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莫得感情［穿书］

　　宁温唤人过来为他准备新的作画用具，随口问道，“今日殿下做了什么？”

　　“哦，今日我还在想昨天那个问题。”

　　为了避免陷入无法交流的困局，宁温很聪明地没有接话。
　　在侍从把东西放到案上后，他用手帕擦了下手，试了试握笔舒不舒服。

　　侍从取来的有绢有纸，宁温想了想，将绢铺展于案上。
　　先用墨汁在绢上画出重峦叠嶂的图案。
　　然后取青、碧、粉、白等色彩填充上去。

　　花时站在他身边，若有所思，“宁哥哥。”

　　宁温正在想自己要用什么覆上面，做出泼墨的效果，听见她的声音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花时倚在桌角悠悠道，“我在想，你要是穿成皇妃，会穿宫装吗？就是那种很端庄也很贵重的裙子？”

　　“嗯。”
　　宁温将手帕叠成方块的模样，覆在诸色上，专注地朝自己预设的方向晕开。

　　“那你长得这么好看，穿裙子一定也很好看。”

　　宁温盯着晕开过的一半。

　　山色绚烂。

　　空青而翠。

　　深浅相宜。

　　他满意地眯起眼睛，转头看花时，“什么？”

　　“说宁哥哥长得这么好看，穿裙子一定也好看。”

　　手帕划过绢布，发出轻微地摩擦声。

　　花时看了过去，“这画的是什么？”

　　原本是春日山水景色来着，现在变成了污水潭。
　　宁温面无表情地想。

　　花时看了半晌看不出什么，歪了歪头，“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宁哥哥穿成……”

　　“这是泼墨图。”
　　宁温打断她的话，试图将她注意力转到别的方面，“臣第一次画，你看看如何？”

　　“是吗？”
　　她仔细观察一番，呀了一声，“看到这么多漂亮颜色，我便想起来我刚刚忘掉的话了。“
　　她坐到他的对面，托腮玩笑道，“我在想宁哥哥要是穿成皇妃，便要和其他妃子整日聚会闲谈，互相学习妆容发髻。宁哥哥长得好看，随便打扮都是引领风尚的一个，所以大家一定会跟着宁哥哥学，宁哥哥厌恶与人接触，干脆戴帏帽出行，久而久之，又形成一种新风尚，大家整日见面第一句话，你这个帏帽刺绣真不错，是哪个绣娘？能否借我一用？你说好不好玩。”

　　宁温突然很想和九佛山的友人促膝长谈一番，让他管好自家僧人，勿要随意出门害人。

　　“比起其他，我想来想去，宁哥哥还是穿成驸马好，你以为呢？”

　　宁温愣了一瞬，忽然抬头看她，见她是和之前一样的姿态，一样带着笑意的眼神，半点局促羞怯也没有，微微放下心。

　　“胡闹。”
　　他垂眸收拾绢布等杂乱的东西，“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殿下以后别乱说了。”

　　花时可有可无地嗯了声，听着敷衍得很。

　　宁温走的时候，便打算少见她，或者不再见了。
　　这位小公主见他就喜欢捉弄，这不是什么好习惯，还是别纵着的好。

　　他一开始确实是这样决定的。

　　……

　　禾洛再次找他的学习对象搭话时，惊奇地发现这位神仙哥哥今天竟然没冷眼看他，还和气地和他道谢。
　　禾洛小朋友转念一想，知道对方是因为昨天的事，他随意地摆了摆手。
　　“你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都可以来找我。”
　　宁温特别强调重要两个字。

　　他以为自己只是随便立了个承诺，没想到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禾洛来找他帮忙的时候，天刚好黑了。
　　他说自己找不到云琬了，希望哥哥陪他去找。

　　宁温看他凌乱的衣服和头上的杂草，就知道他肯定是摔跤了，“你在这里等，我去找，有大致方向吗？”

　　“是后山，云琬喜欢去那里。”

　　宁温嗯了一声，没有安慰小孩，只是拿下屏风上的披风披到他身上，“等一下我带他回来，半个时辰左右。”

　　禾洛平日里话多，到这时候一句也说不出，乖巧地点头。

　　宁温在后山的一个小山洞找到了云琬，这孩子平日里总是穿着月白色衣衫，显得干干净净的，今天却浑身脏兮兮的，像在地上滚过一样。
　　宁温将提的灯放在一边，半蹲在他身边，仔细观察他神色，“为什么哭？”

　　云琬听见有脚步声时原本有些害怕，看见宁温一瞬间有些安心，他着急地找出小本子，在上面写道，“我的左脚好像摔坏了，哥哥，我是不是，进不了云门了？”

　　宁温检查了一下，见他只是扭到了。
　　“还行，只是有一两天练不了舞。”

　　说完话宁温和他大眼瞪小眼互看半晌，然后他长叹一口气，为什么没有多带一个人来？现在只能他亲自背了。
　　宁温背过身，“上来吧，我带你回去，你弟弟还在等着。”

　　云琬手搭在他肩膀上。
　　宁温僵了一下，很快让自己放松下来。
　　云琬将灯上面的线系在自己手腕上，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抽出手写道，“是禾洛让你来的吗？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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