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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三十三章一言终身
原本以为大家可以持续个朦胧美,事成之后好聚好散,可没想到呀,这祸水……
眼看着就是晴天霹雳,在回相府的路上那春祸水还明知故问:“怎么愁眉不展的?”
余畅晚有气无力看他一眼,“可怜的公主呀,嫁个真心人吧,他为了表真心偏偏把家产散了,公主若是嫁给他就只有跟着喝西北风了。”话到此刻,他借题发挥,“看来到时候,我得救济他们一下了。”
春流翠听他这一叨念,心中就有了真知,“傻了吧!虽说赵晖是散尽家产,但毕竟他娶到的是公主,怎么可能会吃苦受穷。”
“话也不是这么说……”
妖孽正要反驳,就被他打断,“而且‘散尽’,那也是说得好听,充其量他能做主散掉的也就全部资产的三分之一。”
“那也是……”
“再者,举个例子,现在是收走了他的金蛋,但那生金蛋的鸡还在他手里,哪用得了你来操心?”
妖孽有些不服气地回嘴,“三分之一怎么了??那也够他麻烦的了!”
“的确!”春流翠点点头,很随意地就将他捞在了怀里,“云瑞城能成今日的气候,已不是一个人能掌控全局的。先人早有远见,若是遇上当权者情意为重,牺牲全城,岂不是使百年基业一朝就分崩离析。”并有意点醒妖孽,“按赵晖今日之举,他也不可能再继续做这个城主了。”
总算给他逮到机会脱身,余畅晚蹦起来,“那好吧,他不做城主了,我就去帮他复位,反正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是闲人一个,该是有个场地来体现自身价值了。”
春流翠将他按回来,没好气道:“依你了,那个城主他照做。”
听他这口气,余畅晚有些吃惊,“你这都能做主?”
春流翠猛然起身对上他的眼,一脸妩媚看向他,“可能我就是做不了你的主了。”
余畅晚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反正你是答应了。”
“这事你不必挂怀了,还有正经事要做!”
被春祸水以很不正经的眼神看着,妖孽和他打哈哈,“正经事?我?”
觉他装傻的样子可爱,春流翠伸手在他脸上抚弄,“这赵晖现在醋海翻腾,一时半会儿还娶不了公主……”
余畅晚也点头附和,“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必须先帮他把情敌解决。”用力挤出一丝微笑,“那你是预备怎么对付我家姐夫了?”
春流翠打趣道:“既然你已经喊得这么顺口了,不如让他做你名正言顺的姐夫如何?”
“你为了你那军令状,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我姐姐也要牺牲!”余畅晚启唇大笑,“虽说我早就有意成就他们,但是若为了救你一命,那我姐姐岂是……依我看来,那杯喜酒迟一个月再喝其实也不错。”
春流翠一脸失落地沉下声,“做这么多,甚至不惜立下军令状,难道会是为了去填补区区一个国库?”
这祸水,又装模作样的,“那是为了什么?”
春流翠摇头叹息,这妖孽何时才会心疼人?!“还不是为了帮某些喜欢作茧自缚的人,让一切都名正言顺。”
余畅晚半信半疑瞥他一眼,“那就拭目以待吧!”
马车到了相府,春流翠放他下车,“你先回去,下午到前尘出岫楼来,有事等你!”
余畅晚拉住他衣袖不放,“你要去做什么?”
春流翠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若是真关心我了,告诉你也无妨!”
妖孽看也不看他,抽手就走,“那就到时候见了。”
“还是舍不得?”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春流翠忍不住自嘲,“至少现在没骗我了!”
回到相府,余畅晚总是坐立不安的,“春祸水是去找姐姐了?是要劝她嫁了,也算为国效力了?然后,姐姐会……”
猛然觉得自己太天真了,“春祸水怎么会做出好事来,他不害人他还能做什么?”
一想到这里,他连命人备车的工夫都省了,索性就飞檐走壁直接奔去。
他风风火火杀到前尘出岫楼,径自冲到余意苏房中,一到门口就听到春流翠的声音,“……看似无忧无虑、任性洒脱其实深藏着无法挽回的无奈,而这无奈只是为了……”
“春祸水,你闭嘴!”余畅晚踢门而入,“谁要你说这些的。”
“心肝儿,你怎么来了!”余意苏见他一脸煞气瞪着春流翠,赶紧过去抱他,“来,有什么好好说话,你这模样真是吓人。”
妖孽的口气果然缓了许多,“姐姐,他向你都乱说些什么了?”
“不是这样的。”余意苏柔声道:“来到神都之后,姐姐才发现能为你做的原来这么少,既然现在能为你……”
听她自贬,余畅晚急道:“别听他鬼话连篇。”
“心肝儿……”
自他进门春流翠就蹙起眉头,闷声不吭地直盯他,现在终于道:“余侯爷,随本相出去说话。”
“前面带路!”松开余意苏的手,余畅晚昂首阔步跟春流翠走出去,“要说什么?”
春流翠耐着性子,口气尚佳道:“不是叫你下午再来,怎么就是不听话!”
“你的话听得吗?”余畅晚毫不留情,“幸亏是没听,否则……”
“我做错什么了?”
“我的姐姐,她总是把自己放在一边,为我牺牲了一辈子,而你……”
春流翠见他神情激动,渐渐靠向他抱,想他入怀,“我想不是这样的。”
余畅晚一掌鼓出疾风,震退他,“你什么都不懂!”
春流翠停在原地,认真看他,“至少我懂,你姐姐她不认为自己是在牺牲,她只是觉得能为你做点什么已经很知足了。”
余畅晚冷笑,“对,你就是看准了她的弱点,现在就要逼她就范!”
他越说春流翠的眉目越是阴森,“你认为我去立个军令状就是为了去逼你姐姐?”
“当然不止如此,你还想看我怎么为你心软!”妖孽毫不收敛,“告诉你,我的心不仅不软,还硬得很……”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姐夫?”回头一看,夏君齐面无表情立在那里,“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夏君齐声不见温,“春相爷有意成就你姐与我的姻缘,现在一切都谈妥当了,你偏来……”
“喔!”余畅晚愣了一下,随即乖巧地点点头,“既然姐姐与姐夫是自愿的,我当然也是欢欣,怎么敢反对。”
一见这妖孽偃旗息鼓的样子,春流翠心中窝火,“你……”
“春相爷!”娇艳的红唇微微地弯起,余意苏笑倚门畔,一汪秋水明瞳望向春流翠,“若是要我出嫁,任何人来劝都没用……除了你!春相爷,你说我可以安心出嫁了吗?”
姐姐什么时候和这祸水关系这么好了?
趁着余畅晚愣神余意苏处时,他抓住时机一把搂住这妖孽,满意点头道:“是!”
“那就办喜事吧!”余意苏挥手招来夏君齐,“你可是终于能娶到我了,这下子得尝所愿了吧!”
“苏苏,我……”情不自禁吻上诱人红唇……
见他们吻得缠绵,春流翠悄悄将余畅晚带走……
这日,许久都不曾来过相府的段永堂突然造访,见到里里外外一派繁忙,不禁好奇,“这是做什么?”
还丫鬟在剪喜字,“是相府上要办喜事了?”
这时,余畅晚乐呵呵从内院跑出来,“段大人,稀客呀!”
段永堂拖住他就问,“你要办喜事了?”
“是呀,大喜事,你知道我姐姐吧!”他的样子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过几天就是我姐姐成亲了。”
这喜气洋洋的劲头丝毫没有带动段永堂,“嗯……”他只是期期艾艾哼了一下,灰溜溜就走了。
“记得那天来喝喜酒呀!”余畅晚也没心多理他,“人不来记得给红包呀!”
段永堂一出门就和春流翠撞个满怀,“段大人……你……”
段永堂不知在何处销掉了魂,没头没脑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偏爱余畅晚?”
春流翠淡淡一笑,“岂是偏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段永堂跌跌撞撞奔出去……
红绸锦缎春阳百凤霞帔,镂金百花穿蝶凤冠……余意苏把玩着才送来的喜服,嘴角扬苦笑。
忽然有人冲进门来,“苏苏……”
余意苏看请来人,起身走向他,千娇百媚地扬笑道:“哟!段大人,是来恭喜奴家的?”
“不许你嫁他!”段永堂霸道宣告,“我不要你属于任何人!”
余意苏满腹委屈地娇嗔,“好自私哟!自己娶了公主还不让人家嫁人了?”
段永堂满眼狂乱地看着她,“是谁逼我娶她的?”
“皇上逼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逼你呀!”她讪笑转身,便被他拦腰抱起,“不许你嫁别人!”
任他腾空将自己抱上床,余意苏不慌不忙道:“我所做的你都明白,那个孩子一直都在一个人独自努力,在我没有幸福之前她是不会拥有自己的人生的。”
段永堂贴上她的唇,心痛地吻着她,“你妹妹,得到了春流翠的眷顾,难道还不足以让她幸福?你干嘛非要把自己搭进去。”
“我的心肝儿,是要有一个真正疼惜她的人才行的,可是关键还在于她愿意被那人疼惜!我看得出春流翠对她有心,但是心肝儿对他倒是没有几分诚意,我不能委屈了心肝儿去做不愿意的事,我要顾全的她一生,不能让她再受半分苦了!”
“那你呢?”他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吟,“不管是笑是哭,你从未做过真实的自己,你总是隐忍,去成全别人,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可悲可笑?”
余意苏说得毫不在意,“我乐意。”
使劲将她丢到床上,整个人爬上去用膝盖压住她的下半身。“那我呢?任谁都知道我段永堂爱酒,但对于我来说,你远比酒更迷人……”
余意苏挺身推开他,“段大人,驸马爷,时至今日,难道我们还能在一起?”
段永堂执著逼视她的眼,“当初是你逼我娶她的,我根本没有半分愿意!”
毫不退却地针锋相对,“可你终究娶了公主,做了驸马!”
这也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是你先背叛我找上夏君齐的。”
这一点她也不必否认,“对!”
段永堂伤心地吼起来,“余意苏,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见此情景,余意苏只好示弱,“我一直以为你是愿意娶她的,是我错了吗?”
段永堂心灰意冷摇摇头,“是我错了,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去找到你!”
温言软语地安慰他,“别这么说,其实我一直都是很感激你的。”
他的心中更是苦涩,“对,你感激我,所以我才做了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才让我捡了这个大便宜!”
展开怀抱,余意苏温柔地抱住,“别再抱怨了,我对你够好了!”
段永堂已经无力再去计较,喃喃道:“对,除了我,你从来没有花尽心思去欺骗一个男人,你全心全意的来骗我,这份心机,除了我还有谁有殊荣去领!”
想着今后绝不再有如此机会了,余意苏满眼爱怜搂紧他,“作为一个男人,你获得了我唯一的爱!如果我这辈子还能爱一个男人的话,那只有你!但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是我的心肝儿,没了她,我就不能活,你一直知道的,对吗?”
听着这话,他只是淡淡道:“你欠了我一生。”
“是!”
段永堂将头靠在她胸前,心中闷极,“我就这么好欺负吗?你欠了我的从来就不用还的吗?”
用手梳理他的发鬓,余意苏含泪苦笑,“都是你自己不好,是你惯坏我了!你对我从来有求必应,即使是现在,你能答应我吗?”她心中忐忑地问,“你能……恨我一辈子吗?”
段永堂翻身扑倒她,“你这个坏女人,怎么这么坏!”
她一笑,娇态毕露,“所以……你是愿意恨我一辈子的……对吧!”
段永堂悲愤大叫,“难道你不记得了,我已经恨了你十五年了……除了你,谁还能再让我恨?”
泪水猛然涌上眼眶,她想控制却抑制不住,“你对我的恩惠看来是此生难报了,不如不报吧!”
大手一揽,将她拥人怀里,“我只恨你,这辈子只恨你,你怎么就这么可恨!”
她的眼是夜空中最清澈明亮的星,亦如当年,“是呀!我怎么就这么可恨呢?”
“祸水,你这事办的不错!”余畅晚站在前尘出岫楼上,可以俯瞰整个神都全景。
耳边是震天的笙锣声,浩浩荡荡的轿队,舞狮同行,在迎上新娘后会绕都城一周,春流翠命人采摘了当季鲜花数十车,安排在神都的各条路口上,只要一见喜轿就有人飞天散花,今夜还安排了烟花燃放,到时候神都夜空彻夜通明,任谁都会知道,今日是何人婚礼!
春流翠却是受伤道:“你是满意了,我却有些心酸,原来看到我命悬一线,你是这副嘴脸。”
妖孽才不管他是何表情,噘嘴问道:“你真的给我姐姐配那药了?”前两天姐姐来找春祸水配药,他碰巧听见。说是要配一种喝了之后,一辈子就只能和一个男人好的药……虽说他信姐姐与夏君齐情比金坚,但是为了保持这个去喝毒药总是不好……
“怎么敢?帮亲不帮理嘛!上次给你下毒让你记恨至今了,我又怎么会给你姐姐下毒再次自掘坟墓呢!”心诚则灵嘛,药是给了,却不见得有此功效就对了。
余畅晚不敢把他想得太好:“真的没下药,那可是你的老本行,难道你不跃跃欲试的想要重操旧业?”
春流翠见他始终不信,只好保证道:“放心,如果真配出那药来,一定是给你先喝!”
“呵呵呵!”果然不是好人!
忽然锣鼓齐鸣,花轿就在楼下,不知怎么竟然震得妖孽笑出泪来,春流翠张开双臂将他纳入怀中,“哭什么?吓到你了?”
他吸吸鼻子,靠在他肩上,“春流翠,你这祸水,就是不会体贴人。”
春流翠边哄边叹气,“怎么还叫春流翠,较我流翠不好吗?”
眼看花轿远去,妖孽依旧垂泪不止,“不知怎么了……竟然有满腹凄凉的感觉……春祸水,抱抱我。”
春流翠抱紧他,轻柔地拍抚他的脊背,“以后别再哭了,就像没长大似的,真会让人心疼。”
妖孽声音哽咽,还在犟嘴,“谁没事哭着玩呀!”
吻吻他的额头,春流翠低声道:“现在你要做的,只剩下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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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如此,不知大家觉得女主该不该动心了,反正我觉得是差不多该动动了
心痛女主即将堕落于腐败的春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