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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鬼灯雨月对哥哥的印象只有每周定期送来的满满一篮子瓜果鱼肉，以及被小心翼翼地折了又折，方方正正压在篮底的信。
信中往往是他关于日常生活的琐碎记录，对自己的慰问关怀，并没有什么特殊之事。尽管如此，于雨月而言，却是照进孤单生活中最为明亮夺目的阳光。
他知道哥哥在忍者学校虽然成绩一般，但人缘不错，还认识了一名极为要好的朋友。最后的一封来信上，哥哥告诉他在进行完毕业考试后，无论如何都会来看他。
随后，前几日毕业考试上传出的两则消息，瞬间令雾隐举村哗然：其一，桃地再不斩，以一己之力屠杀了几乎所有考生，被冠以“鬼人”之称；其二，他的哥哥鬼灯晴月，作为仅剩的考生，在最后的交锋中赢过了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鬼人，堪称当之无愧的英雄......亦或是比鬼人更恶的恶鬼？
雨月对晴月的观感顿时复杂起来，尤其在惑月告诉雨月，他将会带晴月一起来探望后，这种复杂的情绪终于达到了顶峰。
鬼灯晴月，他的哥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雨月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面上并不作声，背地里却在偷偷打量对方：他的哥哥依旧提着那个盛满瓜果鱼肉的篮子，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探查的目光，蓦地歪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下意识地，雨月偏过视线，故作沉默地想装作无事发生，却依旧无法忘记方才已经定格在脑海中的笑容。
他们其实长得还挺像的，连眸色都是相似的红......雨月暗自嘀咕一声，就是发型留的不太一样。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哥。”他脆生生地喊道。
扉间笑着应了一声：他的弟弟，果然跟他说的一样，长得和自己很像。
将手中的提篮放在地上，看着才稍矮自己一点的雨月，他开口道：“身体还好吗？看着都快比你哥哥我高了。”
“还好。”雨月稍显拘谨地点点头，看了眼孤身一人的扉间，奇怪道，“哥，惑月大人......是在外面吗？”
“嗯，我问他能不能让我单独进来，他同意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紧张，扉间出言安抚道：“毕竟我们约好了，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那个，哥......”提及约定，雨月忽然欲言又止起来，在几次触及到扉间鼓励的目光后，他终于决定试探着问一下，“你们的毕业考试，怎么样？”
“挺好的——如果我这样说，你会信吗？”
“......不会。”
“原因？”
“既然你这样回答，就意味着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我再掩饰也没用，还不如痛快点直接说出来。”
不管扉间说假话，或是真话，雨月都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应对——可他硬是将问题抛回了自己。预想的步骤被打乱，雨月确实难免慌乱了一刹，但他迅速地意识到：面对多半已经猜透自己想法的哥哥，说再多的谎话都是无用。
与其抱着平白无故加深兄弟俩隔阂的风险，不如直截了当地开诚布公。
“我也一样。”对于雨月的回答，扉间很是满意。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很聪明。虽然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我很高兴能拥有你这样的弟弟。”
雨月哪里被人如此直白的夸过，白嫩的脸颊霎时透出了隐隐的粉红。扉间倒也没戳破，转而问道：“你听到的是那两条消息吧？”
同他确认一番，扉间才继续解释道：“事实的确如此，只不过在叙述方式上玩了个花儿：我确实赢了再不斩，可他并没有死。”
“手下留情？”
“姑且算是。”
“那我.......不问了？”对上扉间平静的眼神，雨月迟疑片刻，还是选择不再追问，“我们聊点别的吧，哥。”
扉间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没什么，那时惑月大人恰好赶到，及时制止了我。即便是自相残杀的考试，最终目的也是为了选拔相对优秀的忍者。倘若一味涌现像再不斩那般的人，只会得不偿失。”
一个再不斩，就已经足够作为理由废除这项制度了。
再加上......愈演愈烈的战况。
雾隐村，早已不是三代目水影乾纲独断的血雾之里了。扉间敢断言，最迟两年，这项考试制度就会被废除。当然，如果其间内外冲击过大，本就引起多方不满的血雾之里政策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说不定。
到那时——
“雨月，你想成为忍者吗？”
这无端的问题令雨月一呆：“为什么......”这么问？
“一旦成为忍者，随时都要面对死亡的风险。”他曾经的两个弟弟，便是夭折于忍者职业，扉间实在不想雨月步其后尘，“你的体质确实算不上太好，假使上了战场......”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下去，雨月却心知肚明。
然而扉间话锋陡然一转：“可实际上，即便不成为忍者，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也会随时面临着死亡的风险。尽管与风险并存，说好听点，忍者还拥有较之普通人更强的自保能力。”
“我想说的是：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尽力保护你。”
因为这是约定。
“......我不知道。”
良久，雨月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话。他仔细想了想，又认为这回答实在过于单薄，补道：“抱歉，哥，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没关系，等会儿还有点事，那我就先走了。”扉间伸手揉了揉雨月头上柔顺的白发，“按时吃饭，养好身体，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
送别了扉间，在感知确认他和门外的惑月确实一起走远的情况下，雨月才走到扉间带来的篮子旁边，将那满满一篮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终于，他看到了同往常一样被小心翼翼地折了又折，方方正正压在篮底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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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太怪了——
朋友说我像在写散文，救命，我给她解释语音条发了一屏幕
这一章啊，这一章是怪极了，大家都是谜语人，我自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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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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