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日浮梁买茶去。
内容标签: 虐文 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清扬,裴人凤 ┃ 配角:赵文敏,孟节 ┃ 其它:渣攻,虐受

一句话简介: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日浮梁买茶去

立意:爱上了,便也顾不得值不值得了

  总点击数: 489   总书评数:5 当前被收藏数:7 文章积分:215,88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古色古香-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短篇集
    之 古风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9077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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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

作者:四零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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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前两日,这裴府的程公子与几个好友在菱湖游玩赏花之时,船夫不慎撞了一艘船,那船盖着红色丝绸,布料上用苏绣绣着的是百鸟朝凤,船上莺歌燕舞,已是傍晚,船上透出莹莹黄光,好不气派,而程公子他们的青木船就小气了许多。

      船夫惶恐,摇着浆想赶快逃离,那大船上走出个微醺的大汉,两名娇女各站其一旁,那大汉衣衫不整,络腮胡挡住了半张脸,鹰目半睁。

      程公子一旁的赵公子面色难堪,对他们小声说:“这孟家那个孟节吗?!”

      大家借着火光看清楚了这大汉,大家心里都打鼓了,这孟节不止在他们这城里出了名,恐怕在全国都出了名,这个混不吝的武混两年前还是个武状元正混的风生水起,结果偷了龙少保的正妻聂氏,还把那聂氏给日死了!丑闻震惊朝野,本应该以命抵命,这孟家来头也不简单,垄断了全国大半的丝绸生意,如今这朝堂不同往日,王上昏庸无能,都是这个富商巨贾操控着掌权人,上演着权利经济的游戏,所谓惩罚不过是这孟节就脱去了这武状元的乌纱,回到这凌湖城。

      他曾在风花雪月之时说:“这武状元有啥好玩的……还没这做无名小卒来的快活!”

      他父亲孟老板看这儿子如此不争气,又加上年纪大气出了脑中风,不久便作了古。这孟节更是肆无忌惮,犬马声色,欺男霸女,成了这菱湖城的城霸。无人敢惹!

      这时几人听了赵公子的话都噤了声。这孟节声音低浑,恶狠的说:“撞了老子的船,就想跑?!”
      搀扶着孟节的女子艳丽的脸上也露出了菜色,怕是会殃及自己。孟节见这青木船上几人没人说话,更觉得恼怒。

      程公子见船头船夫站如筛糠,几乎站不直了,几位公子也默不作声。程公子站了起来,走到船头,对孟节鞠了一躬,面带微笑,说道:“不小心撞了公子的船,实在抱歉,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拂了公子雅兴才是。”
      孟节身后又有两位坦胸露膀的莽汉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也是醉眼迷蒙。

      一位莽汉揉了揉眼看清了这程公子,突然大笑到:“哟!这不是裴人凤家的程清扬吗?怎的?今儿没和裴人凤一起?”
      孟节皱起眉头,问:“裴人凤?”

      那大汉打了个酒嗝,“对啊,这两天裴人凤不是和孟津妹妹走近吗?怪不得这程清扬独自陪这帮文人,这程清扬可是前尚书程度的独子,还是大才子呢!”

      孟节仔细打量了这站得笔直的青年,身着青衣,手持白扇,右手腕上倒是有一个红艳艳的细绳,青年春衫薄,执扇倚青木,宛若清扬。他提高了音量:“才子?!”

      孟节从一女身上抽回手摸了摸下巴,对程清扬说:“既然是文人,那我就考考你,你若是能对上我就既往不咎,若是……不能对上,你就任我处置!”

      程清扬身后,赵公子轻声喊他:“清扬!”,希望他别出风头,其它人则大气都不出。

      船上那两大汉吹了吹口哨,轻浮地笑了起来,说:“没想到孟老大还有这爱好!”

      孟节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闭嘴!”,船上的琴声吓都停下了。

      清扬依然保持着微笑,说:“请公子出题吧。”

      孟节看了看周围,说:“二舟同行,橹束哪及帆快!”

      那两大汉虽不知说的什么,却仍拍手叫好,“孟老大好文采!!”

      青木船上的人都皱了皱眉,却实是有水平,这鲁肃不及樊哙,不就是说这文不及武吗!没想到这武痴竟也有点墨水。

      清扬轻轻皱了皱眉,听的岸上伶人唱曲乐师伴奏,答到:“八音起奏,笛清怎比箫和!”,狄青不如箫和,武不及文也!

      赵公子给清扬拍了拍掌。

      大汉们见孟节皱眉不说话知道这程清扬赢了。

      程清扬拱手说:“公子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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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湖城的一家梨园内,裴人凤与城西的吴老板以看戏为名,实则讨论城西两座客栈的让度。这台上唱的是京剧《群英会》。
      吴老板四十左右,身材瘦小,直眼瞧上去有些鼠相。
      一旁的裴人凤则身材高大,身着金黄缎面华服,披着黑大麾,发型一丝不苟,丰姿隽爽,可许多商人都有言论他不过衣冠禽兽。

      两人都带着随从。

      吴老板端茶杯的水都有些抖了,说:“裴老板,您以这么低的价格收购在下的那两个客栈,这生意实在是做不下来啊!”

      裴人凤放下手中的杯子,力度不大,却掷地有声,说:“吴老板这两家客栈基本没有什么生意,这半年前还出过几条人命呢,可谓是不祥之地,如今有人愿意接下这摊子,吴老板还想坐地起价?吴老板这可是欺负晚辈的!”,裴人凤还笑着望着他,眼里的阴狠之气入了吴老板的眼。

      吴老板摇了摇头,连忙陪笑:“哪里敢欺负裴老板!在下的只是实话实说,大家都是生意人!这些裴老板比我清楚。”

      裴人凤握着吴老板的手,压低了声线说道:“吴老板年纪大了,这有妻儿需要照顾!人嘛!平安才是金!”

      吴老板一听,就差下跪求饶了,“哎哟!裴老板,在下做的都是小买卖,还望手下留情啊!!”

      裴人凤蹙眉,摇了摇头:“吴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是手下留情呢!我这是来接您的烂摊子!!”

      裴人凤见他面露菜色,摇了摇头,说:“你那客栈地理位置不佳,本来客流就小,半年之前又在里面死过人,生意就更不好了,我给的价,你自己琢磨吧。”

      台上这蒋干道:“周郎执意不降,得来一桩机密大事!”

      裴人凤起身欲走,吴老板忙说:“裴老板!留……留步,这生意在下和您做,明日来府上签这过度协议吧!”

      裴人凤嘴角勾起笑,转过头又恢复了正常表情。对吴老板拱手道:“与吴老板合作愉快!”

      台上又唱到了:“一时间中了周郎之计,杀蔡瑁和张允悔之不及!”

      裴人凤走后留下吴老板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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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人凤回府路上,身旁的裴喜问:“那两个客栈,少爷打算做何用途。”

      裴人凤冷冷答到:“再作客栈定然不行,推了重造成烧制陶瓷的窑洞,那里地理运输方便,可以方便运出城也可运入城。”

      裴喜点了点头,说:“少爷,这里的生意都被您兼并得差不多了,这里的小鱼喂不饱大鱼了!”

      裴人凤笑了笑,说:“不是还有条更大的鱼吗?你以为我这几天忙的什么?”

      裴喜想了想,“莫不是少爷当真……当真想娶那个孟津?”

      裴人凤说:“她那个无能哥哥不作为,生意全在她手上,娶她,合理吸收有何不妥?”

      裴喜摇了摇头,“并无不妥,只是这程少爷……”

      裴人凤蹙眉,“提他做什么?!难不成要我娶他?!当初落魄,收留他已是降恩,用他自己报恩有何不妥?”

      裴喜心中诽议,这不是少爷当初看上了这程尚书的儿子,暗中使计,让这程尚书落了马,还被杀了头,使了“英雄救美”,让这程少爷是死心塌地,如今说的这般大义凛然,裴喜都觉得这程少爷莫不是个傻子。

      回到裴府,这裴人凤便直直的朝程清扬的偏房走去,“清……”,房中没人。

      一个丫鬟跑到裴人凤跟前,弱弱的说:“程……程少爷在书房呢。”

      裴人凤又转身走去了书房,一开门,就瞧见这清扬伏案读卷,那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灰色的蝉翼,薄唇紧抿,真真撩拨着裴人凤。

      清扬察觉有人进了书房,抬头便看见这人,脸上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眼里尽是春光,裴人凤上前细声说:“看的这般认真?昨晚……看来是没把你累着。”,说完用手掐了他的腰。

      清扬羞红了脸:“莫要胡说,你去谈生意了,我独自在家也只能这般打发时间了。”

      裴人凤有些不高兴,问:“你莫不是还想去考取功名?”

      这裴人凤比清扬高出半头,清扬仰头捧着他脸颊说:“我既然答应了你,那便不会再想这些事情了。”

      裴人凤双臂将他环入怀中,鼻尖相碰,裴人凤说:“你可别想离开我……”

      说罢打横抱起他走去了书房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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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存过后,裴人凤搂着程清扬躺在床上,裴人凤拉起地下的蚕丝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清扬脸色红润,双眼迷离,裴人凤看他这般,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程公子这般勾人,说出去谁信?”

      清扬,脸色更红,“莫要污言秽语!”,这在裴人凤听来就是打情骂俏。

      “这做都做了,还不能说?”

      清扬见他若说下去便没完没了了,问他:“你说前几日与孟津姑娘谈生意,结果如何了?”

      裴人凤抚弄清扬的动作顿了顿,眉头皱了皱说:“不好谈,这孟津有些难缠。”

      清扬很少听到裴人凤有谈不下来的生意,便担心道:“这应如何是好?”

      裴人凤刮了刮他鼻尖,说:“听闻这孟津也是喜好风雅之人,等会儿清扬陪我去挑选点礼物送这孟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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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老板!!!有失远迎啊!”,这兰芝亭的叶老板见是这裴人凤带着程清扬上门,激动不已。清扬打量着这里装饰,铺子不小,古色古香,墙上挂了许多字画,都是极好的作品,大堂中央一个雕刻精致的木柜子里放了许多上好玉器。

      裴人凤对清扬说:“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心仪的?”

      清扬上前左右环顾,叶老板瞅这裴人凤的脸色,便对清扬说:“程公子!我这儿可有一极好的字帖,不知程公子是否感兴趣??”,清扬看了眼裴人凤,后者脸上笑意盈盈,清扬便礼貌地对叶老板说:“那……便劳烦老板了。”

      叶老板惶恐道:“哎哟,哪里的话,您稍等一下,我这便去拿。”

      老板拿出一卷,在桌上摊开,裴人凤不是很懂,却看见清扬吃惊的表情,两眼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是米芾的《蜀素帖》?!”

      “哎呀!程公子好眼力!!”,叶老板看出他的喜欢,又说到:“这可是真迹!!”

      “多少钱?”,裴人凤问了正题,叶老板说了个数,心里细算,这都可以买几十个吴老板的客栈了!这读书人的东西真看不出什么好,竟这般值钱!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裴人凤也爽快付了银票。

      两人转身离去时,看见那柜子里的一对翠绿玉佩,上面雕刻着凤凰,合在一起是一个圆,单个又似太极八卦两极。

      裴人凤许是有些心虚,也想送个礼物给清扬,也买了这对玉佩。

      裴人凤对清扬说:“之前想送你一个镯子,不带你这个红绳了,你偏不。”
      清扬笑着说:“这可是我娘在我出生之时去求的平安绳。”
      娘亲在爹去世之后也自杀了,清扬说得隐忍。

      裴人凤亲了亲他,“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次了!”

      回府之时,裴人凤摸出那块凤,给清扬系在腰间,说:“这凤便是我,长伴汝身!”

      他自己拿着那块凰,说:“这凰便是你,对我不离不弃。”

      清扬心中像被糖蜜炸开了,他紧紧拽着那块玉,认真说来,这是裴人凤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听在耳里也是如海誓山盟的许诺。

      清扬抑制不住的笑着,点了点头,裴人凤不经意的蹙了眉,马上也笑着在他唇上印上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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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几日,这裴人凤约得了孟津,这匹披着羊皮的狼很容易俘获女人芳心,这孟津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和清扬有几分相像。

      送了她那字帖,她果真喜欢的紧,裴人凤又将那枚凰玉佩赠与她,说道:“你如这凰我如凤”,对这孟津表明心意。

      孟津轻锤他胸口,说:“昨日这临城苏纨向兄长提了亲,我可真怕兄长同意了。”

      “苏纨?”,这人经常与裴人凤抢生意,家底也做的大,不过全仰仗他那个爹罢了,实际还是个绣花枕头。

      “你自己的大事如何做不了主?”,这孟节不过是个惹事精罢了。

      孟津叹了口气,“如今孟家家产也还是在兄长手中,我到成了这免费过账伙计,还得外出奔波,就怕这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
      说着眼睛也有些红润,楚楚可怜,这么一看,这孟津又不像清扬了,清扬从不会在自己面前红眼。

      裴人凤忙哄着说:“好女子~给哥哥说道说道,这苏纨之事,令兄如何打算?”

      孟津说:“家兄为人玩世不恭,说他们提亲的彩礼他看不上,就将他们轰了出去。还说,寻得了自己喜好之物再来,我可真怕他们寻得了兄长的喜好之物。”

      裴人凤说:“好妹妹,给哥哥说说,令兄喜好什么?”

      孟津一听他这般问,心中欣喜,说:“家兄对这财物没个定数,却十分贪色,沉迷酒肉。”

      回去路上,裴喜问:“既然这孟津并无实财,何必花心思上门提亲?莫不是少爷真的对着孟津……”

      裴人凤嗤笑一声:“你小子当真不懂?这孟津对孟家生意了若指掌,拥有资源,这些才是无价的,她若嫁我为妇,便是我裴家人,她当真舍得自己父亲的心血毁在孟节那个莽夫身上?”

      裴喜心中担忧,“那少爷如何安排程少爷?”

      裴人凤确实是没有想好这个问题,他不想告诉程清扬,但纸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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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清扬与这赵公子约在了梨园听曲。

      “以前这清扬可是不好约啊,每每派去信使都叫这裴老板赶出了出来,最近倒是见了几次了。”

      赵公子对这清扬与裴人凤的关系心里有些谱,只是不说破。

      清扬苦笑:“他最近忙于生意,经常不在家。”

      赵公子笑了笑,有些轻浮,说:“谈生意?还是处对象?”

      “文敏兄这是何意?”

      赵公子喝了杯茶水,说:“前两日家仆看见这裴老板和这孟津小姐在菱湖边约会,动作甚是亲密。”

      “文敏兄,想必有些误会,他说是谈生意那便是谈生意。”,清扬说得云淡风轻,赵公子可看见了他手指捏杯子的动作都僵硬了许多。

      赵公子说:“你我金兰之谊,为兄劝你,离那裴老板远些吧。”

      这话赵公子不止说了一次,若是能,自己何尝不想,却堕落于此,自我麻痹。

      清扬依然微笑说:“多谢文敏兄提醒。”

      台上唱着《铡美案》,赵公子说:“这秦香莲真是傻,错付真心。”

      清扬摇了摇头,说:“爱上了,可能也就看不真切了,也不顾这真切。”

      赵公子知道这清扬是劝不动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腰侧摸出一个荷包,荷包飘出异香。

      清扬问:“文敏兄,这是何物?”

      赵公子笑了笑,说:“知道清扬有这胸闷胸痛旧疾,我托世外高人要了这药,它叫天仙子,少量可以镇痛舒缓,千万别过量,会出现幻觉直到暴毙,千万小心。”

      这程清扬自家父被斩首就患上了这胸痛的病,疼起来真真的半天起不来床,裴人凤也到处求医问药奔波跑腿,那阵子裴人凤也憔悴了不少,后来犯病的次数到少了许多。

      清扬接过,“多谢文敏兄!”

      赵公子拍了拍他肩膀,“清扬若是有什么困难可定要告诉为兄!”
      清扬笑道:“那是自然,文敏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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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里了?!”,裴人凤口气有些愠怒。

      清扬笑着说:“和文敏兄看戏去了”,他上前整理了裴人凤有些皱的衣领,“今天顺利吗?”

      “文敏?又是赵知府的那个宝贝儿子?”,裴人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倒是和他好的不行。”

      清扬笑着说:“莫不是吃醋了?”,清扬主动吻了吻他,清扬很少主动吻自己,这回家没有看到人的气消了一半。

      “下次出去之前和我说一声。”裴人凤搂着他。

      清扬笑了笑,语气却有让裴人凤感到凉意,“你也会和我说吗?”

      裴人凤有些心虚:“我不是每次都和你说了吗?”

      “那你今天去哪里谈生意了?”,清扬仍然笑着。

      裴人凤松开了他,声线都拔高了几分,“你这是何意?怎的学起了女人的把戏?”

      清扬笑了笑,准备转身回房。

      裴人凤看不清他情绪,从背后抱住了他,“别生气,今天……有些心情不好,回来又没有寻到你,这才有些失了分寸。”

      清扬说:“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你乏了,早点休息吧。”

      裴人凤低声说:“我不乏!”

      这裴人凤又向清扬求欢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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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裴人凤出高价买了许多珍藏汾酒,女儿红,从全国各地网络了许多风流绝色佳人,准备去往孟府提亲,这事一天就传开了菱湖城。

      这几天清扬被裴人凤勒令禁止出府,赵公子几次求见都被挡了回去。赵公子知道裴人凤多半就将清扬囚禁起来了,他不顾安危从府在翻墙进入了这裴府。

      清扬静静地听他讲完了这事,最后他只淡淡说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赵公子不知道他是糊涂,还是清明,还是不爱这裴人凤,不过图他的荣华富贵?可赵公子太了解清扬了,他还真想不到这里去,他到是希望他只是图他钱财。

      赵公子叹了口气,说:“要不……清扬与我离去吧,外面广阔天地才适合你!”,这清扬被这裴人凤当成了金丝雀,为了他,清扬也舍去了太多,真不知道哪里值得!

      清扬笑着说:“等我今晚与他说明吧,这样走……有些不合适。”,赵公子看着清扬脸在笑,这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忧伤。
      赵公子听清扬愿意离开这里,那应该是作好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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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节围着裴人凤送来的聘礼转了几圈,左右打量,裴人凤心中有些紧张,也不好做声。最后孟节摇了摇头,“这点东西就想娶我妹妹?”,他又上前勾一个一名女子下巴,“啧啧啧,这……不行啊,太俗了。”。女子倒是怕得不行,早听闻了这孟节的劣迹般般,如今若是看上了,还有命吗?

      裴人凤觉得他是在找茬,这些都是有风流名气的名妓,还入不了这武混的眼?看他平时风流的对象更差了去了。

      孟节打量了眼前这个衣着华丽,气宇轩昂的男子,“你就是裴人凤?”

      这裴人凤可是这菱湖城的风流人物了,这孟节每天花天酒地,也不认识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在下正是。”裴人凤做了揖。

      “经常听小津提起你。不过嘛,你这些彩礼我看不上。”。

      裴人凤问:“孟公子看上了什么?无论什么稀奇珍宝,在下一定会想方设法!”

      孟节笑了起来,摸了摸下巴,说:“我就看上那程清扬了!”

      裴人凤心中大惊,“清……清扬?”。

      “正是!怎么样这笔生意可划算?一个程清扬换一个孟津。”

      “孟公子如何识得清扬?”

      “这不是听闻他风流才子,学富五车,也想沾点读书人的书卷气嘛,怎的?不愿?”

      裴人凤手背青筋都起来了,不做回答。

      孟节说:“那算了,我还是让小妹嫁给那个苏纨吧,嫁远点别烦我。”

      裴人凤拱手:“孟公子三思!我与孟津真心相爱,还望成全。”,裴人凤只能打出这苦情牌,但他用常人思维来估量这孟节,怕是出错。

      孟节最后说:“这人凤真是好名字,人中龙凤!可惜带了些人情味儿,难引百鸟朝凤,我还不如让我妹嫁个纨绔。”

      裴人凤指甲掐进了肉里,他冷冷的说:“成交!三日后我便上门娶亲!”

      孟节笑了笑,“真是好妹夫!这男人咬咬牙,什么事都能憋出个结果。”

      裴人凤看他被络腮胡挡住的半张脸,却看不到他到底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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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清扬还没有来的急与裴人凤说话,就被裴府的人带到一间黑赳赳的房间关了起来。一到半夜裴人凤就一声不吭的来这房里行他的□□,不是以往的两情相悦,而是裴人凤单方面的强迫,整个过程清扬被堵住了嘴,连痛苦的声音都发不出。清扬明白了,他不仅没有了道别的机会,他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隔了三日,迷糊中清扬听到外面锣鼓喧天,似是有了喜事儿,清扬看了昨晚留下的狼狈,笑了笑,自己都来不及对他说恭喜呢,怪自己吗?怪他没有给自己机会吧,不能再怪自己了,胸都有些痛了。

      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女仆来给清扬洗漱,清扬脸上挂着笑,问:“我是要去参加人凤的婚宴吗?”

      几名女子不作声。

      清扬又问:“那是要送我出府吗?”

      几名女子还是不作声。

      将清扬打理干净,又是那位翩翩佳公子了。

      来了两个男子将清扬眼睛蒙了起来,“这是做什么?!”,清扬有些惊慌。

      将他的嘴也堵上了,恍惚间,晃晃荡荡,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坐着轿子,出了热闹的裴府,到了街上,又恢复了冷清。

      等到他眼睛重新见了光明,嘴上也可以说话了,他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这间屋子很大,房里摆了许多兵器,这床上盖的是红色丝绸,用苏绣绣着百鸟朝凤,清扬想起来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胸开始痛了,有些受不了,急忙中摸到怀里文敏给的药,他自己都不太明白,到底是不小心也可能是故意的,吃了一大口。他有些呛到,去桌子边上喝了口茶水。
      门吱呀一声,进来了那个孟节,清扬笑了笑,他不觉得意外。
      文敏兄给的药果然好,都不觉得痛了。

      孟节有些急色,连拖带拽的将清扬拉到床上,暴力的撕破衣服,却掉出了那块凤玉佩。

      孟节拾起,左右看了看,清扬想抢回玉佩,被这孟节压制住了,孟节问:“难道你对我妹也有兴趣?她前几日连吃饭也把玩这一块凰玉佩,莫不是你送的?!”

      清扬心中最后一道残垣也倒塌了,脸上苦笑,摇了摇头,说:“那你妹妹一定和我一般,是个可怜人……”
      孟节也懒得追问,就和这清扬办事儿,出乎意料这所谓的风流才子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有些主动,这倒真是有些惊喜,想着以后要对这人好些,毕竟这般销魂蚀骨。

      清扬时而在云端,时而如坠落地狱,孟节看他有时笑得惑人,时而眼角含泪,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又不像在看自己。

      清扬浑身有些轻飘飘的,他看着眼前这人像裴人凤,又不像,昨晚自己没有机会和他说道别的话,他捧着眼前人的脸,他今天和昨晚一般粗鲁,今天甚至都不亲吻,他主动亲了亲他。

      这孟节有些怔住,自己久经风月,却从不和人接吻,这感觉居然也不差。

      他有些上瘾,想再求吻,清扬却躲开了,他笑得风情万种,断断续续说了一句:“你……怎么……怎么多胡子,扎人~”

      孟节努力劳作,便说:“明早就去刮了!”

      清扬笑着说:“我真……真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孟节听不懂了,“你说什么?”

      清扬笑着,他怎么会懂呢,自己当真不知道谁才是杀父之人吗,当初想借机靠近他替父报仇,却陷入这温柔陷阱,自己出不了身,想着下了地狱肯定要被家人唾弃得再下十八层地狱,下不了手,想着和他道别两人再无瓜葛,这机会却也失之交臂。

      这不是一赔到底吗?还好自己不是商人,也不计较了……

      等到孟节结束了征伐,两人一身是汗,这清扬不仅汗水越出越多,嘴唇有些发乌,眼睛开始不能聚焦,孟节有些慌了,今天自己可算温柔到极致了,怎的又日死了?!

      孟节准备出去叫人,被这清扬拉住了手,“别……别走……”。

      孟节语气宠溺:“我不走!不走!”

      却被清扬下一句泼了冰水,“人凤,不是说好不离不弃吗?我胸口好痛,比以往痛了几百倍,人……”。

      “啪!”

      清扬还没有说完,就被孟节一巴掌打偏了头,“妈的!在老子床上想着别的男人!!”

      见清扬趴在床上不动了,他将他翻过身,“你可别装死!”,
      床上的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清扬也没有了呼吸。

      裴府已是半夜却依然热闹,到处都是大红灯笼,上面的囍字竟像是血染成的,拜过了堂的裴人凤穿着大红囍服,在陪宾客,众人觉得这新郎官今天似乎很不开心,和他的周围丝毫不融入。

      有人起哄到:“该送裴老板入洞房了!”

      “少爷!这赵公子喝醉了在门口闹事儿!”,裴喜急忙跑过来在裴人凤耳边说,“还说要见程少爷!”

      裴人凤皱着眉头,说:“让人把他拉出去!”

      裴喜说:“试过了,这知府之子,也不好动粗,他赖着不走了!”

      裴人凤来到大门口,这赵公子坐在地上,醉熏熏,看着裴人凤走来,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揪住裴人凤衣领:“你这衣冠禽兽!清扬呢!他去哪里了!他那天说要离开你这狼窝的!怎么后来就没有音信?!”

      裴人凤嫌弃的拉开他的手,“赵公子,你醉了!”

      赵公子再想扑上来打他之时,门外来了两个人用担架抬着什么东西停在了门口。

      一个人走上前,裴人凤认得出着是孟家的管事,管事说:“裴老板今儿送来的东西,我们家少爷说还给你!”

      裴人凤心一沉,看了一眼那个担架,赵公子回头看那担架,也许是刚刚抬的过程太颠簸,一只苍白消瘦的手从那白布下划了从来,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手里掉落一块凤玉佩。
      管事凑到僵硬的裴人凤跟前说:“少爷让我知会您,说一下他的临终遗言,他死前还叫着您的名字呢,还说着什么杀父之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日浮梁买茶去。
      --------------------白居易《琵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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