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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军营
沈肆煜与宋熠喝着酒，宋熠好奇道，“陈氏怎莫名死而复生了？”
沈肆煜神色微敛，“药王谷谷主救的。”
宋熠眉紧蹙，“她们二人之间还颇有交集？”
沈肆煜眸光幽暗，“她兄长与谷主阿斐颇有交情。”
宋熠笑道，“不过那陈衍真是个多得人才，能让三皇子用锦衣卫交换，还与那药王谷谷主交情颇深。”
沈肆煜晃着酒杯，意味深长得笑着，“本官也正好奇此事呢。”
“南盛平日将锦衣卫视为命根子，竟会为了个幕僚做此交换…”
他将酒一饮而尽，困惑道，“是这陈衍本事过强还是这南盛暗藏玄机呀？”
宋熠垂眸深思着，摇着头，面上满是不解。
沈肆煜眼眸渐暗，笑道，“你说这陈衍会不会更值钱呀？”
宋熠似笑非笑道，“你真是要将三皇子的血都吸没啊！”
继而叹气道，“我们这般努力谋权，最后还是为大皇子做了嫁衣，祝他登基。”
沈肆煜眼神凌冽道，“本官向来不喜为他人做嫁衣。”
宋熠的神色微变，继而眼里有了兴奋的光，嘴角勾起满意得笑，“下官就知大人不会如此的，下官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大人。”
沈肆煜摆手道，“右相最近与太子闹崩了，太子当众嫌弃他女儿无才无颜。”
“右相定会重新投靠，他内心更加倾向三皇子。他掌控着江南那边的水路，我们的不少势力都在江南。”
“可不能让这二人联合了,陈衍那日伤的很重，定会去药王谷，你叫刘德去城门抓他。”
“本官倒要看看他的才能有多大。”
宋熠笑道，“是，下官定会告知刘德此事的重要。”
刚出房门，就见严卿神色凝重的站在外面，沈肆煜不解道，“你来做甚？不是叫你在府中看守她吗？”
严卿抱手而禀道，“属下知罪，夫人染了严重伤寒，太医虽来诊治过了，可还是昏迷不醒，夫人嘴里一直念着大人的名讳。”
沈肆煜的眼神微怔，手指攥成拳。
蓦然想起了什么，垂眸笑道，“你怎确认她是思念本官，不是将本官恨之入骨，想杀了本官呢？”
严卿神色微怔，“大人……这，素萃说夫人真的很想你，很想见你一面。”
沈肆煜静默片刻，“日后有关她的消息，本官不想再听见。”
严卿只好低头道，“是。”
*
兰苑
陈媚自醒后一直失神盯着紧闭的门，素萃看着天色渐晚，知沈大人不会再来，走上前劝慰道，“夫人，我服侍你用膳，今日的膳食有四喜丸子，糖醋鱼，红烧排骨，都是你从前最爱吃的。”
陈媚眼里的泪啪嗒啪嗒落着，失神喃喃道，“素萃，我真的好想他……他为何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素萃长叹了一口气，嘴角带着笑安慰道，“夫人先用膳，等吃完饭，沈大人就来了，谁说大人不来的，大人悄悄告诉素萃了夫人乖乖吃饭，大人就来见你。”
陈媚眼里起了水雾，她只觉得自己心被挖走般，空落落的疼。
最后走到饭桌前，她看向素萃，期待问道，“素萃，我只要乖乖吃饭，大人总会来见我的的是吗？”
素萃给陈媚夹着菜，抹着泪，“是啊，夫人乖乖吃饭，大人总会来见夫人的。”
陈媚狼吞虎咽着米饭与菜，只要乖乖吃饭他就会来，就会来见我……
*
宝墨居
白怜婳抿着茶水好奇问道，“姨母，这陈媚会来也有些时日，怎么不见她出那兰苑。”
沈母眼神犀利，不悦道，“那陈氏就是个内奸，也不知阿煜是怎么想的，竟还将留下来，给她正妻之名，当真是成何体统。”
白怜婳叹气摇头道，“是啊姨母，这京都的茶馆酒楼都以表哥为主角讲述着爱情故事了。”
“说什么被爱麻痹了双目，可以为爱忍受妻子叛变，若是讲些好的爱情故事便罢了，可婳儿听这故事话里话外满是讥讽。”
“这不是讥讽我们沈家呢。”
沈母眼里闪过狠辣，随即变成柔情道，“你姨父近日会归来，待他回来好好管教下你表哥，看他还敢乱来不？”
“你表哥必定会休弃那陈氏，另择大家闺秀入府的，姨母在定会有你的一习之地。”
白怜婳笑道，“多谢姨母为侄女这般着想。”
沈母笑道，“我为你着想，你自己也得努力，上次送次膳食被你表哥骂了回来竟在也不去了，这可不行。”
白怜婳低头无奈道，“侄女怕表哥会动真格。”
沈母叹气道，“你啊你，有姨母在，你表哥不会动真章的。”
白怜婳抬了眼，莞尔一笑，“多谢姨母提点。”
沈母起了身，“快去做吧。”
白怜婳咬着下唇，含羞离开，待出了院子，她神色冷漠，并未按照沈母的吩咐去纠缠沈肆煜，而是出府回家。
*
药王谷
陈衍气色恢复如常收拾行李打算回京。
阿斐神色凝重地走入，语气忧愁道，“阿景这次用锦衣卫换你性命，定会叫沈肆煜疑惑。”
“此次回京，沈肆煜必定会找人抓你，再次威胁阿景，刺探他的底线。”
“若是再同意救你，我们可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我不知沈肆煜是否会查人.皮面具，可还是要以防万一，这次你扮成小丫鬟随着右相小姐一同回京。”
陈衍蹙眉，“右相小姐？”
阿斐点头道，“右相小姐长相有缺陷，而身边却有个子较高的贴身丫鬟，她拼命得寻治愈缺陷的法子，她那缺陷我医治得了。”
“而我需要个头偏男性的丫鬟，她那丫鬟我杀了。”随后将锦盒递上，“这是人.皮面具，不会被发现的，你快去贴上稍加打扮，明日随她进京。”
陈衍摩挲着锦盒，温声道，“不会在失败了，阿斐你放心。”
阿斐点头笑道，“我放心，这次不可冲动行事了，定要联系到陈媚与她合作，不能让你为她白挡一剑。”
陈衍闻言，笑道，“阿斐放心，我们只会赢的。”
*次日京都城门
刘德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查着每个男子的腰牌与下巴周遭的人皮面具，可却并无一个是陈衍。
刘德的眉目渐渐忧愁，若是再找不到陈衍，他们不能再以次理由排查了。
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入京城，刘德眉紧蹙拦下，看向车夫，“京城近日有江南大盗流入，需排查下马车。”
车夫则是拦截着刘德，蹙眉厉声吼道，“你可知马车里是谁，就敢在此拦截？”
刘德挑眉，冷笑道，“今日就是后宫娘娘来了，不排查也不让走！”
车夫眉头一拧厉声道，“车内乃右相嫡女，早年与当今太子定下婚约，是未来的太子妃，岂是你这等莽将可观其容的？”
陈衍坐在马车内，手不安的攥紧裙摆，段如兰看着她紧握裙摆的手笑道，“怎去了趟药王谷，还与本小姐身分了呢？”
陈衍低着头，面色害羞掐细嗓音道，“小姐这一修复容颜，简直貌若天仙，叫奴婢有些不敢认。”
段如兰闻言，嘴角勾起笑意，满意道，“净说些大实话。”
随后不满道，“二子，能不能走了，别什么野鸡野狗都敢拦本小姐的车。”
车夫挑衅道，“小姐稍等这就走。”
刘德神色犹豫，此次就是要与右相合作，右相一向宠爱段如兰。
若是马车内并无陈衍，他也算是将右相得罪了，到时沈大人与右相合作定是不成了。
刘德扫着马车笑道，“既马车里是段小姐，那本官也没什么好排查的，是在下失礼了。”
陈衍闻言心中的巨石放下，面上露出了笑。
车夫刚想架走马车，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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