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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ck or Treat 06
桃丽已经打电话给布鲁斯·韦恩说了她要上学这件事，布鲁斯非常高兴，他觉得桃丽能感受学校生活是一件好事，同时又想起桃丽从来都没有去过学校，第一次上学会不会不太适应学校的生活？还有，依照桃丽那个调皮捣蛋的性格会不会因为惹到学校的“风云人物”被欺负？
布鲁斯打算写张支票直接买下校董会主席的位置给桃丽做后台，电话打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很为难地表示：“先生，我们学校的最大董事是托尼·斯塔克先生，恐怕他不会同意让出主席的位置。”
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是每天在各国新闻头版晃悠的两个人名，两个人仿佛在暗地里较劲一样，如果一个承包了上个半月的流量，另一个就会承包下半个月的话题。
布鲁斯很纳闷：“斯塔克企业什么时候涉足教育行业了？”
布鲁斯的这个疑问让韦恩企业的员工加了一晚上的班，他们仔细核对过斯塔克企业的所有商业分支，给布鲁斯送上了一份报告，报告上显示斯塔克企业只注资了这一所高中，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算涉及教育行业。
布鲁斯明白托尼·斯塔克当然不会让出校董会主席的位置，他给校长去了口信，提醒他们要多多关照那个叫桃丽的女孩子，但也嘱咐了：不需要太刻意。
校长挂断电话，看到桃丽的姓氏是“韦恩”后仿佛明白了点什么，他将桃丽安排在学校最出色的班上，那个班上有一批多才多艺的学生，而且每年都有学生获得哈佛、麻省理工的入学资格，托尼·斯塔克拜托他照顾的那个叫彼得·帕克的孩子也在这个班。
校长填完分班表，换掉电脑，熄了灯离开办公室，在他走后不久，电脑像得到了指令一样自动亮起，电脑屏幕里的光在黑暗中很显眼，一个无名的软件侵入了学校资料库，调出了桃丽·韦恩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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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巴上说着要早起办不到，但是特工的修养使桃丽还是十分准时在七点半醒来，并且不是在闹钟的催促下才慢悠悠地下床。
她计算过从公寓到学校的距离，走路需要半个小时，搭地铁需要十一分钟，不管选择哪种出行方式，她都可以给自己做一顿简单的早饭。
桃丽打了两个鸡蛋在碗里，用筷子快速搅拌，平整地倒在锅里，摊出了一张完美的鸡蛋饼，再榨一杯橙汁，一顿早饭就做好了。因为每次变身都是在白天恢复原态，所以早晨是桃丽最喜欢的时候，而吃早饭是对早晨最起码得尊重。
桃丽端着早饭坐到桌前，边啃边看昨天晚上的变身录像。
昨天夜幕降临时，桃丽发现自己的脸没有发生变化，正高兴着，往下一瞧，整个身子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碰巧的是，昨天深夜有小偷闯进了桃丽的公寓，他没有开灯，所以没有注意到一直有一颗头跟在他身后。
小偷屏住呼吸，简单地环顾了一下屋内的环境，十分惊喜地发现主人不在家，于是行为便大胆了起来，他不再顾及动作的声响，满屋子搜索可偷的东西。
桃丽一直跟着他，看着他左翻翻右找找，老半天也没偷到一个满意的东西，小偷搜寻了好一阵后累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怨着:“今天真是白跑一趟，什么都没拿到。”
桃丽在他身后悠悠来了一句:“是你找的不仔细。”
她这句话一出来，小偷的身子立刻变僵，瞳孔放大，他能感知到声音是从身后传出来的，但不敢回头看。
“你需要我告诉你钱在哪里吗？”桃丽说。
小偷开始哆嗦，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声音颤抖：“你……你是谁？”
“我不就是这一家的主人咯。”
小偷进来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这间屋子空无一人，主人根本不在家，那么在他身后的是……
“你别在我身后!”小偷的情绪变得很激动。
桃丽应了一声：“噢。”
一个闪现，就从小偷的身后来到了他的跟前。
小偷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看着眼前的人，年龄不大，模样姣好，明明是十分可人的一张脸，但不见下半身，只有一颗头颅悬在空中。
“我不在你身后了。”
女孩的语气轻快，但在小偷听来却足够诡异，他被一种莫大的恐惧笼罩着，害怕到失语，连一句“鬼呀”都叫不出来。
桃丽见到小偷害怕的模样觉得很有意思，玩心大起，想逗他玩一玩，于是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要不要我告诉你，钱放在哪里啊？”
小偷连忙摆手：“不，不用了……”
走进这个房子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他只想飞奔回家，抱着十字架入睡。
“我能走了吗？”小偷颤颤巍巍地说。
桃丽厉声拒绝:“不可以!”
小偷都差点给桃丽跪下了：“姑奶奶，我走错门了，千不该万不该走进了您家，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来打搅您了!”
小偷偷偷抬起头瞅了一眼桃丽，她看起来对他的道歉不是很满意。
小偷现在只想有一台联网电脑摆在他面前，他要在搜索栏里搜索：在线急求，如何讨好一只鬼？
要不现在拿起手机搜一搜？
小偷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桃丽惹得更生气。
“鬼奶奶……”
“你才奶奶呢！”
桃丽很不爽，自己明明是一个妙龄少女，怎么好好的就被一个中年汉子叫成了奶奶。
小偷此刻内心是崩溃的：“那……”
“我给你一分钟，说出你的个人资料。”
小偷有些惊愕。
“现在开始倒计时，你还有59秒，58...…”
“我叫约翰尼·鲁纳，今年47岁，身高173，体重162磅，家住三条街外的471号，职业是保安……”
听到职业时，桃丽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个人表面上是保安，居然背地里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桃丽深吸了一口气:“听好了，鲁纳先生。我已经知道了你是谁，也知道了你家住在哪里，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现在去自首，交代你偷东西的全部经过。”
“一定要这样做吗？”小偷犹疑，“我可以把我偷的东西全部都还回去，能不能不去自首”
“你当然应该把东西还回去，因为那本就不是你的东西，你也必须去自首，因为你犯了罪，你得为你的行为负责。”
“可……”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已经知道你住哪里了，如果你不去自首的话，我每天晚上都会来找你，下次相见，我不保证我还是今天这个好脾气。”
小偷离开的时候，步子迈得很急，他只想赶快逃离那间公寓，桃丽的话充斥在他的脑海间，他在走进家门之前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去了警局自首。
也因此，桃丽收到了一条早间推送:皇后区警察局于今日破获了一桩偷窃案，嫌疑人J某于今夜凌晨时分前来自首，称主动自首的原因是见了鬼，目前专业人员正在勘察该男子的精神状况。
桃丽抿嘴一笑，在心里为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点赞。
每晚都会变身成骇人的模样的确让人不好受，但可以用这一点来做一些好事的话，桃丽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早餐吃完，桃丽就背起书包顺着学生的潮流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早就已经报到过了，但今天才是正式上学的第一天，她先跟着教务老师领了课本，然后被班主任安妮小姐带到了教室门口。
班级里正在上生物课，生物老师乔小姐正讲到古人类化石露西。
安妮小姐对桃丽说:“乔小姐不喜欢别人打断她的上课进程，等这节课上完我再带你进去。”
桃丽点点头，站在教室外面观察上课的同学。
很惊喜的是，她在这个班级里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嘉莉在这个班里，她听得很认真，一直在不停地做笔记。
那天见到的那个男孩也在，他叫什么来着……对，彼得·帕克，他也听得认真，但是没有像嘉莉那样一直记笔记，只是偶尔写两笔，少年的侧颜线条流畅，眼睛里的光一如桃丽那日初见那样盛满了整个余夏的光华。
彼得旁边的位置上是一个胖胖的男孩，他绝对超过了全美平均体重不少，看起来像是一个亚洲人，他的面前立了本书，挡住了他的脑袋，脸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那几个为难嘉莉的女孩也在这个班，看起来也很用心在听课。
桃丽小声说了一句:“大家看起来都好认真呀。”
安妮小姐微笑着说：“这是全校最好的班级，每年都会有学生去到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这些世界顶尖院校。看到那个女孩了吗，她叫嘉莉，她的梦想是耶鲁的戏剧学院。还有那个女孩，她叫克里斯汀，她要去南加州大学学习电影……”
说实话，桃丽对这些所谓的顶尖学府没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这些学校很厉害，仅此而已。
但桃丽听出了安妮小姐话里的自豪，她一定以这一班有梦想、敢拼搏的学生为傲。
安妮小姐拍了拍桃丽的肩膀:“那你呢，桃丽小姐。你的梦想是什么？”
安妮小姐化身成了美国达人秀的导师，见到一个选手就提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桃丽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她能说她的梦想就是不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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