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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口本
甄真的眼睛忍不住抽搐两下,她要是能猜的到还需要问?
“好了,我觉得你不是。”陈砚在她殷殷期盼的目光下,好心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自从认识甄真那天起,这姑娘就时不时地出现点与众不同的事情,比如末班车的公交车突然打不上火了,等他们赶到之后莫名地就好了。
又比如他的手臂骨裂,甄真就用手碰了一下,第二天他的骨头就愈合了。
再比如前段时间,明明做了开颅手术没有头发的她,一夜之间长发及腰。
一般人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的头颅损伤,她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随手买的一块地都能增值。
……
这种种迹象,都不像是能用科学解释的通的。
对于向清远“仙女”的说法,陈砚心中是信服的,可他就是不希望别人用一种与众不同的眼光看待她。
空气静谧了好几分钟,四十个小时没睡的向清远困意袭来,“老三,我们回吧。”
陈砚也看出了向清远的疲惫,“你去车里睡,后排。”车内空间很大,将座椅放下之后,一个成年人也是足够休息了。
向清远一脸的疑惑,干嘛在车里睡,他在市里有房子的好吧,他的床可是他精心挑选的,六位数呢。
再说,从这里开车回去顶多也就一个小时啊。
向清远不放弃:“你还有事?”
向清远虽然这样问,但他心里是不以为然的,这厮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寂寞难耐,犯了相思病,特意來瞧一眼人姑娘的嘛。
“还有点事,明天得一起走。”
甄真:“啊?”为什么要等她一起走,难道,甄真突然想到了什么,耳根微红。
表白什么的,好害羞的说。
不过,这个电灯泡的瓦数有点大,甄真对着向清远说:“不然你先开车回去?”
向清远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开车。”他这个样子陈砚是绝对不会让他开车的。
但他又实在是想念家里的那张大床,对着陈砚小心建议:“不然你先送我回去?”他回去之后,陈砚要是还想来看人姑娘,可以再自己开车过来的嘛。
这次不用陈砚出声,甄真立刻开口拒绝:“不行,他不能开。”陈砚这人晚上的识路能力趋近于零。
几个月前,甄真在隃川第一次遇见陈砚,一路尾随想看看他住哪儿,跟着跟着,突然发现他围着一个广场反复转了好几圈,当然最后是转出来了,成功找到了公交车站。
甄真一开始还以为挺正常,毕竟有些人方向感天生的,就是会在天黑的时候变差。
不过她现在是知道了,陈砚白天的方向感也不怎么样。
这种人,人送外号“路痴”。
向清远显然也想到了陈砚路痴的属性,关键这人,唉,路痴就算了,还听不进别人的指路建议,有时候就是连导航规划的路线也不听。
虽然这导航有时候会出错,但正确率好歹比他高得多吧。
陈砚笑着看着甄真,心领神会而又从善如流:“嗯,我不走。”
啧,行吧行吧,向清远做了个“随你”的手势,转身往车的方向走去。
“唉,向医生,这就走了?多坐会儿啊。”王美芳收拾了厨房之后,正在院子里安顿她的那群鸡鸭鹅。
“伯母,不用客气,我去车上休息一下。”
“诶,这样啊,好。”王美芳拿着菜叶子的手僵了一下,有些内疚,她的床太小,向医生长手长脚的也睡不下。
甄意的床倒是稍大一些,但现在甄真住里面,也实在不方便。家里又其他没有多余的可以睡觉的地方。
向清远走后,堂屋里就剩下甄真和陈砚两个人。
气氛有点尴尬。
甄真想着自己好歹算小半个主人,应该挑个话题活跃活跃气氛,“你的图画好了吗?”甄真记得他之前就是被导师叫回学校去修改图纸了。
“差不多了。”
甄真一听,那就是没完全画好,这是他的专业所在,他应该会很感兴趣,这个话题有门。
“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吗?”
“还有几处需要再斟酌斟酌。”陈砚又简单将需要考虑的东西讲了讲。
甄真听得一头黑线,隔行如隔山,她这个学生物的怎地会以为修改建筑图纸是个好话题呢!
她完全接不上话好不好。
好在这次陈砚没再继续沉默,主动找了话题:“你呢?是不是考虑好要复学了?”
陈砚记得下午他们刚到的时候,甄真跟她大伯母介绍时提起“他们是来接我去上学的”。
“嗯,已经接受了老板的推荐,这个月去米国办好手续,之后就会去清大报道。”
其实按照她的进度,早在差不多一年之前就已经完成了硕士研究生阶段的全部学业,之后的半年完全算是给老板免费打工了。
而就目前看来,她这免费劳工打的还不错。
要不然,她提出休学半年,魔鬼教授怎么又怎么可能会准假。而且,还在半年休学期满给了她清大的推荐名额。
陈砚笑着说:“那我们以后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甄真笑眯眯地拱手:“是啊是啊,到时候还请你这个东道主多多关照。”
陈砚豪爽地答应下来:“没问题。”回去之后要把学校附近的网红店都给提前踩踩。
继陈砚找的这个话题之后,气氛明显好转。甄真舒了口气的同时,突然想到一个即将面对的问题――住宿。
陈砚今晚住哪儿?
车让给了向清远,屋子里又没有能够睡的地方。
早知道趁着天亮就应该让他们早点回去了。
陈砚看到甄真的目光飘向了房间,又一脸为难地揪着手指,大概猜到了,“车里空间很大,不怕再多我一个人。”
甄真一拍脑袋,对哦,她怎么忘了。
此时天已经全黑下来,家里没有电视,王美芳做完了所有家务之后,就开始准备刷牙洗脸等睡前工作了。
陈砚看在眼里,站起身准备告辞离开。
王美芳:“你们聊,你们继续聊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王美芳匆匆地擦脚起身,准备端着洗脚水离开。
他们的谈话,她也无意间听了一耳朵,大概都是关于甄真上学的事情的,都是大事。
陈砚微笑着说聊的差不多了,王美芳放下了心,“对了,你们明天几点走啊?”她在院子里听向清远说,明天要带着甄真一起走。
陈砚考虑几秒,回道:“可能需要早点,向清远明天八点的班。”
王美芳心里盘算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笑着劝说让他们都早点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美芳就摸黑起了床。烧水,杀鸡,处理鸡毛和鸡内脏,一套流程下来,天才刚刚擦亮。
五点左右,陈砚听到手机铃声,朦朦胧胧地下车接电话。
“陈家小子,案子有进展了。”
陈砚听到声音,脑子清醒了一些,换了只手拿手机,“林叔,您说。”
“是这样,……”林时勉将目前查到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说明。
陈砚仔细听着,“你是说,甄广盛手上有她的户口本?”
“据办事的那人证词,是这样的,不过没有留下复印件。还有,这事可能和向家有关。”
陈砚看了眼车内,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辛苦林叔继续盯着。”
陈砚收了手机,冷不丁感觉背后有人,一转头,看到那人手上还有把明晃晃的刀。他条件反射地做出了防御,几秒钟后,见对方没有动作,猛地出手攻击,将来人的双手反束。
王美芳手上的菜刀“哐当”掉在地上,接着“哎呦”痛呼出声,“是我是我。”
听到声音,陈砚认出了是谁,边道歉边松手,“对不起,大伯母,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没关系,树荫下这么黑,你肯定也是没认出来人。”王美芳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鸡和菜刀。
陈砚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只见对面的王美芳正左手一只鸡右手一菜刀的站着。
“我去河边处理内脏。小伙子身手不错啊。”王美芳举起左手的鸡说道。
陈砚点头,“练过几年。”
之前听到他说“甄广盛手里有户口本”,王美芳想了想,可能还是跟甄真的事情有关,这件事还是说了好。
“甄广盛手里的户口本是一个小伙子开车给他送来的,那天我趁他们家里没人,偷偷地拿出来,带着甄真一起给送到了医院。
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重新回到了甄广盛手上,一星期前有几波人来问过这个事。
这个事,这么重要吗?”
陈砚没想到王美芳会突然跟他说这个,沉默了几秒之后开口道谢:“谢谢您跟我说这个,希望以后除了警方询问之外,谁问都不要说。”
王美芳似乎意识到“偷户口本”这件事的严重性,一脸沉重的点点头,转身重新往小河的方向走。
陈砚靠在车头,掏出根烟点上。
这件事,竟然跟向家有关吗,甄真跟向家之前又有些什么瓜葛?
王美芳口中所说的那个户口本,是不是向清远拿了,又重新还给了甄广盛?
如果是,那向清远是不是知道其中有什么内情?
“户口本是我给甄广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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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陈砚:我怀疑你是仙女,而且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