色让莉莉丝快点躲到身后的控室中。
只剩下耳际一圈的白发、眼白都微有泛黄的老人,一边用那只粗糙的手安慰满怀歉意的少妇,一边伸头向刚才撞倒自己的银发女人看去。可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找到已经躲进房间的莉莉丝。
“来,我先扶您回控室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只是跌一跤而已,想我年轻的时候…哈哈,要是跌一跤就跌出毛病,我怎么还能在这剧团呆下去……”
“不会的,团长说了,那个角色将永远留给您……”索利提娅温柔地安慰着,“从几十年前开始就为剧团服务,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挤走您的位置……”
“呵呵,对了,你不去排练吗?快要开始了吧?”
“噢、我、我临时有点事。”她下意识地结巴起来,“等一下就去和团长请假。”
见老人并没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索利提娅不免更加紧张,她两指缠绕着衣服上的缎带,决心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那个……萨德勒伯伯,您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
“没问题,好孩子,你去忙吧。”
“恩……那么,失陪了。”
索利提娅匆忙地向后退了两步,一脸尴尬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仿佛是映衬着主人的心思似的,那道紧闭的红木门似乎也在微微颤抖。认真的看着那门上临时贴着的——索利提娅•赞特的名字。回想起刚才消失在这道门背后的银发女人,老人扬起头,仿佛看见了友人久违的幻影,淡淡笑着:
“是吗……原来是琳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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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之塔的章数这下可雄壮了……
很好 莉莉丝肉 体的身份也望眼欲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